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宴席上變故陡生
升起火焰,把酒壇放到了火堆上面。
沒過一會兒,酒壇裏面的酒咕嘟咕嘟冒泡。
金月閉上眼睛用力吸了一口氣,只覺得滿鼻子都是酒香。
“這味道……真的是好酒啊!”
白素貞在一邊解釋,“那猴子兄弟幾個在青城山住了有六七百年了,他們年年都做猴兒酒,聽說把他們住的地方都塞滿了酒壇,我想着這幾壇應該是那些酒裏面最好的了。”
說完之後找出來一個酒壺,在沸水裏面清洗了之後,又用軟布把水擦掉。
用竹筒盛着沸騰起來的酒,倒進了酒壺裏。
在托盤上放了四個杯子一壺酒,遞給金月,“去吧,給他們送去。”
白素貞自己又收拾了一些水果,又把剛才沒有來得及下鍋的野雞重新清洗幹淨,麻利的剁成塊,炒了幾盤子菜端了過去。
菜香酒香混合在一起,兄弟三個的臉上沒有剛才那樣布滿了寒霜,反而都笑眯眯的舉筷子品嘗了起來。
金吒對白素貞不吝誇獎,“素貞真的是心靈手巧,要說這些小輩的女孩子,咱們家素貞是最拔尖兒的。”
哪吒三太子也在一邊點頭,“比她妹妹又乖又聽話,最省心了。”
金吒喝了一杯酒,對白素貞說,“好孩子,你最近有什麽事沒有?要是沒有,你等會兒随我一塊兒回天庭,去拜見我母親,她肯定有好東西賞給你。”
白素貞雖然有些受寵若驚,但是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哪吒三太子。
哪吒三太子絲毫不在意,“你想去就去,別看我。”
白素貞趕快客氣幾句,“能拜見夫人是我的福氣……還有些好酒,一塊兒拿過去拜見夫人,就是不知道這禮物……”
金吒在一邊笑着搖了搖頭,“你只要去就行了,還提什麽禮物不禮物,就該學學你妹妹,上次我把她帶過去的時候,她兩手空空的進去了,也沒見羞澀之态,我就喜歡她這種不見外的性子。”
金月冷不防聽見話題到了自個身上,尴尬地朝着幾個人笑了笑。
目光和木吒對上之後,連尴尬的微笑都沒有了。
金月還記得自己和他兩個人曾經兵刃相向。這個時候能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了。
但是想到夫君的明珠還在南海菩薩手中,忍不住拿起酒壺給木吒倒了一杯酒。
“二伯伯,快喝酒,這酒可好喝了。”
哪吒三太子雖然吃吃喝喝挺高興,但是還要分出一只眼睛專門盯着金月。
看着金月這個時候獻殷勤,就知道這小丫頭八成是打那顆明珠的主意。
木吒把酒喝下去了,微笑着問金月,“你是不是有話說?”
金月小心的問,“我夫君什麽時候能回來?”
“他若是想回來,随時就能回來。”
這話說的!
“看您這話說的,我是想問取完經之後他能立即回來嗎?”
木吒仍然微微一笑,“你想讓他回來,他就能回來。”
這種不把話說清楚明白的人最讨厭了。
金月放棄從他嘴裏得到什麽消息,轉而拿起酒壺給哪吒三太子倒了一杯。
專心致志的給師伯倒酒。
這正好是個圓桌,金月的左邊是哪吒三太子,哪吒三太子的左邊是白素貞,白素貞的左邊是金吒,金吒的左邊是木吒,木吒的左邊就是金月。
木吒看着小丫頭這一會兒不說話了,又聽見大哥和三弟兩個人說些天庭的事情,白素貞在一邊聽得入神,所以就悄悄的問金月。
“我問你個事兒,你只要跟我說實話,到時候我能幫你一個忙。”
金月斜着眼睛看着木吒,怎麽都不相信他說的話。
“你想想,你夫君的龍珠還在我師傅手裏,你夫君的人到了靈山,就要托我大哥照看。我大哥是佛祖跟前的護法之一,就算有三弟替你跑前跑後,縣官不如現管,而且龍珠的事情他确實插不上手。”
“你想問什麽?”
“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八品蓮臺?”
“蓮臺?”
木吒點頭。
金月這個時候想起剛才自己問他問題的時候,這個人不給一句實話,忍不住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見過怎樣?沒見過又怎樣?”
“見過了,你告訴我下落,到時候我請菩薩把龍珠拿出來給你。要是沒見過,你幫我打聽打聽,若是真的找到了蓮臺,龍珠的事情也好說。”
金月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好說好說,等我什麽時候有消息了,我就告訴你。”
“這麽說你并不知道蓮臺的下落,”木吒看了看桌子旁邊的幾個人,小聲地詐問,“我聽說你見過蓮臺?”
金月點了點頭,大大方方的承認,“蓮臺誰沒見過,我确實見過,你師父南海菩薩坐的蓮臺我就看見過,當時就在水雲洞上邊,你還拿着寶劍,差點把我捅個透心涼。”
哪吒提起來的心放到了肚內,臉上不顯。
他就擔心這死丫頭為了龍珠把蓮臺的下落透露了出去。
手中舉起杯子和大哥幹了一杯,耳朵裏還聽見這小丫頭悄悄的問,“這蓮臺是什麽寶貝嗎?有什麽樣的特別之處?坐上去之後會不會變得修為高尚無比?”
木吒并沒有實話實說,“要是誰家丢個小貓小狗,總會打聽一下下落。蓮臺這種東西向來是佛祖菩薩所有,被人偷了,我也不過是問一問而已。”
桌子不大,兩個人再是悄悄的,別人多少也能聽到一些。
白素貞不知道他們兩個議論的到底是什麽東西,也只是聽見了蓮臺兩個字。
忍不住跟金月說,“蓮臺向來是專座,一直是應劫而出,妹妹不懂這些回頭問我,別拉着二伯問東問西的偷懶,你快去再盛一壺酒來。”
金月拎着酒壺退了下去。
心裏面還在想難不成前一段時間清源妙道真君塞到自己扇子裏的那個蓮臺是個寶貝?
真君囑咐不許跟任何人說。
可是惠岸尊者又悄悄的打聽。
金月搖了搖頭,把自己那不清不楚的思緒搖晃了出去,用竹筒把酒壺灌滿,又回到了桌子邊。
這個時候大家議論的都是西行取經的事情。
金吒就說,“金蟬子離着靈山越來越近,這往後的路途就平坦多了,不再是荒山野嶺,他們師徒幾個路上吃住也比以前好太多了。”
哪吒三太子聽了這話并沒有任何反應,白素貞想了想取經人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說了一句,“他們已經走到了小西天,那個地方自然繁華,而且大都是信奉沙門,想來在那裏不會有什麽意外之事。”
金吒搖了搖頭,“好孩子你不懂,意外之事随時都有,”說到這裏,忍不住看了一眼金月。
就問金月,“月兒好孩子,聽說你和靈山逃出來的那只蠍子精走得近?”
金月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并沒有遮掩自己和琵琶的關系。
“琵琶姐姐為人仗義,我與她的關系确實親近。”
金吒點了點頭,對着白素貞姐妹兩個說,“不怕你們小輩兒在一邊笑話,我實話說了,我并不是那蠍子精的對手。”
金月聽了這句話并沒有什麽觸動,反而是白素貞十分驚訝。
“大伯為什麽這麽說?”
“說這話是有根據的,當年我與他動過手,過了将近三百招,敗了下來。那女妖厲害着呢,武藝高強也就算了,她本身是個蠍子精,有毒刺叫做倒馬樁,紮一下特別疼,當年她逃出靈山的時候,我奉命追趕,就被紮了一下,那種疼至今想起來只覺得背後生寒。”
木吒聽了之後也在一邊點頭,“當年韋陀菩薩能跟她打一個平手,聽說現在連菩薩都不是她的對手了,怕是齊天大聖與她交手也難占上風。”
金吒在一邊嘆了一口氣,“這妖精就是心中戾氣太盛,要不然入了咱們沙門,絕對能和韋陀菩薩平起平坐。”
幾個人正在說這樣的閑話,只覺得背後一寒。
金月總覺得有什麽無形的東西壓迫了自己,支撐不住一下子從凳子上跌了下來,倒在了桌子下面。
想要翻身爬起來,發現自己翻身特別困難。仿佛是有無形的手在摁壓着自己。
就在金月心裏面想着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的時候,又聽見撲通一聲,發現姐姐也從椅子上掉了下來。
姐妹兩個都躺在了桌子下面,彼此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想要張嘴說話,又發現根本張不開嘴。
金月覺得自己轉動一下眼珠就特別困難。
緊接着又是一聲響動,有人倒在了自己旁邊,金月根據剛才的位置判斷八成是木吒。
就在金月還沒想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緊接着又是一聲響動,能看到金吒也倒了下來。
金月這個時候想,該不會剛才的酒中有毒吧?
只不過看着姐姐的臉色,仿佛是沒有中毒。
金月這個時候想看看師伯怎麽樣了,努力的把所有的修為集中在左手上,想要在桌子下爬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那種壓迫感頓時如流水一樣退了回去。
幾個人都在大口喘氣。
金月能行動之後立即叫了一聲師伯,從桌子下面鑽了出去,挪開椅子看向坐在凳子上的哪吒三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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