第15章 有被內涵到
荊長安睡相不好,醒着那麽沉着安靜的一個人,睡着跟多動症似的拳打腳踢。魏延祯被擾得沒了脾氣,最後一招反鉗擒拿,将人手腳禁锢住,這才算消停。
可這一夜,注定是不能好好睡覺了。以至于天不見亮就耐心告竭,起來去了收押俘虜的地方。
“魏将軍!”
魏延祯沖守衛的士兵點點頭,便進了俘虜營。
薛廉也氣的睡不着,過來找俘虜不痛快,正揪着那赤邬王子衣領準備下拳頭,看到魏延祯進來頓了頓,把手給放下了,揪着赤邬王子衣領的手一掼,對方就四仰八叉摔回了地上。
“你在這幹什麽?”魏延祯沒有看目露仇視的赤邬王子,目光直視薛廉。
“你不都看到了,管教俘虜。”薛廉梗着脖子,就是不看魏延祯。
魏延祯靜默看他須臾,轉身就朝外面走:“你給我出來。”
薛廉氣歸氣,卻不會忤逆魏延祯的命令,回頭瞪了那赤邬王子一眼,就慫頭耷腦的跟着魏延祯出去了。
“明知那荊長安不簡單,你幹嘛還要留下他?”跟着走了老遠魏延祯都沒吭聲,薛廉就忍不住了。
聞言,魏延祯腳步微頓,腦子裏閃過的,卻是荊長安一臉自卑惶惶,鼓足勇氣摘面具的舉動。
“或許……”魏延祯道:“只是誤會。”
“什麽?”薛廉不敢置信。
“興許那面具,真的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話是這麽說,但随即想起被荊長安薄刃抵喉,又皺起了眉,不過他并沒有說什麽,話題一轉,便說起了另一件事:“俘虜磋磨一下可以,不過別太過了,尤其赤邬王子拓跋金。”
“拓跋金,還拓跋銀呢,這名字可真土。”薛廉撇嘴吐槽。
“你管他金還是銀呢,給你說的你到底記住沒有?”魏延祯瞪了薛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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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呢!”薛廉走了一會兒才接道:“我薛廉雖然脾氣沖,但不是不知輕重的人。”
“嗯。”這點,魏延祯承認:“我會寫份折子上呈朝廷,至于要怎麽壓籌起價,就是朝廷的事了,若此番與赤邬的談判,能逼得赤邬答應數年不犯,我軍将士,以及邊關百姓,也能休養生息,尤其時遇天災,這日子本就不好過,戰事不斷,只會水入油鍋,置百姓更加水深火熱。”
薛廉點頭。
魏延祯看了他一眼,繼續邊走邊道:“事關重大,這事交給別人我不放心,所以,還得勞你奔波,跑這一趟。”
薛廉想的卻是另一件事:“我當初參軍是偷跑出來的,我這要回去,還出得來嗎?”
“姨父姨母不是那麽不明事理的人,當初反對,是因為你嬌生慣養不學無術,怕你不行,可眼下你已軍功在身,高升副将,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阻止?”魏延祯拍拍薛廉肩膀:“放心。”
薛廉……有被內涵到。
“我怎麽覺着,你這話連罵帶損的?”薛廉忍了又忍,沒忍住。
“沒有。”魏延祯一本正經:“我在誇你。”
薛廉:“……不好意思,完全沒聽出來。”
魏延祯沒再搭理薛廉,徑自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德行,怄得薛廉龇牙咧嘴,不過想到即将接下的任務,還是端正了臉色,回去收拾行裝為回京做準備。
至于荊長安……
想到這,薛廉還是皺眉。
“算了,又不是傻子,那荊長安若真有問題,遲早得露餡!”這麽一想,薛廉便暫時将荊長安撇在了一邊,不過離開之前本想警告荊長安一番的,結果走到哪哪都完美錯過,直到離開都沒能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