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富江，性別男

第28章 瀞靈庭天天地震

“最近你食量變大了。”

朽木白哉知道富江非常容易餓，只是這幾天餓得特別誇張，每次路過那個魚池子時總要停一會兒，吓得那條鱷魚老是沉在水底不敢浮上來，就怕眼睛發綠的富江一個沒忍住把它給吃了。

因為富江晚上肚子餓鬧的動靜有點大，朽木白哉發現富江并不是固定每晚消失，他不消失的時候都是因為肚子餓半夜醒來去問管家要吃的了。

仔細算的話，只有那次他把半截斬魂刀刃帶回自己房間時才算親眼看到他大變活人。其實也不算親眼看見，畢竟是富江先回來了朽木白哉才警醒察覺。

朽木白哉又不是偷窺狂天天晚上偷看富江睡覺，只是吩咐管家以後多在夜間備一些食物避免澤取姬被富江吃掉。

“大概是在現世的時候養成了暴飲暴食的毛病？”

富江沒感覺自己有多大的變化，反正就是餓，無時無刻不想着吃東西。在現世被追捕經常狼吞虎咽，養成的臭毛病不被人提醒還真意識不到，自覺自己吃東西的确有點快，富江便正襟危坐放慢了點吃食的速度。

“你在現世可以吃東西？”朽木白哉一針見血戳中了富江與普通死神不太一樣的地方。

“呃……可以。”富江相當喜歡自己的新身體，一點兒也不想去涅繭利那邊。不過聽說涅繭利隊長得到了很多有趣的玩具此時正研究得興起一直都沒有離開研究室，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出來，在研究室裏關到死好了。

如果涅繭利隊長還是想動手動腳，到時候大不了打一場，打不贏他就繼續流落現世，他可挂念着現世的美味，想吃什麽買什麽，沒錢了就去反打劫。

“要吃飽。”

朽木白哉沒有對富江在現世可以吃東西發表什麽意見，只是吩咐他別只顧着好看而餓肚子把魚池裏那條鱷魚澤取姬給吞了，當然儀态還是要繼續培養。

上次富江将鱷魚弄回來之後朽木家就養着它了，管家知道鱷魚是母的之後就更是給取了個名字叫澤取姬，還在它的脖子上系了個大紅色蝴蝶結，平日裏只要富江不在家就經常從魚池裏爬出來滿屋子溜達。只要一聽到富江回家的腳步聲，鱷魚澤取姬就會立即雞飛狗跳蹿回魚池裏趴着不出來。

就好比現在，原本用來喂鱷魚澤取姬的雞大腿一直被冷落在魚池邊，看鱷魚澤取姬是打死都不浮出水面了，管家才又把雞大腿端走裹上面粉炸好，然後全都落到了富江的肚子裏。

“唔唔唔。”朽木隊長真是個好人。聽到朽木白哉吩咐自己要吃飽，富江開心地啃着大雞腿，一個不小心又掃空了三大盤。

美美的享受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富江入鄉随俗抱着浴衣去泡溫泉，完全沒有吃飽泡溫泉的任何不适。

因為泡溫泉實在太舒服，富江被老管家叫醒時都快要滑進水裏去了。松松垮垮随便披上浴衣，富江迷迷糊糊地摸到自己的房間，連被子都懶得掀了直接撲進被褥裏瞬間睡着。全程完全沒有注意到隔壁朽木白哉的房間是敞開着的，而且朽木白哉還很有閑情逸致地在寫着書法。

待富江呼呼大睡之後，朽木白哉便站起身走了過去，推開木門看見那床褥上果然只剩下凹下去的人形以及中間的半截斬魂刀刃。

朽木白哉繼續撿起那半截斬魂刀刃将之帶回自己房間依舊放在枕頭邊上。扭頭看了一下斬魂刀和自己枕頭的距離，他将之往外挪開了十公分。再想想不妥，朽木白哉又将那半截斬魂刀刃完全塞到枕頭底下壓着，然後自己枕在枕頭上閉眼睡了。

其實朽木白哉完全可以将半截斬魂刀刃放回壁櫥裏，只是考慮到壁櫥的大小他也就沒有這麽做。若富江真的又回來了，卡在壁櫥裏總歸不會舒服。

‘冷……’

富江再一次被凍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又到了這個黑乎乎空蕩蕩的地方。

“搞什麽鬼？”富江冷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一次是意外，兩次是偶然，三次就不正常了。天天晚上都在這個地方醒來，就算一開始富江以為是夢，現在也不會繼續自欺欺人下去。魂淡，誰天天做夢都夢到藍染的。

“這是為什麽呢？”

“你知道嗎？”

富江實在無聊，繼續戳不能動又不能說話的藍染。

可是黑衣人藍染就只有兩個眼睛能動，如果他閉上眼皮的話，富江連這個能排解無聊的途徑都沒了。

這只能說是藍染自作孽不可活了，誰讓他在中央四十六室審判的時候出言不遜奚落別人，結果被多判刑了200年湊齊了20000年整數不說，連嘴巴都被人封住，想再開口說話都不可能。

不過藍染倒是很配合沒有故意閉上眼睛回避無聊透頂的富江，在這裏就只有藍染跟富江兩個人，誰比誰更無聊還說不定。

藍染那雙褐色眼眸一直注視着富江，只是富江這家夥完全沒有不自在感，仗着藍染被封印繼續戳他。

“吶，問問題環節？是眨左眼，不是眨右眼？”富江就是仗着藍染不能對他怎麽樣才對他動手動腳。

“我來這裏是你弄的？”

藍染眨了一下右眼，明晃晃地欺騙富江。

“我和你有聯系？”

藍染眨了一下左眼。

“就知道沒好事。”富江懊惱，他可記得自己的新身體是崩玉弄出來的。他原本想拐走崩玉的，誰知道最後會被藍染給搶了回去呢。現在那顆崩玉就在藍染身體裏，該不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吧？

“該死的，你死了會不會連累我？”

藍染再眨了一下左眼。

“你還是繼續關着吧。”他可是打聽到了藍染要被關20000年，真想把涅繭利也弄進來一起作伴。

“嘶，好冷。”刺骨的寒冷完全攪了富江問問題的興趣，他不明白這裏怎麽會這麽冷。哆哆嗦嗦地抖掉一身的雞皮，感覺腳丫子都要被凍在地板上了，身上的熱氣一直從腳底板往凍得硬邦邦的地板上蹿。

擡起左腳，不一會兒右腳腳底板就冰凍透了。擡起右腳，很快左腳腳底板也冰凍透了。富江感覺這地板會吃人，一直都在吸他的熱氣。

左腳，右腳，右腳，左腳……最後富江直接将兩只腳丫子踩在藍染的腳背上，雖然那腳背看起來依舊是黑乎乎的，不過感覺上沒那麽冷了。

然後這異想天開且膽大包天的富江就想着要把藍染從靠背椅上拉下來換自己坐裏面睡覺，反正睡睡他就又回去了。無奈藍染身上裹着黑色的奇怪東西，富江無論怎麽拉都沒法鸠占鵲巢。

藍染垂眼看着富江，一開始他還只是腳丫子踩在他腳背上，後來直接順着杆子往上爬光腳踩在他的大腿上，小屁股更是直接把他的手臂當板凳。哆哆嗦嗦裹緊浴衣，似乎發覺躺着比坐着舒服，富江又整個人像融化了一樣縮了下去。随着靈力被抽空而漸漸困乏，蜷縮在大腿上睡得好像一只貓，直至富江再度消失不見。

……

朽木白哉感覺到枕頭高度變化的時候已然從淺眠中醒來，起身一看果然富江正肚皮朝天頂着他的枕頭呼呼大睡。

富江的睡姿實在有礙觀瞻，朽木白哉将被子一掀直接蓋在他身上然後就起來了。

當富江再度被餓醒時，他發覺自己又睡在了朽木白哉的房間裏，幸好不是同一個被窩，要知道最近露琪亞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懶洋洋地在被窩裏滾了一圈，富江在嗅到美味的烤面包時立即從被窩裏炸了起來。

“今天吃烤面包嗎？！”

富江匆匆忙洗漱幹淨穿戴整齊然後守着餐桌不走了。

“有很多，不要急。”

管家看到富江這麽好胃口深感欣慰，喂富江比喂澤取姬更加有成就感，澤取姬怎麽就不喜歡吃烤面包呢。難道是女士的關系所以都怕澱粉嗎？

“唔唔嗯嗯。”富江用最優雅的用餐禮儀上演最快的吃面包速度。

等肚子填了個七八分飽，他才注意到朽木白哉不在餐桌上。

“隊長呢？”

“應該是去調查地震了。”管家想起今早家主的吩咐。原本富江也應該去的，但是朽木白哉交代管家說由得他睡就出去了。

“地震？這兒怎麽會有地震呢？”

富江才剛說完就感覺到了一種輕微的振動。

他來屍魂界這麽久還從沒感受過地震，這可真是有夠新奇的。

“我也要去看看。”趕緊把桌面上的面包一掃而空，富江路過院子魚池的時候順便跟一直趴在水底的鱷魚澤取姬打了聲招呼就火急火燎跑去看熱鬧了。

至于鱷魚澤取姬在富江走後立即蹿出水面去餓虎撲食，富江完全沒有看見。

富江奔出大門，也沒先回六番隊報到，直接朝他感覺到的地震源頭方向跑去，這一跑就跑出了流魂街，然後在大門那兒遇到了正巧回來的朽木白哉。

“隊長隊長，有人打架？”富江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打架導致地震了。

“不是。”朽木白哉見富江自己出來了就将他帶在身邊。

“那地震怎麽回事？”富江很好奇地追着朽木白哉問。

“靈子凹陷。”

這種情況其實已經發生了好幾次了，但位置都處于比較偏僻的地方，待稽查隊趕過去的時候早已經什麽都查不到了，只剩下一個凹陷下去的大坑。

“靈子凹陷？”有聽沒懂。

才說完就又感覺到原來地震的地方又傳來奇怪的震感，富江随朽木白哉折回去之後發現真是地上一個大坑，直徑都有50米之寬。感覺像現世的天坑，地下水被抽空之後導致地面直接凹陷下去形成一個個大坑。

“感覺有點兒熟悉，在哪裏見過呢？”

富江摸摸下巴，一本正經地研究這個深坑。

因為跟着朽木白哉行動，富江便又碰見了十番隊的隊長日番谷冬獅郎以及副隊長松本亂菊。這等便利的模式簡直就是完全複制了藍染還在的時候，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十番隊的兩位隊長看到富江有些意外，但也只是那麽兩秒鐘就又把注意力投放在調查靈子凹陷這個事件上。

“哦，對了！我跟別人打架的時候就是這樣的！那時候虛圈也是一個個洞呢。”

富江恍然大悟。

他之前跟信一在虛圈打架的時候就是經常一個個窟窿，因為時間太久了他都差點兒忘記了。

虛圈的靈子太濃，如果把別的地方的靈子比作空氣，那麽處在虛圈就相當于處在水裏。

富江那時候動不動就完全始解斬魂刀吸空周圍的靈子，以富江為中心的靈子突然真空自然會造成靈子凹陷然後把地面壓凹塌了。

“再試試。”

日番谷冬獅郎讓富江演示一遍以供他們調查。

“我斬魂刀丢了。”富江愛莫能助。

朽木白哉看了富江一眼，富江臉上的表情還真是一眼到底，燈下黑的富江至今還不知道那半截斬魂刀就在自己的體內。

富江的戰鬥模式和大多數人的不太一樣，一般死神戰鬥都是輸出靈壓，自身靈壓越厲害的死神打架能力就越厲害，比如說更木劍八，平時都得要靠外部輔助手段壓制體內暴戾的靈壓。富江則是一邊輸出的時候還能一邊吸收周遭的靈子快速化為己用，所以才會在打架打到喪失的時候弄出一個個凹陷的大坑。

流魂街的靈子濃度比不上虛圈，假如是吸收靈子能夠造成這麽大的坑的那個家夥一定很厲害。

這也只是富江自己的推測，他離開屍魂界之後藍染搞出來的事情完全沒有參與過，對屍魂界生死存亡并沒多少感同身受，所以一點兒也不緊張。

“不過也許地底下有什麽東西被抽空了所以才導致凹陷呢？現世裏很多類似這樣因為地下水抽空造成地表凹陷形成的天坑。”

富江天真爛漫地說道，可惜在場的死神都比較傾向第一種猜測，所以第二種類似胡謅的猜測可能帶來的‘驚喜’就這麽被無情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