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她發了一會兒呆,最後肚子餓了,“咕咕”的響了起來,她才起身,去尋吃的去了。
磨磨蹭蹭慢慢悠悠的晃回醫院,以為夏初已經走了,沒想到她還在,像是故意在等她回來。
四月走過去,給她打了一個招呼,夏初的回應算是友好了,只是,四月看到她遞過來的東西的時候,才知道是自己小白了。
那是一張機票,回青恒市的機票,四月一個人的。
“雖然你不是一個好演員,這出戲也并不成功,但你現在,還是可以殺青,功成身退了!”夏初嘴角的笑容,燦然而明媚,就像,這笑容,從來沒有被霧霾和冰雪覆蓋侵襲過,一如既往,暖如四月日光。
第19頁 就這樣嗎
簡池回到青恒市的時候,已經迫近年關了。
因為在瑞士耽擱了較長的時間,一回來工作就是成堆的,他甚至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事務所。
一到事務所,秘書将工作上的事情全部交妥之後,告訴他,說:“簡律師,那位跟你一起去瑞士又提前回來的夏四月小姐,這兩天來找你好幾次了,說是等你回來,就通知她,你看,要不要我給她打個電話?”
他的頭埋在一堆文件裏,忙得不可開交,聽了淩黛的話,頭也沒擡,言詞冷淡,“她來找我做什麽?”
“說是有事找你,估計,是為了錢?!”
“錢?”他聽到這個字,嘴角彎折一道冰冷嘲諷,“下一次她再來找我的話,就告訴她,我不欠她任何,讓她被再來找我了!”
淩黛不知道夏四月跟簡池到底發生了什麽,四月提前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問了四月,四月卻什麽也不肯說,此時看簡池的臉色,淩黛更加不安了。
等到四月再一次找來事務所的時候,淩黛問她原由,四月還是堅持說沒發生什麽。
“黛姐,簡律師是不是已經回來了,那我能見見他嗎?”此時的四月,神情倦怠,容顏憔悴,在這寒冬臘月也穿得單薄,可是額頭上,卻有汗水,匆匆忙忙模樣。
淩黛也不瞞她,“簡律師是回來了,可他不願意見你,還說他不欠你什麽,希望你不要去打擾他。四月,你在瑞士,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情,惹簡律師生氣了?”
四月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當初丢下他一個人在醫院,先回來青恒市,這件事情是不是惹了他生氣了,可在當時,她也是別無選擇,“黛姐,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在很需要用錢,我不管他是不是生我氣,但是那筆錢,他之前答應過的,他必須得給我呀,我真的需要錢!”
“錢”是四月從小到大無論多努力也跨不過去的一道坎,生活的災難總是一個接着另一個,就像是一場長跑,但她卻仿佛永遠都跑不到終點。
“可是簡律師不願意見你,我也沒有辦法,要不,你自己去他家門口堵他吧,我把地址給你,但你可千萬別說,是我給你的,知道嗎?”淩黛在跟四月接觸了幾次之後,覺得她是一個挺艱辛的孩子,對她生了恻隐之心。
四月對此感激。
簡池住在一個挺高檔的小區,四月循着地址找到了他住的地方,無奈那裏門禁森嚴,保全通知了簡池,但簡池聽說四月找他,竟然直接拒絕了。
看來是真的不想見她,對她提前回來這件事情惱怒了。可她需要錢,而他承諾過的。
四月有些悻悻,想,在這裏堵他,只怕比在公司堵他還要難一些,正要往回走,卻突然聽到人叫她,“夏四小姐?”
她一怔,回頭看去,卻是江游,他看到她,停了車,問她,“你是來這裏找簡律師的嗎?”
四月點頭。
“怎麽,進不去嗎?”他繼續問。
四月繼續點頭。
“你找簡律師有事?”
四月再點。
江游卻突然笑了,打開車門,叫她,“上車吧,我帶你去見他!”
四月暗寂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真的嗎?”
江游點頭,“上車吧!”
有了江游的幫助,四月很輕松就找到了簡池家,還是江游幫忙按的門鈴,簡池見是江游,沒有防備就開了門,打開門才看到,原來不只是江游,還有四月。
倒也沒有多惱怒,反正他臉上難得見到除開冷漠之外的其他表情。
江游笑嘻嘻的跟簡池打了招呼,然後,他看了一眼四月,就借口離開了。
人都已經到了家門口,簡池雖然是真的很不想見她,但也不好直接關門,只得将她先請進屋。
簡池的屋子很大,也很空,裝修的風格就是簡單的黑白色,再沒其他多餘的色彩,屋子很幹淨也很整潔,他穿的也是黑白色的家居服,山水寫意,冷淡涼薄。
四月進屋的時候,猶豫了,她的鞋子有點兒髒,不敢踏進去,所以,只好就站在門口,直接開門見山,“簡律師,我……我就不進屋了,我來找你,是想讓你,把之前你答應給我的錢給我,我家裏出了點事情,我現在急需要用錢!”
簡池聽到她的聲音,轉了聲,看着她,過了一會兒,才問她,“你只是來要錢的嗎?我還以為,你會先跟我道歉?!”
“道歉?”四月有點兒轉不過來,會意過來之後,自然是馬上誠懇的道歉的,“哦,你是說,将你一個人留在醫院裏,我獨自先回青恒市的事情嗎?這件事情,是我對不起,我當時是想先給你說明一下,再走的,但你當時還昏迷着,所以,我就……對不起!”
真是很聽話很真誠的姿态呢,他似乎有點兒詫然,但似乎并沒有被她真誠得道歉所打動,他問她,“就這樣嗎?”
第20頁 上帝還是丘比特
四月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的看着他,“不然呢?”
簡池嘆了一口氣,連原由都難得解釋,只說:“假如只是如此的話,那麽,抱歉,你的錢,我給不了你。”
“給不了?”四月這幾天,其實,是被折磨得沒有什麽心性了,但此時卻忍不住有點兒上火了,“為什麽?我們當初明明說好了,我陪你去一趟瑞士,你先付了我一部分錢,剩下的錢,等你回來,再給我,現在你已經回來了,為什麽不給我?”
簡池懶得跟她糾纏,所以,簡單的告訴她原由,“我們當初的交易,是你假扮我的女友。你覺得,你扮得成功嗎?你見過,有哪一個女友會把自己生病的男友獨自仍在國外的醫院裏,自己先回國的嗎?不僅如此,你還背着我,跟夏初做了交易,如此反複無常,背信棄義,唯利是圖,你覺得,跟你這樣子的人,我還會守信嗎?你要錢,抱歉,沒有,你現在可以走了嗎?”
顯然,簡池對此是氣惱的,他原本好好的計劃,卻被四月釜底抽薪,毀得幹幹淨淨,如何不惱?
他的手已經搭在門上,顯然,他準備關門了。
而他對面的四月,此時,也有點兒惱了,卻還努力壓制,平緩了語調,“我承認,我不應該将你一個人扔在瑞士的醫院裏,我也承認,我扮你女朋友,的确扮得不成功,可是你說,我跟夏初交易是什麽意思?我跟她交易了什麽?”
簡池眸色一暗,冰冷語調,“難道你我假扮情侶這件事情,不是你告訴她的嗎?”
四月真是覺得冤枉,“你憑什麽認為是我告訴她的,你病了,在醫院裏,我沒有通知她,是她自己找來的,她找到你之後,就給我了一張機票,說你有她照顧,還說,我不是一個好演員,戲演的不成功,還說很多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你我假扮情侶這件事情的,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件事情,我沒有告訴過任何別的人!”
四月的語氣有點兒急了,“我……我之所以提前回來,是因為我想成全你們,也因為……”
沒錯,成全?!
當時,的确是這樣子想的,夏初那般深愛着絕望着的姿态令她動容,在夏初給她講了簡池跟她的曾經之後,四月心軟了,對夏初同情了,所以,犯傻了,一個人先回來了。
“成全?”簡池對這兩個字無語了,他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你以為你是誰,上帝還是丘比特,我跟她……我帶你去見她,難道是為了讓你成全嗎?你到底是同情心泛濫,還是智商為零啊?”
簡池怒了。
四月被他突然的怒火吓得怔住了,她試圖解釋,帶着一種旁觀者清的姿态,“夏初小姐,都把你們之間的過往,大概的跟我說了一遍,而我在你身邊也看得明白,夏初小姐愛你,你也愛她,不是嗎,就只是因為上一輩的恩怨,夏家的阻攔,你就要放棄她,我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