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弘皙嘴角上揚着, 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對着胤禛道:“不知道我能不能幫上忙?”
弘承看着弘皙和善的笑容,臉上綻放出了明亮的笑容, 此時的弘皙已經和幾年前完全不一樣了,他現在長的風度翩翩,儒雅俊美,整個人都帶着一股子随和的氣息。
看着他就覺得十分舒服。
弘承猶豫了片刻,擡腳走上前去, 打量着弘皙幹淨的眼眸, 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他沒有想到在有生之年,還能和弘皙相遇,弘皙已經走了好幾年了, 這幾年中間他不是沒有打聽過他的蹤跡,但是這人卻好像大海撈針一樣,徹底的失去了任何的蹤影,在那個時候他就知道攬着其中就有康熙或者胤礽的手筆,但是他卻不能去找他們求證。
而現在弘皙的突然出現,讓他有些詫異的同時, 也心生警惕。
弘皙打量了弘承片刻,就走到胤禛的身邊, 對着他微微的躬身開口道:“咱們先去個安全的地方說話,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胤禛明白弘皙的意思,他對着弘皙微微的點頭。
四人上了馬車之後,弘承坐在了弘皙的身邊, 眼眸盯着弘皙。
看着弘皙欲言又止。
馬車慢慢悠悠的往裏行駛,很快在一處僻靜的院子門口停止。
弘皙率先下去馬車。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跟在弘皙的身後走了過去。
等到進了院子, 弘皙親自帶着他們來到了一早就安排好的院子。
等走進了屋裏,弘皙才溫聲開口道:“是我阿瑪讓我在城裏守着的,他一早就知道你們要來,讓我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能幫你們一下就可以。”
說到這裏又對着弘承道:“當年的事情,是我求了皇爺爺,讓他幫我的,你別生氣,并不是有意要瞞着你的。”
Advertisement
胤禛看着弘皙清澈的眼底,緊蹙的眉頭緩緩的松開。
看來事情真的如他猜測的那般,太子爺知道這件事情。
只是當時太子爺知道的時候,恐怕也比他們早不了多少,經過內心的天人交戰才決定把事情迅速的安排起來。
要不然的話,那段時期,太子不會那麽得頹廢,到現在的想開一切,讓弘皙在他們遇到危險的時候接應一下他們。
胤禛想到這裏,對着弘皙點了點頭,開口問道:“既然如此太子爺可還有別的安排?”
既然太子安排了弘皙接應,那必然還有其他的安排才是。
弘皙笑着搖首道:“四叔也知道,我已經離開皇宮多年,手上能有的東西有限,這次我之所以過來,就是因為你們是我的親人,我不想看着你們就這麽的折在這裏。至于其他的那都是朝廷的事情,和我沒有什麽關系了。”
說到這裏,他對着胤禛微微的躬身道:“四叔十三叔你們好生休息吧,時間也不早了。”
說完,擡腳就退了出去。
胤禛眸光閃爍的看着弘皙的背影。
弘承猶豫了片刻,擡腳就追了出去。
走到院子裏之後,弘承對着弘皙喊道:“等等。”
弘承有太多的話要對着弘皙說,也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問弘皙。
只是真正的開口的時候,卻什麽話都問不出:“這些年你去了哪裏?”
弘皙停下腳步,擡眸看着弘承笑了笑道:“大江南北的流浪,然後找到了一個家,知道自己曾經做下的事情是多麽的幼稚,又是多麽的讓人讨厭,我那會兒就想了好多,弘承,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
這些年他想了很多,每次想到當年做下的事情,心中就不止一次的在後悔,五娘教會了他什麽是愛,什麽是親情,什麽是愛情。
他對弘承并不是沒有任何的感情,只是他對親情的渴望,大于了一切,讓他差點做下了無法挽回的事情。
弘承看着弘皙的神色溫和,只是看着他的眸光帶着謙然。他張了張嘴想說沒關系,都已經過去了。
只是他的心裏卻清楚明白的告訴他,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過去,只是在心底裏形成了一道看不見摸不着的傷疤,這會兒被弘皙提起,卻還一樣的生疼。
弘皙看着弘承的模樣,也是不覺得難過,他走進了弘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反正我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眼前,至于你要不要原諒我,我也無所謂了。我有了自己的家小,也多了十分多的顧慮,你們等天亮了就離開吧,我不想我的家受到波及。”
弘皙的話讓弘承有些錯愕,弘皙用他的一切來向他道歉,雖然嘴上說的是無所謂,但是卻是放棄了皇子的身份,放棄了那麽繼承的權利。
要知道,當初他走得時候,太子十分的受寵呢,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麽的一天。
弘皙笑着擡腳朝着後院走去,在一個拱門跟前,一個小小的身子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一下子趴在了弘皙的腿上,抱着弘皙的腿喊道:“爹爹,爹爹。”
弘承看着那孩子也就只有一歲多,走路都走不穩,還有些跌跌撞撞的。
再看看弘皙的臉上那寧靜祥和帶着寵溺的笑容,溫柔的好像能滴出水來聲音,弘承就知道,弘皙真的找到了他所向往的生活。
只見弘皙一把抱起那小女孩,舉的很高,然後惹的小女孩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弘承看着弘皙那爽朗的笑聲,心中有些欣慰的揚起了一抹釋然的笑容。弘皙又變回了當年那個寵愛着他的弘皙。
第二天一早,天色微微發亮,弘承就和胤禛他們悄然離開。
臨走之前,弘承把康熙賜給他的那塊龍紋玉佩,留了下來。
既然弘皙不想讓人打擾他們,他們也就從弘皙的生活中淡出,就當弘皙從沒有出現過就好。
“主子,那幾位貴人留下的。”侍女說着把東西捧到了弘皙的身邊。
弘皙微微的垂眸,從侍女的手裏拿起玉佩,上面的龍紋讓弘皙的眼眸微微的濕潤,弘承給他這個玉佩,是他在将來有什麽難處的事情,可以拿着這個玉佩去找他。
想到這裏,他微微的阖眼,把玉佩攥在了手上,片刻之後睜開眼眸,裏面盡是笑意。
一個年輕的女子抱着一個小小的孩子,走了過來,神色溫和的對着弘皙問道:“他們都走了?”
弘皙笑着對五娘點頭道:“都走了,以後你想去哪裏,我都帶着你去,帶着我們的女兒去。”
說着伸手接過來小姑娘,把手上的玉佩挂在了小姑娘的腰間,若無其事的對着小女孩道:“這是你小叔送給你的,要好好的保存,等将來讓你小叔給你找個狀元郎。”
五娘看着弘皙的樣子,有些慎怪道:“什麽狀元郎,小鈴铛還這麽小,別教壞孩子了。”
弘皙看着五娘有些羞澀的模樣,心中一陣的高興,他雖然從來沒有告訴過五娘,他是什麽人,但是五娘卻能夠幾年如一日的在他的身邊照顧他,這就夠了。
他想要的就是在生病的時候有個人能夠陪着他,在家裏有個溫聲細語說話的人兒,現在還多了一個小小的寶貝,他該知足了。
弘承轉頭看了一眼那小小的院子,才慢慢的放下了窗簾,弘皙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
胤禛看着弘承的樣子,心頭疑惑的開口問道:“弘皙不是失蹤了嗎?”
當年弘皙失蹤的事情,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這會兒突然見到弘皙,他還有些不敢認,這與當年他最後一次見他,變化太大了。
弘承聞言,微微的垂眸,看着有些晃動的馬車窗簾搖首道:“應該是皇爺爺和我阿瑪的做的,他們擔憂弘皙将來對我不利,就把弘皙送走了,這期間也安排了一出戲,不知道是演給誰看的。”
胤禛也是聰明人,一聽弘承的話,就知道演給誰看的,還能有誰?
朝裏的那些個老狐貍罷了。
幾人的馬車直接停在了衙門門口,弘承看着衙門口密密麻麻的站着的都是人。
弘承的馬車一停下,就引起了圍觀,人群将馬車圍得有些水洩不通。
弘承笑眯眯的掀開簾子,走下了馬車,對着一個大媽問道:“請問,你們怎麽都縣衙門口幹什麽?這城外的暴民還沒有解決,現在城裏也要發生暴亂了嗎?”
起先那些人看着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也就散了開來,這縣太爺的長相他們還是知道的。
只是聽到弘承的話,如熱油鍋裏的水滴,引起噼裏啪啦的響起。
一個為首的大媽看到弘承之後,對着弘承問道:“你一個大小夥子怎麽說話呢?我們這哪裏是要發生暴亂,還不是城中米價上漲的厲害,讓我們沒法活下去,這才想要縣老爺給我們調整一下,看看那米能不能便宜點。”
“就是啊,這話怎麽到你這個小孩的嘴裏,就變成了我們暴亂了?”
“就是,小孩子不會說話,就趕緊的走吧,到現在了這縣太爺還沒有給個解決的辦法呢。”
弘承聞言笑眯眯的套關系道:“我這不是随着我家主子前來辦差的嗎?我家主子就是被當今聖上派來解決這城外暴亂的事情,只是這米價是從何說起呢?”
胤禛聽着弘承的話有些無奈的搖首,這孩子怎麽說話呢?
弘承話音一落,所有人都閉上了嘴。
一時間誰也不敢說話,要知道縣城裏的人,縣太爺好說話是出了名的,他們也不是普通人家,大多是衙門裏的家眷,城中官兵的家眷,想着法不責衆的心裏,就是縣官再是嚴厲,但是他也不可能把今天所有參與的人都關起來,除非這是衙門的人,還有當兵的都不幹了。
那剛剛的大媽聽到弘承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有些讪讪,片刻之後開口道:“其實這縣太爺很好的,只是今年糟了災,才讓糧食上漲的厲害,以至于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都吃不起飯了。”
那大媽越說越有底氣,片刻之後又繼續道:“我們也不是來鬧事的,只是想着讓縣太爺管一管,往下調整一下糧食的價格而已,并沒有別的意思。”
“對對,張大媽說的是,我們也不想鬧事的,這城外都是暴民,我們哪敢出城去?現在幹什麽都不好做,為有米價一天天的攀高。”
“就是啊,再高下去,我們也得加入城外暴民的行列了。”那人剛剛說完,就被一旁的人拉住了身子,那人偷偷的看了一眼弘承壓低了聲音道:“你瞎說什麽?!”
那人看了一眼弘承,讪讪的閉口不再說話。
弘承卻聽得清楚,笑着當沒有聽到,開口解釋道:“諸位的意思我們大人已經知道,而且我們大人除了是欽差大臣之外呢,還是當今聖上的第四子,就是為了給大家處理這件事情的,皇上把四爺給派了出來。所以大家稍安勿躁即刻。”
衆人聽了弘承的話,臉上紛紛露出笑容。這事情得到皇上的重視,還把一個兒子給派了出來,這糧食的價格,一準的能降低下去的。
圍着的人設也開始議論紛紛,“這件事情要是上打天聽的話,那就好了,城裏的糧食下來了,暴亂也能快點結束,我們也能恢複正常的生活了。”
“是啊,門口的那些人,雖然不搶咱們,但是看着他們那木棍鋤頭的,這心裏也是慌啊。”
“誰說不是呢。”
眼看着門口的人越聚越多,所有人都對弘承的話充滿了期望。
胤禛看着差不多了,才擡手掀開簾子,對着弘承道:“進去吧。”
有了弘承的這些話,這城中之人都知道了欽差大臣來了,還是皇上的兒子,現在就在縣衙,這縣太爺只要沒有吃熊心豹子膽,就不敢在這裏動手的。
弘承聞言,抿嘴對着衆人露出一個笑容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安心回家等着就行,也別讓縣太爺為難。”
說到這裏,他有繼續道:“勞煩衆人給我家四爺讓個路。”
衆人聽了紛紛的靠邊站,給轎子讓開了道路。
胤禛伸手撩起簾子,從裏面出來,所有人對皇家,對欽差大臣的畏懼,都跪在了地上。
他們之所以敢和縣太爺叫板,那是因為他們的家人都是衙門的人,而現在對皇權的畏懼,讓他們不敢如對縣太爺一般,對付胤禛。
胤禛掃了一眼弘承,片刻之後對着衆人開口道:“都起來吧,我知道最近一段時間,大家夥都受到了無數的委屈,和難過,吃飯都吃不上,也怨不得農戶冒險暴亂,所以當今聖上也是知道大家的難處,才讓我來給大家解決難題,所以大家稍安勿躁,該回去休息的回去休息,說不定睡一覺之後,這糧價,就下來了呢?”
說完之後,胤禛擡腳朝着緊閉着的衙門走去。
走到門口,從懷裏掏出了聖旨。
守門的衙內看到胤禛手上的聖旨,心頭微微的一慌,片刻之後跪在了地上:“給大人請安。您稍等,奴才這就去通知縣太爺去。”
沒等他往裏走,縣太爺此時衣冠不整的從衙門裏面跑了出來。
看到胤禛的一瞬間,眼眸裏的光芒有些閃爍。跪在地上給胤禛叩首:“見過欽差大臣。”
這縣太爺知道這人不是別人,是當今皇上的四子,也是他們昨天晚上動手的目标。
而在胤禛身邊的那個只有十幾歲的人,想必就是太子爺的嫡子。
這阿哥不說,他就是知道,也只能裝作不知道才是的。
弘承看着地上跪着的縣太爺,眸光微微的閃爍,看樣子這縣太爺昨個兒也參與了這件事情。
胤禛掃了一眼縣太爺,嘴角微微的抿成一條直線,臉色有些陰沉,片刻之後才擡手道:“起吧。”
說完就率先走了進去。
胤禛知道,現在真不是追究昨日的事情的時候,他要等一個合适的機會才行。
縣太爺看着胤禛有些陰沉的臉,吓得有些腿軟,他雖然知道四爺昨天住的客棧,只是沒有想到竟然出了四爺,還有十三爺,還有弘承阿哥。
而昨日他差點燒死了弘承阿哥,太子的嫡子。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的話,他恐怕就會被滅九族了。
想到這裏,他的眼眸中兇光一閃而過,片刻之後恢複了唯唯諾諾的樣子,弓着腰跟在胤禛的身後。
弘承将縣太爺的神色都收入眼底,笑着對胤禛道:“大人,此事皇上那邊已經知曉,咱們在縣太爺的地盤上,定然是不會遇到什麽危險的,只是昨個兒咱們出來的早,要不然那失火的客棧正好趕上了。”
胤禛明白弘承的意思,十分配合的點頭。
弘承就是想給縣太爺一個錯覺,讓他以為他們只是湊巧沒有在客棧裏罷了,最少不會讓縣太爺铤而走險,毒殺他們。
胤祥聞言瞬間明白了弘承的意思,笑着附和道:“是啊,多虧了你小子啊,要不是你把地上弄濕,讓咱們爺摔了一個大根頭,也不會連夜去看大夫。”
胤祥的話,讓弘承的嘴角微微的抽搐,這種借口也虧的胤祥能夠說出來?這縣太爺不是傻子,要不然的話怎麽能在此地盤橫這麽多年,而且還給了城中百姓一個很好,很和善的錯覺。
胤禛冷冷的掃了一眼胤祥。成功的讓胤祥讪讪的閉上了嘴。
縣太爺眸光微閃,一時間弄不清他們那個說的是真,那個說的是假。
走到了廳裏,胤禛開口道:“閩南地區的暴亂,皇阿瑪已經知道,現在只有一個命令,就是要務必處理還農戶與富戶的關系,還有一點就是調整米糧的價格。”
說到這裏,他看着跪在底上的縣太爺據悉道:“你身為以縣之主,自然不能看着自己管轄之下的人,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就這麽的餓死,發生暴亂啊?你是父母官,你知道嗎?”
胤禛說着的時候,看着縣太爺,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
縣太爺提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有些唯唯諾諾的道:“是,是,四爺說的是,您也知道,城裏還多的人,都是九爺的門生,微臣就是有心也是無力啊,咱們總不能把那些富戶給搶了啊?”
說完看着胤禛繼續訴苦道:“就今天圍在衙門門口的那些人,都是咱們縣衙的衙役,和守城的官兵的家屬,他們想要我調整一下糧食的價格,可是我人微言輕的,也是做不了主的,還望四爺給個活路。”
縣太爺這是把胤禛的話再次踢了回去,九爺的門生,我敢得罪嗎?哪怕太子爺與九爺不對付,他也不敢對九爺的門生下手啊。
胤禛聞言,看着縣太爺的樣子,微微蹙眉道:“既然是老九的人,那就是自己的人,你給皇上寫上一份奏折,想必皇阿瑪知道了,也定然會訓斥老九,從而下降糧價的。”
弘承聞言,一下子就覺得胤禛果然不虧是歷史上的那個雍正皇帝,這手段是別人都想不到的,這縣太爺雖然是太子爺的門生不假,但是更是索額圖的門生,現在已經被索額圖下了一次的命令。
看着胤禛他們正心慌意亂的時候。
而胤禛讓他給康熙寫奏折,就是讓索額圖與胤禟在朝堂上掐起來,從而無暇顧及他們這些人。
只是要是康熙知道了索額圖的想法,恐怕用不了兩天,索額圖就會和歷史上一樣被關進宗人府了。
到時候胤禛就能輕而易舉的解決閩南的問題。
糧食下調,開倉放糧,這都是讓那些暴亂的百姓回歸自己的家園的辦法。
只要有一個縣城完成了這個,胤禛就不需要把閩南都跑一遍,其他縣城紛紛效仿,這問題就不難解決了。
關鍵還是在索額圖和胤禟身上。
縣太爺有些不敢相信,胤禛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看着胤禛有些唯唯諾諾的開口道:“這樣不太好吧?要是給九爺知道了這事情是我桶上去的,還不得要了我的命嗎?”
弘承看着縣太爺精明的樣子,插嘴道:“不會啊,到時候你上面的哪位,定然會給你兜住的,你不會有問題的。”
縣太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多了,他知道弘承的意思,上面的那位除了索額圖就是太子爺,這都不能解他的燃眉之急,現在關鍵是,他怎麽才能拖住幾人。
胤禛他們直接在縣太爺的府衙裏住了下來,這樣才是最安全的,住了兩天,就收到了康熙從京都快馬加鞭的密信。
胤禛看着手上的密信,對着弘承開口道:“咱們也該開始行動了,索額圖被關進了宗人府,恐怕這輩子都出不來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7-11 23:56:11~2020-07-12 23:53: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27568832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