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混世魔王
因為親姐姐出走詐死的事,悅琉晶又傷心又憤怒,再加上不愛惜身體,心中郁結,因而染了風寒,虛弱地躺在床上。
“呆木頭去哪了?”悅琉晶吸了吸鼻子,氣呼呼地問。
“回五皇子,驸馬她一早就出去了!”小厮邊吹藥邊說。
“出去了?這個混蛋,以前天天圍着轉,···咳咳···現在連個影子都見不着!”悅琉晶嘀咕着,瞥見小厮端着黑黑乎乎的藥,心中更加郁悶,“把藥放桌上,本殿現在要出去轉轉!”說着就撐着虛弱的身子,要下床。
“殿下,您現在病着,不能出去!”小厮見他真要下床,趕緊阻止。
悅琉晶拍掉對方的手,固執地穿鞋下床,剛站起來一陣暈眩,扶着床頭,好一陣才平複。
“你就站在這兒,不許動!”回頭對着想跟着自己的小厮命令道。
“殿下······”
“不聽話,試試!”悅琉晶挑眉威脅。
出去轉了一圈,悅琉晶發起了燒,頭暈得更厲害了,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任性怕苦的某人還是死活不肯喝藥。
晚上,梁梓郁回來就看見平時動不動就炸毛的小野貓,此時可憐兮兮地躺在床上,一張小臉燒得通紅。桌邊還放着未動的藥,小厮只得在一邊不斷地給他擦汗。
“你下去重現熬碗藥,這裏我來照看。”擰一塊濕巾,梁梓郁對着小厮吩咐道。
那小厮應了聲就出去了,梁梓郁坐到床邊,細心地擦拭着他額頭滲出的汗珠,床上的人偶爾疼得哼兩聲,小貓般地低吟嗚咽,聽得梁梓郁心抽疼地厲害。
沒過多久那小厮就端了碗藥進來,然後又乖巧地退到門外等候吩咐。等到藥涼得差不多了,梁梓郁就把悅琉晶抱坐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裏,然後把還在睡的人叫醒。
“晶兒乖,我們把藥喝了好不好?”梁梓郁端着藥,低聲誘哄。
悅琉晶因為燒得有些糊塗,也沒計較被抱坐在懷中,只是見到黑乎乎的藥,小鼻子皺了皺,把頭撇向一邊,啞着聲音說:“不要喝,太苦了!”
“良藥苦口,喝了病就會好了!”梁梓郁繼續哄勸。
悅琉晶本來火氣就大,見對方還步步緊逼,揮手打翻藥碗,怒道:“我說了不喝!”
梁梓郁也不管被燙的有些紅的手,對着外面吩咐道:“再去熬一碗。”
“你······”悅琉晶氣得說不出話,閉着眼睛不理她。
一會兒,又一碗藥端到悅琉晶面前,這次他連眼睛也不睜,直接揮手。
“再熬一碗!”
半個時辰後,梁梓郁對着外面繼續吩咐道:“再熬一碗!”
悅琉晶這次睜開了眼,眼眶紅紅的,氣結道:“我說過了,不喝、不喝,就是不喝!”
梁梓郁将人按在懷中,語氣不變道:“這次你一定會喝的!”
“随你!”
一會藥又被端來了,梁梓郁喝了一口,然後托着悅琉晶的後腦勺,抵着舌尖,苦澀的藥順勢就流到了他的口中。當第二口藥,流到對方口中時,悅琉晶才從怔愣中醒了過來,開始掙紮推拒,只是對方仍舊紋絲不動。
“你······”
“唔······”話還沒說出口,藥就一口接着一口渡了過來。
很快一碗藥就被喝完了,梁梓郁這才放開懷中的人。悅琉晶顫着手指,氣息不穩地道:“你···你這混蛋!”
剛罵完,一張臉就壓了過來,舌尖親舔着嘴角殘留着的藥跡,然後某人一臉無辜地說:“很甜呀,哪苦了?”
“你······”悅琉晶又羞又怒。
“唔······”這次一顆甜甜的棗渡到了口中。
“乖!躺下,睡會兒。”摩挲着對方柔軟的頭發,梁梓郁溫柔地哄道。
折騰了那麽長時間,悅琉晶确實也困了,嘴裏嘟囔了幾句“混蛋”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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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府這邊因為喝藥鬧得雞飛狗跳,回春門也因為依依的離家出走而大鬧小鬧不斷。回春門門主關錦,一代神醫,一手醫術出神入化,能活死人肉白骨。絕世醫聖未央子,隐居絕影谷前曾收過兩名關門弟子,一個是正派中人,一個是邪教中人。正派的是如今的神醫關錦,另一個是魔教前任護法,江湖稱其為魔醫。就是這樣一個傳奇的人物,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夫管嚴”,只娶了張氏為夫,對其百般寵愛,極盡伏小做低之事。
“依依呢?”張氏柳葉眉倒豎,叉腰堵在房門口。
“那小子過得很好,早樂不思蜀了!”關錦湊近愛夫,低聲下氣地辯解。
“哼!依依一天不會來,你休想爬老子的床!”張氏無視自家妻主的可憐相,出言威脅道。
關錦頂着張“欲求不滿”的臉,走過去攬住張氏的腰,誘哄拐騙無所不用。
張氏捶着她的胸口,開始哭訴:“依依可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我這個做爹的能不想嗎?”
關錦承受着愛夫無力的粉拳,口中連連稱是。見對方平複下來了,貼着耳朵誘惑道:“你不是一直想出去玩玩嗎?現在依依不在家,明兒我就帶你出去散散心,江南也好,北漠也好,你想去哪都行!”邊說着,邊把人往床上拐。
“真的?”張氏驚訝地擡起頭,連眼淚也顧不得流了。
關錦邊舔吻愛夫的耳朵,邊模糊地應是。
張氏推開某人,“別鬧!我們來商量下去哪。”
“等做完再說。”關錦依舊纏住愛人親吻,這麽多天的欲/望不能不纾解。
“讨厭!”張氏嬌嗔了句,也就半推半就了。
兩人這邊正準備進入正戲,不想下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此時,關錦哪裏願停下來,抱着身下的人繼續親吻。可是門外惱人的聲音依舊不斷響起,張氏推開身上的人,示意她去開門看看何事。
關錦無奈,黑着張臉放開了門。門外小五一見當家這張臉,就知道那什麽被打斷了。心下想笑,但是不敢,硬着頭皮道:“當家的,慕容小姐來拜訪了。”
“玦兒來了?”關錦低聲嘀咕道。
“你先把人帶到正堂去,我随後就來。”
吩咐完後,關錦進屋更衣。張氏此時也整理好了衣襟,走到她身邊替她更衣,問道:“誰來了?”
“媳婦來了。”關錦邊着衣邊說。
“玦兒,那依依······”張氏有些犯愁道。
“沒事,有我呢!玦兒也很懂事,會理解的。”關錦安撫道。
“就是這孩子太好了,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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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侄見過關姨、張叔!”慕容玦上前行禮道。
“你這孩子,跟自家人客氣什麽?”張氏立刻上前執住對方的手,嗔怪道。
“叔叔越來越漂亮了!”慕容玦嘴像抹了蜜似的。
“呵呵···你這孩子就知道哄叔叔開心。”被人誇,張氏嘴上責怪,心裏卻甜死了。上了年紀的男人,誰不喜歡被個俊美年輕的小輩誇獎,而且這個小輩還是自己從小看着長大的。
“玦兒啊!依依他······”關錦斟酌着用詞。
“關姨您不用說,玦兒都知道的。”
“你都知道了,依依這孩子自小就任性調皮。”張氏無奈嘆息道。
“玦兒就喜歡他這樣的性格,率真可愛。”
“他逃家了,這親事······”關錦見她都這樣了,還維護依依,心下更加肯定自己給依依挑對人了。
“關姨不必擔心,親事不急。玦兒正打算去找依依,把他追回來,讓他心甘情願嫁給我。”慕容玦适時表明自己的心意。
“好孩子。”關錦拍着慕容玦的肩膀,誇道。
“是玦兒強求了。”
“說得什麽話,依依那死小子,也只有你能受得了他。”張氏插嘴道。
慕容玦還打算說兩句,瞥見關姨在一邊瞪自己,立刻會意咋回事。勾了勾唇角,帶着撒嬌口吻道道:“叔叔,玦兒有點乏了。”
“都是叔叔糊塗了,你累了,叔還拉着你說話。”轉身吩咐下人,帶她去休息。
跟着下人走在去廂房的路上,慕容玦不禁感嘆,關姨和張叔的感情還是那麽好。然後想到那個被自己欺負的小辣椒,慕容玦嘴角不禁勾起邪惡的弧度。
這邊關錦見慕容玦識相地走了,立馬湊到張氏的身邊,低聲誘哄:“事情都解決了,我們去慶祝一下,好嗎?”
“怎麽慶祝?”張氏不解。
“當然是······”說着打橫抱起張氏,運功直奔卧房。
小五等一幹下人,見當家把房門關起來了,都湊到了一起。小五驚詫道:“當家睡書房那麽多天,今天怎麽時來運轉了?”
“今天可能是黃道吉日!”其中一人插嘴道。
“我賭明天當家的一定會被主夫踹下床。”另一人根據自己多年來的經驗,自信道。
小五不屑地哼了聲,胸有成竹地說:“當家積了那麽多天,明天正夫要是能踹動當家才怪。”
“不信,咱打賭,輸了的交出一個月的月錢。”那人不服地嚷道。
“賭就賭。”小五也跟着叫嚷。
一來二去,關府下人的賭局就這樣确定了。衆人躲在關神醫的房門口,靜等踹腳聲。只是房內不斷傳出高亢銷魂的呻吟聲,有些人把持不住得鼻血橫流,甚至暈了過去。
至于最後賭局的勝負,親們自己猜吧!吼吼,某人邪惡了把!O(∩_∩)O~~
話說關神醫為何如此不待見自家兒子呢?
剛生下時,小依依粉雕玉琢,咿咿呀呀的,可愛死了,關神醫疼得不得了,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給他······
一歲開始,小天使開始向小惡魔轉變。看見自家爹爹就咯咯地笑,就到娘親就嗚嗚地哭。不只如此,小惡魔整天纏着關神醫的愛夫,導致關某禁欲了兩年,苦逼啊······
三歲時,關神醫忍受不了了,硬是把小惡魔丢到隔壁的房間。可是,當關某與愛夫纏綿到關鍵時刻,小惡魔就會突然出現,站在床下面,要不奶聲奶氣地說:“娘親真壞,爹爹都被欺負哭了!”,要不可憐兮兮地撒嬌:“爹爹,依依怕黑黑!”。這時,張氏總會毫不留情地将關錦踹下床,命令她去睡書房。你說沒吃和沒吃飽,那種更折磨?······
七歲時,關錦決定好好地拉攏自己的兒子。然後帶着兒子逛了街,起初很好,後來小惡魔指着“逍遙坊”非要進去,你說那地方能去嗎?所以關神醫拒絕了,小惡魔不幹了。晚上回家時,小惡魔對他爹爹告狀道:“娘親今天去了逍遙坊,和一個漂亮的叔叔一直說話,都不理依依。”張氏一聽火了,好家夥,背着自己出牆了。後來關某跪了一夜的搓衣板,外加睡了一個月的書房,才被允許進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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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下次22號更,親們見諒!!!!給收藏,寫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