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陸果果怎麽也沒有想到誘他入局的人居然是謝競擇,自從上次燒烤事件後,他跟陳池黃栗的關系冷淡了一些,一直是謝競擇對他比較好,而且因為不小心在廁所裏聽到了陳池和黃栗的對話,他也想試一試謝競擇是否對他保藏色|心。
于是經常故意靠近謝競擇,或者洗澡的時候喊他遞東西進來,結果他發現謝競擇對他的這些行為很抵觸,陸果果便覺得謝競擇是可以放心交朋友的人了。
只是沒有想到謝競擇還是害了他。
陸果果心裏有些難受,他有些憤怒地瞪着謝競擇道:“為什麽,我一直把你真心當做朋友,你為什麽要害我。”
謝競擇對警|察說了幾句話,于是警|察便留下一些空間給他和陸果果,他對着陸果果笑了回答了剛才的問題:“你憑什麽認為你把我當朋友了,我就一定要把你當做朋友?”他摸了摸陸果果的臉頰,被躲過了他也不介意接着道,“況且你一開始可沒真心把我當朋友,你是不是以為我觊觎你的臉蛋?”
瞅着陸果果憤怒的表情,謝競擇笑得更深:“你想的是對的。”
陸果果沖上來要打謝競擇,可喜他現在戴着手铐行動不便,攻擊力劇減,謝競擇一下子就把他制服了。
他挨在陸果果耳邊柔聲道:“本來你是不必受罪的,可是誰叫你忍不住呢,收了錢還不自量力的去找佳祿的麻煩,今天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人蠢就怪不得別人。”
拉開距離,他拍了拍陸果果的肩膀,道:“希望在牢裏的幾年,你能好好改造,學會怎麽做人。”
頭發被剃得很短,穿着灰撲撲的球服,球服上的編號1101,陸果果的心情很沉重,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的父母知道自己被學校開除還坐牢了能不能受的住,本來姐姐陸朵朵的死亡已經給家裏蒙上了一層陰影,現在自己又坐牢了,這不亞于是個炸彈!
他有些後悔了,他不應該為了一時的爽快去打陳佳祿出氣。就算父母受得住這個打擊,可是三年後他出獄了,他能不能融入社會?他回到了家鄉是不是會受到鄰居親戚的指指點點?父母被人戳脊梁骨他們是否還能再次忍受呢?這一切就像三座大山壓在了他是肩膀上,他行走的被不由得微微佝偻起來。
身後的獄|警推搡着他前進,跨門坎的時候他差點摔倒了,他本來低落的心情更是哇涼哇涼的了。
只是當他從門坎內站起來的時候,忽然發生了地震。
陸果果迅速地找了能形成三角空間的牆角躲了下來,他親眼看着那個推搡過他的獄|警被墜落的天花板砸得血流,周圍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地震發生的時候就是一瞬間的事,可是等它停下來後,周遭的一切都變成了廢墟。
救援人員很快就到了,好在此次地震沒有發生死亡,只有38人受了重傷,但也是可以醫治的,另有108名受到輕傷,大多是劃破胳膊手臂的小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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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裏的犯人都在進行轉移,有個別不安分子企圖逃跑,被開|槍打傷。陸果果也同這些犯人一同轉移。
三天後,當他踏進第二個監獄的時候,地震又發生了。同第一次地震一樣沒有人員死亡,只有人員受傷。
再一次轉移,當他踏進監牢地界再一次地震,這下子就有人心裏有點信邪了。
陸果果的案子重新查,結果發現有問題,發現是栽贓陷害,那塊貴達五十萬的手表不是陸果果偷的,而是謝家的仆人因為嫉妒陸果果的美貌嫉妒陸果果跟謝競擇走得近,搶了她一直妄圖做貴夫人的美夢,而設下的陷阱。
陸果果知道這個結果也是醉了,覺得這事還可以編得離譜一點。
陸果果進監獄就發地震的事還是有少數人知道了,被人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堪比戲劇性的窦娥冤一樣充滿神奇色彩。
有個自稱是大師的人道,陸某某一進監獄就發生地震跟他的體質有關,就像有的人一見血就暈,有的人一進寺廟就發暈一樣,只不過陸某某是一進監獄就發地震體質。
看見這麽扯的回答,許多網友都醉了,當下發問道,大師大師你能不能看看我是什麽牛逼體質!
那個大師只說了那段話就沒有再發言了。
便又有人道,如果不是陸某某體質特別,那麽他就要坐冤獄了,就算國家以錢償還,那些坐牢的日子卻不會被抹去,心裏的疼苦也不會被忘記...
陸果果再次去了B大上學,而他的父母因為他沒有坐成牢沒有發現他被陷害這件事,陸果果自然也不會說出來惹他們擔心。
宿舍裏的謝競擇已經搬走了,聽說是出國留學了,新搬來的是個叫傅淺溪的男生,而這個傅淺溪又是和陸果果有過一次交集的,上次他被陳佳祿關在別墅樓裏,向傅淺溪求救過,結果傅淺溪十分的墨跡。
陸果果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特別善良和寬容的人,所以他決定讨厭傅淺溪,一看見他就不給好臉色。
可能是他做得太明顯了,所以等到他在窗臺邊上晾衣服的時候,傅淺溪走過來同他交談了。
“同學,你似乎很看不慣我啊,我有什麽地方惹到你了嗎?如果有,我向你道歉,畢竟以後的日子我們都住一個宿舍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陸果果見這個家夥居然是真的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他自問自己沒有長一張大衆臉,所以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這個家夥是裝的,現在他有點疑惑了,或許這個家夥是個臉盲症患者。
“你臉盲麽,或者有健忘症?”陸果果一邊問一邊把濕衣服一抖濺起些細細小小的水珠,傅淺溪趕緊躲遠了一點,一邊躲還一邊答,“我沒有健忘症呀,你怎麽這麽問?”
他一邊說着一邊再次感受到了陸果果對他的不歡迎,也已經在心裏盤數着主意看是不是以後他就當陸果果是空氣,畢竟他剛開始的時候已經試着和陸果果搞好關系,只是這個家夥不領情,所以以後他也不必再熱戀貼冷屁|股了。
陸果果一板一眼地将衣服挂在了衣架上,然後用晾衣杆将衣服晾在了陽臺上的繩索上,見傅淺溪還站在他身邊,這才道:“我們見過的,我還請求你幫我,你忘了?”
“不可能!”傅淺溪十分肯定道,“如果我見過你,我不可能忘記,畢竟你長得這樣顯眼。”
陸果果斜眼看了傅淺溪一眼,“在麗陽別墅區,我在三樓向你求救。”
傅淺溪!
“呵呵,我如果知道是你我一定會救你的,只是那時候有人過來所以我走了,我不是住在別墅區的人......”
陸果果翻了個白眼,施施然走了,徒留傅淺溪跟在他後頭啰裏啰嗦地解釋了半天也得不到他一個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