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驀然開口着實驚了于微一下。她終于意識到了自己闖入了男人的私人領域,慌忙往後退着,于微低頭說着抱歉。
奈何地板太滑,于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嘶……”
摔坐的姿勢重重的傷了于微的骨盆,疼的她一時站不起來。
唉……好丢人。
于微撐在洗手臺上想站起來,一擡頭卻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白遲琛身上還挂着水汽,應該是剛洗完澡,所以他……未着任何衣物。于微的驚鴻一瞥就這麽不慎的做了“盯裆貓”。
于微望着男人身下的雄偉,楞楞的看着,大腦一片空白。
誤會重重
誤會重重
盯看了不知多久,于微終于反應過來,慌忙低下頭雙手捂着眼睛。
生為人哉二十五年,于微是第一次那麽直接的看着男人這個東西,哪怕她與白遲琛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還不止一次,可的确是第一次見到那玩意兒。
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于微覺得有些尴尬,頭再次昏漲起來,饑腸辘辘的胃叫嚣着它的厲害,在這樣密閉且充滿蒸汽的地方她又有了昏厥的感覺。
白遲琛眉宇鎖的厲害,冷冽的視線從于微身上略過後扯過浴巾在腰間随意一圍,大步流星的從她身邊離開。
聽到細碎的腳步聲,于微這才放下擋在眼前的雙手,小心翼翼的擡頭看着。确認男人真的離開後,她重新将手撐在洗手臺上,邊倒抽氣,邊努力站直身體。
好不容易站直身體後,于微覺得尾巴骨生疼。
趴在馬桶上吐出胃裏的僅存的東西後,于微意識終于恢複。
白遲琛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不對,他剛剛是在洗澡。!
所以……她現在是在白遲琛的家裏嗎?她暈倒在了白遲琛的別墅裏?
于微站在衛生間裏,腳下像灌了鉛一般,重的她挪不動腳。她本就是為孩子回的國,雖然知道孩子現在在白遲琛的手裏,可她還沒做好與白遲琛打交道的準備。
猶豫再三後,于微決定向白遲琛解釋一下,否則,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像是城府深的心機女。
察覺到某間屋子有動靜,于微禮貌性的敲了敲門,“白先生?”
誰知屋門一推就開,白遲琛圍着浴巾轉過身,看清來人後,眉宇間的不悅更甚。
他正拿着一條毛巾擦拭着頭發,而她又作為闖入者擅自進了他的私人領域。
沒料到會一次又一次的發生同樣的事情,于微尴尬而不安的低頭,心口直打鼓。饒是低着頭,她仍能看到男人近乎完美的身材,小臉漲的通紅,于微将頭低的更加厲害,幾乎是要垂到胸口。
白遲琛本就比他高一頭,如今的距離,于微很是輕易的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逼的于微忍不住的想起兩年前的痛苦回憶。她胸口發悶,呼吸變得緊促,于微只想抓緊解釋,然後抓緊離開白遲琛的身邊。
“白先生,我出現在這裏是個意外,抱歉,打擾了。”于微語速急,好像生怕會被打斷一樣,“我暈倒了……所以……”
“呵……”
白遲琛的輕笑聲從上方傳來,“你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
于微心下“咯噔”一下,“什麽意思?”
難道……白遲琛還記得自己?是……因為兩年前的那樁事嗎?
于微的身體的确不舒服極了,這樣的驚吓,她覺得自己承受不起。
于微仰頭,眼裏滿是不解。
她雖瘦削,而今卻有些病美人的味道。
“一次接近可以說是無意,可兩次就不得不讓我懷疑你的目的了。但不得不說,你演技不錯。”
白遲琛不疾不徐的話語帶着諷刺,讓于微很快明白,他将自己的舉動盡數看成了勾引。
于微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太自負了。
高處不勝寒麽?
于微理解白遲琛站在那個位置見慣了太多的手段,可她忍不住的想問他一句,不覺得冷麽?
“白先生,您誤會了。飛機上我是因為氣流被甩出去摔倒暈厥的,被成先生救治的時候我并不認識你。而今晚,更是意外,我根本不知道會暈在您家門口。”
解釋無用
解釋無用
替自己辯解幾句後,于微攥着衣角的手心裏都是汗水。
然而,白遲琛對于微的解釋做出的反應只是淡淡挑眉,“這位小姐,你裝傻充愣的本事,還是差點。請你離開。”
于微在紐約監獄兩年,除了渾渾噩噩的混日子外就是在想與白遲琛相遇的場景,他想過無數次,或色厲內荏,或不屑一顧,唯獨沒想過将她視為投懷送抱的女人。
于微想笑。
于安借了白遲琛的手将她推進地獄,可是現在,這只手還不待見她。
看着白遲琛走回桌邊繼續着剛剛擦頭發的動作,于微徑直走到他的面前,雙眸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
白遲琛頓了頓,不悅道,“還不滾?!”
顯然,白遲琛根本沒将于微的解釋聽進去。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誤會,于微也有了脾氣,“白先生,您是見過有人打扮成我這樣的來勾引人的麽?”
白遲琛的眼裏倒映出于微如今的模樣,亂糟糟未梳起的頭發随意的披散在肩頭,一件過時的大衣,一條洗了不知多少次已然發白的牛仔褲,破爛窮酸跟乞丐沒有多大區別。
白遲琛放下毛巾,眼底冷笑更甚,“你這麽說來我才發現,你的确是另辟蹊徑。但是小姐,你的打扮不僅過時,投懷送抱的方法也過時了。”
于微沒想到白遲琛還是不相信自己,耐性被消耗了個幹淨,脫口而出說道,“你是被女人玩弄過多少次才會有這麽深的警惕性?你又是什麽好人?憑什麽把我想的那麽下賤?明明自己就是個随随便便跟別人上床的種馬!”
一股腦的将胸腔的惱意一說而盡,于微顯得氣急敗壞。
兩年前她被送上白遲琛的床時她就在想,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男人才能跟陌生女人那麽随便的發生關系。可是沒想到兩年後,這個男人反倒卻把自己包裝
成一個清純少男的形象。
“你剛剛說什麽?”白遲琛眸光迅速暗了下去,“有種你給我再說一遍!”
“沒……”
看到白遲琛有發怒的跡象,于微才意識到自己在怒意盎然是竟說漏了嘴。
現在的她的形象顯然不适合與白遲琛攤牌,反正該解釋都已經解釋了,她也不想在這裏做過多逗留。随意的擺了擺手,算是在道別,于微轉身下了樓。
不過是剛剛走到樓梯口,一個傭人打扮的中年女子十分慌張的往樓下跑着,嘴裏不斷喊着,“不好了!先生不好了。”
于微見她神情急切,禮貌性的讓了位置,恰好聽到了傭人接下來未說盡的話。
“先生不好了!十一突然發起高燒了,您快去看看吧!他哭鬧不止,一直在喊爸爸呢!”
發現白遲琛神情不對,傭人這才發現楞楞的站在樓梯口錯愕看向他們的于微。
傭人低頭,喏喏道歉,“抱歉先生。”
白遲琛一言不發,走向三樓。
于微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渾身都是麻的,腦海裏只剩下二字——爸爸!
十一……她的孩子喚做十一嗎?
于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白家別墅的,直到坐在離白家別墅不遠的長廊上時,她才發現自己居然在又哭又笑,活像一個瘋子。
她已經沒有錢了,坐在潮濕的椅子上,于微卻不覺得冷。最後,她竟就這麽在長椅上睡了過去。
李筱媛
李筱媛
日頭爬上了雲梢,可于微是被人搖醒的。
“于微?!于微你給我起來!”
露宿了一夜,于微本就頭腦發沉,再被人這麽用力晃着,她幾乎是暈厥過去。勉強睜開眼看清來人後,她猛的坐直身子,喜笑顏開,“媛媛?你怎麽來了!”
李筱媛一臉怒意的指着于微鼻子,“你還好意思問?你回國了為什麽不通知我一聲?要不是昨天我朋友說在這看到了你,我以為你還在美國呢?”
想對比李筱媛的怒目而視,于微的心情卻好了很多。
李筱媛是個咋咋呼呼的性格,這樣的人對待朋友卻極其的好,從小到大,于微不知道自己受了這個朋友多少的幫助。
李筱媛是她從小玩到大的閨蜜,從少不經事當現在少說有十幾年的時間了。在紐約監獄的兩年時間裏,也只有李筱媛時不時的飛過去,盡管李家三令五申不準她去看她。
李筱媛正欲數落于微,手卻不經意的從她手邊劃過,數落的話語轉變為關心,“你手怎麽那麽冰?”
李筱媛握着于微的手,立刻脫下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
“別……”
于微想拒絕,外套卻是不容置喙的披在了她的身上。迷迷糊糊睡了一夜,她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