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美瞳
厲嘉澤肅然的看了他一眼。
“不是讓你查她的底細嗎,怎麽,現在輪到你不信了?”
畢竟事出突然,查得也太急,信息有限,因此在得知是謝靈自己殺死了那四個人的時候,厲嘉澤嘴上雖然沒說什麽,但臉上的表情卻毋庸置疑的說着不信。
“幾個人?”
“六個,一招斃命,你能做到嗎?”
厲嘉澤目光灼灼,望着沈茂時挑釁的問。
沈茂時搖了搖頭。
不是他謙虛,要他以一對一,一招斃命沒問題,但同時對付六個,他還真做不到。
只是,他那挑眉得意的模樣,為何感覺是他一招斃命殺死六個人一樣?
“沒留一個活口?”
沈茂時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厲嘉澤冷哼了一聲。
“這些人我看了,沒有任何标記,就算留了活口也不會開口的,還不如殺了。”
想起那抹幽藍的眼眸,厲嘉澤便想起一件事來。
“對了,你說,有沒有一種隐形眼鏡,可以變色的,就像變色龍一樣,會在特定的環境裏變成另外一種顏色?”
“美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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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茂時想了想,反問道。
厲嘉澤卻搖着頭站起了身來。
“我過去看看她。”
“你的腳……”
沈茂時剛要出言阻止,他卻一瘸一拐的走得飛快,就跟沒受傷似的。
他搖頭嘆息一聲,拿起手機将調查舒王慶和謝靈的事安排好,便也去隔壁房間,準備慰問一下謝靈的傷勢。
一進去,便見裏面兩個人一人占着一個沙發大眼瞪着小眼,氣氛有些不對。
只一眼,他便看到了厲嘉澤臉上印着的五個手指印,不怪他眼尖,實在是那些指印太過明顯,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心中了然,腳下便往後退了一步,想趁着這二人注意到他之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真的只是想……”
“出去!”
剛走沒兩步,便聽見厲嘉澤近乎委屈的解釋聲,而謝靈卻絲毫沒有讓他說完的意思,兩個字冷冷的說出口便打斷了他的話。
沈茂時心裏猛地一跳,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老大在女人面前吃癟,這下慘了,以後再他面前只能夾着尾巴做人了!
謝靈是真的氣的不行,本來就已經昏昏沉沉的要睡着,厲嘉澤卻跑進了她的房間,進來了一句話不說就來解她的衣扣,你說可不可氣。
他又不是醫生,看個屁呀!
“出去!”
她冷着臉重複了一遍。
厲嘉澤只好拖着一只瘸腳走了出來。
剛一出門便看到從電梯裏出來的宋志義,于是,他拉着宋志義一轉身又鑽進了那個房間。
沙發上的謝靈已經站起身來,望着去而複返的厲嘉澤滿臉戒備。
“誰受傷了?”
宋志義瞥了一眼厲嘉澤的瘸腿,又看了一眼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謝靈,問道。
厲嘉澤在他背後推了一把,指着謝靈道。
“就她,趕緊給她看看,胸口疼!”
“我沒事!”
“給她看……”
宋志義将手中醫藥箱往茶幾上一放,抱着手臂看熱鬧。
“茂時十分鐘一個電話的催着我趕過來,感情是讓我來看你們兩秀恩愛的嗎?”
此話一出,厲嘉澤和謝靈兩人頓時不再說話了。
厲嘉澤眼望着謝靈白皙的臉上飛上一抹羞紅,頓時心情奇好,他瘸着腿走到宋志義身旁攀着他的肩說道。
“我就是崴了腳,沒什麽事,她之前可能撞車的時候撞到了哪裏,疼得滿頭大汗的,你先給她看,看完了再看我,我去隔壁等你!”
說完便真的一瘸一拐的走了。
宋志義目送着他的背影離去,這才看怪物一般将謝靈上下打量了一個遍。
“這次換口味了。躺下吧!”
謝靈卻擡着下巴拒絕了他的要求。
“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不勞你費心!”
宋志義雖然是個醫生,卻一直只對厲嘉澤和他手下這幾個特定的人負責,見她這樣諱疾忌醫,便覺得這人是不識擡舉。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老大問起來,可別說我不給你治病了。”
說着提起醫藥箱便頭也不回的去了隔壁厲嘉澤的房間。
被厲嘉澤和宋志義這麽一番騷擾,謝靈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了,等宋志義前腳一離開,後腳就被她關上了房門,吧嗒一聲上了鎖。
聽到身後帶着怒火的關門聲,宋志義覺得莫名其妙,因此一見到厲嘉澤和沈茂時,便發作了。
“這大小姐哪位呀,脾氣這麽大?”
沈茂時不說話,厲嘉澤卻問他。
“你怎麽過來了?”
“我怎麽過來了,大小姐不讓我給她看,我總不能把她綁起來看吧,我可沒那麽賤!”
厲嘉澤站起身來想過去勸勸,卻被沈茂時一把按在了沙發裏。
“我看她好得很,你就乖乖的讓他看看你的腳再說!”
厲嘉澤一把拂開他的手,站起身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
“我的腳就是從車裏出來的時候崴了一下而已,這種小傷我也會看,我讓他來是給謝靈看看的。”
沈茂時連忙拉住他。
“行,你坐下讓他先給你抹點藥酒,我去跟她說。”
厲嘉澤一聽沈茂時去請,便不再堅持,回身坐下來把那只傷腳搭在了沙發上。
“這姑娘這麽小,誰呀?”
沈茂時是厲嘉澤從下一塊兒長大的發小,做事很得厲嘉澤的心,所以是最得他信任的左膀右臂,而宋志義卻是被厲嘉澤從一群流氓手裏救下來的一個路人,因為學的是醫科,正好他身邊缺了一個醫生,便讓他跟着了,後來接觸多了,才發現這人跟自己脾性相仿,都風流直爽,所以慢慢的親近起來。
同樣是風流,厲嘉澤對女人是淺嘗辄止,輕佻中帶着底線的挑逗,而宋志義的風流卻是對男人的,屬于那種一見漂亮男人就想搖屁股的那種。
但兩人經常會就自己得意的事情進行分享,因此,對厲嘉澤的口味,他是很清楚的。
大波長發,有腰有臀,這種性感尤物才應該是他的菜。
剛才那個女人,看着也不過十五六歲,明顯就是個還沒張開的花骨朵嘛!
厲嘉澤斜乜了他一眼。
“知道得越多,越危險!”
宋志義被他一噎,手下使上暗勁,厲嘉澤頓時哀嚎了一聲。
“謝小姐已經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