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是夜,陸果果躺在幹淨的被窩裏做了一個夢,那個夢是關于他的姐姐陸朵朵的。
似乎和很多的穿越小說一樣,他的姐姐陸朵朵穿越了。
這個夢很沒頭沒腦的,陸果果從來不看穿越小說,大致看過一個穿越清宮劇,還是暑假的時候和他媽媽一起看的。
等他醒來的時候,他寧願這個夢是真的,她的姐姐陸朵朵穿越成了一縣令家的二女兒,因為長相出衆,很得當地的文人公子愛慕,在夢中,他的姐姐陸朵朵十五歲那年嫁給了一位很具文采的男人,這個男人雖然很有文采但是科舉考試屢考不中,他便繼承了家業,去了山清水秀的老家做一方大地主,他們的生活一直過得還算惬意自得,一年後有一得了一對龍鳳胎,只是等到那雙兒女十四歲那年地主迷戀上了一位青樓女子。地主夫人陸朵朵雖然心中不快,可是兒女也大了,該到了說親的年紀,家中的內務也全部在她手中掌握着,而她的丈夫雖然迷戀那個青樓女子可也沒到昏頭的地步,所以便允了丈夫納了小妾。
又有一日她進庵裏上香的時候,認識了一位面目慈和的師太,師太佛學十分淵博,常聽她講經,陸朵朵都覺得自己豁達了。
一次回來的途中路經一顆老樹,有個年歲很大白發蒼蒼的老婦人暈倒在大樹根上,陸朵朵便救了老婦人。
老婦人醒來後,問陸朵朵願不願意做她的關門弟子,她擡手一揮變成了一位二八年華的少女,對陸朵朵道,自己有長生不老之術。
陸朵朵答應了,待到她的女兒嫁人,兒子成親,便同老婦人走了。
陸果果睜開雙眼看見的是寝室裏熟悉的天花板。翻了個身,正好看見傅淺溪起床打開眼鏡盒擦了擦眼鏡鏡片戴了起來。
“你是近視眼啊?”陸果果趴在床上扭頭看着他問道。他的臉因為睡覺睡得足足的紅紅的很好摸的樣子,他本來長得貌若天仙,現在又顯出這種萌态,戴上眼鏡的傅淺溪只覺得自己的心髒受到了‘重擊’呆滞了幾秒答到,“嗯,我是個近視眼。”
陸果果把頭埋進了被窩裏,嗡嗡地喔了一聲。
心裏不平靜的還想說點什麽的傅淺溪:......
陸果果今天一上午都沒有課,所以他睡到了九點半才起床吃早餐。
早春的天氣還是有些冷的,哈出的氣還帶着白煙霧,詩句上也有說二月春風似剪刀,所以這個季節裏人們還穿着冬衣。
小池邊的柳樹已經抽絲了,遠處看着是碧綠碧綠的近看的時候,也就是長了比較嫰的小小葉子顯得有點稀。
遇到宋淳,陸果果有點意外,因為他在學校你遇到宋淳的次數一點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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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果果,我是來向你道歉的,都是因為我,你才會和陳佳祿認識,我都聽說了,陳佳祿他整你的事。”
“你聽誰說的?”
“是同學們在傳,我聽說陳佳祿要毀你的容,你把他打了這進了派出所,為此你還和他表哥謝競擇鬧翻了。”
陸果果:......
此時此刻,陸果果已經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生氣,反正他的心情就是不美妙就是了。
“我沒有事,你不必向我道歉。”
陸果果說完後迎來了一陣沉默,就在他要起步走的時候,宋淳細聲道:“謝謝你那天幫我。”
陸果果沒有覺得自己幫到了宋淳什麽,所以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走了。
出了東校門,他在路邊一家,外頭裝修古意內裏裝修幹淨整齊的老北京炸醬面館裏點了一碗炸醬面吃。吃到一半的時候,又有人進店了,他習慣性地看了一眼,發現是表白君。
表白君一看見他,眼睛一亮,笑道:“這麽巧啊,我也愛吃這家的炸醬面,哈哈哈。”
陸果果在心裏呵呵,面上不顯,學校門口就這幾家店,在這裏吃的也一般都是同學,所以說遇到了也不稀奇。
“不介意的話,我也坐這張桌子了。”表白君又道。
陸果果點了點頭同意了,看着表白君去買單點吃的,他其實心裏有些好奇表白君的臉皮怎麽這麽厚,好像一點也不會不好意思似的。他覺得自己好幾次看見他都沒有給他好臉色了,這貨居然越挫越勇,也是值得佩服了。
所以等到表白君端着面條過來時,陸果果便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陸果果覺得自己的孤僻和這個開朗的自來熟家夥正好是兩個極端,他又知道自己孤僻不好,所以和這個開朗的家夥交個朋友吧,看自己能不能被他的開朗感染得不那麽孤僻。
表白君把吃到口的面條直接吞了,拍了拍厚實的胸脯道:“嗯嗯,我叫虞沉光,沉默的沉,陽光的光。”
陸果果:“嗯,我叫陸果果。”剛剛自我介紹完,他心裏就有一點不自在了一筷子朝碗裏去只夾到了一根面,懶得下第二筷子,他便咬着一根面條吃下去,咽下面條後他又問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為什麽我總覺得你在一直默默關注我啊?”
虞沉光嗆了一下,趕忙別過頭用手擋着嘴巴咳嗽了起來,好一會兒,才止住嗆:“你好直接啊。”
他一邊說一邊端起小碗裏的湯喝了一口,道:“你很顯眼,我關注你只是人類的本能。”言下之意就是說陸果果長得很美麗,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遵從了他的本能被陸果果吸引了。
陸果果:“喔,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天生臉皮後,被人冷待了也不介意了。”
虞沉光:...我也只對你這樣。
陸果果抿抿唇,想起自己第一見虞沉光的情形,便道:“那你第一見我,說認錯了人是故意的嗎?”
虞沉光差點又被嗆到了,“這...怎麽說呢,唉,我就是挺想認識你的沒有惡意。”
陸果果忽然把身體往後靠同虞沉光拉開距離,離他遠遠的,涼涼道:“這麽說來,你還真是變|态啊。”
虞沉光又被堵得無語,頓了頓才道:“你有見過我這麽溫和的變|态嗎?”
陸果果笑了起來。
之後,虞沉光約陸果果一起打籃球。陸果果對于打籃球這件事既不讨厭也不喜歡,想了想便同意了。
虞沉光這個人臉上總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就屬于沒啥事也愛樂呵呵的人,而且他似乎有用不玩的精力,總是活力十足的樣子一點不顯懶态,和他相處久了之後,陸果果發現自己和虞沉光在一起很舒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