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連續幾天,陸果果情緒都不怎麽高,人比以往沉默了很多,他心裏明白,自己這個狀态很不好。
當周末再次來臨的時候,陸果果睡過懶覺,又把堆起來的衣服床單被套清洗完畢已經下午四點多了,于是他決定去吃了一頓爆辣的火鍋刺激他麻木已久的情緒,以及犒勞他今天一整天的辛苦。因為到了下午又逢周末,這家裝修不錯的火鍋店的生意十分的好,大廳裏別的桌上一般都是兩位三位的,而他的就只有他一人,他忽然有點想出這家店,但是忍住了,當火鍋店的服務員過來時,他便問了問有沒有包間。
那位服務員服務态度還比較好,說如果要包間的話最低消費要450元,陸果果點了點頭,他又不是天天這般要大吃大喝發洩的,就是這一次兩次的,他便點頭同意了。
服務員又道:“101包間馬上就收拾出來,您可以先在休息區坐一會兒。”
陸果果點了點頭:“可以先讓我點餐麽?”
“當然可以,請問您有幾位,我們好預備餐具。”
“一位。”
于是,陸果果點了幾盤肥牛,幾盤青菜,又點了午餐肉啊,腐竹等等,點了十盤後,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一個人可能吃不完,于是他看向服務員:“額,你們最低消費450,要是不滿450怎麽辦?”
服務員:“不滿450也按照450收費呀,不過說實在的先生你既然一位的話,我可以給您在外面你找個安靜的位置也是一樣的。”
陸果果想了想他又不是真的冤大頭,于是點了點頭,“好吧,你給我找個安靜的地方也是可以的。”
于是陸果果被服務員領到了外面的露臺上...
服務員一副為他好的架勢:“這裏我們本來只有夏天才對外開放的,又寬敞又能看夜景,很不錯吧。”
燈光下,陸果果看着滿目枯萎的花朵藤子,陸果果嘴角微微抽了抽:
“...謝謝。”
服務員笑得很開心,她的菜也上得比較快,先把鍋子端上來,然後是調料,有一碗調好的芝麻醬,一碗紅紅的辣椒油,一小碟蒜蓉,一小碟紅腐乳碟子上只放有三塊,讓顧客自己添在醬裏。他點的菜一疊疊的上來了。
陸果果便白菜倒進鍋裏煮起,放開胃口開始猛吃起來,他雖然要爆辣但是那辣全部在一個小碗中,不在鍋裏的湯裏他沒把湯全染辣,不然待會他受不了了可不是做了傻事麽。如果他蘸了辣椒油吃得太痛苦了,他還可以選擇只蘸芝麻醬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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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一切吃得好好的,只是吃到一半的時候,有兩個男的跑露臺吸煙來了,陸果果心裏有點煩躁。感覺在他認定的地盤裏突然出現了別的人,而這個都沒經過他的同意開始在這裏抽煙。
他讨厭煙的味道,不知道就那麽個玩意為什麽大部分男的都愛抽,難道就是因為抽煙時吞雲吐霧很男人很酷麽?
可能是陸果果讨厭的視線太不遮掩,那兩個各自抽煙的家夥轉過頭看向他。其中一個面容普通微微肚腩的男人被他的臉驚豔到了,瞅了陸果果一陣,把煙掐滅了紅着臉走了。
另一個高個子長腿一臉不耐染了黃毛的男子走到了陸果果身邊,大大方方地抽|出陸果果對面的椅子坐下,明顯帶有調戲意味地朝他吐出煙霧,冽開嘴笑道:“你叫什麽名字?”
陸果果氣得想掀桌子,可是他沒有忽視到男子身上的酒氣,又衡量了男人的身高體型,很顯然他都比不過根本不是對手,他将氣忍下了,冷身道:“我不認識你吧,請你離開我的座位。”
那男子明顯不是那麽好打發的,他灌了不少酒,情緒十分亢奮,朝服務員喊道:“服務員!這邊加套餐具!快點!”一邊說一邊粗魯地拍桌子。
陸果果聽了扯了扯唇,正好他也想叫服務員來着,便沒有阻止。
等那服務員拿着餐具過來後,陸果果便對服務員道:“麻煩你叫下保安人員,我并不認識這個明顯喝醉酒的家夥,請讓他離開,不要打擾我用餐謝謝。”
服務員:“......”
保安效率很高,很快就過來了,兩人費了老大勁才将那個家夥架住,只可惜那家夥的嘴沒被捂着,大聲嚷嚷着:“美女,別這樣嘛,哥就是想請你吃頓飯,你至于麽,這樣讓哥下不了臺,等會哥叫你好看!”
陸果果覺得他丢了老大的臉。
那個服務員臉上的笑怎麽忍也忍不住。
兩個保安頻頻看陸果果的臉,覺得陸果果确實長得好。
砰地一聲,陸果果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報|警吧。”
兩保安一慌,他們看向服務員,服務員道:“先生別激動,我看這事不用報|警,這位就是酒喝多了,說的是醉話能...”
服務員的話還沒說完,那醉酒男便又道:“我沒喝醉,老子酒量好得很,幹五瓶白的還能開車,你這傻逼別瞎哔哔。”
服務員見這貨明顯是在撒酒瘋呢,便喊主管過來。
主管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一身黑色西裝,化着濃妝,踩着高跟鞋。她一過來又帶了兩名身材高大的保安,因為服飾明顯同他們店裏的不一樣,很有可能是朝隔壁餐館裏借的。
那醉酒男被幾個保安們拉拉扯扯團團圍住地明顯不高興了,他可記着是濃妝女惹得他現在這個境地的,于是猛地發力掙脫了保安,上前就扇了濃妝女一嘴巴子,開口便表|子|賤|人罵罵咧咧的。
陸果果的胃口全沒了。
最後還是那個醉酒男的朋友發現醉酒男發酒瘋了趕緊也過來幫忙,這才把事情結束了。
因為這件事,酒店主管給陸果果打了個五折,恍然間聽見有兩服務員在議論什麽藍顏禍水。
陸果果的心情更糟了。
城市的路燈全部亮了,車輛來來往往的,他走到一個公交車站牌上的長凳子上坐下了。
夜的天氣說變就變了,天空下起了小雨,也起風了,一刻鐘後雨越來越大,陸果果錯過了公車,想用手機叫車。
只是明明叫車成功,可是出租車遲遲不肯過來。
所以當公交車過來時,他便選擇取消單子上公交車了。
秋天這個季節還是挺冷的,但是車裏有暖氣,熱哄哄的,車上有個長相特別網紅的二十來歲的女的,穿着十分誇張,做了指甲的手裏抓着一只鑲滿閃瞎人眼睛的‘鑽石’包包,白色的镂空旗袍開叉開得挺高的,外頭罩着一件棕色皮草,高跟鞋特別高鞋跟還是透明的,難為她怎麽走路了,她的長發微卷染成酒紅色,身上噴了淡淡的香水。
這個女的幾乎吸引了車廂裏所有人的視線,幾個學生模樣的少女一邊看這個網紅妝女人一邊悄聲議論,那表情看不出是羨慕是嫉妒是嫌棄是鄙夷,總之很複雜。
網紅妝女人下站後,接二連三的有三個男子尾随下車了。
陸果果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他也下車了,好在車外的雨小了許多,那女的下了坡,朝平民窟的方向去了,那三個男子繼續尾随,陸果果大聲地咳嗽幾聲想引起女子的注意,只是那個女的似乎耳朵有問題,根本沒聽見的樣子,繼續微微扭着嬌|臀|前進。陸果果的聲音倒是惹了那三個男子的注意,其中一男看着他的臉笑了一下,随後看到他的胸脯,罵了句人|妖|變|态。
有一個走上前用裏推了陸果果一下,“傻逼,別讨人嫌啊。”
陸果果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那個家夥摸了摸陸果果的臉,“算你識相。”
然後加快步伐繼續尾随網紅妝女人,陸果果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正準備報|警了。
那邊就響起了幾聲慘叫。
陸果果伸出頭看去,那三個男的被好幾個突然出來的女的圍起來用掃帚打,有幾個專門踹男人脆弱部位。
陸果果微微打了冷顫,把按下的數字删除了,頭也不回的走了。
此刻,他的心情已經好很多了,他笑了起來。
也許在他心中喜歡這樣暢快帶着調皮惡意的痛快,只是覺得如果一個人如果沒有犯|罪的意圖和心思,那麽那個釣魚|陷阱也就不可能成功,那三個男的被打,活該。
但是如果,這幾個女人因為暴打了那三個男的且從他們身上拿取錢財,而以後又繼續以此為謀財的一種手段的話,陸果果就又會覺得無趣和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