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煙花易冷
作者有話要說:上輩子的恩怨啊!有點小糾結····我回來了,提前了一天!希望大家繼續支持!日更話說我真的做不到,如果你們很支持的話,就努力隔日更吧!偶爾加更也是可以的!!!!!!某現在還要上課,每天都只能擠時間更,偶是個菜鳥,寫一章要近5個小時。每次我上網,看到可憐的點擊量、收藏章數、評論數,真得很打擊,都沒信心寫啦!我知道寫得不太好,求你們告訴偶哪裏要改進,無比怨念啊····傷心啊···以後晚上8點上傳,規律吧!!!!!!!!!!!!!!!!!!!你們覺得怎樣好????????????
本來說要再來找駱子期的悅琉晶,最終還是沒來。也許是認命死心了,也或許是皇家森嚴,對于即将出嫁的皇子要求甚嚴。總之,日子還在殘忍地繼續。
一個月後,兩場轟轟烈烈的婚禮,五皇子下嫁梁府,靖王爺迎娶王妃,再次成為了京城百姓所津津樂道的事。
時值初秋,楓紅果熟。
早在白日之時,禁軍就已清理了皇宮到梁府,梁府到靖王府的大道。沿街的樹上都挂滿了上等紅绫,精致的紅燈籠,可謂是十裏紅妝,紅豔奢華到了極致。
女皇更是親自主婚,皇後、貴妃、梁相、相夫相陪,一時權貴人物雲集。
晚上,沿街的大紅燈籠點亮了,像一條紅色的銀河,破光粼粼,仿若天堂。兩頂彩轎擡出宮門,彩轎用玻璃珠串成五龍五鳳,四周挂着大小珠子串成的彩屏及長穗子,四角有燈,金光閃耀。八人擡轎,送親隊伍不計其數,嫁妝足有百十個大箱子。
新娘悅攬天和梁梓郁騎着高大的閃電白龍駒,馬頭配着大紅花,一身紅嫁衣,端的是俊美非凡,英氣逼人,惹得沿街觀禮的少年、少夫、老夫春心大動。
掩在隊伍身後的是絢爛的煙花,明亮美麗,五彩斑斓,那一刻,全京城的人為之驚嘆。
這無疑是場絕無僅有的婚禮,奢侈隆重,太女大婚尚不及其五分。
只不過透過那場盛世紅妝,女皇對貴妃也算是恩寵到了極限,而一邊嫁兒子一邊給女兒娶夫的梁府也是盛寵到了極點,算是與皇家建立了千絲萬縷的聯系。與太女大婚時的低調不同,梁府門前車水馬龍,來賀喜的賓客如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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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街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個個對這盛世紅妝指手畫腳。
小四合院的一家人也擠在隊伍中看熱鬧。
“欣雨,你覺得這場婚禮怎樣?”依依看着如此隆重的婚禮,不禁問道。
“奢侈隆重,卻少了快樂。”
“那煙花怎樣?”
“煙花易冷,人事易分,絢爛後是無盡的苦痛。”
“少來,說得我寒碜。”依依受不了季欣雨憂郁,寒酸的語調。
“不過,的确是華而不實,沒有藍翎時的深情,也沒有青兒時的幸福。”
“嗯。”有些過于低沉的語氣。
“欣雨,你怎麽了?”依依有些擔心這樣沉重的他,沒了平時的沒心沒肺。
壓住心底的酸澀,擡頭看向關依依。
“依依,我也是她的兒子,離家那麽久,她卻不聞不問。”他不是為自己難過,他為梁雨潇難過,同為兒子,一個風光出嫁,一個漂落在外。更是為獨孤紫晴難過,傾盡全力所愛的人,到頭來連他的兒子都不願善待。
“別難過,我們是你的家人。”抱住好友,依依破天荒得溫柔了起來,他為他的難過而難過,他希望他的朋友,也是他的家人,能夠永遠快樂。
“嗯。”語調也明快了很多。是啊,他還有家人,他不是孤魂,他不孤單。
“那你還想在老子的懷裏呆多久?”戲谑嘲笑的語氣。
“嗯哼!真是溫香軟玉在懷,老娘還真不想放開。”調戲挑逗的語氣。
“人家很憂郁!人家很傷心!人家都沒人要!”依依笑他的傷感。
“人家很溫柔!人家會抱你!人家就只要你!”欣雨笑他的溫柔。
既而,兩人相視一笑,泯盡傷感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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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終人散,人走茶涼。
當繁華落盡,盛世紅妝落幕,煙花在空中燃盡,最後又剩下了什麽?
親手逼着兒子嫁入梁府,再豐厚的嫁妝也抵不過心中的愧疚。偌大的宮殿,怎麽也承載不了自己的凄涼。
當女皇悅嘯乾走進墨梨宮,看到的只是郁郁寡歡的愛人,她不明白,他要的自己都給了,他為什麽還不快樂?
“墨兒?”輕聲的呼喚,帶着深入骨髓的溫柔疼寵。
“陛下怎麽來了?也不讓下人傳一下。”斂去悲傷,他又得堆起客套敷衍的微笑,溫婉賢良的微笑,這麽多年自己已經麻木了。
“我不想你勞累。”她在墨梨宮是很少稱‘朕’的,不想因身份疏遠了關系。可是她再努力也敵不過他敷衍的微笑,她只覺得滿心的疲憊。難道她真得錯了嗎?可是一想到他離開自己,就心如刀絞,無法承受。她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朕是皇帝,這天下沒有朕做不到的事。
“今天忙來忙去,确實有點累,陛下不累嗎?”他确實很累,無論是身體還是內心。
“很累,墨兒的賢良更讓我累。”
“陛下既然累了,就去鳳儀宮,讓哥哥陪陪吧!今天我身子有點乏。”
“呵呵····”笑得苦澀,笑得落寞。
墨梨宮啊,墨梨,莫離!用盡千般手段只為留住你,可你卻總想着推開我。
此刻的悅嘯乾很憤怒,很痛心。她焦躁地走來走去,心中的怒火怎麽也壓不下去。
“你說,你到底要什麽?你說啊,朕要怎麽做你才滿意?”終于她憤怒地吼向他。
“陛下,消消氣,小心鳳體。”淡淡的語氣,配上淡淡的微笑,沒有絲毫的波動,好似那怒火不是沖向他的。
狠狠地捏住對方的下颌,一雙眼氣得通紅。
“你連一次真心的微笑都沒給過朕,你說朕可憐嗎?”
“那陛下覺得我該怎麽做?”要完了身體,還要心,那不過分嗎?
“是不是只有她死了,你才愛上朕?”捏在下巴上的力道越來越大,眼中戾氣盡顯。
被她眼中的殺氣所懾,殷墨蕊的身體不自覺得開始顫抖,眼睛也蒙上一層水汽,帶着祈求害怕,連聲音都帶着顫抖。
“別···別動她,我···我會受不了的,我錯···錯了,我都聽···唔···”
狠狠地吻向那張讓自己生氣的嘴,唇舌緊逼,歇斯底裏,沒有絲毫溫柔的蹂躏,直到嘗到血的味道,直到懷裏的人快要窒息。
手指摩挲着他紅腫的唇瓣,滑到被捏的紅腫的下巴,心中刺痛,為什麽?為什麽總要激怒自己?為什麽就不能愛朕?哪怕只是一點點,一點點就好。
“對不起,我不該粗暴的,你好好休息吧。”說完轉身就走,蕭索的身影漸漸隐沒于黑暗。
“皇上。”近侍趕緊過來,撐起傘。
“不用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近侍不敢違抗,懦懦地退下去。
是什麽時候下的雨?自己也不知道。任雨滴落在發上,臉上,身上,秋天的雨很冷,卻敵不過心底的寒涼。如此狼狽,這還是金銮殿上意氣風發的自己嗎?有冰冷的液體滑過臉頰,是雨滴還是淚水?
墨兒啊,墨兒!你贏了!朕可以掌控一切,卻唯獨掌控不了你,朕不是萬能的,朕也有得不到的東西。朕不會殺她的,她死了,朕就會永遠的失去你,朕不要!不要失去你!哪怕朕永遠得不到你的心,哪怕朕要用江山換你!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簾中,那般落寞,那般蕭索。他有些難過,人心都是肉做的,那麽多年,看着她對自己好,說不感動是假,可是自己早已有了一份深入骨髓的感情,她要的,自己給不了。就算再愛自己,也不該毀了自己的一切,拆散自己和軒,掐死自己剛出生的孩子,囚禁自己那麽多年······
已經走上了不歸路,早已無法抽身了,自己不能放下軒不管,在你和她之間,自己別無他選,我可以不恨你,但絕不會愛你。
你問我到底想要什麽?你難道會不知道嗎?
這是一個劫,是他們三個人的劫,也是很多人的劫,延續那麽多年的愛恨情仇,究竟該怪誰呢?
怪悅嘯乾的強取豪奪嗎?一個站在權力之巅的女人,她只有冷冰冰的權力,她不知道怎麽去愛?她只知道用她的權力去索取,用她的權力去給予。
怪梁敬軒的反抗背叛嗎?一個被奪夫殺女的女人,她只有滿腔火烈的憤怒,她只有大逆不道,她只有反抗背叛才能守住自己的愛人。
怪殷墨蕊是禍水妖姬嗎?他不過是長得太美了,這就注定他該失去愛情,失去一切嗎?
要怪就怪愛吧!讓人瘋狂,讓人着魔,讓所有的事情,越來越失控!
只是最終的最終,還是敵不過,煙花易冷,人事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