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
作者有話要說: —END—
事實上,我很感動,作為一個新人、透明、小白,我發現上一個完結短篇竟然有十五個點擊還有一個收藏,真的很感動。我知道自己小學生文筆,之所以把文發在網上,就有一種“希望別人能看到我寫的東西”的欲望,如今已經很滿足,真的很感謝每一個看過我的文的童鞋,更感謝那位收藏我的童鞋!謝謝你們讓我有了繼續寫下去的動力。
“什麽?為什麽?”沈毅驚詫,他脫口而出“我做錯了什麽嗎?”
“不是,不是”初五趕忙否認,“你救了我一命,我必須要報答你,但是我不能繼續住在這給你們添麻煩。”
“你不要說不麻煩,我自己覺得我自己麻煩。”初五搶白了沈毅。
沈毅沉默,看向初五的目光帶着不解和一些初五看不懂的東西,初五承受不住這樣沉重,他下意識地低下了頭。
半晌,才聽到頭頂的沈毅開了口,聲音裏呆着嘶啞:“那你去哪?”
“我去齊老那裏,我已經拜他老人家為師了”初五擡起頭,歡快地說道,語氣裏帶着一絲自己都沒注意到的讨好。
事實上沈毅也确實被他讨好到了,齊老的醫館離他家一點也不遠,他原本以為初五要走是要回家或者去很遠的地方,所以才會不能自控。現在竟然是要跟着齊老學醫,是不是代表着初五不再會離開青山村?想到這沈毅的面容終于溫和下來。
初五松了一口氣,他直視着不再播散冷氣的沈毅,他想問,你為什麽不想我走?
但最終沒有開口,他這麽腌臜,于是說道:“那我先走了”
“唉,你等等,先試試這個。”沈毅喊住初五。
“恩?”初五轉身接過一個布包。
沈毅卻沒有解釋,徑直出了裏屋。
初五疑惑着打開包裹,卻直接愣住。
顫抖着手撫摸上青色的外袍,他認得,這是上好的青錦,絕對不便宜。側下頭把錦衣貼在臉上,仿佛感受到沈毅身上剛毅的氣息,他閉上眼,從眼角滑下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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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毅驚訝地看着初五匆忙地從屋裏出來,身上依然穿着破舊的外袍。他剛張口想叫住人,就發現初五低着頭徑直路過他就走了。沈毅滿腦子問號,怎麽就走了?嫌衣服難看?
他放下手中的活計進了剛剛二人住過的屋子,見衣服被包着好好的放在桌上,旁邊還有一張留下的字條。因着簡繁體的差異,沈毅連認帶猜才看明白,大意是初五覺得沈毅對他之恩,難以為報,不敢再受。
其實大恩大德都受了,并不差這點小恩小惠。但初五對沈毅有了別的心思,怎麽也不敢穿上。他愛極了那件青袍,也愛極了沈毅。他不敢覺得沈毅送他這件外袍是有別的心思,也不願想沈毅對他只是單純的照顧。然而,他更不願地的是把沈毅帶到一條歧途。最好的辦法是現在放下,以後能遠遠地看着就好。
沈毅不知道初五的衆多心思,他出了門,沉默着繼續手中的活計。
翌日,沈毅背着沉重的打獵工具上了北山。
年關将近,沈毅決定趁大雪封山前最後一次上山。雖然冬天大部分獵物都會冬眠,但置辦年貨的錢還是能夠獵到的。至于初五,沈毅覺得既然他不會走,那麽自己還是有機會的,目前還不能太過着急。
上了北山,越往深山走,獵物留下的痕跡就越多。沈毅瞄上一只膘肥黑熊,就是俗說的黑瞎子。可能是這只熊瞎子太過貪吃,所以遲遲沒有找好洞穴冬眠。
沈毅已經跟在它身後三天,熊瞎子已經很少漸漸開始減少捕獵活動,前進的方向也已經很明确,看來是要進洞了。沈毅知道狩獵的時機成熟了,但他擡頭看了看天,陰沉的有些可怕。
沈毅得益于前世的職業,有高超的打獵技巧。但他畢竟不是有經驗的老獵戶,事實上,此時就該果斷下山。熊瞎子也是感受到一場暴風雪才會入洞,但沈毅有些舍不得跟蹤三天的獵物,他選擇了賭一把。
顯然他賭輸了,在進山的第五天傍晚他獵殺了一頭黑熊,但同時外面的積雪也快一尺深。這是一件很不妙事情,外面的暴雪還在肆虐,如果連夜下山十分兇險,如果等到天明那麽變數更多。
沈毅想了想扛着大黑熊,又拖了一些趁隙打的雪狐趁夜下了山,一路還好有驚無險。趕到山下時天已經快亮了,也是老天爺眷顧,雪越下越小,并且還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淩晨的雪夜一個黑影立在山腳,離着遠時沈毅并沒看清,離近了些就看見那個“雪人”竟然是初五。
沈毅大驚連忙扔下獵物朝人跑了過去,等到近身時沈毅發現初五已經快凍僵了,看見了他牽着僵硬的嘴角擺出個笑來。
這個笑在沈毅看來傻極了,他卻又心疼壞了,連忙脫下自己的厚棉襖給初五圍上。更加管不上什麽獵物,抱起初五就朝“益仁堂”方向奔去。
初五被沈毅精壯有力的臂膀抱着,身上又蓋着充斥着沈毅氣息的棉衣,這才安心。他不想再管什麽,他只知道如果沈毅不在了,那麽他活着似乎也失去了意義。
他帶着笑,将頭靠在沈毅起伏的胸膛上,安心的地閉上了眼。
等沈毅到“益仁堂”時,小小的醫館裏還是燈火通明。
齊老和沈玉既擔心沈毅,又勸不回初五,兩人焦急的坐在醫館,并無睡意。
沈毅心下感動,卻沒時間表達,他趕忙把初五放在床上,在一旁焦急地等待。
齊老一番細致地檢查後,舒了口氣,他給初五蓋了兩床厚厚的被子“沒什麽大事,還好你小子回來的早。”
沈毅也大舒了口氣,點點頭,“有勞齊老了”
“什麽有勞,初五是個好孩子,你可不能辜負他。”
沈玉看看齊老又看看他哥,不大明白。
“不會”沈毅沉聲道“還得謝謝齊老當初替我留下他”
“小事”齊老背過身便往外走便道“我老頭子也找了個好徒弟,小玉娃娃跟我來,齊伯伯給你安排休息一下。”
沈玉看了眼哥哥乖巧地跟着齊老出了房門,房間裏只剩下沈毅和初五。
沈毅深深看了眼初五就轉身出了醫館,想起扔在山腳的獵物不能不管,他飛速的來回不提。
待到他再進來醫館裏屋時,天已經毛毛亮,沈毅見初五臉上也有了血色,他想了想,還是脫到只留亵褲鑽進了初五的被窩。
掀開被子帶來的冷氣讓昏睡中的初五瑟縮了幾下,但随之而來的溫熱的源頭,卻讓初五下意識地貼了上去,沈毅滿意了,他摟着初五閉上了眼睛。
外面下着雪,他擁着所愛之人在溫暖的被窩裏,再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了。
初五醒來時屋裏黑乎乎的一片,他在黑暗中清醒,禁锢着自己的熟悉氣息讓他意識到,自己正光溜溜地被只着一條亵褲的沈毅擁在懷裏,霎時紅透了臉龐。
他動了動,想抽身出去,卻不想擁着他的人驟然加大了力氣。初五心開始砰砰地狂跳,他死命閉上雙眼,好像這樣別人就看不見他似的。
呵呵,低沉地笑聲直達初五心底,他枕着的胸膛也帶着振動。
“小傻瓜”沈毅的厚實的唇落在初五的額上,眼上,最後落在唇上輾轉碾磨。
初五顫顫地啓開唇,接納沈毅的親吻,兩人唇舌交彙,好一番溫存。
直至兩唇分離,初五才敢睜開眼,看着沈毅盛滿濃情的一雙眼,初五暗暗決定,自己這條命就是沈毅救回來的如果他不嫌棄,就陪在他身邊直至他不再需要自己。
“幾時了?”初五喏喏地小聲問出。
“該是酉時左右”沈毅伸出拇指替他抹去嘴角邊的津液。
初五把頭埋在沈毅懷裏,不再擡起,沈毅再次笑出聲,并且不再縱容他,硬是把滿臉通紅的“土拔鼠”□□。
“好了,你肯定餓了,小玉給咱倆留飯了,你歇着,我去端來。”沈毅額頭抵着初五額頭說道。
初五點頭,沈毅小心起身,并不讓太多涼風進來。
初五的雙眼追逐着沈毅,沈毅□□着精壯的上半身,背對初五,先披上一個褂子接着套上棉褲,再穿上棉靴,最後再穿上棉襖。初五盯看得入迷,沒料想沈毅一個回頭,完完全全看了他的癡樣,沈毅自是滿心歡喜,附身在初五唇上烙了一下,“乖,等我”說着帶着笑起身出了去。
只留初五一個人,在屋內激動地翻滾,他是萬萬想不到會有這麽一天得償所願。
二人自是又甜甜蜜蜜地用了一頓晚飯,飯後沈毅領着初五消食,到了醫館院子,正好見到沈毅獵回的獵物。
“這是你獵的?”初五指着那個黑熊,目瞪口呆地問道。
“恩”沈毅神色淡然,細看之下卻還帶着些緊張。
這一幕就好像,雄獸向自己的伴侶展示自己的狩獵能力時的情景。
結果可想而知,雄獸的伴侶被折服了,雖然他早已傾心,但這并不妨礙他越發的欽佩。雄獸滿意了,開始請示獵物的分割權,“齊老,林大叔和趙家都對我們有恩,熊掌一家送去一個,還剩一個我們自己留下,餘下的皮肉之類的我明日拿到鎮上去買可好?”
初五連連點頭,他怎麽會反對。
“剩下這些雪狐,還有別的打算。”沈毅注視着初五,沒直接說出是什麽打算。
“恩,好”他現下滿心滿眼的欣喜,哪裏還注意到這些。
沈毅見他這傻樣,露出一個笑容,卻吐出一句“我該走了,你要同我一起嗎?”
初五一怔,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沈毅兄妹繼續住在醫館裏是不合适的。而自己……
初五搖了搖頭,“不了,我得跟在師父身邊。”
沈毅了解的點了點頭,擡手幫初五捋好前的一點碎發,“你這幾天好好休息,我會常來看你。”
“恩”初五應道。
之後,他目送沈毅扛着獵物領着沈玉出了醫館大門。雖然很不舍,但好在離得并不遠,就是沈毅不來自己也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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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毅收拾好獵物先去林家送了熊掌,林大叔一番激動自不必提,他轉去趙員外家,只這去趙家卻生了風波。
先前沈毅感念趙家大戶仗義之情,每每送去野味,但并不入府打擾,只交給門房。
這回依舊,沈毅提着熊掌交給門房,一番寒暄後就告辭,并沒什麽特殊的地方。
但在他沒注意一臺四擡轎子正晃晃悠悠地過來,裏面坐着的人是是趙家千金閨名元香。這趙家小姐正是二八年華,雖家教甚嚴,但擋不住天真爛漫。她在轎中坐的煩悶,便小心的伸手掀開窗擋,向外一探。
只見一身材偉岸的男子正遠遠向轎子方向走來,她趕忙放下窗擋,暗道小心。規規矩矩地坐了一會,卻又忍不住偷偷掀開窗擋。
正好趕上沈毅從轎子旁路過,這下趙家小姐看了個仔細,只見那男子着一身獵戶打扮,細看之下竟是劍眉星目,就好像戲文裏寫得那些個落魄英雄的模樣。
趙家小姐再次慌忙地放下窗擋,這回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平靜,她絞着手絹捂着心窩,臉上帶着女兒家顯而易見的羞澀。
正是女兒家心意暗許,好一番春心浮動。
然而沈毅并不知道自己無意間惹得的桃花債,他回到自家後帶上昨日的獵物就徑直去了鎮上。
這是年前最後一次去青松鎮,不光要辦些年貨,還要把攢下的白狐皮子給沈玉和初五各做一件皮裘。想到初五拿到皮裘後開心的樣子,沈毅就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到了鎮上,沈毅賣了熊貨和一些野味又掙了不少。他又拎着白狐進了上次買青衣的鋪子,他記得這家好像也做裁縫。
果然,他一進鋪子店小二就迎了上來,看着他手上的皮子,機靈道:“客觀,可是要做皮裘?”
“恩,這些皮子夠做兩件了嗎?”
“诶,客觀,你先看座,我得把裁縫師傅請出來,讓他給您看。”
“恩”沈毅坐在鋪子裏的凳子上。
沒等多久,店小二就領着一個瘦高個的男子從鋪裏面出來。
那裁縫看了看皮子,問道:“客觀,您要做兩張多大的皮裘?”
“一張男式,一張女式。”沈毅又比了初五和沈玉的身長。
裁縫點了點頭,說是夠。
沈毅松了一口氣,這些皮子可讓他好攢。之後兩人相商了價錢,又定好取衣的日子。
說到這,沈毅來時打的好算盤,完全忘了人家裁縫鋪做兩張裘衣還是需要些時間的。沈毅想了想幹脆就回了青山村,年貨下次來取衣服時再一起辦了好了。
然後沈毅就歸心似箭的回了青山村,人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現下看來古人誠不欺我。沈毅從出門就一直心心念念着初五,到現在才大半天就要匆匆回去。
果然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然而回到青山村時,沈毅卻不能如願去看初五。
“這是怎麽回事?”沈毅繞開滿院子的箱子問沈玉道。
“我也不知道……”沈玉觑了眼沈毅,然後道“好像是趙家的財禮。”
“財禮?趙家?”沈毅一挑眉頭,戲谑道“是趙家的哪位公子啊?”
“不是,哥,他家好像要……要招你入贅。”沈玉一閉眼,豁出去了。
沈毅果然氣急,反而笑了出來:“招贅?笑話!”
“還有……哥”沈玉壯着膽子又開口:“趙家大搖大擺地擡過來,這會兒恐怕……”恐怕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沈玉沒等說完就看自家一向穩重的大哥,氣急敗壞地沖出了院門,看那個方向是去“益仁堂”。沈玉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麽,她一時有些難以置信。有一點別扭,還為自己的兄長擔心,兩個男子在一起,以後可怎麽辦?
趙家大張旗鼓地送上聘禮初五自然也聽說了,他聽來往益仁堂趙家小厮說,這趙家老爺早就看上了沈毅為人知恩圖報,而且還是個有本事的,料得金鱗不是池中物。今日,探問了元香小姐的意思,哪成想小姐竟是沒有半點不願意。于是趙老爺一開心就直接送了聘禮到沈家,他就沒想一個窮小子能娶個大家閨秀會不願意。
初五現下還沒學會什麽看病救人的醫術,他就給齊老打打下手。但今日他一上午都沒什麽心思,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齊老想了想就打發他歇着去了。
初五相信沈毅不會答應趙家,但他忍不住多想。他是一個什麽東西,是男子就算了,還……還是一個腌臜的東西。趙家的小姐他沒見過,但聽那小厮說也是個佳人,再加上趙家的錢財勢力。這樣一比,高下立現,明眼人絕不會錯選。
就算這樣,初五也知道沈毅不會抛下他。這是更讓他難受的事情,他不禁開始設想,如果沈毅沒救回他,是不是現在就會入贅趙家,不用再辛苦地山上打獵,不用再害怕大雪封山……
沈毅進門來見的就是初五這麽一份悲傷的樣子,他又氣又心疼。從後面把初五擁入懷裏,“初五,這麽不相信我?”
“沈毅?你怎麽來了?”初五回頭驚訝道。
他眼裏眉梢還有未散盡的傷悲,沈毅越發地心疼,直接用唇觸到了他的眼皮,“初五你放心,我此生定不負你。”
“我……我何德何能”初五顫抖着說道。
沈毅緊緊擁住他,他只怕自己給的不夠,而初五永遠值得,“相信我好嗎?”
初五在沈毅懷裏狠狠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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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
“怎麽了?”元香坐在鏡前皺眉看着慌張跑進屋裏的丫鬟小青。
“小姐,不好了,那沈家小子,突然把聘禮擡了回來。”
“什麽?”元香站了起來,“此事當真?”
“恩,我在廳外親眼所見。”小青拼命點頭。
趙小姐用力絞着手絹,恨地要咬碎一口銀牙。
“趙員外,恕小子無禮。但我确實已有心上人,實不能接受貴府心意。”
“你!沈毅你別不識好歹!……”趙府大少爺趙元章怒罵而出。
“诶,元章不得無禮。”趙員外打斷大兒子的質問,他坐在椅子上,對着沈毅依舊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男子嗎,有一兩個通房丫頭,也是無妨的。再說,你還沒見過我家元香吧,元章,去把你妹妹的畫像取來。”
“爹,你何必……”趙元章氣極。
“快去!”趙員外呵斥一聲。
趙元章氣急敗壞而出,他就不明白了堂堂趙府小姐還愁嫁?怎麽就非一個山野村夫不可了呢?
此時沈毅倒是明白了,趙員外起初可能是看上他了,但是他這麽不識擡舉後,趙員外倒不是非他不可,而是顧及趙家的面子。當初叫家丁大張旗鼓地把財禮送到自己家,現下被自己回絕了,在全村人面前哪還有面子?
想通這一層,沈毅站了起來,對狀似淡然喝茶的趙員外說道:“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再隐瞞下去……。”說到這,沈毅故意停下來,做出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
趙員外放下茶杯,一副探究的樣子。
“我實則不曾有什麽心上人”得把初五撇除這件事“我幼年那處受過傷,現下……現下是有隐疾的!”沈毅說完以手埋臉,悲傷不已,還能看出幾絲自卑的樣子。
趙員外,果然滿意,他一副傷痛的樣子:“賢侄,這……這不怪你,你先回去,事後我派人請十裏八方最好的大夫給你醫治。”
“不勞員外了,實不相瞞,我知人事後也看過不少大夫,都說是幼年舊疾,絕無藥可醫。多謝員外盛情,小子先告退了。”‘悲痛’的沈毅說完就走,極符合他現在的人物狀态。
出了趙府大門,沈毅一摸臉,明天青山村全村都會知道他“不行”,這裏大概是呆不下去了。不過,作為一個男人,為了自己愛的人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