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慶功
一場苦寒,梨杉枬終究還是病了,寒氣入體,他一病不起的窩在暖床上,屋子裏的香爐燒得極旺,可是他的手心依舊涼的令人發寒,辛絡繹握着,幾乎是寸步不離,偶爾困極了就趴在床頭靜靜的睡了一會兒。
梨杉枬偶爾清醒過來,看到辛絡繹守在床邊,因為高熱幹涸而涼薄的唇微微的張開,淡淡的看了辛絡繹一眼,露出微笑,繼而,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等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就回答了一個“好。”又陷入極度的昏迷之中。
辛絡繹微微的錯愕,過了很久之後,他才恍然大悟,梨杉枬這個“好”是答應他,他答應跟他一起走,去那些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其實,到了很久很久以後,辛絡繹才發現,梨杉枬用的情實在是太深。
在慶功宴開始的鐘聲之前,梨杉枬還是醒了過來,他的手冰冷入骨,白得沒有一點血色,卻十分的柔韌。
“慶功宴開始了吧?”
“是呀,要開始了。”辛絡繹說道,有些話,他沒有忍心問出口,梨杉枬不僅僅是因為在大雪地上雲雨而引發高熱,他的內傷太嚴重了,至于這內傷因何而起,他就不用問了,一定是跟他的家人少不了幹系。
“抱歉。”梨杉枬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他這一場大病,這慶功宴他們就能去參加了。
“相比參加那無聊的宴會,我覺得還是陪着杉枬在這裏躺着好,你不在,也沒有一個人會真心為我慶祝。我母妃不會,我父皇更加不會。”辛絡繹笑着,口氣近似在撒嬌:“所以呀,杉枬,你可得一定要陪我天荒地老呀。沒有人要的小孩很可憐……”
辛絡繹張揚嚣張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個惡霸,就連幾個皇子都把他當做一生之中的惡夢。一旦委屈起來,就好像全世界都在欺負他一樣,梨杉枬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其實,他跟辛絡繹一樣,都是沒有人要的小孩。
辛絡繹靠近梨杉枬,把他摟在懷裏,梨杉枬也沒有拒絕,辛絡繹看着外面的天空笑着:“我就想這樣一輩子抱着你看星星看月亮看花開看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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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夜依靠在雕花紅木的座椅上,端起白玉琉璃杯喝着陳年的佳釀,慵懶而舒适,聽着一群互相恭祝的話,佳釀順着嘴角往下流,細細看去,就可以看到他眉角彎起,笑得諷刺。
“恭祝陛下洪福齊天。”祝賀聲此起彼伏,一些人得以加官進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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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夜這個時候簡直要笑彎了腰:“這場宴會的主角都不在,你們倒是像猴子一樣笑得夠歡快,好像這場勝仗是你們打贏的一樣,真是一群蠢貨,你們叫了幾十年的洪福齊天也不見得陛下多牛逼,到頭來,不還是靠着兩孩子……”
“風大人,你……”百官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
“別他娘的沒事用這副眼神看老子,老子可是要收錢的,還有……老子的話說得沒錯吧……這場勝仗的主要功臣是辛絡繹與梨杉枬,跟陛下的洪福齊天半文錢關系都沒有,陛下除了給一些不要錢的褒獎之詞以外,并沒有給什麽實質性的獎勵,所以說,你們祝賀錯了人,該祝賀的是辛絡繹與梨杉枬,不是陛下的洪福齊天。”
辛槐的眼睛都要冒出火來了,而風夜看他的眼神依舊慵懶玩笑,這個時候,他看見跳舞的一個女子長得很是美豔,那種妖嬈,讓周圍的莺莺燕燕都成了不入流的舞女。
風夜走過去,摘下那女子頭上的鮮豔的花朵嗅了嗅,眉目傳情,笑意盈盈:“你跳得真好看?只是這茶花,不應該配你這鮮豔的衣服,茶花淡雅,而你身上的衣服就像那……”他指了指辛槐:“虛僞。”
所有的人見他膽子這麽大不由得心裏膽寒,一看龍顏震怒,迅速跪下,整個宴會的人都跪在桌子底下低着頭,不敢看帝王,而風夜依舊一枝獨秀的站着,一片片的将茶花的花瓣給扯下來随意的亂丢。
風夜尖酸刻薄,得罪的人不少,這下,他的死對頭都在等着帝王治他的罪,可是沒有,辛槐只是一瞬間的惱怒,過後微微大笑着,全然不顧群臣百官都在這裏。
“聽到沒有,風大人嫌你們的衣服太妖豔了,脫了。”
舞女就将衣服脫得只剩下裏衣,風夜冷笑一聲,哈哈大笑離去。
金銮殿上,空無一人。
風夜拿起畫筆,在聖旨的金色紙帛上寫着八個大字,直接拿起玉玺蓋了一個印章,蓋完之後還得意的看了看,對自己的傑作不甚滿意。
空無一人的大殿上就他一人,還表現的很是歡喜,辛槐不知不覺的來到他的身後,這風夜膽子越來越大,不僅對帝王不敬,而且還敢亂寫聖旨。
“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辛槐冷哼一聲,十分不滿冷峻的說道:“聖旨也敢亂寫。”
風夜一看,冷哼一聲:“怎麽,你不樂意,你既然舍不得我死,這些事,你也得給我憋着,不然,我偉大的皇帝陛下,你就把我給弄死,沒那個本事就別他娘的給老子沒事找事,抱歉,老子不想奉陪你了。”
“站住。”皇帝一聲冷喝。
風夜站住,扭頭看了一眼皇帝,乖乖的走到金銮殿的皇帝寶座上坐下,脫下靴子,掀起衣擺,脫掉褲子,露出被蹂@躏過的分*身與紅@腫的入口,對着辛槐,入口處紅腫,微微張合,等了半天,不見動靜,風夜罵道:“你他娘的要做就做,老子還有事情,沒時間等你這王八蛋,不做的話,老子就走了。”
他才打算穿上褲子走人,辛槐按住他,分開他的腿,伸手在腫得高高的入口扣了幾下,風夜疼的直皺眉,他冷笑到:“風大人這裏就這麽想我?朕插*得你爽不爽?喜不喜歡朕插*你這裏?”
說着,他忽然進了一指,在內壁使勁的扣,拿出來一看,摳出來了血,那血觸目驚心,就好像在心頭上滴出來的一樣,他看了看那血,竟然有一瞬間的恍惚與心虛,倔強的扭過頭去。
風夜正要起來,辛槐按住他,帶着命令的祈求道:“你在這裏休息一下吧,朕,朕給你擦擦藥……”
風夜冷笑一聲:“別他娘的給老子裝,你會有那麽好心?你要殺直接殺了我呀,讓你上藥,讓我覺得惡心,你要做的話,就趕緊做,別他娘的假惺惺,老子讨厭你那種虛僞的面孔。”
辛槐看着風夜滿是厭惡的面孔冷笑道:“我要是真的做下去,風大人,你還有能出去的機會嗎?”
風夜咬牙道:“你如果今天敢做到我出不去,老子就閹*了你。”
“閹*了朕,你這裏……”皇帝拿手指按了按:“以後打算用棍子代替朕?”
“棍子也比你這王八蛋強,老子寧願被棍子從後面捅死。”風夜罵道:“你他娘的到底操@不@操?不@操@的話,我得走了,老子不管你了。”
“上了藥再走吧。”皇帝笑道,從懷裏掏出來一盒早已經預備好的藥物,一點點的塗抹好,在紅腫的入口細細的塗抹,那裏有點溫熱,小口一張一合,腫的将周圍的褶@皺都撐起來了,風夜時不時的痛出聲,他惡狠狠的瞪着狗皇帝,皇帝被他一瞪,笑出了聲。
“你要去哪兒?”狗皇帝問道。
“當然去慶功,老子養出的兒子比你養出來的兒子有出息,老子應該為他驕傲驕傲。”風夜笑道:“還把你的夜明珠給拐走了,真是爽。”
“你這個父親當得确實比我這個父親合格。”狗皇帝感嘆一聲,塗完了藥,伸手去搶他手裏的聖旨。
風夜往懷裏一擋:“你去娘的,這是老子的。”
“不跟你搶,朕就看看,看朕喜歡的偉大的風夜風大人下了什麽聖旨?”
風夜眯眯眼:“當然是你的遺诏。”
辛槐冷笑出聲:“哦,遺诏,風大人會有這麽好心替朕立遺诏。”說完,他就搶了過來,上面八個揮毫大字就把他雷傻了,上面八個大字分別是:吃喝嫖賭,如朕親臨。
在“朕”字上蓋了一個大大的玉玺印章,辛槐失聲的笑了起來,竟然有人玉玺是這樣蓋的,他重新拿起筆,在那個“嫖”字上花了一個大大的叉,然後拿起玉玺在落尾處蓋了一個印章,然後塞給風夜:“妓院還是少逛一點,傷身體。”
“你後宮佳麗三千,日日輪着@操*都*操*不過來,你還好意思說我不應該去逛妓院,你奶奶的,別以為帝王就可以開着天然的妓院還他娘的下令禁止嫖,老子最看不起你這種虛僞的人。”風夜說完,拿起聖旨就跑了,也不管狗皇帝在背後失聲的笑着。
風夜到底還是風夜,狗皇帝有的時候覺得風夜完完全全的就像變了一個人,可是更多的時候,他不知道風夜變了哪裏,不管怎麽變,風夜還是跟當年像一樣像一個孩子。
整整二十年的風霜(已經二十年了),兩個人牽牽絆絆已經牽扯了二十年,一個甩不脫,一個得不到,都得不到解脫。
風夜趕過去的時候,辛絡繹與梨杉枬正好已經在藏雪苑裏面曬太陽,陽光正好,在天空之中傾洩下來,帶着一絲暖色,梨杉枬裹着狐裘在看書,而辛絡繹手裏拿着孤家軍的預算開支在感嘆,時不時的偷偷打量梨杉枬,時不時的往梨杉枬手裏塞幾瓣甜橘,每次辛絡繹故意打斷梨杉枬的時候,梨杉枬就會擡頭看他一眼,帶着微微的嗔怒,可是他就是拿辛絡繹一點辦法也沒有。
兩個人面對面坐着,沒有什麽多餘的話,但是那麽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讓風夜所有的笑容潰不成軍最後只能呆呆的站在走廊之後看着,思緒早已經飄到很遠的地方。
他忽然記得不知何年何月何日,他也是這樣圍着那狗皇帝叽叽喳喳,狗皇帝高興起來就把他摟在懷裏又是親又是揉,揉的他呻*吟連連,辛絡繹不是狗皇帝,而梨杉枬也不是他,只不過有些東西,雖然已經物是人非,該記起的,依舊記起來了,其實都一樣,都是一群在這個肮髒的世界上苦苦追求那麽一絲甜蜜的人。
“風大人。”梨杉枬沖着他的方向喊道,辛絡繹扭過頭來,看着一臉呆呆的風夜,剛要開口,就被風夜罵了一頓:“你他娘的,有好吃的也不叫你老子我。”說完,剝開一個橘子,就往嘴裏塞。
辛絡繹笑道:“不就是一個橘子嗎?老不死的,你找我什麽事?”
風夜吃了一個橘子,繼續去剝下一個,頭也不擡的:“老子聽說你小子有出息了,老子我決定請客吃飯,晚上叫上微恒文與孤鸾那兩個傻小子,咱們出去大吃大喝。”
辛絡繹立馬警惕的把梨杉枬護在身後道:“你是不是想說你請客,我家杉枬付賬,你經常幹這種事的,以前經常敲詐我跟微恒文,自從遇到杉枬了,你就使勁的敲詐杉枬,你可不能看到我家杉枬人好就使勁的敲詐他,咱們先說好,我跟杉枬是不管的。”
梨杉枬冷冷的看過去,失聲的笑道:“風大人別聽他胡說,晚上我們會準時到場的。”
風夜差一點把肺氣炸了,冷哼一聲:“就說你們這群小兔崽子,就只有小枬最好了,不跟你們一樣,一個個的……這麽說吧,老子有錢,老子的錢很多,還稀罕你們這群毛孩的錢,切,晚上盡管來呀,別錯過了。”
說完,他就一溜煙的越牆跑了,跑之前把桌子上一盤橘子全部給順走了。
建元十六年二十三的晚上,天幕低垂,月明星稀,整個都城都籠罩在一派的繁華陰影之下,萬家燈火映紅了整個都城,紅燭高高的點起,閣樓的桌子上擺滿了佳肴美酒。
難得風夜這一次大放血,這讓辛絡繹無比感慨,在他要發表感慨的時候,微恒文說話了:“風大人,您就說,您逛妓院去賭坊虧了多少錢,要不然怎麽會想起來請我們吃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風夜不岔的一巴掌拍在微恒文的頭上,冷哼一聲罵道:“你個小不死的,請你吃飯,你就吃,哪兒來的那麽多廢話。”
微恒文摸了摸頭,憋屈道:“可是您根本就不像有錢的樣子啊?”
醉仙樓的花費大家都是知道的,以風夜那種有錢就嫖賭的個性,一天到晚的只知道坑晚輩。
“想知道?”風夜笑道。
微恒文點了點頭。
“因為老子請客吃飯是不用花錢的。”風夜把聖旨拿出來:“看到沒,奉旨吃喝嫖賭,光明正大吃霸王餐。”
辛絡繹看了那聖旨一眼,将聖旨搶過來,吃喝嫖賭這四個大字嫖字上面畫了一個大叉,他有點摸不着頭腦,擡頭看了風夜一眼:“僞造聖旨是死罪。”
“你個小不死的看清楚,什麽叫做僞造呀,這明明就是老子的。請你們吃個飯怎麽感覺要你們上刑場呀,一個個的,我他娘的無語了,要吃什麽随便吃,老子有了這道聖旨,不要你們的錢。”
沒了顧及,辛絡繹第一件事就是将醉仙樓包場,反正也是奉旨吃霸王餐,誰抗旨,就是死罪。
“殿下,殿下……”一聲嬌滴滴的聲音。
辛絡繹聽着,心裏有點發慌,梨杉枬冷冷的看過去,看了一眼,有一點不明白,因為辛絡繹自己也不明白。
她怎麽來了?
微恒文十分尴尬的說道:“絡繹,忘記跟你說了,之前你們不是要看花燈嗎?你們要提前趕回平城,留下我跟孤鸾與平西王談判,與此同時,京都傳來了聖旨要我們将平西王的獨女帶回京都當做質子,這樣以防平西王将來有什麽異動,你也知道了,所以,那個娘炮被我們帶入京都,她被皇帝安排住在皇宮,所以……”
辛絡繹幾乎扶額:“你除了能壞事還能幹什麽?不過也無妨,她來京都了,我跟杉枬打算離開了,不打算回來了。”
梨杉枬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否決。
微恒文愣了一下,有點反應不過來,只是單純的笑着,帶着些許暗淡:“你的意思是,所有的一切都不要了,兄弟,朋友,甚至很多……都放棄了,對嗎?”
辛絡繹沒有說話。
沉默代表着默認。
“辛絡繹,我以為你之前說的都是玩笑話,咱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你說你要讓你父皇母妃後悔,你說你想要成為人上人,我跟孤鸾兩個人追随你,咱們從小一起長大,看着你從一個被兄弟欺負被父母抛棄的皇子一步步的走到今天的這個局面,變得強大,咱們內有夜客屬,外有孤家軍,只要你吭一聲,我們都願意為你揭竿而起,跟着你幹一番事業,所有的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到了現在,你說走就走。”
“是,我以前确實想讓我父皇與母妃重新審視我,我要一身榮耀的站在他們面前,可是,人生在這個世界上,有的東西很重要,而有的東西比這一切更重要,我渴望了十八年的親情,希望所有的人能夠關注我,我也希望做一個被捧在手心裏的人,可是有些事情,只是想一想,我無論怎麽做,無論做成什麽樣子,在我父皇母妃的眼裏,我依舊是不詳人。當時我差一點死在平西王的刀下,那個時候,我忽然發現,我如果就那樣死了,誰也不會記得我,誰也不會為我掉一滴眼淚,而我要死的時候,只有杉枬陪着我。”
“是,我想幹一番功業,我想讓全天下為我欽羨,我想萬古留名,可是我不想我有一天黃袍加身萬衆敬仰的坐在那個位置上……”辛絡繹指着皇宮的方向:“卻只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孤零零的守在皇帝的寶座上,那得多寂寞,就像我父皇一樣……”
風夜的身軀一震,呆呆的看了一眼辛絡繹。
“他經常一個人坐在皇帝的寶座上,不知道在幹什麽,他真的是太寂寞了,其實,我确實相信他曾經遇到一個白衣仙人,而那個白衣仙人離開了他,所以他很寂寞,很悲傷,我不想我有一天成為了他,為了奪走皇位,殺兄殺弟,不顧一切,最後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
辛絡繹看了看梨杉枬,再看了看滿桌子的人:“我擁有的太少了,我怕握不住,所以,我就想好好的保護,在有生之年,做最歡喜的事情。”
梨杉枬也沉默了,沉默了就代表默認了。
人生至此,真是圓滿。
微恒文沒有說話,孤鸾也沒有,整個桌子都沉默了。
最後還是風夜打破這尴尬的話題。
醉仙樓被風夜包了場,碧雨蝶想要往裏面走卻被醉生夢死兩姐妹攔住了。
她瞧不起似的看着這兩個臉上長痣,痣上有毛的兩個醜女人,依舊朝着裏面探着頭,聲音嬌滴滴的喊道:“殿下,殿下……”
醉生冷笑道:“叫什麽叫,這裏沒有殿下,只有帥帥,滾遠點,別打擾我們家的帥帥……”
夢死扯着粗嗓子喊道:“你怎麽長的這麽醜?”
碧雨蝶指了指自己,氣得差一點打人,如果真的打起來,她是絕對打不過醉生夢死這兩姐妹的。
“我……我醜?你們兩個醜八怪竟然敢說我醜?”碧雨蝶大叫起來。
夢死道:“姐姐,這醜八怪竟然敢說咱兩是醜八怪。”
醉生道:“那醜八怪就是醜八怪,哪兒來的臉要見我們家的帥帥。”
碧雨蝶氣得差一點要脫下鞋子打人了,他看了醉生夢死兩姐妹:“你們兩個醜八怪,臉上有毛,難看死了。”
醉生笑道:“這叫性感,你懂個屁,別找我們家的帥帥了,他有人要了,就算沒人要,還有咱們姐妹兩,再怎麽說,也輪不到你這醜八怪呀……”
碧雨蝶冷哼一聲,後來哈哈哈大笑:“就你們這兩個醜八怪,也好意思說殿下要你們兩?”
“去你二大爺的,帥帥已經被天下第一的梨杉枬給收了,你有多遠滾多遠,也不撒炮尿照照自己什麽德行,長得這麽醜,還敢跟我們叫板?要不咱們姐妹倆替你尿*泡*尿也可以,你看看自己什麽德行……還有,你別來找他了,他不會喜歡你的……”
“為什麽?”碧雨蝶很詫異。
夢死道:“你是耳朵聾呢?還是耳朵聾呢?都說了,就算梨杉枬不要帥帥,我們姐妹倆也會要他的,你打哪兒來抱成團圓潤的回到哪兒去……”
碧雨蝶冷哼一聲:“你們也喜歡殿下吧?你們有毛病吧,有沒有邏輯,你們喜歡他,為什麽還讓他跟梨杉枬在一起?”
醉生道:“妹妹,告訴他,什麽叫做我們的邏輯?”
夢死道:“這麽跟你這個蠢貨加醜八怪說吧,我們喜歡帥帥,帥帥喜歡梨杉枬,而我們喜歡帥帥,希望他開心,而帥帥喜歡梨杉枬,他很開心,而帥帥開心,我們就開心,所以我們喜歡他喜歡梨杉枬,這樣,他開心,我們就開心了,這就是邏輯……姐姐,是這麽一個邏輯吧?”
醉生點頭道:“對,就是這麽一個邏輯,梨杉枬你也不要想了,他是我們家帥帥的,所以這兩個人沒一個是你的,他們兩個都是我們的,你連看一眼的權利都沒有。咱們姐妹倆會誓死保護好咱們的男人們。”
碧雨蝶肺差一點氣炸了:“你們喜歡他,為什麽還讓他跟別人在一起?你們腦子沒毛病吧?”
夢死道:“你他娘的腦子才有毛病呢?總之一句話——抱成團滾開帥帥的視線。你再敢騷*擾他們,見一次,打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前兩天晚上九點多回家,大風吹,還下了點小雨,忘記帶傘了,回去就感冒了,真是難受呀……親愛的們注意保暖呀……低燒了兩天多,依舊昏昏沉沉的,今天趕出來一章了……
我能保證的是,會完完整整的還給大家一個“禍國禍水”的故事,一段笑與淚,愛與恨的故事……會完完整整的完本,所以很感謝理解我的親愛的們,也感謝一直支持我到現在的親愛們,其實寫這本書之前,是因為現在很難找到一本能夠打動我自己的耽美故事,我想看別人寫,但是問題是,沒人寫,我只能自己動筆了……
這本書撇開所有的陰謀,就是純粹,無論是風夜喜歡的茶花還是梨杉枬喜歡的白雪,都是一種純潔純粹的象征,不帶一點雜質的。無論是辛絡繹還是梨杉枬,兩個不同性格的人物都在愛情之中學會了太多,辛絡繹學會了守護與放棄,而梨杉枬學會了柔情與遷就……無論笑也好,淚也罷,愛情是一個很神聖的東西,經過了一些波折才能體現其珍貴,嘗到一些甜蜜才會想到來之不易,所以整本書的基調不會是純粹的甜文,也不會是純粹的虐文,有甜有淚,有痛苦有歡笑,才叫人生,愛情是一個經得起磨難與歷練的東西,所以,無論發生了什麽波折,默然回首,發現,一路上有四行腳印,你的,我的……
所以,我很感謝親愛的們能夠支持我到現在,寫文這個事一方面是愛好以外,還有一方面是有人期待這個完整的故事,所以感謝大家一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