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邵慕寒離開的時候還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戚絨拿出來的那幾張牌, 而在男人真正離開的時候戚絨才勾起了嘴角。
“果然還是對我有一點了解啊這個人,”她忍不住挑了挑眉, 望了望自己手上的手機, “可是那又怎麽樣呢,還是被我拿到了。”
“是啊, 冒着生命危險喊你出來怎麽可能那麽簡單什麽事情都不做呢, 那我太傻了。”
女人走到按摩椅前伸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舒舒服服的躺進了沙發裏,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 事情辦得怎麽樣了?”戚絨邊說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 上面塗着紅色的指甲油,顯得頗為妖嬈。
望着自己的手女人的思緒突然飄遠, 想起了符傾。
女孩子的手有專屬的纖細感, 加上她的指骨生的極好,修長且玉潤,加上她好像并不愛去做指甲這樣的事情,一雙手從來都保持着最初的純粹感, 美好的不像話。
戚絨突然腦子裏出現的那雙手的畫面,有些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 雙頰莫名染上一層緋紅,就連下屬在電話那頭呼喊的聲音都沒聽見。
“老板, 第一時間已經寄過去了。”對面那頭的人兒說完以後遲遲得不到任何回複,一片寂靜,讓她都不由自主的懷疑是不是電話已經挂斷, 疑惑的瞅了瞅自己的手機,明明屏幕上還顯示着正在通話中五個字。
“喂,老板,喂,能聽到嗎老板?”直到過了半晌戚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走神的很厲害。連忙答應道:“噢我在的在的。”邊說還邊撩了撩自己的頭發,有些懊惱的閉上了眼睛,緩了緩才又開口說
“一定要确保萬無一失知道嗎,結果出來以後立馬向我彙報。”
大保健最避免不了的事情是什麽?無非就是肢體接觸。
戚絨之所以費盡心思要把邵慕寒帶過來,就是為了從男人身上取得一樣東西,頭發,或者指甲,總之但凡能夠檢測DNA的她來者不拒。
只有先掌握了絕對性證據,她才能站在有利的那一方。
“對了,”女人突然想起了什麽,“醫院那邊安排好了嗎?”
邵老爺子前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住進了醫院,對外宣稱是普通感冒,但是老人上了年紀所以還是送到醫院去照顧,這簡直是幫了戚絨一個大忙。
她本來還在糾結要怎麽樣才能拿到邵老爺子的DNA樣本,邵慕寒她可以近身,但是邵老爺子卻跟她隔了好幾代,無論以什麽手段,靠得太近總是不同尋常容易引起懷疑的,但是如果住進了醫院這件事就好辦多了,她完全可以通過別的手段去獲得這個樣本。
“記得,辦事要利落幹淨,不要引起別人的懷疑。”戚絨又因為擔心所以多吩咐了好幾次,轉眼又想起來自己還有事情要繼續辦下去。
“對了,你替我去我那裏把符傾卿接到公司來,一路上記得要小心,萬事保證安全第一,我馬上過去。”女人說完以後眼神微微眯了起來,心裏暗暗有了別的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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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公司裏收到集合消息的職員們頗有些緊張,聽上面傳下來的小道消息貌似是有什麽很重大的事情要發生,但是之前卻沒有半點聲響,就像是一顆巨大的石頭沒有任何預兆直接猛的丢掉了水裏,濺起的水花可以說是嘩然的,驚的衆人都面面相觑,不可言語。
就在所有人都在默默的不敢發話的時候,戚絨提着自己的小包踩着細高跟緩緩走了進來,打量了一圈周圍的人的神情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徑直走到最前面的椅子上坐下,很随意的翹起二郎腿,面上還帶着笑意。
“大家不用這麽緊張啊,把氣氛弄得這麽僵硬可不是我的意願。”戚絨說的時候張特助還走上前,給她倒了一杯茶,剛俯身放水完剛想要起身的時候戚絨突然出聲。
“張特助最近忙不忙啊,有沒有想法想要放幾天假?”
戚絨說這話的時候還頗有深意的擡起眼皮望向張特助,男人瞥見她的眼神後的身子忍不住一抖,突然不知道戚絨到底賣的什麽關子。
“我看最近張特助可能身體有點累,還是休息一陣子再說吧,我是個關愛下屬的老板,不會虧待你的,畢竟,你可是我們戚氏的大功臣,功不可沒啊。”
如果要張特助來評價戚絨的話,可謂是陰陽怪氣不得了,但凡是個明事理的人都知道這不是在說什麽好話。
“小姐,我不懂您的意思,”張特助到底是職場上混了這麽多年的精明人,颔首的時候不卑不亢,眼神都不帶躲閃的,“如果屬下哪裏做得不夠好,小姐可以直接跟我說,屬下定然會盡力去改的。”
“不用了。”
張特助看起來還有話想說,但卻被戚絨立馬給打斷了,沒給他留下一點發揮的餘地。
“我的意思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張特助。”戚絨這次說話的時候故意把語調拉的好長,任由別人聽着都感覺不對勁,原本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職員們望着這個場景也大概清楚這個事情跟張特助絕對脫不了幹系。
“張特助若是真的想要為戚氏做點的什麽奉獻的話,那麽我勸你還是好好休息比較好。”女人說話的時候暗暗的帶了威脅的感覺,眼神斜着望向張特助的時候,男人心裏咯噔一下,嘴唇微微顫抖的着又開又合,卻再也像是憋不出一句話的感覺。
“我的意思想必大家也都聽明白了。”戚絨聲音突然提高,整個房間裏的人被吓得立馬擡起頭望向從座位上慢慢站起來的戚絨。
“張特助如此勞累,辛苦了這麽多年,想必有人總是想要為他分擔點事情的對吧。”
高跟鞋踢踏着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聲聲铿锵,每走一步所有人心裏就顫抖一下,戚絨走的很慢,一片寂靜的屋子裏卻總是只能聽着這些聲音。
沒有人可以逃過。
張特助默默站在前方,頭颔首,但眼睛卻一直在打來這個女人的背影。
他在戚氏幹了快十年,沒有人敢這麽對他,就連戚絨她爸,在遇到很多事情的時候也經常樂意給他面子。
女人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實在是讓他摸不着頭腦,他眼睛咕嚕一轉,思索着之前發生的事情。
按道理戚絨應該沒有理由這樣對他,他為人謹慎,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會前後鋪墊許久,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複确認事情會按照他心裏所想去發展,所有事情都是走在他的劇本上的,他不相信戚絨會知道他做過的事情。
但是他心裏又稍微沒有底,因為他不知道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導致戚絨發現了馬腳,但是又不能排除戚絨在試探的這個可能性。
之後他要怎麽做,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想要幫張特助的人有多少,舉個手我看看。”戚絨雙手環在胸口前,目光掃視了一圈,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舉手,都只是面面相觑在觀望的階段。
所謂槍打出頭鳥,這看似像是一個好機會,但是張特助在公司的名望不是吹的,得罪了他可沒有好下場。
但是特助這個位置也格外令人眼紅。
“不要害怕啊各位,勇敢的舉手就好,我也不會怪你們對吧,”戚絨頓了頓又說,“也不要怕張特助心裏有任何的不舒服,張特助一心可是為了戚氏好,只要有助于戚氏發展的事情,我想他無論如何心裏都是樂意的,你說對吧,張特助。”
原本一言不發的男人突然又被提到,聽到這些話心裏确實不是滋味,但是又不是表現出來,硬生生的扯出來了一個笑容。
“自然是這樣的,小姐。”
“你們看,張特助都發話了,你們還有什麽可猶豫的呢?過了這個村以後可就沒這個店了,有的時候,機會得靠自己去争取,老話說得好,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啊。”
戚絨的表情看起來興奮極了,隐隐約約可以見得有人開始動心,眼睛裏都開始閃起了光芒,但還是在猶豫,不敢真正第一個舉手,只敢左顧右盼,期翼有人做那個第一人。
“還是沒有人出來?你們到底在猶豫什麽?”
女人的聲音突然帶上了怒氣,表情變化之快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不管你們在猶豫什麽,我現在話擺在這裏,只要有人敢說這個位置讓我來這句話,我可以保證就算是沒有做到特助的位置,也絕對不會止步于現在這個職位。”
“升職加薪,你們想要的我全都可以滿足,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做事效忠。”
在戚絨的勸說下,女人的話音未落就見到有只手顫顫巍巍的舉了起來。
有了一,就有二,有了二,就有後面的無數人,幾乎是一小會時間,整件屋子裏的人舉手的占了大半。
“好,這才算是個樣子。”
“你們都是我的團隊裏的核心,為我做事,我戚絨不會虧待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