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氣焰嚣張
“瞎叫什麽,誰是你師父!”
宋明之很惱火,最讨厭人家死纏爛打。黃茍越是這樣,宋明之就越不耐煩。
至今,宋明之也沒答應黃茍。不過,黃茍一直以來,都只聽他的話。
……
蘭月容慢悠悠的走到庭院,黃茍則在身後不情不願的跟着。
蘭月容是女子,黃茍怎麽說也是個小男子漢,豈會甘願做一個女子的徒弟?
黃茍突然動了壞心思,彎腰撿起地上的石頭,朝着蘭月容一擲。
蘭月容依舊走着,直到石頭飛過來,她伸手抓住了石頭。她很淡定,嘴角微勾,頭也不回的繼續走着。
見蘭月容跟沒事人似的,黃茍氣急了。他鼓着嘴巴,看起來像只大金魚。
蘭月容突然停下,轉身面對黃茍。看見黃茍這一副模樣,不禁笑出聲。等到笑夠了,便開始教學。
“黃茍,到這來。”蘭月容淡淡的說。
黃茍無動于衷,蘭月容就這麽傻乎乎的指着。見黃茍沒動靜,她便知趣的放下手。
“本大爺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我最讨厭別人叫我黃茍了,你犯了大忌!我要罰你!”黃茍氣焰嚣張,指着蘭月容大吼。
蘭月容愣了一愣,又笑了笑。這小娃娃着實可愛,居然有這麽大的膽子。難怪之前氣走了好幾個老師,也不怪那幾個老師的承壓能力弱,這黃茍實在是太拽!
“臭小子,你不懂得尊敬師長也就罷了,居然還敢罰師長?你本事這麽大,學什麽武?”
“黃茍?黃茍怎麽不能叫了?你不叫黃茍叫什麽?我就叫你黃茍!黃茍黃茍黃茍……”
“小樣,還跟我叫嚣,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蘭月容不給黃茍說話的機會,還不等黃茍反駁,她就接着說第二句話。
黃茍氣得牙癢癢。
“叫我黃大爺!”
“去你的吧!給我過來!”
“你!”
“你什麽你?”
“我……”
“我我我,我你個大頭鬼,過來!”
兩個人都毫不示弱,都是遇上了對手。見黃茍昂着頭,依舊很拽,蘭月容沒耐心了。
她大步流星,走到黃茍面前。黃茍擡眼望她,蘭月容慢慢蹲下來,黃茍的目光也緩緩下降。
蘭月容揚起嘴角,彎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黃茍。
蘭月容悄悄的伸出“魔爪”,揪住了黃茍的耳朵。強行拉着黃茍走到蘭月容指定的位置。
“哎呦,你幹嘛!松手,松手!”
蘭月容像是沒聽見似的,依舊沒有放手。
“讓你過來過來,沒聽見?我給你長點記性!”
“你這小娘們!還沒人敢這麽對我,你死定了!我告訴你,你完蛋了!我要向舅舅去告狀!”
蘭月容還就不怕了,加重力道。黃茍疼的嗷嗷叫,還在嘴硬。
“去啊去啊你去啊,我不怕你舅舅!”
“哎呦,哎呦,疼!你放手我們好商量!”
黃茍終于服軟了,蘭月容這才松開了手。正準備開始教學,黃茍突然跑了。
“小娘們,還想讓我聽你話,做夢!”
蘭月容氣不打一處來,并沒有追上去。她掐着腰,氣呼呼的瞪着黃茍嘚瑟的背影。
蘭月容回到了屋裏,一臉不快。宋明之還沒有走,好像就是在等蘭月容回來。
“氣死我了!屁大點小孩,這麽橫!”
“見識了吧?”宋明之笑笑。
“既然只聽你的話,何不讓你來教他?也免得別人受罪!”
“此言差矣,聽我的話,不代表我就一定要教他。我最讨厭教笨驢了!哪有耐心?再者,你不想打破記錄嗎?好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一次。不然,你在我眼裏就一直是個一事無成的廢物了。”
蘭月容剛想還口,轉念又想:激我是吧?我偏偏不還口!
“好啊,我正好沒事做,欺負欺負小孩,打發時間也是不錯的。”
宋明之又笑,這次看蘭月容的眼神,有些不同,但也不知道,是哪裏不同。
“不過,我一直想問一下。你為什麽沒和堯光他們在一起?而是,一個人獨自漂泊在外,過着苦日子?”
“又問……”
“對啊,我對什麽事物都很好奇。自然想弄明白,更何況,你現在是黃茍的老師,我是他舅舅,有義務知道老師的情況吧?”
還真是能說會道,蘭月容竟找不出話來反擊他。
蘭月容本就想傾訴,奈何沒人肯願意做她的垃圾桶。再者,宋明之一直問,還真是有些煩。
“好吧好吧,我說就是了。”
“洗耳恭聽。”
“我和堯光吵架了,所以我不想待在将軍府,就出來了。就這麽簡單!”
宋明之好像早就知道了的表情,雖然內容簡短,但并沒有再追問下去。
宋明之飲了一口茶,騰騰熱氣升起擦過鼻尖。
其實,宋明之不說話看起來還是不錯的。這一說話,就暴露了他是怎樣的人。花言巧語挂滿嘴,強詞奪理不可駁。
宋明之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人高馬大的,看起來壯壯的。
“為了男人吧。”宋明之淡淡說道。
“你怎麽知道?”蘭月容下意識說,“啊不是,怎麽會呢……”
“還掩飾什麽?在軍營裏誰不知道你和衛柏承什麽關系。現在,你和堯光鬧翻了,不是為了男人,是什麽?也是佩服這堯光,除了長得好看點,會些下三濫的計策,會射射箭,還有什麽?怎麽都為她神魂颠倒,搞不懂。男人不應該喜歡琴棋書畫,賢惠的妻子嗎?”
“你才下三濫!”
宋明之愣了一愣,張大嘴巴,不敢相信這個時候,蘭月容居然還護着堯光。
“有沒有搞錯?你罵我做什麽?我可是在幫你說話诶!你這個蠢女人!”
“就算堯光再不濟,也輪不到你來說她。無論如何,我都不允許別人罵她!”
說完,蘭月容氣呼呼的走了。黃茍的氣還未消,現在宋明之又氣她。這個日子沒法過了!
宋明之有些無奈,蘭月容剛才認真生氣的模樣有些可怕。他也不笑了,茶也沒心思喝了,感覺心裏怪怪的。
宋明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對着自己的心髒說:“哥們兒,想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