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特別之處
“你和謝靈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厲嘉澤喝了碗稀粥墊了底，這才拿起一個蟹黃包咬了一口，擡頭問道。
錘爺便放下手中的碗，對他講起了自己更謝靈在西安認識的事情來。
“那時我們有批貨從西安出來，你知道，做我們這行的，多少跟地下面的那些東西會有些牽扯，那次那批貨正是在秦皇陵附近發現的一個墓葬裏起出來的，我們一共去了十八個人，下去了十五個，留在在三個在上面，但等我們把東西都拿好了，出來的時候卻出來了十六個，當時黑燈瞎火的，大家又都穿得差不多，所以在裏面的時候就都沒注意，出來以後準備拿了東西走人的時候，才發現多了一個人，這下可好，把我們這一群大老爺們都給吓得夠嗆，呵呵！”
說到這裏，錘爺頓了頓，幹瘦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囧意來。
“是謝靈？”
厲嘉澤幾乎不做他想，一猜便猜出這多出來的人是誰來。
但她這樣一個女人進墓裏面做什麽，難不成她也是倒鬥的？
他想到舊時居裏面一屋子的古董，突然覺得她去倒鬥才合理，不然那些東西的來源還真是很可疑。
果然，錘爺點了點頭。
“是，就是她。”
“她去裏面做什麽？”
“她說去找樣東西，至于是找什麽她卻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後來，憑着她的手段，我們又找到幾處比較偏的墓葬，每次下去她都會跟着一起下去，但每次都是空手而歸。”
“裏面的東西，全給你們了？”
厲嘉澤狐疑的問道。
錘爺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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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這是死人用的，她不用，但每次道上有什麽消息，我第一時間都會通知她，所以，我們一直合作的還算好！”
最後，他還是為自己辯解了幾句。
厲嘉澤懂了。
“那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我是說西安那次？”
“大概五六年前吧，西安回來之後不久，她就找上門來說要跟我合作，後來她就留在了N市。”
“留在了N市？她之前不是住在N市的？”
厲嘉澤蹙眉問道。
錘爺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但據我在N市這麽多年，之前還從來不知道有她這號人物在，不是因為她太低調就是之前根本就不在N市。”
厲嘉澤記得她說過，她很忙，原來是一直忙着在找東西。
他想了想，放下手裏的包子繼續問道。
“關于謝靈，你了解多少，比如說，她是不是有什麽特別之處，或者，功夫之類的？”
錘爺歪着頭想了想。
“特別之處？這個……”
厲嘉澤目光一黯，她的事他都知道？
“她身手不錯，聽她說是在少林寺學的，而且，每次出去，她都會帶一把這麽長的斧頭，上面鑲着百寶，很精致，我還笑過她，就她這斧頭一露，我們這一群人就都要被人惦記了，後來就再也沒有再見她帶過了。”
錘爺停了下來，想看看厲嘉澤的反應，卻見厲嘉澤完全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話。
但很快，他有回過神來，追問道。
“還有呢？”
“還有？”
錘爺擰眉苦想了一番，這才發現對于這個認識了五六年了的人，他了解的其實也就這些了。
他不由得苦笑起來。
“每次有事都是她自己過來找我們，除了下墓，我們聯系的也不多，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除了你，她平時還跟什麽人走得親近一些？”
厲嘉澤問出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沒有吧！我們一起去下過幾次墓，好像從來就沒有看到過她的手機響。”
錘爺想了想，答道。
聽到這裏，厲嘉澤沉默了。
可用的信息寥寥可數，也就是說，錘爺對她，幾乎是一無所知。
她告訴他自己的武功是少林寺學的，但那天他看到的，明明就是幾乎鬼魅一般的身影，在那股幽香中綻放血的風采，少林寺功夫哪有這麽玄乎。
親近的人，幾乎沒有。
這是種怎樣的活法，苦行僧嗎，還是修行者？
都不像。
她一直忙着在尋找一樣東西，又是什麽樣的東西，竟然重要到讓她耗盡五六年，不，是比五六年更久的時光去尋找？
來之前，厲嘉澤不過是想更多的了解謝靈，卻沒想到，來了之後，卻多了更多了疑惑，他的心情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此時的舊時居，卻跟金玉堂一樣，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謝靈便蹙起了眉頭，她不喜歡陌生人的造訪。
但這個陌生人顯然比厲嘉澤懂得持之以恒的道理，因此，她見到了謝靈。
大開的門外，灰色斑駁的巷子裏站着一位打了一把小黑傘的黑裙女子，大卷長發風情萬種的披在肩頭，即使只是稍稍修飾了一下眉眼和雙唇，這個女子的整張臉看着還是很明豔。
“你好，我叫齊婉，聽朋友介紹說你這兒有很多好東西，今日有空，我便過來看看。”
女子笑容明媚，舉止大方，似乎教養很好的樣子。
謝靈卻沒有要招待的意思。
“不好意思，曉松不在，請你過兩天再來吧！”
“你不是這裏的員工？”
齊婉對她的回答有些吃驚，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謝靈點了點頭。
她是老板又不是員工，這樣的回答也不算撒謊。
齊婉擡頭看了一下那塊寫着舊時居小名牌，很是惋惜的笑了笑說道。
“可惜了，我今天下午就要離開N市，不然過兩天過來也沒關系。不知你是這裏的什麽人，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進去看一眼，我就随便看看，保證不會碰裏面的任何東西的。”
謝靈再次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今日不對外營業！”
說着，她伸手将門內那個暫停營業的牌子挂到門外把手上，然後便準備關門。
齊婉輕輕一伸手，就将那扇要合上的門擋了下來。
“能不能通融一下？”
齊婉對謝靈露出一絲懇求的笑容來。
謝靈仍舊搖了搖頭。
“改日再來吧！”
說着，她便用力帶上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