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回到碧漣宮,洛淩便來了
後與本君拜了天地,她便正式成為琉璃宮的女主人,也是樓蘭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後了,爾等可有異議?”宮離憂指着身邊的曉曉說道。
“臣等遵聽國主之意!”所有人再次行禮回應着。
“很好!來,這第一杯便是爾等對冊封大典的見證!幹了!”宮離憂端起面前的灑杯,一口飲盡了杯中酒。
曉曉見此,也十分配合的擡手舉杯,将酒飲了下去,放下酒杯的那一刻,曉曉擡手拿出帕子擋住小嘴兒,輕細的說道:“作作樣子得了,我可不想一直呆在這兒跟他們對笑,我這臉都笑得快抽筋了!”
宮離憂直接用腹語回答道:“我的王後,就算是作戲,也得作足了吧!不然太假了可就要被人看出破綻了!”
說罷,宮離憂又大聲朝着園子裏所有人說道:“本君知道一定有許多人覺得本君的王後與前公主拓拔嫣兒長得十分想像吧!不過諸位可別認錯了,這可不是你們那們嫣兒公主,本君的王後名喚雲誅,爾等可千萬別弄錯了,好了,現在本君要與王後拜天地了,爾等好好作見證!”
聽完宮離憂的話,曉曉在心中無力的翻了翻白眼兒,真不知道他說這個幹嘛!
其實這話聽在旁人耳中确實沒什麽,但聽在白月兒耳中卻覺得有些蹊跷了,她可是聽說樓蘭的前公主拓拔嫣兒現在可是被宮景瑄扣在宮裏,準備收入宮中的,如今這琉璃宮裏又出現一個長得像拓拔嫣兒了女人,而這女人還和她的仇人上官曉曉有着同一張臉,這意味着什麽?
難道上官曉曉,拓拔嫣兒,雲誅,這三人之間有着什麽特別的聯系嗎?難不成這三人本就是同一人?
不,不可能的,上官曉曉和宮離憂兩人那般恩愛,她不可能出現在這裏,宮離憂也不可能放她離開,可是……
一時間,白月兒實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來解釋這個問題了,于是她只好下定決心将此事悄悄傳給宮景瑄,讓宮景瑄确認這三人到底有什麽聯系。
這事白月兒想不通也只能怪她還不知道曉曉其實與拓拔嫣兒長得十分想像,畢竟兩人是親姐妹,是打一個娘胎裏生出來的。
冊封大典結束之後,白月兒便成了宮裏的一大笑柄,起初她被一些閑言碎語說得躲在自己的映月宮裏不敢出來,再後來她便無所謂了,因為她想通自己進宮的目的是為了報仇之後,她便沒那麽受影響了,她只知道現在她唯一的身份就是宮景瑄的眼線,作為眼線,她就得盡自己一切努力打聽到關于國主的一切動向,于是,為了能更好的接近國主,她便将王後當成了第一步墊腳石。
現如今,整個琉璃宮裏,能近國主身的女人只有王後雲誅一人,所以先抛開她對雲誅那長臉的滿,她必須盡快靠近國主。
因為國主對王後的寵溺,并未讓王後獨自住于其它宮裏,而是也在霁月宮住下了,所以白月兒自打想好要接近國主後,便借着來給雲誅請安的理由,時時來霁月宮。
清明節已過,樓蘭的天氣就更晴朗了,這日,白月兒親手炖了一盅湯給雲誅送去。
到了霁月宮門口,守門的宮人早已懶得搭理她了,見白月兒來了,宮人就一副瞧不上眼的樣子道:“喲!月妃娘娘又來看望王後啊,您這來的也真夠勤的呀!知道的說娘娘是來看王後的,這不知道的可是說娘娘您就是借着這個晃子來接近國主的!”
雖然聽着宮人口無遮攔的話白月兒也十分氣惱,不過她也懶得同他計較,總歸她的目的本就是為了接近國主的。
“瞧這話說的,本宮不過是炖了盅補身子的湯給王後送來,哪有那麽些個心思!”白月兒笑了笑說道。
“有沒有那個心思娘娘您心裏最清楚了,不過小人先提醒您一句,國主和王後這會兒正在打午睡呢!您還是小聲着點兒!”守門的宮人再次說道。
“呵呵!那本宮便進去等着,絕不打擾國主和王後午睡!”白月兒繼續厚臉皮的說道。
“随娘娘您,誰讓娘娘您得了王後的特權,可以随意出入這霁月宮呢!”
白月兒聽完便沒說什麽,接過身後宮女手裏的食盒,朝裏走了進去。
那守門的宮人見白月兒真的進去了,沖着白月兒的後背‘呸’了一下,道:“見過臉厚的,沒見過臉厚成這樣的,都說國主與王後午睡了,還進去!”
白月兒的宮女聽到守門宮人的話,便開始為她家娘娘打抱不平了,忙道:“你說什麽呢!我家娘娘來看王後也是一片好意,你怎麽能這般說話,方才我家娘娘沒治你的罪那是我家娘娘她大度,你別得寸進尺啊!”
“喲喲喲!還你家娘娘大度,如今這琉璃宮裏誰人不知你家娘娘她臉比國都的城牆還厚,你還敢說她大度,我看她就是因為得不到國主的寵愛,她妒嫉,她想故意在國主眼前晃,好搏得機會取而代之!”
“你,你,你大言不慚!”
“我大言不慚?啊,我想起來了,她可是比王後進宮早,我收加剛剛那句‘取而代之’的話,她要是能得寵早就得寵了,也不至于時宮數月都見不到國主一回,我看國主至始至終都沒将她放在眼裏!”
“你胡說!我家……啊!”
不待那宮女的話說完,就不知從何處飛來一物,剛好砸中那宮女的左臉,打得她忙捂上了臉。
守門的宮人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過他才不管到底是怎麽回事呢,這會兒他幸災樂禍的看着被打的宮女得意的笑着。
霁月宮的內殿,曉曉翻了個身窩在宮離憂的懷裏,嘟嚷了一句:“可算是安靜了!”
“都是為夫的錯,為夫一時沒想起我家娘子的聽力了得,污了娘子的耳實在是為夫思慮不周了!”宮離憂摟着曉曉的腰身,一臉讨好的說道。
“算了,此事就不與你計較了,讓我再睡會兒,困死了!”曉曉閉着眼睛說道。
宮離憂笑了笑,也再次閉上眼睛,兩人靜靜的摟在一起,享受着午休的快樂時光。
外殿內,白月兒将手裏的食盒放下,有宮女為她奉了一盞茶後便再也沒人搭理她了,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兒,腦子裏又開始想着她從富家女到落魄女的種種情節,想着想着,拳頭就緊握了起來,與她而言,上官曉曉的脫胎換骨就是她惡夢的開始,她這輩子都不會放過她。
178宮景瑄與舒太後攤牌
天翌皇宮
一臉氣悶的宮景瑄坐在禦書房內,曹風立于一邊大氣不敢出一個,整個禦書房內一片陰霾,好半晌,宮景瑄才擡手端起書桌上的酒杯一口而盡,小小的酒杯被他緊握于掌心,瞬間過後,變為灰盡。
“真是朕的好母後,竟敢乘着朕不在想奪了朕的大權,難怪當年敢弑夫篡位!”宮景瑄松開手掌,看着書桌上那一小堆粉沫說道。
曹風想了又想,終于開口道:“不知皇上打算接下去要如何做?如今太後已深得民心了,若是……”
“哼!深得心心又如何?她這是想造反!朕可不會因為她是朕的母後就會姑息養奸,她以為她撤除了朕下的漲稅令就能得到百姓的擁戴?別忘了,朕,才是這天翌最高的存在,朕想讓誰生誰方能生,朕想讓誰死,他就絕不能活!”宮景瑄憤怒的打斷曹風的話滿臉絕情的說道。
“是是是,皇上您說的對,那……”曹風擡頭看向了宮景瑄,停下了接下去要說的話。
“傳令下去,朕不在宮的這段時間,太後所做的一切決斷都不作數,全部都是她擅作主張,朕會對太後的所作所為給大家一個交代,另外,朕會親自去一趟慈心宮,朕倒要看看,她到底還有沒有将朕放在眼裏!”
“是,老奴這就下去傳旨!”曹風說罷便要轉身,只是……
“不必了,哀家不用皇上去找,哀家自已來了!”禦書房外響起了舒太後蒼勁有力的話聲。
少時,舒太後便由老嬷嬷攙着進了來,身後還跟着胡蜜胡太醫。
舒太後站定,擡手示意老嬷嬷退出去,片刻後走到一旁的椅子裏直接坐下,擡眼看向書桌前的宮景瑄,眼中滿是霸氣,道:“哀家方才聽皇上說,哀家先前下的懿旨全部作廢,還想看看哀家眼裏到底是否有皇上,那麽哀家倒是想問問了,皇上不在宮裏的這段時間,要不是哀家,那四處傳來的百姓聯名書事件如何能消停,哀家知道皇上想要一統江山,可如今百姓們好不容易才過上平定的日子,被皇上這麽一弄,他們哪裏還有安穩日子過!”
“母後不必再說,此事朕自有定奪,不用母後來操心!”
“是呀!皇上現在是翅膀硬了,事事都能自己作主了,用不上哀家這個沒用的娘了,可皇上你也別忘了,當年若不是哀家,你又怎能坐上如此高位,吃水都還不忘挖井人呢!皇上你怎可對哀家如此絕情,哀家可是你的親母後哇!你拿掉哀家管理後宮的權力不說,你處處都防着哀家,你如此做,怎能不讓哀家寒心!”舒太後說的一片心酸,好似她想獨攬大權完全是因為宮景瑄造成的一樣。
宮景瑄聽着舒太後的話,恨得牙齒打架,好不容易才忍下心中不快,緩緩開口道:“照母後的意思,朕是不是該事事事都聽從母後的,這樣才算是孝子!”
舒太後在心裏嘀咕道:本就該如此!
不過面兒上她可不能就這麽回答,只婑婉的道:“哀家可沒這個意思,只是想讓皇上凡事同哀家商量商量,總歸你才是天翌的皇上!”
“哼!母後也知道這天翌的皇上是朕,那既然朕才是皇上,那天翌的一切就該由朕說了算,母後可別忘了,後宮是不得參政,若是母後執意如此……”
“那該如何?”舒太後瞪着兩眼問道。
“那母後就別怪朕不顧母子情義,依照造反之罪問斬!”
“你,你,真是哀家的好皇兒,好,很好,既然皇上如此做,那也別怪哀家無情,皇上別忘了,當年哀家既然能将你捧上皇位,如今哀家也能将你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胡蜜,陪哀家去慧承宮!”舒太後說罷從站了起來朝禦書房外走去。
身後的胡蜜看了一眼宮景瑄忙跟了上去,心想着,慧承宮不是天翌的開國皇帝放置黃金锏的地方嗎?據說那對黃金锏可是開國皇帝打天下時所用的,後來被代代相傳,成為上打昏君,下打逆臣的寶物,這舒太後去那兒,難道是想……
只是兩人還沒走出禦書房,身後的宮景瑄便又開口了,“母後還是別忙活了,慧承宮不是想進就能進的,自朕回宮後就已下令,除了朕,其餘任何人也休想踏進去一步,何況鑰匙可是在朕這裏!”說完,宮景瑄将手裏的一把鑰匙放在書桌上。
聽到這話的舒太後木納的轉身,兩眼瞪的老大,道:“你……”
“朕勸母後還是莫要心太大了,若是母後這回能聽話些,朕還會給母後留下個安穩的晚年,就連你身邊的那幾個男寵,朕也同樣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要是母後您一定想要朕的這個位置,那……朕還是那句話,若是執意如此,母後就別怪朕不念及母子之情,朕一定會好好送你一程!來人!送母後回慈心宮好好看守着!”宮景瑄不緊不慢的說完最後一句,将身子朝椅子裏靠了靠。
然而舒太後在聽到‘男寵’兩個字時,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此事他怎麽會這麽快就知道了,她明明就早已下了死令不準讓皇上知道的,到底是誰向皇上告了蜜,若是皇上真的追究起來,她到時候可不就光只是死那麽簡單了,有辱皇家清譽那簡直就是生不如死的罪。
站在舒太後身後的胡蜜賊眉鼠眼的看一眼宮景瑄便迅速低下了頭,他知道如今他的作用已經算是全部都發揮出來了,他是時候該退出去了。
舒太後死死盯着宮景瑄,直到不知何時出現的兩位宮人攙着她朝禦書房外走去時,她才反應過來,掙紮着道:“皇兒,你聽母後說,都是母後聽信小人之言才會犯下大錯,皇兒你就饒了母後吧!母後從今以後都聽皇兒的,再也不想着奪取皇權了,母後錯了,胡蜜,你個小人,哀家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聲音越來越遠,禦書房內,胡蜜聽到最後一句話便直接跪在了地上,一言不敢發。
“啪!”一聲響過後,宮景瑄面前的書桌便開始四分五裂散開了,直到全部成了木榍。
“皇上息怒!”曹風見此,忙躬身勸道。
胡蜜更是将頭埋的更低了,他完全沒想到宮景瑄的會有如此大的力氣,他進宮的時間雖然也不短了,可他的心思全部花在怎麽讨好舒太後身上了,對于皇上,他可以說完全一點兒都不了解呀!他若真的被皇上揪住不放,那他還不是分分鐘就得去見閻王呀!
正在胡蜜胡亂想着什麽的時候,便聽到宮景瑄的聲音了。
“胡蜜,你好大的膽,竟敢勾引朕的母後,你該當何罪?”
“臣,臣罪該萬死,但,但求皇上看在臣向皇上揭發太後意圖謀反之事上,請皇上寬恕了臣吧!臣也是一時糊塗哇!”胡蜜邊磕頭邊求饒道。
“好一個‘揭發太後意圖謀反之事’,你別以為朕不知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胡蜜一聽這話,原本還在磕頭的動作頓時就停了下來,整個人顫顫微微,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皇上,求皇上饒命呀!臣,臣也不過是看出太後有那種意思,這才投其所好,哪知,哪知太後娘娘就真的聽臣的話,這,這事說來說去還是太後她原來就有這個野心,要不然……”
“住口!”聽到胡蜜的話,宮景瑄直接打斷了,從椅子裏站了起來,走到胡蜜面前,才道:“要想活命,最好說出你到底在是在幫誰做事,不然,朕現在就可要了你的命!”宮景瑄的左手已經掐上了胡蜜的脖子,将他提了起來。
“咳,咳咳,皇,皇上饒命,臣,臣也是不得已為之,臣,臣說實話!”
話落,宮景瑄松開了手,轉了個身,又道:“最好老實交代!”
而胡蜜從空中掉了下來,便立即又跪在宮景瑄身後,苦着一張臉說道:“臣,臣不敢有半句假話,是,是月離宮的人,臣是受了月離宮的要挾,才敢,才敢如此做的,求皇上饒命呀!”說罷,又重重的磕起了頭來。
“月離宮,又是月離宮,說,你是在何處與月離宮人接頭的!”宮景瑄再次抓住胡蜜的衣領将他提了起來。
胡蜜兩腿不停的掙紮着,臉色已被脹的通紅,好不容易才憋出幾個字來,“紫,霞,樓!”
聽到‘紫霞樓’三個字,宮景瑄一把将胡蜜扔了出去,摔的胡蜜連連吐血,心裏更是連連叫苦,沒想到他胡蜜原本只是想進宮來謀點兒小利,這下可好,小命兒眼看都快要沒了,怪就怪他鬼迷心竅,偏偏要去與舒太後厮混,本以為可以衣食無憂了,現下卻弄得個吃不了兜着走了。
“紫霞樓?朕倒是忘了,妓院可是個最好隐藏的地方,曹風,派人将紫霞樓給朕封了!”宮景瑄想也不想的就命令道。
不過曹風卻并未直接領命而去,而是愣在了原地,不知該不該去。
“怎麽?連你也要違抗朕的旨意?”宮景瑄見曹風不動身,便質問道。
“皇上,您誤會老奴了,皇上您或許有所不知,那紫霞樓是七王妃的産業,若是就這麽冒然去封了,怕是……”
“七王妃的産業?朕怎麽不知那是她上官曉曉産業?”
“哦!其實此事皇上您不知也是情理之中的,就連老奴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先前七王妃一直都隐藏着,老奴乘七王和七王妃不在府裏,放了幾個老奴的手下,他們也是前兩日才聽到七王妃的那兩個貼身丫頭說的,正打算找了機會向皇上您彙報呢!”
“哼!朕不管它紫霞樓的主子是誰,只要有月離宮的人出現過,那便是與朕過不去,你現在就去将它給朕封了,朕就不信了,朕堂堂一國之君,還要看他一個無用的七王眼色!”宮景瑄依然決定一意孤行。
曹風聽完,只好點了點頭,道:“老奴遵旨!”
待曹風要轉身之際,宮景瑄又道:“等等,朕聽聞紫霞樓裏那個叫音書的女子不錯,去将她給朕帶來,還有,将這個狗東西給朕押入天牽!”後面的話是指着地上的胡蜜說的。
“是!”曹風領命而去。
……
正值午時的紫霞樓正在開門營業,如今的紫霞樓可不是從前的妓院了,她們如今就是一個開放式的歌舞坊,有着固定的營業時間,從上午巳時中刻到晚上子時中刻,她們這裏有着和如意軒一樣的美食,還有着如意軒沒有的精美歌舞,可以說,這裏簡直就是人間天堂。
紫霞樓裏一片歡聲笑語,美酒美食,還有好歌好舞,然而如此美好的時刻卻被一群官兵給手打攪了。
“所有人都聽好了,奉皇上之命,前來查封紫霞樓,都給咱家停下!”曹風親自帶人前來,他那具有代表性的娘娘腔一出現,紫霞樓裏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童姑姑原本正要去後院歇息的,看到這陣仗只好賠着笑臉小跑了過來。
“大人,您這是……”童姑姑賠着笑臉朝曹風問道。
“如此明顯還看不出?你就是這的老媽子?”曹風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問道。
“是是是,老身是這兒管事的!”童姑姑其實這會兒還真怕曹風讓她把這的主子給叫來,要是真讓她叫,她可沒折了,她上哪兒去找七王妃去呀!
好在曹風并未讓她叫主子,只道:“咱家奉命來查封紫霞樓,此處被人舉報是月離宮的窩點,皇上有旨,從今日起,京城再無紫霞樓,你們這兒有位叫音書的女子吧!皇上懷疑她就是月離宮的人,奉咱家将她帶回宮去,爾等速速将她叫來!”
這邊曹風與童姑姑說着,那邊,手持軍刀的官兵已将紫霞樓裏的桌桌椅椅砍了個亂七八糟。
屋子裏的人們更是吓的臉色發白,特別是紫霞樓裏的姑娘們,她們哪裏見過這種陣仗。
童姑姑見他們将屋裏砍的七零八落的,忙朝曹風道:“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快叫他們住手吧!可別吓壞了姑娘們,您要找音書,老身這就派人去叫,不過我們音書姑娘怎麽就成了月離宮的人啦!”
“是不是月離宮人不是你我說了算的,得皇上做決斷!”曹風看着屋子裏也被砸得差不多了,便喊了一聲,“住手!”
那些人在曹風的叫喊中便停了下來。
“去,将音書給咱家帶來!”
童姑姑雙眼無光,只好朝身後的婢女道:“去請音書姑娘來!”說完,心中便直叫完了完了!這可如何是好!
婢女正顫抖着身子轉身,屋內便響起了音書的聲音。
“不必去請了,我來了!”
童姑姑見音書依然冷靜如常的出現在人前,便一臉委屈的說道:“姑娘,這可怎麽辦,等主子回來,老身還怎麽向主子交代呀!”
“姑姑不必擔心,左右查封我們紫霞樓的是皇上,就是主子在,她也不會說什麽,只是我倒是想知道,這位大人,您說我是月離宮的人可有何證據?”音書走到童姑姑面前說了兩句,而後又看向曹風問道。
“證據?哼!皇上的話便是證據!”曹風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完了又将一身白衣,美如天仙的音書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道:“你就是音書?”
“小女子正是音書!”音書淡然回答道。
“嗯!倒确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只是可惜呀!”曹風嘆了口氣,朝身後的人招了招手,道:“帶走!”
于是音書的左右手很快便被人拉住,音書不是一般女子,連掙紮都沒掙紮一下,任由他們将自己帶走。
童姑姑和其她的姐妹們看着音書被帶走,全部一擁而上,想去拉住音書,然而曹風卻道:“風是紫霞樓的人一律押入天牢,聽候發落!”
一句話,整個紫霞樓便呈現在哭哭啼啼的吵鬧聲中了,清點了所有紫霞樓裏的人,剩下的客人全部被驅趕,紫霞樓的大門被關了起來,門口貼上了大大了封條。
圍觀的路人開始對着紫霞樓指指點點,讨論着紫霞樓到底犯了什麽事,竟然驚動了皇家。
被押往皇宮的音書一路上沒再說一句話,她早就算好會有這麽一天,而且這本就是在她的打算之中,只有親自身入皇宮,才能更好掌握宮景瑄的一切行動,怕就怕宮景瑄到時候不會輕易上勾罷了。
心裏暗笑了兩下,音書便靠在馬車內壁上閉上雙眼。
……
被宮景瑄下令禁在慈心宮裏的舒太後,一回到宮裏,那兩名小白臉就迎了上來,然而此時此刻,這兩人在舒太後眼裏就是極大的羞辱,還不待兩人靠近,舒太後便一聲怒吼:“滾開!滾,都給哀家滾!”
兩人又不是一般的小白臉,他們可是帶着任務在身的,看 着舒太後滿身的怒氣,兩人不着痕跡的互相看了一眼,低頭勾了勾唇,而後又一臉委屈的朝舒太後圍了上去。
“太後娘娘!奴家們哪裏惹太後不快了,奴家們改還不成嘛!”兩人齊聲嬌嗔的說道。
舒太後一聽到這軟綿綿的聲音,火氣便開始慢慢的消退,她也不知道為何,如今的自己竟會如此貪念男色,就像現在,明明剛剛還怒意濤天,就一句話,她的火氣便開始減弱了。
179音書被封慧妃
景德宮
宮景瑄一身明黃色便袍,發冠一絲不茍,還看得過去的臉上滿是沉醉,整個人慵懶的窩在鋪了金絲席的地上,身邊的歌舞姬妾成群,打壓了舒太後,他感覺整個人頓時都清亮了,故而便開始在景德宮裏飲酒作樂,全然看不出他曾經也是個癡情之人。
其實從樓蘭回來,他第一個見的便是皇後容岚兒,只是他同往常一樣,不過是熱臉貼了冷屁股,好在他早已習慣,如今容岚兒在他心裏雖然還是最愛的那個,可卻并不是最想得到的那一個了,身在他這樣的高位,女人于他而言不過是件物品,而容岚兒卻是他衆多物品中最珍貴的一件,雖然沒辦法真正擁有,至少還能看得見。
宮殿內歌舞升平,好不痛快。
“皇上,來,奴婢敬您一杯!”宮景瑄身旁一位美豔的舞姬捧着一杯酒水朝他妩媚的說道。
宮景瑄一把摟住這舞姬的小腰,讓她整個人斜躺于自己胸前,将嘴湊了過去,舞姬便擡手将酒杯遞到了他的嘴邊,一飲而盡後,摟住舞姬的手便開始胡亂動了起來,惹得那舞姬嬌聲連連。
不知何時,曹風匆匆出現,俯身在宮景瑄身邊說了兩句,宮景瑄便坐起了身子,朝殿門外看了一眼,而後對曹風道:“将她給朕帶上來!”
“是!皇上!”
少時,曹風便帶着一身白衣翩然的音書從殿外而來。
宮景瑄在曹風出殿的那一刻,便被那群姬妾們央求着要玩貓捉老鼠的游戲,本就要心情舒暢的宮景瑄便就應了,于是他便成了被蒙着眼睛的貓,那些姬妾們便成了老鼠。
“來呀來呀!皇上,奴婢在這兒呢!”一名綠衣女子拿着手裏的帕子在宮景瑄面前揮了兩下便迅速的跑開了。
宮景瑄本就是個有武功在身的人,想抓住這些女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他們在玩游戲,自然不能一抓一個準兒了,所以他便故意總是撲空了,就因他總也沒抓到,逗的那些姬妾們呵呵直笑。
音書被曹風帶了進來,當看到這個場面,對宮景瑄的第一感覺便是:昏君!
臉上毫無半點表情,音書直直走到殿內,立于一處,而宮景瑄此時玩得正盡興,在音書剛站定不久,蒙着眼的他便朝音書抓了過去,音書并未躲開。
“唉,朕總算是抓到你了,小妖精!”宮景瑄的話裏伴着滿滿的調戲。
音書聞此,眉頭不着聲色的動了動,宮景瑄已經擡手摘掉了眼睛上的黑布,當看到眼前站的竟是猶如不食人間煙火仙子一般的美人兒時,宮景瑄兩眼瞬間就亮了。
殿內一衆姬妾見宮景瑄以那種眼神看着音書,一個個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減退了不少,更有不怕死的女人嬌嗔着道:“皇上,您抓錯人了,她可不是咱們宮裏的姐妹,皇上,快來,奴婢們陪皇上再玩兒一次!”
“滾!”然而那女人還未摸到宮景瑄的衣袖便被他揮退了出去。
曹風見此忙擡手小聲吩咐着那些女人趕緊出去,他自己随後朝宮景瑄說道:“皇上,這便是音書姑娘,老奴告退!”說罷也消失在了殿內。
宮景瑄從始至終都沒眨過一下眼睛,此時此刻,在他的眼裏,在他的心裏,這世界上除了音書,便再也沒有其他任何人了。
音書卻一直站着,就任由宮景瑄死死的盯着她看,她本就不是尋常女子,被人多看兩眼也不會少些什麽,不過卻也不是白看的,若是她不喜的人看了她,總有一天,她會向他讨回來的。
好半晌,宮景瑄終于搖了搖頭,想起自己還有話要問,轉身走到躺椅邊半躺了下去,毫不顧及自己皇帝的身份。
“你便是聞名于京城的紫霞樓頭牌音書?”
音書并未有半點懼怕,将身子轉身宮景瑄,擡眸看了一眼,也沒有要跪下行禮的意思,只道:“民女正是音書!”
宮景瑄看着音書竟如此大膽,毫無一絲要向他施禮的樣子,就連說話都十分生,可卻也不知怎的,他竟對她的膽大沒有一點兒不滿,反而道:“倒是個讓朕欣賞的女子,不過朕倒是更願意讓你臣服于朕的跨下!”
聽完宮景瑄後面的話,音書直在心裏罵道:狗皇帝,本姑娘早晚有一天打的你找不東南西北。
然而面上,音書的臉色也顯現了幾絲冷意,直接開口道:“民女倒是更願意見識見識皇上是否有那個本事!”說完,便傾身朝宮景瑄撲了過去。
“哼!倒是個烈性子,朕倒是更喜歡了,朕還就不信征服不了你!”宮景瑄也來了與音書較量一番的興趣,此時此刻絲毫沒想一個身在青樓的女子竟會有如此不凡的身手。
一個身型輕快如燕,一個力氣壯如牛,很快,殿內便被兩人弄得七零八落了。
殿外的曹風聽到裏面的動靜急速便沖了進來,當看到音書正與宮景瑄打鬥時,便大聲嚷嚷道:“來人,保護皇上!将那賤人給咱家拿下!”
宮景瑄正因為音書的一根頭發絲都沒抓到而不依不饒時便聽到曹風來了這麽一句,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抓起手邊上的一只酒壺便朝曹風砸了過去,頓時大怒道:“去你的狗奴才,沒看見朕正與音書姑娘比劃拳腳嗎?誰讓你進來的,給朕滾出去!”
曹風眼便看到朝自己飛來的酒壺了,忙閃身躲開,心裏還念叨着自己這是倒了哪輩子黴了,跟着這麽一個皇上,在聽到宮景瑄的話後,曹風頓時都懵了,朝音書看了一眼,迅速便轉身出去,出門後還不忘将殿門也順手給帶上了。
在此期間,音書也站于一旁當是看笑話了。
在曹風離開後,宮景瑄便再次看向一身淡定的音書,道:“再來,朕就不信,朕拿不下你!”
其實也不能怪宮景瑄太過執着,實在是剛剛讓他想起一個人來,這世上唯一一個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人,還是個女人,一個每每記他吃鼈的女人,這人不是旁人,就是那七王妃上官曉曉,記得曾經他看她人小模樣兒美,原本還想着能吃幹抹盡了,哪知遇上她就如同遇上了只蠍子,不僅不能吃,還被蟄了好幾回。
然而音書卻沒了再與宮景瑄糾纏下去的小興子了,看也不看宮景瑄便淡淡開口道:“民女認為皇上沒必要再與民女打下去了,只是民女實在想知道,皇上将民女帶回宮裏到底所謂何事!”
宮景瑄聽到音書的話,轉瞬便想起之前胡蜜說他與月離宮人接頭是在紫霞樓的事情來,現在再仔細看一眼音書,又回想起剛剛與之交手的每一個動作,宮景瑄在腦中迅速便延伸了一個想法出來。
“你是月離宮的人?”宮景瑄開口便問道。
音書并未因為這個問題而失了膽子,依然穩穩的回答道:“月離宮?皇上何出此言,音書不過是個青樓女子!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一個青樓女子會有如此身手,你休得騙朕!”宮景瑄換上一臉嚴肅問道。
“那不過是音書的一點兒防身之術罷了,皇上您也是知道的,煙花之地,處處都是危機,若民女沒點兒防身的本事,民女早就是殘花敗柳了,哪裏還會被那些人當成是淤泥裏的珍珠!”音書依然沒有半點緊張。
“防身的本事?朕看着這不僅僅是防身之術吧!說,你與月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