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對你的思念 ...
唐蒙這一次過了正月十五才回來。
往年他頂多在老家待到初七初八, 就背着母親要他帶去給嚴庭的土産之類的回W市了。今年唐蒙卻是兩手空空, 盡管他們并不在意這些, 但這卻代表了唐母最直接的,一種近似于示威的意思——嚴庭站隊到自己兒子和葉旗那邊,對她來說就是某種背叛。
不過唐蒙這次有一件事估計錯了,那就是唐母其實連葉旗這個名字都不想聽到, 更不要說找過去見他了。
她是個要面子的人,後來的幾天只要提到這事兒,唐蒙的态度就很堅決。堅決到不像他。她本以為兒子是個好說話甚至還有點不果斷的人, 所以一心想幫他物色個不那麽精明的媳婦, 條件嘛,也不用太好, 這樣不管在哪個方面都比唐蒙差些的話,自己做了婆婆以後才好壓着——她絕不能叫自己兒子吃一點虧。
本來是這麽打算的,結果在她念叨着過年剛好是相親的好時候時, 唐蒙父親說漏了嘴。
于是在唐蒙回來之前, 她已經和老公鬧了好些日子。加上這些天三個人在家裏幾乎每天都在拉扯,所以她懂了, 這事兒,是扳不回來了。既然這樣, 她自然是要想辦法瞞。瞞親戚,瞞朋友,瞞鄰居。
而且只要葉旗不出現在她視線範圍內,她就能暫時先熬着。
這次兒子回去了, 她莫名地反倒是松了口氣。只是一想到那次去看他,他倆搞不好已經在一起了,就又覺得自己被嘲弄了,往心裏悶了一口惡氣。
葉旗完全不知道這些。
唐蒙即使是不在這裏時,還是每天會和他微信,有時也會在出門的時候給自己打電話,語氣中文字間沒有一點異樣。
這天晚上唐蒙跟他說快到了以後,葉旗就一直在家等着。連他自己都在想這本來從小就在一起幾乎天天見面的人,為什麽只是隔了快半個月不見,他就那麽惦念他。
終于聽到敲門聲,葉旗一開門,把站在門口的唐蒙話一把拉進屋,緊緊抱住,聞着他脖間的熟悉氣味。唐蒙笑着擡手攀上他的背問:
「聞夠了嗎?」
葉旗拿鼻頭輕輕蹭蹭,呼出的熱氣惹得唐蒙立刻起了雞皮疙瘩,不過葉旗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了。
「小旗,想要的話,我去洗個澡,避孕套還有嗎?」
溫柔地出聲,唐蒙放下手臂,沒想到葉旗卻把他抱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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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想你了,但是現在不想做,唐叔,能讓我抱一會兒嗎?」
「好。」
葉旗笑了起來。倆人先是這麽站着抱了會兒,唐蒙問起過年的事,又把背上的包放下,葉旗呢,就一件一件跟他說,一邊說着,一邊抱着他一起慢慢左搖右晃地在屋子裏兜圈。說到有趣的事時,葉旗擡起臉,擡高音量興奮得不行,唐蒙看着這張有些少年氣的臉,聽他繪聲繪色地說着說着,忽然吻住了他的唇,并且想也沒想地就加深了這個吻。
「唐、唐叔?」
葉旗有些驚訝,不過馬上又覺得歡喜。
「小旗,我想要... ...」
唐蒙這會兒咬住了葉旗的耳垂,又含在唇瓣之間輕輕抿着,葉旗深吸了一口氣,瞟到床就在身後,于是摟着唐蒙往後一倒,兩個人就這麽躺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唐蒙是被葉旗給弄醒的。小孩子的精力果然相當旺盛,也不知道他弄了多久了——唐蒙一邊閉上眼這麽想着,一邊忍不住輕嘆出聲。
「... ...小旗,昨天... ...還沒洗澡,」
葉旗含含糊糊地應着,聽到唐蒙中間夾着的喘息,又惡作劇似地抿了抿嘴。
「別,這樣... ...早上,還要去,鹿亭... ...」
聽到這裏,葉旗從被子裏探出頭又支起手臂,把身體貼到唐蒙有些發熱的皮膚上,擡手捋着唐蒙的前發,唐蒙睜開眼,笑着揉起他的頭發問:
「怎麽了,一大早的,昨天不夠嗎?」
也不回他的話,葉旗把頭埋到唐蒙脖間,一只手又往下探。被子裏頭很暖,還帶着些暧昧的濕氣。
「小旗,你——」
「唐叔,你問的這個問題,我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你。」
咬起唐蒙的耳垂,葉旗壞壞地笑起來:
「喜歡嗎?」
「唐叔,你別不說話呀,嗯?」
葉旗知道唐蒙現在快要到了,于是故意逗他,把手的動作停下,在唐蒙悶哼了一下之後,一下就伸入到他溫暖的內裏去了。
「... ...小旗,你做吧,別逗我了。」
有些受不了葉旗的撩撥,唐蒙忍不住分開腿——昨晚他倆就那麽睡了,現在要開始的話,沒有衣物的阻擋很是容易。
得到了唐蒙的允許,葉旗把自己壓到他身上小心地滑進去,在開始動作之前,又叫唐蒙把嘴唇貼到自己耳朵旁邊:
「唐叔,現在太早了,你聲音別太大,忍着點,就這樣小聲叫給我聽,好不好?」
唐蒙環住葉旗的脖子,又幫他把被子往上拉了些,輕輕答了個「好」字。葉旗一笑,便邊吻着他的肩頭,邊緩慢地動作起來。
「唐叔,」
「... ...嗯?」
「等下,你想吃什麽?」
「... ...小旗,想... ...吃什麽?」
跟着葉旗的節奏,唐蒙慢慢吐着氣。
「吃你呀,唐叔真笨。」
葉旗有些得意地親了親那個肩頭,唐蒙身子一顫,努力調整氣息:
「嗯... ...我笨,小旗... ...我這麽笨,你,願意一直和我一起嗎?」
葉旗停下動作,望着身下的人。
「怎麽這麽問?」
唐蒙笑着把手撫上葉旗有些不安的臉:
「我就是想聽你告訴我,挺傻的吧?」
見他微微笑起來,唐蒙心一熱,恨不得把身體裏的暖都傳給他,于是認真地看着葉旗,邊摸着他的臉邊慢慢說道:
「小旗,我就是想告訴你,以後不管有沒有一條法律去判定,或者保護,池葉旗永遠都是我的愛人,我的家人,以後,就算遇到再難的事,我都不怕,他也不怕,因為我會好好保護他的,好不好?」
「不好。」
葉旗皺起眉,抓住唐蒙的手,邊看着他邊親了親他的手心。
「唐叔,別把我一直當孩子,我也會保護你的。有什麽事,我們一起解決,我不要你一個人扛,不準你一個人扛,再說,我、我是唐蒙的男人不是嗎?我也很想你能多依賴一下我啊——」
望着不自覺地還帶着兒時那種撒嬌語氣的葉旗,唐蒙想他真的還是沒變,可又确實已經是大人模樣了,這奇妙的感覺,叫唐蒙又忍不住了。
「小旗,你好可愛,」
眯起眼,唐蒙躺在床上慢慢擡起腰,葉旗被這突然的動作弄得吸了口氣。
「我槽,唐叔,你——我話還沒說完!」
「你說... ...」
「我,我很高興唐叔剛才,對我那麽說,你那樣講,我真是,高興得沒辦法了,可是我本來,本來是想在情人節再對你好好表白,一次的,結果唐叔你卻——」
強忍着唐蒙對自己不住的邀請,葉旗努力想要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
「我卻... ...什麽?」
邊問邊重複着動作,唐蒙感到葉旗在自己身體裏又有了變化,他很喜歡這樣去感受他。
「我槽,我求你別動了!唐叔你、你聽到沒?可惡!」
咬着牙把唐蒙的雙手壓到枕頭兩邊,葉旗低聲說了句「唐叔你別後悔」以後,便再也顧不上去體貼唐蒙昨晚的辛苦,把這許久沒見的想念不顧一切地用身體全都切實地告訴給了他。
兩個人人早上到鹿亭時,嚴庭正蹲在門口看黎輝逗貓,見他們慢慢走過來,嚴庭伸出手捂住了黎輝的耳朵,把黎輝吓了一跳,懷裏的小美也蹬蹬腿跳了下去。
「唐蒙,身體沒事嗎?」
「嗯,沒事。」
明白他在問什麽,唐蒙溫和地笑笑,倒是一旁的葉旗不好意思地側過頭抓了抓帽子。黎輝蹲在嚴庭身前,好奇地望着兩個人。
「昨天術柏哥就把湯送來了,宋菘說了,葉旗也要補補。」
「不是,老大,你們怎麽說得好像是我腎虧——」
見嚴庭看了看黎輝,又瞟了眼自己,葉旗把到嘴的話又收了回去。唐蒙聽到湯,咳了咳,耳朵尖有些紅了,于是低下頭去看正在抓自己褲腳的三只小絨球,這段時間沒見,好像長大一些了。
「那個,公子?」
黎輝小心地偏了偏腦袋,嚴庭馬上看着他,只見黎輝雙手覆到自己的手上,輕聲說:
「我,我聽得到的。」
三個大男人相視無語,黎輝繼續捂着嚴庭的手說:
「以前,客人有的腎不太好,大師傅有做補湯的,」
嚴庭瞧他邊說還邊很自然地用手指蹭着自己的手背,也就幹脆這麽繼續捂着他的耳朵了。
「小黎輝,你知道腎虧是什麽意思嗎?」
葉旗也蹲下來,看了眼露出迷之滿足微笑的嚴庭,在心裏嘆了口氣:老大你現在這表情,不去演變态真是白瞎了。
「我,我知道。」
聽到這句話,嚴庭才放開了手,連唐蒙也蹲了下來。黎輝看了看莫名有些驚訝的三個人,咽了口口水,輕聲說道:
「我問大師傅和師兄們,他們都笑,師兄說我要知道這個還早一百年,後來,後來我是去問歌姬姐姐們,她們雖然也笑,不過還是告訴我了。」
不知為何,三人忽然有種想阻止那些歌姬的沖動,黎輝頓了頓,又認真地看着葉旗問:
「葉旗,你,你是不是太喜歡憋尿了,才會腎虧要喝補湯的啊?」
「... ...」
「... ...」
「... ...」
「小黎輝!我沒有腎虧,也不喜歡憋尿啊!!!」
等回過神反應過來,葉旗大叫着解釋,可嚴庭已經牽着黎輝去廚房了,唐蒙在一旁揉了揉葉旗的腦袋安慰着:
「好啦,好啦。」
「唐叔!」
葉旗欲哭無淚地叫着唐蒙,唐蒙忍住笑,看着他可愛的模樣,于是身子往前,在葉旗嘴唇上輕輕啄了一下便往屋裏走去,只留那個大高個愣在原地,然後慢慢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