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後面又緊又熱
墨淡進門後,流瑤主動提起話題,将進來的人擱在一邊,“帝羽,上次在未瀾平原,你救了我一命,還沒跟你說謝謝呢!”
“這都是不足挂齒的小事,流瑤師姐不必放在心上。”白羽微笑道。
“若不是你出手救我,為我補腎,”流瑤羞澀地頓了頓,婉約的面容浮起些微緋色,“我現在就不可能完全恢複,修為還突破到丹境,好好地站在這裏與你談話。”
白羽看了一眼陰郁地站在門邊存在感極低的墨淡,那人聽到流瑤此句話神色越發冷了些。
白羽有些心累,妹子,掏你腎的人就站在旁邊,你這樣說出來真的好嗎?
“不過是舉手之勞。”白羽謙遜地笑了笑。
“我救了你那麽多次,你都沒跟我說一句謝謝!”抱臂站在一旁的流光輕哼了一聲,別扭地又補了一句,“我才不是想聽你道謝呢!”
白羽擡起眉梢睨了那人一眼,在未瀾平原開始幾天的保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微微一笑,“那真是謝謝大師兄了!”
流光神色稍緩,但依然維持着高傲、目中無人的姿态,“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接受吧!”
“不用理我哥,他就是那種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唯我獨尊的人!”流瑤唇邊挂着歉意的笑容,不遺餘力地黑她曾經崇拜過、敬仰過的哥哥。
流光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懊惱,掃過在場的其他兩人,隐而不發。
“上次我被挖腎之事很有蹊跷,一定有魔族奸細混進我們第一修派,但在事後卻沒查到有用的線索,那個魔族之人一定隐藏極深,帝羽,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單獨行動,那人很可能就隐藏在此次來拜壽的隊伍中。”流瑤柳葉眉微蹙,眸含淺憂。
“多謝師姐的提醒。”白羽唇邊含笑謝道,餘光不經意地掃了一眼那個掏腎的兇手,那人像事不關己一般漠不關心地站在一邊,神色冷淡。
“師姐也要小心,上次你傷得很重,還是和大師兄在一起好,畢竟你們是兄妹。”白羽善意地提醒了一句,以墨淡剛邁入丹境還未穩固的實力并不是流光這種在流芳風雲榜霸占第一,實力極為雄厚傲視魂境以下修者許久之人的對手。
流瑤儀态端莊大方,仿若才想起旁邊有一個外人似的,對極其無禮進門的墨淡微微一笑,以主人一般的姿态詢問道:“這位師妹來找帝羽有什麽事情嗎?”
墨淡定定地盯着帝羽,神色陰沉,讓人看不出來在想什麽,一語不發。
兩兄妹和他們奇葩魔族娘的真心愛人站在一起,他們之間還有互相發便當的極其複雜關系,白羽心底略微妙。
“衣服。”墨淡打破了沉悶的氣氛,輕輕吐出這兩個字。
白羽楞了一下,內心震驚,黑化真男主扮僞娘扮上瘾了嗎?連一件衣服都要那麽計較。
在流瑤和流光的面前完全不适合談他曾經也扮過僞娘這麽羞恥的事情,白羽輕描淡寫地帶過,“這個,我們待會再說。”
“這位師妹問你要衣服,難道你們已經在床上——”流瑤咬着唇艱難地道,秀麗的容顏上盡是不可置信。
流光微揚着下巴,一臉高傲之色,星眸緊緊凝着着那個突然闖進來整個人呈現不正常病态,但卻美的驚心動魄的女人,緊了緊握劍的手。
“沒有的事!”白羽立馬打斷流瑤的話,他已經猜到她下面要說的話,話能不要亂說嗎?黑化真男主最讨厭那種肮髒、龌龊的事情!
與白羽聲音一起響起的還有墨淡那低沉的聲音,“當然!”
白羽有些驚悚,黑化真男主就這樣承認了,“墨淡師姐,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承認什麽的不是關鍵,而是他們根本沒發生什麽好嗎?
“你難道不打算對我負責嗎?”墨淡的輕飄飄地扔出這句話,神色平靜,不似作僞。
“!!!!!”白羽,他的內心承受了一萬點暴擊的傷害,這是黑化真難追應該說的話嗎?明明應該是某言情女配的臺詞。
“你們——”流瑤咬了咬嘴唇,眼淚不争氣地從眼眶裏流出來,跺了跺腳飛快地拉開房門跑走。
流光眸中溢出殺氣,他唇角勾出一抹冷笑。
白羽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他只是把他鬼畜和輕薄了一下,怎麽就上升到負責的地步,更別說他們兩個都是男的!
這就是黑化真男主對他的報複嗎?一點都不像墨淡慣常的兇殘直接手段,比如掏腎。
白羽內心驚疑不定,“系統,黑化真男主是把我恨之入骨了吧,不惜用這樣違心的手段損我名聲。”
想到此,白羽眸中閃過一抹了然,條條有理地分析道:“先是故意在比試臺上向我認輸,将我捧上高處,再不遺餘力地讓我身敗名裂,最後再以慘無人道的手段将我虐殺!”
這一系列的分析下來,白羽覺得自己真相了,只有對恨之入骨的人才會花如此大的心思,才完全符合黑化真男主無人性、無神性的人設。
“宿主,原來你喜歡玩這樣的套路?”系統語氣怪異地道。
“辣雞不懂就別插嘴!”白羽不以為意地道。
系統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
他說出那樣的話,只是想在那兩人面前宣誓帝羽是他的,心底緊張而忐忑地等着他的回答,若是他有一絲喜歡他的他的話應該會答應才對。
墨淡垂着眸子,其實自己才是對他做過那種過分事情的人,他吻過他的脖頸、鎖骨以及胸膛,那肌膚細膩而難言的觸感讓他畢生難忘,帶來奇妙的感覺,似乎身體上的傷痛不複存在,只有來自靈魂的快感。
他在他身下發出愉悅而浪蕩的言語,修長而筆直的雙腿盤在他的腰間,所有的一切都讓他難以自制,恨不得不顧一切地占有他。
墨淡蒼白的臉頰上暈開幾抹紅色,他會對他負責的,以道侶的身份。
白羽殊麗的容顏上盡是冷漠,目光涼薄,眉眼不複之前的溫潤,當着流光的面道:“墨淡師姐,請自重,我不可能對你做過那種需要負責的事情。”
墨淡擡起眼簾淡色的唇被他抿成一條直線,陰滲滲的雙眸逼視着那個如妖孽一般的紅衣少年,袖底下的手指蜷縮着,死死壓抑着心中瘋狂叫嚣的偏執情緒,嘴角滲出鮮紅的血液,從颌角嘀嗒地落在木制地板上。
白羽眼簾微垂,沒有再看他,不為所動地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心中黑暗的欲望叢生,讓他沒法在待在與一片空間中,那些見不得光、欲壑難填的心思一一浮出,墨淡黑沉沉的眸中浮出些許瘋狂的血色。
他咬着牙在自己失控前帶着一片黯然轉身離開,白裙在地上旋出一抹漂亮的弧度。
“大師兄看了很久熱鬧了,可以走了吧!”白羽涼涼地開口送客。
“你竟然直接讓我走,還不對解釋你和那個女人的事情!”被他送客的語氣激怒的流光憤憤道,感覺自己這樣的情緒太過激烈很像是在吃醋,“我才不是在吃醋呢!”
“嗯。”白羽敷衍地應了一聲。
流光甩袖離去。
很快便到洛凡門,衆人從船上下來,幾個覆着面紗的白裙女修迎了上來。
“首座師兄好,我是木珑太上長老的孫女木菱,由我和幾位師妹引領你們去暫住的地方。”為首的白衣女修含羞帶怯地道,面上露出的那一雙水潤潤的大眼睛盯着那個俊美非凡的紫衣青年男人。
流光神态高傲自持,只是冷淡地颔首,并未說話。
“有勞幾位師姐帶路。”流瑤微笑道,接了木菱的話,打破有些尴尬的氣氛。
“想必這位是第一修派大小姐吧!” 木菱望向流光身邊溫婉的粉衣女子,聲音輕松了許多。
“師姐喚我流瑤便好,木珑太上長老近來可好,我母親甚是想念,還囑咐我和兄長去拜訪她呢!”流瑤溫婉地道。
流光沒理會那幾個女人和自己妹妹攀談,他的目光像是不經意一般掃過隊伍中的那個紅衣少年,他身邊跟着一白衣少年和一黃衣少年,言笑晏晏地攀談着什麽。
“你怎麽來了?”白羽挑着眉毛問道。
“你們能來,我當然也能來,不就是參加個壽宴嗎?”司岚理直氣壯地道,有點嬰兒肥的臉頰微鼓,“我還知道是為了選道侶而舉辦的!”
“你是來找道侶的?”白羽不信。
“當然不是,你們是來找道侶的嗎?”司岚皺着眉頭有些不開心地問道,雖然是問的你們二字,他的目光卻黏在帝羽身上。
手指被什麽東西勾了勾有些癢,白羽擡袖,一只淡紫色的蝴蝶從他袖口飛了出來,繞着他的手指蹁跹,觸角輕輕撓了撓他的手背,朝高空中飛去。
“我是陪帝羽師兄來的,并非為了找道侶。”樂正辰答道。
“那你知道帝羽師兄為什麽來嗎?”司岚小聲問道。
“這個我倒不清楚,帝羽師兄想讓我知道的事自然會讓我知道,不想讓我知道的事還是不多問的好。”樂正辰有些心不在焉地道。
司岚同樣有些心不在焉。
白羽擡頭,在旁邊的樓閣之上看到了一身着月白色華裙的少女,面上被聖光籠罩,朦胧一片。
少女從樓閣上一躍而下,身姿輕盈,若美麗的蝴蝶一般,腳尖輕輕點地,宛如蜻蜓點水,優美至極。
“聖女。”面覆輕紗的白衣女修皆行禮問好道。
“你們下去吧,由我來便可。”白憐吩咐道。
“可是聖女——”木菱有些不甘心。
“沒有可是,畢竟是第一修派的貴客,由我來引領沒什麽不妥之處,你們退下吧!”白憐飄渺的聲音十分動聽,她的目光卻穿過人群,落在了那個精致的紅衣少年身上。
白羽雖然看不清白憐的面目和表情,但他能感覺到她的目光,他微微搖了搖頭。
在聖女出現的那一瞬間,第一修派的賀壽隊伍已經因為她的出現而沸騰起來,許多男弟子皆表示不枉此行,激動得不能自己,有些失态地偷看那個月白色華裙被聖光籠罩的少女,卻迫于自己的身份不得上前攀談。
作為流芳風雲榜上的第一和第二曾交過數次手,兩人并非第一次見面,流光冷淡而高傲地扔下這句話,“我對你沒有任何意思!”
“沒有最好!我要做的事情你不要妨礙我!”白憐更為冷淡地道。
兩人只交談了一句話,未再有半分言語,而是刻意與對方拉開距離。
對于這個號稱人族第一美人的聖女,流瑤本能地感到一絲危機感,她并未像往常一般維持端莊的儀态與良好的教養不是禮貌地問候與交談一句,輕輕咬着唇看了一眼那漂亮至極的少年,之前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正附在他耳邊說着什麽。
看到這一幕,流瑤強迫自己收回目光,忍住發酸的眼眶。
“不是妹妹嗎?她怎麽不敢再衆人之前叫你哥哥!”墨淡語調陰沉,哥哥明明只是他一個人的專屬,那個賤貨不配!
白羽不着痕跡地離他遠些,淡淡地看了一眼墨淡,神色警惕,便宜妹妹也是妹妹,他語含警告道:“你有什麽沖我來,別搞我妹妹!”
墨淡蒼白的唇角扯起一抹淺笑,喉頭腥甜的血液無比苦澀,“她就那麽重要嗎?”他還很想問他在他心中算什麽?
白羽看着身形單薄、肩膀瘦削仿若被風一吹就能吹走,神色脆弱的人,心下驀地一軟,但猛然察覺到他并不是一朵真正的白蓮花,而是一朵有毒的黑蓮花,他目光複雜地盯着那個質問他的人,未回答這個問題。
白羽沉默地執起一張手帕替他擦了擦嘴邊咳出的血跡,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動作頓了頓,将手中繡着金牡丹的手帕塞入墨淡手中,頭也不回地朝前面走去。
第一修派總不乏世家大族子弟,不少上前去獻殷勤與攀談,無一例外皆碰了一鼻子灰,無人能接近聖女一米以內。
自從與流光說完那句話後,白憐便未曾再開口說一句話,仙姿如月華般清冷,又若寒煙般飄渺。
洛凡門是純粹只有女修的門派,其內亭臺樓閣無一不精致,各處靈花争奇鬥豔,姹紫嫣紅連片,流水潺潺,長橋卧波,彩虹高懸。
白憐将身後的人帶到落霞宮便停住了腳步,門口有值守的師妹迎上來,她旋即轉身離去,留下一道令人浮想聯翩的美麗身影。
白羽選了一間朝陽的房間,推開門大致打量了一下不大的屋子,一個淡紫色的小東西鑽了進來。
白羽失笑,伸出手指,淡紫色的蝴蝶停在他的指尖上,煽動着脆弱的翅膀飛起,灑下斑斑光粉,留下一行銀色的秀麗字跡。
那煽動的翅膀不知怎的讓他想起了墨淡纖長的睫毛,每次他垂着眼簾時睫毛撲煽,在蒼白的眼睑上投下濃密的剪影,同樣的脆弱,仿若需要人捧在手心小心呵護的易碎瓷器。
他未再朝屋內走,而是直接走向屋外,關上門,跟着那只飛的很慢不時停下來等他的蝴蝶而去。
剛走入芳香四溢的桃花林,一道風聲從身後傳來,白羽猛地提起戒備,正要出手之時,看到那月白色的衣角,卸下手上的血脈之力。
“哥哥肯定都忘了憐兒了!”白憐抱着紅衣少年的腰抱怨道,“這麽久都未曾有哥哥的消息,我還親自上第一修派拜訪過,連它們都追蹤不到哥哥的痕跡。”
白憐露出那張仙姿玉貌般的容顏,睜着桃花眼楚楚可憐地控訴着,擡起手指指着那四只圍繞着他們盤旋的淡紫色小家夥。
桃林中落英缤紛,下起了粉白色的雪花,兩個絕色至極的人靜立在枝頭下。
“若不是我放出要在門主壽辰上尋找道侶的消息,哥哥只怕還是不會現身吧!”白憐不依不饒地道。
“好,是我錯了,之前出了些意外。”白羽從善如流地應道,将撲在他懷中的人調笑着推開,若之前與他養父母的女兒一般相處,“都多大了還動不動就撲過來撒嬌!”
“什麽意外?”白憐緊張地問道。
“沒什麽。”白羽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并不想多說這個話題。
“哥哥有什麽事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哥哥分憂的,若是有人敢欺負你,我必然十倍百倍報之。”白憐信誓旦旦地捏着拳頭道。
這個少女在他面前總是讓人下意識地忽視她是一個丹境強者的事實,如墨淡一般讓人心生憐惜一片柔軟忽略他真正的身份,白羽失笑。
“剛才我想在大家面前承認你是我哥哥的,可惜哥哥你卻不願意。”白憐有些不樂意地道。
“讓大家知道重要嗎?”白羽反問道,若讓別人知道他覺得他會成為衆矢之的。
“這樣也好!”白憐沖帝羽狡黠地一笑,開心地小跑着離開。
白羽望着那個在人前和人後完全不一個樣的月白色的身影,微微搖了搖頭。
在桃花林中閑散地走了幾步,白羽遇上了一襲白衣的樂正辰。
“你怎麽在這?”白羽挑了挑眉梢。
“我追着帝羽師兄你來的,但到桃花林中就跟丢了。”樂正辰解釋道,支支吾吾地道:“我有事情想對你說。”
“說吧,我聽着。”白羽随意地道,白皙的手指接住了一片粉白色的桃花,唇角含着清淺的美麗笑容。
初遇他師父時,那柄赤色的油紙傘上繪的正是粉白的桃花,之後他随口提了一句,那個男人握着他的手教他作畫,重新繪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傘面,做了新的傘骨。
樂正辰喚出自己的血魂瑤琴,往花瓣鋪成的花毯上一擱,跪在帝羽身前,他紅着臉羞澀地道:“我曾經說過對帝羽師兄以身相許也沒問題,那次是我錯了。”
白羽心下稍寬,樂正辰終于知道他哪裏錯了,當小弟要什麽以身相許啊!
樂正辰雙手放在自己的腰帶上,“最近我才知道男子之間的床笫之事,既然要對帝羽師兄你以身相許,那便不需要又長又大。”
“我後面又緊又熱,帝羽師兄你要不要看看。”跪伏在地上美如冠玉的少年雙頰酡紅,他羞恥地道,雙手飛快地解着腰帶。
粉白色的桃花林中,一個白色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不染纖塵的衣裙上繡着素淡的點點墨梅,周身濃郁的殺氣毫不掩飾朝一站一跪的二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