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真相漸露
薛明明同意,二人正欲離開去找王仁時,房間裏的鏡子突然全如驚醒一般。赤紅的法陣顯現出來。透過玻璃鏡在房間裏無限循環地反射。薛城拉着薛明明避到房間角落,緊緊看着陰沉木臺上的女屍,只見被釘了四十九根銀針的女屍被牽拉着緩緩挪動。提線木偶一般歪歪扭扭地浮在了半空中,血光乍現。像黑洞一般猛烈地吸收法陣散發出的紅光。薛城冷哼一聲,左手化為手刀。橫空切斷了無形的牽引線,“不自量力,當着我的面還敢玩花招。”
沒了靈力的牽引。那女屍又重重地摔在了臺子上。法陣中的血光飄在房間裏四處亂竄,似在尋找自己的宿主。薛城本想召出赤鵟鏡,頓了一下後改讓薛明明出手。把這房間毀掉。薛明明召出淩空九節鞭,兇狠的鞭風劈散了房裏的靈力。又打碎了四周的玻璃鏡,陣法渙散。靈力崩滅,僅僅兩三個呼吸的工夫。房間裏還完整的物件就只剩下那具女屍了。
“你們膽敢如此放肆,不想活了!”。空間崩塌,突然從房間的頂端傳來一聲氣急敗壞地叫罵聲。聽着聲音也能知道是誰來了,薛明明聞言甩起九節鞭就朝着聲音的方向招呼了過去,“好你個王仁,還敢來找死!”
房頂坍塌,薛城單手把薛明明抱出地下室,從頭頂一躍而出,來到了地上一樓的走廊上,王仁就站在走廊上坍塌洞口的邊緣,與他們相隔着一整個房間的距離,他看着被毀壞殆盡的房間滿面猙獰,如發狂的瘋狗一般,身上氣息雜亂,除了好幾只活傀的氣味,還有通身的靈力存在,那靈力不屬于薛明明知道的任何一脈,卻絕對不弱,果真是背後有高人,一身的橫肉顫動,上面還泛着汗跡和粘膩的油光,看上去極是惡心。
“你就是王仁?王正義是你什麽人?”,薛城單手摟着薛明明,隔着塌陷的地板與王仁對峙着,臉上輕松地仿佛在拉家常。王仁聽到王正義的名字,冷哼一聲,傲慢和得意都擺在了那張油膩的臉上,“臭小子還曉得點東西啊,王正義就是老子的爺爺,怎麽地!”
“很好,我還以為是他曾孫呢,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可以把你的命留到晚上。”
薛城對他的回答很滿意,輕描淡寫說出自己的打算,薛明明聽到薛城洩露了他們的計劃,手肘推了他一下,薛城回頭沖她笑笑“沒事,他跑不掉的。”,王仁站在對面看着他們兩個雲淡風輕的樣子大為火光,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只小小的匕首,點綴着各色寶石的精美刀鞘上泛着幽幽的鬼氣,只一眼就知道不是凡物。薛明明仔細看了看,陰沉木的刀鞘,犀角金的刀座,就連那些點綴的寶石也居然都是煉
化出來的法器,她的臉色有些難看,“這就是殺了那麽多條人命的兇器?”
“哼哼小姑娘,喜歡你就湊近點來看啊,我讓你好好的欣賞。”,王仁的語調很輕浮,看着薛明明的眼神裏充滿了攻擊性和占有欲,眼珠子緊緊黏着她上下掃視。薛城的眼睛突然完全瞪開,一股霸道的強風灌入樓道,将王仁沉重地體格卷起,纏繞着他越來越緊,連呼吸的空間都沒有,風裏像是有刀刃針尖,把他的皮肉劃地稀爛,更是在雙眼的眼球上千刀萬剮,任他怎樣掙紮都閉不上眼皮。別說切身的痛苦,就是這從未見過的詭異攻擊就已經讓王仁哭嚎不止了,他瘋叫地不停求饒,可薛城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一手依然摟着薛明明,一手插進大衣口袋,好整以暇地側頭看着王仁的慘象,那凄厲的哭嚎聲卻像聽不到一般,“你這雙眼睛,我就幫你毀掉好了,反正連命都快沒了,你是不會舍不得的吧?”
王仁的聲音早被恐懼和痛苦碾壓地變了調,薛明明看不下去了,拉了下薛城的衣領,“阿城……怪惡心的,算了吧。”,薛城立刻收手,為了保護薛明明的眼睛,還特地讓狂風擋在王仁的面前,看起來就像馬賽克一樣。
薛明明心裏暗贊薛城的體貼,看着王仁模糊的身影有些發愁,“他都這樣了還能不能問出東西來啊,我們還得知道他背後到底有什麽人呢。”,薛城抱着她踏陣浮在上空飄到王仁的邊上,虛空一指,狂風撤去,王仁身上血肉模糊的傷口消失不見,仿佛剛才不過幻覺一般,但痛苦卻是實實在在的,肥胖的王仁倒在地上扭動呻吟着,肚皮看着像一座大山。
“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讓你好受些。”,薛城冷面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只蠕動的蟲子一般,王仁被吓壞了,哪裏還有剛才的架勢,縮在地上顫抖着,大腦袋點地像抽風了一般。
“很好,第一,你爺爺王正義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他養鬼,不過我出生的時候他早死了,是我爸……把他的遺物收起來,然後被我無意中發現的……”
“你爸知道多少?”
“我爸也知道他養鬼的,但是他沒養,他說那是邪術,養不好會死人的。”,沒想到那王正義的親兒子倒是個明事理的,可惜了有個這樣的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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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是邪術那你還敢?而且還養了這麽多?”,薛明明恨不得捏死他,被薛城摟在身邊咬牙切齒道。
聽到這話,王仁有些猶豫,抖着嘴唇不知該怎麽開口,薛城見狀伸出手指,還未有動作,王仁就驚恐地回話了,“我做生意的嘛,以前為了發家害過不少人,年輕時有一次差點被人殺了,我就怕啊……那個時候想起我爺爺的養鬼術,才偷偷琢磨起來……”
“你爺爺的養鬼術跟你的可完全不一樣,你現在這些東西,是誰給你的,或是誰教你的?”
“我……我自己琢磨的……”,話音剛落,薛明明的鞭子也落了下來,讓妖精和馭靈師都聞風喪膽的淩空九節鞭落到他的血肉上,比起剛才的細刀割眼更加痛苦,他抽搐着身子滿地打滾,嚎叫聲帶着快斷氣的嘶啞,“我說!我說!是我兒子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