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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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王媽從睡夢中醒來之時，她臉上驚訝的程度和許灏一點都不差。
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以為自己老年癡呆了還沒有睡好。屋子裏莫名其妙多了一顆那麽大的樹。
看她一個勁揉着自己眼睛的樣子許灏看到未免有些好笑。
“這是那棵樹苗。”許灏替王媽擰好了泡在熱水中的毛巾。他在王媽還沒有醒來的時候就去燒了熱水替她準備今早要做的事。
“它怎會一夜之間變得那麽大？”王媽雙手接過了毛巾。溫熱的水溫讓她馬上清醒了許多。
面對王媽這個問題，許灏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搖了搖頭說了句不知道。
“那可怎麽辦啊。它如今變得那麽大我們該拿什麽澆灌它？”她蹦出了這一個問題，許灏也陷入了沉思。這樣的一株樹苗該怎麽澆灌它。用什麽澆灌。
“灏兒，你說它不會是要用仙露吧？可是我們怎麽有”王媽天馬行空的想法讓許灏感到有點無語。不過她雖然說得不是很對，但是道理就是這樣差不多。
他一臉無聲的撫摸着樹皮，不像是其他的樹木。它的樹皮上帶着一點溫度。是那種屬于活人的溫度。
許灏不再感到驚訝，他覺得在這棵樹上發生什麽東西都已經不稀奇了，主要是怕沒有東西可以養活這株樹。
“你說你需要什麽東西啊”他輕聲的說道。很當然的沒有一個聲音回應他，許灏苦笑了一聲。始終是植物他怎麽在心中幻想它會說話來回答呢。
不過誰知，樹枝像是活了過來一般。幾百條朝着許灏家中的水缸指去。
“水？”他從早上看見它長得那麽大的時候開始就覺得它特別的不凡，以至于把它不當做普通的植物來對待。不過他忘記了，樹再怎麽不凡。它也是一棵樹，他需要的水。
“你不會嫌棄這種普通的水嗎？”他就怕這棵樹同王媽說的一般。需要什麽仙露來澆灌，那他可是真的欲哭無淚了。
之間樹苗又搖晃着枝幹，仿佛說着是的。
“那就好”許灏心中也放下了，如果它要是只需要水的話，那并不難，畢竟村莊靠着山，有用不完的山水從山上源源不斷得下來。
水在這裏，不是一個很稀有的東西。
王媽此刻也把炕上的被單之類的東西全部都疊好了，走到許灏的面前給他整理了一下兩鬓，還用手拍了拍他的衣領把它整理得整整齊齊。遠處看這一家夥可真的标致。
“你那麽大個人了，衣裳也不穿好。”她的手一邊整理，一邊嘴上還略帶訓斥的口吻朝着許灏說道。
許灏紅了一下臉，把頭低下了一分，嘴巴裏什麽都沒說，感到有一點不好意思。
“今日我要去其他的地方打獵了。”等她手中的動作停了之後，許灏這才開看口，緩緩得說道。
“今日還要去啊？”王媽望了他一眼，把他拉扯到剛整理好的炕頭，又坐了下去。
“沒法，一只兔子湯還不夠我們今晚吃的。”許灏有點無奈得說，對于他們最低等的人而言，山珍海味的不敢想了，連三餐溫飽都是個問題。
“那咱這幾日就少吃點，別再出去，你看外邊發生了什麽事咱也不知道，昨夜山中傳來的那些聲音還似鬼哭狼嚎呢。”王媽把許灏的雙手拉的更緊了一些。
“王媽這也不是辦法啊，咱倆總不能挨着餓，沒準今日運好，能打一只大的回家，那可不能讓咱吃到開春了嗎？”許灏見王媽一系列的反應，心中也不忍這個老人成天在家中擔心他到底何時歸來，但是獵還是要打的，生活再難還是要繼續的。
“等我吃完早飯後，就去東邊的那片小山嶺看看。”他起了身，把那口大鍋拿了出來，吃了那麽幾日，裏面剩餘的兔肉明顯不多了，他必須要盡快打到新的獵物，不然明天的早餐都是一個問題。
好在這幾日的雪也慢慢得變小了，沒有之前那般的大，在出發前王媽也有點放心。
在他快要走出庭院的時候，他回過了頭朝着王媽說道。“您別忘了給它澆水。”
王媽一臉擔憂得回了一句“知道了，你早些回來。”
他笑了笑，背着弓一步步走出了家門。
這一幕每次在王媽的眼中看來都是難受的，就好似十載前她的親生兒子背着書筐離開自家一模一樣，她好怕許灏也不再回來。
不過這些心情許灏是不知道了，他只覺得王媽每次在他出門的時候擔心着，不知道她心中想了那麽多。
大山中的那一萬士兵，如今都筋疲力盡得橫道在山道上每一個地方，一個人慢慢得醒了過來，大聲叫喊，看着周圍發生的一些，因為這一喊把其他還在昏迷的人都叫醒了。
“發生什麽了？我們不是受令來開山嗎？”
“那為何我們會成這般？”
未知的東西是讓人最恐怖的，随後有人就發現有些斷層上還有一些士兵的屍體，一種恐懼感油然而生得出現在他們的心頭。
“你們說，咱們會不會遇到鬼了？”嘈雜的人群中突然多了這一句話，讓空氣安靜了沒有多長時間，又開始雜亂起來。
“我一進這片山林就沒了意識，還做了一個美夢。”有的人神色恐懼得說道。
“有鬼啊！有鬼啊！這座山有鬼啊！”意志不堅定的士兵開始大聲叫喊着，腦袋還在四處搖晃，好像真的在找尋什麽鬼一樣。
“這是鬼山啊！”一下子妖怪一下鬼的，把這群人吓得魂不守舍。
“你聽，裏面是不是又開始有動靜了？”在外面駐守的一千個士兵，從昨夜他們的叫喊聲停止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好好休息一番，這種心靈上的折磨可比打仗要難熬得多。
“快快快，吹號角。”有一個士兵急忙忙的說道。
“嗚”得一聲，從聽到這句話開始就有人拿着巨大的號角吹了起來。
“一聲，這是撤退的號角，大家快出山。”號角的聲音十分的響，很快就傳到了山裏那群人的耳朵中。
聽到號角聲後，他們暫時壓抑住了心中的恐懼，有序得整着列隊出了山。
有的人從入口處出來之後，臉上的表情好像是死刑大釋一樣，頓時笑開了花。在山外他們明确得感受到同山中不同的感覺。
“裏頭發生了什麽？”一個看樣子軍銜比較大的中年人站在人群的最前頭問這從山中出來的人。
他們還神魂未定得顫抖着聲音說道：“裏裏邊有鬼。”
中年人聽到這句話眉毛上挑了一下“這青天白日的哪裏來的鬼。”仿佛不相信他說話。
“真的，昨日我們遇鬼了，發生了什麽都不清楚，醒來之後便看見戰友們橫七豎八得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随後又有人從山中出來回答道。
“有怪異。”中年男子皺了皺眉。
“算了，休整一般準備回京。”他大聲得喊道，下了命令。
在金銮殿上，龍袍男子高高坐着，頭上的帝簾垂在頭前。一點興趣都沒有的聽着下面文武百官說的話。
“報！國師回京！”一陣尖銳的聲音從殿外傳來，穿着藍色衣裳的小太監跪拜在大殿上報告着。
“那麽快，肯定是已經找到重生種了。”龍袍男子臉上原本毫無興趣的表情，如今變得開心了起來，坐在龍椅上喃喃得道。
“快！快宣國師觐見。”他雙手顫抖得指着那個傳令的小太監。
“嗻。”小太監緩緩起了身，低着頭倒退得出了殿。
“愛卿還有何事要奏，留到明日上朝吧，今日退朝。”龍袍男子随意得攔了攔手，比起剛剛聽見國師的消息，反應根本就同兩人一般。
“陛下，北部難民因為冬日，糧食供應不上，已經有幾百戶人家沒飯吃”一個老人聽到退朝這二字，立馬就跪拜在殿上說着。
“好了護國公，此事明日再議，今日就此退朝。”龍袍男子一臉不開心得說道。
“可”還沒等這個老人說話，龍袍男子就立馬打斷了。
“別可了，朕說明日議，那就是明日議，退朝！”他的最後二字硬生生喊了出來，吓得文武百官全部都跪了下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人異口同聲得說着這句話，坐在最頂上的男子，笑了笑龍顏大悅，他最愛聽的便是這句。
“衆愛卿退朝。”揮了揮手便起了身，從最高處的龍椅上一步步走了下去。
等着龍袍男子徹底消失在金銮殿上後，這百人才陸陸續續得也起了身，成群結隊得找了幾個人前往皇城之外自己的宅邸。
“護國公，您今日可是惹了龍顏了。”一個蓄了長胡子的人走到老人的身旁，同老人說道着。
“哎，北部的人民還在受難。”老人語氣中多了一份無奈。
“今日議同明日議不也一樣嗎？”長胡子的人笑着說，雙眼中充滿了奸詐。
“沒準今夜又有幾個平民被餓死。”老人嘆了口氣。
“一些平民罷了，餓死便餓死，又何大不了的，不值得護國公您替他們着急。”他臉上的嘲笑越來越明顯了。
“你你老夫沒話和你說。”護國公立馬加快了腳步，把那個蓄着長胡子的人甩到了後面，長胡子的人立在了原地，臉上的笑容全然無存。
“等你這個老東西死了，你的位置就是我的了。”他的雙眼帶着一些陰謀看着那個遠去的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