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番外愛亦無悔
作者有話要說:偶今天花了7個小時才寫完啊!先把老一輩的關系理一理。親們的支持,才是寫文的動力!!!!!!!!!!!!!!!今天周日加更一章。收藏呢?!點評呢?!
獨孤紫晴:
能與悅氏王朝同榮的獨孤家,自然是京城第一大世家。
作為獨孤家的二公子,獨孤紫晴自小便錦衣玉食,但也自小便學習皇家嚴苛的宮廷禮儀。娘和爹去得早,姐姐早早地撐起了獨孤家。為了不讓姐姐操心,他和哥哥獨孤紫凝都會認真地學習那些枯燥的東西。
也許他會一直做好端莊嚴謹的獨孤家二公子,直到遇見她,那個讓他又愛又怨的女人,一切都變得失控。
那時一切都很美好,她和姐姐還沒有反目為仇,她們是惺惺相惜的好姐妹,一起談古論今,激濁揚清,而他會偷偷地看她,偷偷地愛慕。
四五月份,海棠苑中的海棠開得爛漫。
他不像哥哥那般持重,他其實活潑好動,讨厭繁瑣的禮儀,喜歡偷懶。
這日午後,他又騙過教習爹爹,偷溜到園中。
一大片的海棠花,妖冶美麗。
花樹下,石桌邊正坐着兩個女子,一個一襲藍色錦衣,溫潤如玉,一個一襲青衫,清雅潇灑。只見那個青衣女子侃侃而談,談吐間意氣風發,顧盼間神采飛揚,賓飛的海棠花成了她的點綴,只那一瞬間,絕代風華,狠狠地撞進了他的心中,淩亂了他的世界。
一個講得意氣風發,一個看得如癡如醉。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老。
他就靠坐在海棠樹後靜靜地看她,直到不敵困意,睡了過去,嘴角卻始終帶着幸福滿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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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結束與知己獨孤玉彥的談論後,梁敬軒獨自逛起了那片海棠苑。
東風袅袅泛崇光,香霧霏霏月轉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那個在花樹下靜睡的小人兒,粉紅的花瓣飄了滿身,映着紅撲撲的臉蛋,空靈而美麗,也很可愛,像個淘氣的小精靈。
獨孤家的男孩一般都會進宮為後為妃,自小就會學習嚴謹的宮廷禮儀,在外人看來,他們都是美麗高雅,端莊淑德的。沒想到玉彥的小弟竟這般淘氣可愛,靈動活潑。梁敬軒很想逗逗他,想看看他被叫醒時的樣子。
“吶,小家夥你在這幹嘛?”手指也輕戳着他的臉頰。
醒過來的獨孤紫晴就看到了一張放大的俊臉,一張他朝思暮想的臉,人也就突然地慌亂了起來。
“我···我···我沒有···沒有偷看你。”說完他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你很好看。”越說越慌。
“也不是的,呃···那個我不是說你不好看,你其實很俊美的,也不是啊,我都沒看你···”
梁敬軒就那樣看着那個小人兒,手忙腳亂地胡亂解釋,小臉糾結得通紅。果然靈動活潑,也可愛到爆。
“你真可愛。”不吝啬的贊美。
剛剛還慌亂無比的小人兒,現在卻呆呆地站在那不動了,一張臉漲得通紅,一直順到脖頸。
“呵呵···,不逗你了,你的軒姐姐要走啦!”
看着那抹青色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眼前,有些不舍,那句‘你真可愛’讓他的心很甜,同時心頭也有着淡淡的哀傷,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喜歡自己?
當他帶着複雜的情緒回去後,哥哥又在輕輕地撫摸着琴。
“小晴回來了,你啊,就知道逃課。”獨孤紫凝寵溺地輕點着他的鼻子。
後者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抱着獨孤紫凝的手臂輕蹭撒嬌。
“好了,我不和姐姐說,下不為例。”就知道他會撒嬌耍賴,要自己幫他隐瞞,還是死性不改。
“啵——”一口親在哥哥的臉上。
“哥哥你真好。”軟軟甜甜的嗓音。
“少耍寶,今天又幹什麽去了?”
“哥哥,我···”玩弄着手指,難得的扭捏了起來。
“思春了。”聲音細如蚊吟。
“咳咳···”被那句話給嗆到了,讓他平時多讀點書,就知道偷懶。
“哥哥···”聲音充滿哀怨。
“人家又沒說錯,你不是也在思春嗎?哥哥看到雲姐姐不也會臉紅嗎?對她做的琴愛不釋手,天天都在撫摸。”嘟囔着小嘴開始數說哥哥。(此處雲姐姐,名叫連雲,獨孤府的一名侍衛,後面會提到)
“小晴···”獨孤紫凝的臉也開始發燒。
“哎!就是有喜歡的人才會麻煩。”望着弟弟有些興奮的臉頰,獨孤紫凝輕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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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是種緣分,可是這種緣也可能是孽緣。
就這樣暗暗地戀慕那個人三年,三年足夠讓他明白很多東西。
比如自己自小學習皇家的禮儀,是因為獨孤家的男子必須進宮的傳統;比如哥哥喜歡連雲姐姐,但總是避開她,常常帶着哀傷;比如自己是不該愛上那個人的,她有正夫,也有孩子;比如那個人和姐姐反目為仇了,再未踏入過獨孤府······
可是愛情卻不會因那麽多的‘比如’而擱淺,它就像個泥潭,自己只會越陷越深。
新皇已經登基兩年了,他和哥哥進宮的期限也越來越近了。
獨孤府籠罩在一片哀傷中,哥哥對月長嘆,對琴淚流的次數越來越多,本來一直護衛哥哥的雲姐姐也離開了獨孤府。
又是一年海棠花開,粉色花瓣飄飛,唯美爛漫,可是早已物是人非。睹物思人,不過是徒增悲傷。
後天便要進宮了,姐姐心存愧疚,對他和哥哥也放松了要求。
他想了很多,也清楚地明白,他不想進宮,他不想行屍走肉般地度過餘生!他不甘心,他還是愛着那個人,深入骨髓,他決定他要去找她,無論結局會怎樣。
他勸哥哥和他一起離開,去找雲姐姐,可是哥哥拒絕了。
他只帶着很少的東西,奔向了自己的愛人。
如今軒姐姐已成了丞相,在朝堂上幾乎與姐姐分庭抗禮。
站在梁府門前,他有些踟蹰,有些忐忑。
最終他還是走了進去,從此再未踏出過。
很多年後,當他想起那時破釜沉舟的心情,他依舊不後悔,不過卻滿心悲傷。
當他踏入梁府,下人把他帶到了書房。
入眼是一片狼藉,那個本該意氣風發的人,此刻卻喝得酩酊大醉,人也憔悴消瘦了許多。
壓下心中的疼痛,他還是說出了來此的目的。
“軒姐姐,你娶我可好?”
“我已經有了正夫了。”有些紅的眼睛,冷漠地看向他,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情感。
壓下心中的酸澀,難過,他還是鼓足了勇氣。
“我不在乎。”怎麽可能不在乎,可是那麽多的原因,也抵不過愛你的心啊!
“好啊。”
“那我們洞房吧!”眼中帶上了肆掠,想要毀滅他的一切。
毫不掩飾的危險,熊熊燃燒的欲|火,讓獨孤紫晴想要逃開。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天旋地轉間,他已被壓在書桌上。
“刺啦——”是衣服撕裂的聲音。
她粗魯地按住他掙紮的手,不帶一點憐惜地撫摸,弄得他生疼。
她啃吻着他的嘴唇,脖頸,胸膛,留下青紫的痕跡,帶着血絲。嗚咽痛苦的呻吟,破碎得溢出唇瓣,他很痛,很痛,尤其心的那一塊,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住,揉捏。
她瘋狂地索要、瘋狂地折磨,他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只是麻木地承受。
清晨,他是在疼痛中醒來的,就那樣□地躺在書桌上,桌下是破碎的衣裳,還有他散落一地的包袱,一如他碎落一地的心。
他甚至不敢動一下,下面的那個地方慘不忍睹,大腿根出,有幹涸的血跡,他也不敢叫人,不想讓人看到他卑賤狼狽的樣子。
還沒拜堂,就已洞房,他不怨!沒有憐惜,只有粗暴,他也不怨!
他怨她的冷漠,只留他一個人面對滿室的凄涼。
什麽時候,愛已成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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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還是成了她的側君,入住冷春院。
冷春啊!即使是春天,也沒有一絲的溫暖,你的冷漠才是我最大的折磨,冷春院又怎樣?破亂殘敗又怎樣?
漸漸地他知道了,那人如此對他,不過是為了報複姐姐,報複皇上,一個本該是皇帝的男人,卻任她蹂躏肆意,這樣的報複何其暢快。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因為她青梅竹馬的戀人。不過因為姐姐偶然的錯誤,洩露了他戀人的身份。
她明媒正娶的正夫——林琴,林家的嫡公子,那個端莊賢惠的林公子。他知道那又是個可悲的男子,不過是個拉攏權貴的棋子。所以面對對方的冷嘲熱諷,他不怨不氣,他們也不過是同病相憐罷了。
他很少踏出冷春院,只是待在那個尺寸之地,看花開花落。
晚風拂帏裳,孑影無燈伴,月如霜,鬓淚沾衫,浸濕單羅衫。
她有時會來,沒有只言片語,滿身酒氣,只是把他壓在床上蹂躏肆掠,然後留給他滿身的傷,滿心的凄涼。
再後來,他懷孕了,對于能夠擁有她的孩子,他還是很高興的。有一個和她長得很像的孩子,就算是面對滿室的空寂,他也不會那麽的寂寞。
那天晚上,她又來了,但他卻突然得害怕起來,怕她不會讓自己生下孩子,怕已有孕的身體根本禁不住她的折騰。
“妻···妻主,我···我今天不舒服,放過我好嗎?”雙腿跪在地上,他第一次那麽卑微地求饒。
那個人卻并不打算放過他,拖起他就往床上扔,這一次他不像以往那樣默默地承受,開始歇斯底裏得掙紮。
“不···不要,饒了我,我···我不能沒有孩子···”他哭得厲害,一邊求饒,一邊掙紮。
身上的人終于不動了,她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走了。
十月懷胎,他獨自一個人,感受着孩子在肚中的變化,也獨自承受着孕育的辛苦,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次的懷孕更是讓他清減消瘦了很多,但他依然很快樂。有時他很希望她能來,然後告訴她肚中孩子的變化,另一邊他又害怕,怕她後悔了,不讓他生下孩子。
直到孩子生下來,她都沒有再來。只是當他做完月子,冷春院中種滿了海棠花,漫天飛舞的花瓣,很美很美,他看得又哭又笑,那個人也是愛自己的吧!
他還是繼續住在冷春院,不過他再也不會覺得凄涼寂寞。有一個人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來看自己,她會關心自己,她會講她和殷墨蕊的點點滴滴,他能感覺到她心中的苦,他能感受到她心中的傷。她說海棠花是解語花,他就她心中的海棠花。她是愛自己的,雖然不及她心中的那個他,但他已知足了。
即使他現在死了,他也不會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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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敬軒:
她和獨孤玉彥志同道合,結為生死之交。她總聽這個好友抱怨,她的小弟怎麽得不聽話啦,又調皮又愛耍賴啦!
第一次在花樹下看到那個靜睡的小人兒,她覺得很有趣,就逗了逗他,果然很可愛,很調皮,那雙眼睛充滿靈氣,也許就在那一刻他就已經走進自己的心裏了吧。
後來自己的摯愛戀人,被女皇硬逼進宮。那一刻自己覺得全世界都塌了,那個自己用心疼寵,愛如骨髓的人,就這樣入了深宮大院,就因為那個人是皇帝,所以她就可以強取豪奪,她就可以任意妄為。
然後她就以獨孤玉彥洩露墨兒的身份為由,與她割袍斷義,從此不相往來。她注定是個叛賊,不想連累自己今生唯一的知己。一切都按自己的計劃進行,可是有一件事卻出乎了她的意料。那一天,那個小人兒跑過來讓自己娶他,說他不想進宮。
那一刻,她竟不想讓他進宮,想留他在身邊。
然後,她毫不憐惜地強要了他,而且不止一次,她是在演戲,想讓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在報複,一切都與獨孤家無關。
每次她都帶着一身酒氣而來,因為她做不到清醒地看他受傷,即使那是演戲,所以她只能用酒來麻醉自己。
當她再次來的時候,一直默默忍受的他,竟然哭着求自己,求自己放過他的孩子,知道他懷孕了,她高興得不得了,但是她不能說,因為她怕,怕保護不了他,怕害了自己的好友,畢竟,梁府有很多宮中的眼線。
知道他懷孕承受很大的苦,所以她偷偷地在院中種滿了海棠花,想讓他能快樂點。
再後來,她還是不忍這樣傷害他,所以她偷偷地去看他,全盤托出,告訴他自己和墨兒所有的事,還有她打算逼宮的事,他很理解自己,那些難熬的日子,有他陪伴真好。
暗中的事情,自己籌劃得很好,但她還是怕波及到他,波及到獨孤家,因為她沒有把握,所以她讓他陪着自己又演了一場戲,讓所有人都認為獨孤紫晴已死。他本來是不願的,這樣會傷害他們的孩子,他亦不想雨兒會恨她,可是沒有辦法,風險太大,她不能妥協。
最後,他還是同意了,他說會等自己的,無論多久。
所有人都說,側君大人在病中被折磨,最後香消玉殒了,連他們的兒子都不知道真相。
逼宮救墨兒,她不悔!娶了晴兒,她亦無悔。
他們都是她摯愛的人,愛亦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