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玖玖是永遠的公主（小修）
“哥哥，我知道錯啦，知錯就改是好孩子，不可以打好孩子屁股。”
玖玖捂着自己的小屁股，滿臉可憐：
“玖玖肉不多，打起來很痛的。”
尹深用手擋住眼裏的笑意，看着眼前肉乎乎的小崽崽，故作嚴肅：
“玖玖，你肉還不多嗎？”
小胖團搖頭，“不多不多，肉肉還可以再多一點。”
他們當然不會真的打孩子，再加上玖玖剛才甜甜軟軟的一撲，所有怒氣都瞬間消失。
就算想生氣，對着甜甜的小孩子也起不起來。
唐溫書責怪自己沒定力的同時，不由自主地溫聲跟玖玖說話：
“那你以後會好好寫作業？”
“會的，我才不要做全班倒數第一名。”
唐祁簡略跟他們解釋了下玖玖今天在學校受過的“恥辱”，容時沒想到收拾了穆絲莓，但宋沐沐一個小孩還有這麽多小心思。
一時間眉頭緊鎖。
唐祁讓唐溫書去超市買了一箱雞腿和糖果，來教玖玖寫作業。
唐溫書回來的時候，尹深正拿着手機替玖玖拍視頻。
玖玖坐在坐墊上，數學作業放在茶幾上面。
“第一道題，5+4……”
唐溫書在箱子裏拿了五個雞腿放在玖玖的右手邊，再拿出四個雞腿放在玖玖的左手邊。
等五個雞腿加四個雞腿準備就緒，玖玖小手在雞腿上一個個數啊數。
尹深、容時、唐祁、唐溫書聚精會神地看着玖玖數雞腿。
30秒後…
“9。有9個雞腿！”
四位哥哥對視：
果然還是吃的有用。
“所以5+4等于幾？”
“9！”
玖玖開心地在第一道題上寫下答案。
等數學作業靠着數雞腿和數糖果結束後，小胖團驚訝發現：
數學作業一點也不可怕！
她一定可以讓宋沐沐繼續做全班最後一名！
“我喜歡寫作業。”
玖玖躺在沙發上，一邊往嘴巴裏塞糖果，一邊發出這樣的感嘆。
尹深笑着點擊結束視頻錄制按鈕。
随意加了個濾鏡後登錄玖玖的微博上傳視頻。
不久，糖酒粉絲團看到了她們的崽崽發了條微博。
【@玖玖：謝謝各位網友的督促，玖玖已經通過雞腿愛上了學習。我們第一次做“家長”，育兒經驗不足，對玖玖的學習照看不夠。如果各位家長有什麽經驗建議，可以在微博評論下留言。——玖玖哥哥團】
【@玖玖的小寶貝：哥哥團笑死我了，幾位哥哥是要成團出道嗎？那誰做C位？】
【@啾啾是小可愛：哈哈哈哈玖玖的學習史讓我想到了一句話：吃貨們幹啥啥不行，有了雞腿就是第一名。】
【@唐總玖玖向前沖：C位投我唐總一票。】
【@拾光在發光：容時給我沖！聲音治愈是容時，冷漠淡定是容時，最佳唱片是容時，哥哥團C位出道容時必有一票，護送玖玖走花路吧哥哥！】
【@一個路人：投唐祁一票。天生霸總，冷漠賺錢機器，給玖玖買城堡買豪車買飛機，C位出道唐祁必須有姓名！】
…
尹深翻了幾面評論，發現樓歪了。
他原本想從評論裏吸取一些經驗教訓，沒想到大家的注意力全在“哥哥團”三個字上。
激動地表示：她們很想來一個“玖玖哥哥團”綜藝，從幾位哥哥中評選出最佳哥哥，保護玖玖幸福成長。
尹深：沙雕網友的思維果然跟他不在一個頻道。
**
第二天天剛亮。
尹深給一家老小準備早餐後匆忙離開。
他去國外出差。
唐溫書半夜收到學生的電話，說他們的研究有了一點進展，唐溫書二話沒說半夜去了學校。
偌大的家裏就只剩玖玖、唐祁和容時。
今天周六，玖玖不上學。
她抱着大杯子咕嚕咕嚕喝牛奶。
容時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粥。
“你這兩天要待在公司？”唐祁問他。
“嗯，處理一些事。”
解約的事。
卓齊掌控欲太強。
他從前抱着無所謂的态度，只要能賺到錢，在哪都行。
可如今既然想開始新生活，他跟卓齊的理念不同，沒法合作。
“如果需要幫忙，盡管開口。”
唐祁若無其事地說。
“不…”
“我有條件的，照顧好玖玖。”
唐祁替玖玖擦去唇邊遺留下的牛奶，轉頭跟他說。
“這對于我而言不是條件。”
“無論怎樣，我都會照顧好她的。”
容時說。
玖玖大口大口吃着粥，小手左摸摸，右戳戳，最後把手放在唐祁的背上才短暫安定了會兒。
唐祁碰了碰小肉手的幾個小肉窩，軟乎乎的。
玖玖側頭對他腼腆笑了笑，小肉爪卻賴在他手背上，一動不動。
那是對親近的人才會有的依賴。
**
下午，唐祁讓助理送來了幾套小公主晚禮服。
件件華麗。
讓月入不菲的助理硬生生增了幾分“人不如衣”的自卑感。
這種豪門家庭，誰不酸呢？
助理掩藏住心中的酸氣，小心翼翼地捧着幾套珍貴小王冠詢問：
“您是要帶小小姐參加什麽晚宴嗎？”
如果這樣，他就要調正一下近期唐先生的行程。
不過，他似乎并沒有接到這方面的通知？
唐祁心情不錯，替玖玖比劃了一件晚禮服，又讓阿姨帶着她去換衣服。
等小胖團走了，唐祁選了一套小王冠後漫不經心地說：
“不是。”
“那您…”
“去搶風頭。”
助理：？？？？？
唐祁早上跟宋沐沐的父親宋鎮打了通電話。
很“意外”的得知明天是宋沐沐的生日，再很“漫不經心”地發現，玖玖跟宋沐沐竟然是一個班裏的學生。
又很“平淡”地告訴宋鎮，玖玖沒收到請柬。
宋鎮在那邊說了無數次抱歉，他是真的完全不知曉這件事。如果知道了，一定第一時間送上請柬。
下午，宋鎮就趕忙讓人送來了一封精致請柬。
還附上了一盒糕點當作賠禮。
唐祁快速看了一遍關上。
玖玖被同學排擠，小胖團那麽不高興的樣子他自然牢記在心。
但對方畢竟是個小孩子。
小孩子之間的戰争要交給小孩子。
豪門圈裏的人不眼瞎。
他的小胖團去哪裏，都會是人群的焦點。
即使那是在別人的生日宴會上。
**
宋沐沐的生日宴會在第二天晚上九點。
玖玖知道自己沒有被排擠，也能去生日宴會後給傅湛打了個電話。
“哥哥，晚上宴會玖玖也去。”
“可你不去，玖玖怕。”
“好，哥哥明天見。”
唐祁替小公主理了理裙擺，古怪地問：“有大哥哥在，你怕什麽。”
玖玖害羞地用小胖手擋住自己的臉。
“玖玖穿得這麽好看，當然要讓大家都看到啦。”
四歲小女孩，已經學會了愛美。
但唐祁聽了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為什麽沒讓他拍照給唐旭唐溫書看？偏偏給那個五歲小孩子打電話？
第二天下午一點。
唐祁換了一件西裝，選了一個跟玖玖的小王冠适配的袖口。
玖玖還在睡午覺，他看了眼手表打算把人叫醒。
阿姨輕手輕腳走過來跟他說：
“唐先生，外面有一對夫妻想見你。自稱是…”
“什麽？”
唐祁不緊不緩地待着袖口。
“自稱是唐玖，您親生妹妹的父母…”
手頓住。
袖口落地。
父母？
***
唐家一樓大廳。
面前一對四十多歲的夫妻旁若無人地四處打量着客廳裝修。
手這裏摸摸，那裏看看。
唐家雇來的阿姨心中不悅，聲音緊繃：
“唐先生馬上下來，請您在沙發上坐着等。”
夫妻橫了她一眼，坐在沙發上湊在一起小聲念叨：
“一看就是有錢人家。”
“盛家說的果然沒錯。”
唐祁從樓梯口不急不徐下來的時候，夫妻尋聲看過去，有些激動地站起來向前探出手。
“您好。我是唐祁，唐玖的哥哥。”
轉頭，他對阿姨說：“麻煩阿姨上樓照顧玖玖，她醒來了也暫時別下來。”
“好的唐先生。”
等她走後。
“我是唐玖的媽媽。”碰上唐祁淡淡卻又帶着些冷意的目光，譚芬慌忙解釋：
“不是這個小唐玖。是你親妹妹唐玖的母親。”
“唐玖四歲前是我們養着的。雖然不是她親生母親，但我也算是她的養母。”
譚芬握緊手，努力掩蓋住心中的緊張。
唐祁兩腿搭在一起，明明都坐在沙發上，但卻顯示出一股居高臨下的氣質。
微微揚唇，唐祁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養母？您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這種話。”
“就憑四歲前都是我在養唐玖。”
譚芬心虛卻又理直氣壯地開口。
盛家允諾，只要事情辦成，就能幫他們還清賭債。
唐祁沉默地笑了。
他還沒見過這麽厚顏無恥的人。
譚芬咽了咽口水乘勝追擊問了個問題：
“現在在你們家的那個小孩，是不是唐玖的女兒？”
“她們兩個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一定就是唐玖的女兒對不對？”
“你們知道唐玖是你親妹妹後，發現她多了一個四歲的孩子，為了不讓別人知道她這麽年輕就有孩子，才說這個孩子是唐玖領養的。”譚芬說到後面，愈發有底氣。
一定是這樣。
這個小唐玖跟唐玖四歲時一模一樣。
唐祁腦子有些疼。
氣出來的。
他微微拉低領帶站起來，一邊撫摸着自己的袖口，一邊走到這對夫婦面前。
“按照你說的，你好歹養了唐玖四年，編造出她有一個四歲的小孩，你是想暗示什麽？但凡有點人性的父母都不會這樣懷疑自己的孩子。”
“可你們呢？”
唐祁在他們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
譚芬有點害怕地往旁邊退：
“我告訴你，是盛家讓我們來的，你不能動我們。”
盛家雖然不在S市，但在A市是百年豪門的地位。
在全國都要被人禮讓三分。
唐祁并不意外。
上次去A市盛家接見過他。
當時說了不少警告他的話。
這次呢？
派這對惡心父母來又是為了什麽？
一旁的唐陳和見唐祁沒有了動作，以為這是怕了盛家。
拉起譚芬，說話很有底氣：
“不想承認唐玖生了這個小的也行，你不是說她去國外念書了嗎？兩個人做一個親子鑒定。”
唐祁漫不經心地摸了摸袖口：
“你有什麽資格指使我？”
“你不做就證明…”
話還沒說完，唐陳和啪地倒在地上，左臉青紫，嘴角有絲絲血跡。
唐祁冷冷看了眼自己的右手。
有點後悔。
他應該更用力地打那一拳。
打到這個人不能說話。
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父母。
不過能抛棄一個四歲孩子的父母，又怎麽可能是好東西。
唐陳和跟譚芬原以為有盛家，唐祁不敢對他們做什麽，一開始才那麽嚣張。
現在慌忙想跑。
唐祁一腳踩在唐陳和的手上，阻止他爬起來的機會。
譚芬使勁推他，沒推動絲毫。
“盛家讓你們過來，就是為了找個機會污蔑我們玖玖？”
唐祁半蹲，目光很冷地盯着唐陳和。
在豪門沒了面子，玖玖的一生都會遭人白眼。
唐陳和疼的直叫喚，壓根沒聽到他的問題。
唐祁擡眸，換了個人又詢問了一遍。
同時腳下愈發用力。
“你們這次來，就是為了污蔑我們玖玖的名聲？”他問譚芬。
養了玖玖四年，沒有一點親情的把她丢到馬路邊，十幾年後突然出現。
就為了污蔑她？
譚芬一開始的底氣被此刻唐祁展現出來的陰森吓得全無。
她一開始就勸唐陳和別來。
但唐陳和拼命要來。
說他們欠下了那麽多賭債，不來一定會被那群人打死的。
“是盛家。都是盛家。”
譚芬慌忙撇清關系。
“盛家找到我們說，只要我們過來弄清這個小唐玖的身份，就能給我們一筆錢。”
“雖然唐玖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但那四年是我們領着長大的，沒人比我們更清楚。這兩個孩子小時候一模一樣。”
唐祁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個問題。
“你們什麽時候知道，唐玖不是你們親生女兒的？”
譚芬和唐陳和都古怪地不說話。
唐祁心裏隐隐有一個猜想。
“一開始？”
“不是的不是的。”譚芬想都沒想就搖頭。
唐祁腳底再一次用力。
唐陳和覺得自己手快斷了。
叫喚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
凄慘得讓譚芬膽戰心驚。
她趴在地上，滿臉無措：“別踩了別踩了。”
“我說我說。”
“我們的孩子生下來就去世了。我們不敢跟他父母說，他父母想了一輩子孫女孫子，那天去嬰兒室的時候發現有個護士換了孩子，被我們看見了。那個人剛好需要把手頭的孩子換給別人…”
“盛家的孩子被偷走，被人放進了醫院不小心換到了我們家，我們家的玖玖給了你們？”唐祁開口。
記憶飄得很遠。
他終于知道為什麽玖玖變小後的那段時間，總害怕他們不要她。
知道玖玖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這樣會丢掉孩子的人又會對玖玖有多好呢。
唐陳和、譚芬看唐祁失神，兩個人慌忙推開唐祁跑出了唐家。
一路跌跌撞撞。
他們剛出唐家門，唐祁接到了一通電話。
“那對夫妻過去了？”
“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我似乎跟你說過，不要讓唐绮懷名聲更差了。”
“再重申一遍，我要一個完美的唐绮懷回家。不然我父親那邊，我也很難辦。”
“只要你不再針對唐绮懷，我們可以達到短暫的和平。”
唐祁一句話沒說，對方已經挂了。
要一個完美的唐绮懷回家，才不會毀了盛家的威望。
唐祁輕笑。
他怎麽可能讓盛家如意。
跟一直幫他辦事的偵探發了條短信。
【幫我查一查玖玖的養父母唐陳和、譚芬最近發生了什麽事。】
一個小時後，唐祁收到了一份文件。
唐陳和、譚芬近兩年染上了賭博，找人借高利貸欠了不少錢。
【需要告訴那群人唐陳和、譚芬在哪嗎？】
【要。】
被這樣的人抓住打一頓，以那兩個人的身板，不死也殘。
唐祁洗洗手，掩去眼裏的陰霾。
上樓喊他的小公主起床。
快八點的時候，唐祁理了理玖玖的裙擺來到酒店門口。
門口布置的很豪華。
不僅有紅地毯，還有無數鮮花。
煙花砰的一聲在空中盛開。
玖玖哇的一聲指了指天空：“哥哥，你看，好好看。”
無數煙花朵朵綻開，玖玖的小胖手在空中伸開。
周圍很嘈雜，唐祁蹲下來，目光認真：“玖玖。”
“怎麽啦？”
玖玖歡喜看着天空中的煙花。
“哥哥以後，一定會讓你天天開心。”
“像今天這樣這麽開心嗎？”
小胖團拉着他的衣角問。
“嗯。像今天這樣，這麽開心。”
只讓你看見，開心的事情。
如果要下地獄，他來就夠了。
玖玖歡喜地圍着他繞圈跑。
漫天煙火中，他拉着玖玖的小胖手問：
“玖玖，哥哥給你辦一個比這更豪華，煙花更多的生日宴會，好不好？”
讓所有人知道。
唐家的唐玖，她是個公主。
不再是一個會害怕父母不要她的膽怯小孩。
現在的唐玖，天真活潑，可可愛愛。
玖玖在漫天煙花裏蹦蹦跳跳，聽到他的聲音後呆滞住。
半晌轉過頭拉着他的手認真說：
“哥哥，我覺得你的建議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 從前的玖玖：這樣會不會不好呀，又不是玖玖的生日。
現在的玖玖：嗯，你的建議很好。可以采納。
今天來晚了抱歉。
白天進城買菜（暫時住在鄉裏），花了不少時間。
加上今天有點卡文。
明天會努力補上今天的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