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褚靈一見他,立刻将那方才面對褚宏安時就不太多的勇氣給抛到了一邊,她轉頭一把抱住身邊的小宮女,将自己的腦袋埋到了小宮女的背上,以此躲避過褚瑜的視線。
褚瑜隔了幾天沒見着褚靈,十分驚訝于她的改變。從前那個瘦弱的小姑娘雖然膽怯依舊,可是外表模樣的轉變卻是誰都能看出來,實實在在已經大不相同了。
“阿靈,”他學着呂遲的叫法開口,叫法一樣,但語氣神态卻學不會,從未這樣親密稱呼過褚靈的褚瑜,此刻嘴裏吐露出的兩個字生澀不已,帶着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的陌生與親密感。
褚宏安站在邊上,有些驚訝的看着褚瑜。
自己說不上來父親哪裏不同,然而不過幾天沒見,他身上的氣場的确與從前幾乎有了翻天複地的改變。
“父親。”褚宏安低頭行禮,被褚瑜輕輕擡手略過。
褚瑜腳步往前,皺着眉頭伸手将褚靈從宮女的身上拉到一邊,微微彎腰,仔細探究那害怕的小姑娘。
褚靈實在是怕,渾身忍不住陣陣發抖,看着瑟縮無依可憐的很。她哭又不敢哭出聲,只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墜落,看着難以言說的讓人心裏酸澀。
褚瑜從前對這些似乎并無半點在意,此刻卻不知怎麽有了嘆氣的沖動。他的雙手一松,感知到他動作的褚靈便連忙往後一縮,躲到了那自己也怕的很的小宮女身後,怯怯的偷看着褚瑜。
她似乎也不知道自己父親今天是怎麽了。
平時陌生又遙遠的父親,今天怎麽會忽然離自己這麽近?
褚靈又怕又好奇,摸摸索索的伸手進那小宮女的衣兜裏,小宮女當着褚瑜的面不敢掙紮,由着褚靈從她衣服裏頭掏出一塊小糕點。
糕點做的極其精巧,是個小花的形狀,看着已經有些天數,都有些潮了。
“給。”褚靈伸手小心的遞給褚瑜,仰着頭看着自己父親。
那皺巴巴的糕點怎麽好給殿下吃?小宮女差點兒吓得魂飛魄散,連忙跟着解釋道,“這,這糕點是呂公子走前差人送來的,郡主她很喜歡,輕易不舍得給人的。”
褚靈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多半不知分享。那并不算小氣,只是不懂事罷了。褚瑜垂眼看着怯生生的褚靈,心知她并不是出于大方,更不會是這小宮女暗示的自己多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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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知道褚瑜能決定自己過的好不好,她在卑微的讨好自己的父親。
“你若是喜歡,”褚瑜将那只小手推了回去,輕聲道,“我幫你問問還有沒有新鮮的。”
褚靈聽不懂這句,只不過見褚瑜不要自己手上的糕點,也很是松了一口氣。她連忙将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啊嗚一口将那糕點咬下一大半,吞吃進了嘴巴裏。
“至于你,”褚瑜起身,回頭看向褚宏安,“太醫昨天和我說你還需要一陣子修養,這時候下床來是做什麽?”
褚宏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又明顯覺得這是褚瑜的關心,一張臉漲得有些紅,藏在衣袖裏的手指攪在一處,心裏湧上喜悅。
褚瑜心裏想的還是出宮見呂遲,此時給兩個孩子拖住一會兒,天色已然是黑的透徹,他偏頭對一旁站着的宮人道,“把他送回去。”
說的是褚宏安。
宮人躬身應了,而後褚瑜大步出了宮殿,沒再多半分停留。
一旁的廊下挂了幾盞燈籠,朦朦胧胧透着暖色的光暈。
褚宏安收回落在自己父親身上的視線,對着褚靈道,“回去吧。”
褚靈仰頭看他,見他并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兇,倒也少了幾分懼怕,吃幹淨了自己手上的糕點,轉頭埋進了夜色中的雪堆裏,繼續歡呼起來。
她的模樣傻乎乎,褚宏安不知怎麽有了點想笑的情緒,他搖了搖頭,轉頭在宮人的攙扶下往自己的寝宮走去。
褚瑜因着在宮內和兩個孩子說話的那一會兒拖延,到達呂遲那裏的時候比預計的時間晚了些。
呂遲正歪在軟榻上,假意拿着書,眼睛卻是看着門口,耳朵也仔細聽着動靜。
等外頭大門給人打開,又傳來一陣小丫頭們匆匆的腳步聲,他這才連忙将書舉到合适的位置,裝作認真查看的模樣。
褚瑜後一刻推了門進來,他擡眼看向呂遲,只見他坐姿歪歪扭扭,全是個懶散的身姿,輕笑了一聲,“阿遲等了一會兒了?”
呂遲輕輕哼了一聲,杏眼微阖斜睨過去,“好在早早吃完了,若是等你來,恐怕我還要餓死在這兒呢。他的責怪還沒完,關心就先冒出頭來,說着又扔下書坐起來,一邊找鞋一邊問,“你吃過了沒有?若是沒有我去問問廚房還有沒有飯菜。”
呂遲說着胡亂的将自己的鞋子穿好,踢踢踏踏的就要往外頭去。
褚瑜一把将他攔住,就勢半抱進懷裏,湊在呂遲的臉側親了一口,道,“沒吃,我并不餓。”
若要說餓,那也不是想吃飯菜的餓,多是想要将懷裏的這個寶貝一口一口吞吃幹淨的沖動。
呂遲擡手将他推開些,不很贊同,“沒吃哪裏能不餓?”
他頓了頓,想起自己前頭在《龍陽秘法》上看到的內容,紅了臉頰道,“哪裏能不餓的,後頭還一晚上的事情呢。”
他自己特意為今晚吃了不少補身壯氣的東西,此刻渾身火熱心頭鼓噪。若是阿瑜半路退卻,原因竟是因為肚子餓,那還得了?
呂遲想,準備完全總沒錯的。
褚瑜平時白天來的不少,多半是終于走了便不會再回來,這個當口來實在是第一回。
明柳站在門外暗自忖度正疑惑想敲門問問要不要服侍,就見門從裏頭給人拉開了。呂遲的臉先探了出來,“讓廚房熱着的飯呢?快些端過來。”
“那湯還剩下些,您要不要再喝點?”那一鍋湯裏的材料實在難尋,若是倒了真可惜,明柳想,“殿下要不要喝?”
呂遲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覺得還有些空間,又想到褚瑜的尺寸不容小觑,自己要若是想要比過他,哪裏是輕巧的事情?那壯陽自然是半點兒不嫌多。
“都拿來吧,我喝,”他停了停,皺眉道,“給他喝做什麽?”還嫌阿瑜尺寸不夠不成?
明柳點頭,同一旁候着的奧丫頭囑咐了,轉身一塊去了廚房裏。
呂遲将門合上,殷切的拉過褚瑜的手,将他帶到飯桌邊,說話之間帶着些許憐惜,“你在這兒坐一會兒,等等後頭的事情咱們吃了飯再說。”
褚瑜不動聲色的将視線越過呂遲,看向身後那張床鋪。床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放上了大紅色的錦被,上頭暗紋祥和,十分喜慶。
被子下面的玉勢露出一角,還放着一只小藥盒,不知裏頭放的是什麽。
褚瑜到了這裏,自然也不是全無準備來的。他的身上也帶着一罐藥,照着呂遲給自己的樹上的藥方配的。他專門找太醫問過,這方子是個活血滋潤的好方,沒有什麽其他負面效果,用在後頭是再好不過。
外頭的丫頭動作快,不過轉眼功夫就端着大大小小的碗碟進了屋裏。
明柳走在最後頭,手上拿着一碗湯,裏頭黑黑褐褐,不知道是些什麽肉。若不是聞着還香,恐怕是難以下嘴。
她起初還不懂呂遲今天開口要喝這湯是為了什麽,此時擡頭看看褚瑜,低頭看看自己手裏的湯,心裏登時和明鏡一般,看向褚瑜的目光都跟着不一樣起來。
哎,老是老了點,可今晚成了個小可憐。
呂遲吃東西講究一向不少,色香味俱全是其中一個要緊的。此時為了将今晚的事情辦好,實在将自己的許多毛病都扔去了一邊,自覺地做出了不少犧牲。
褚瑜端着碗筷吃了兩口菜,那湯的香味幽幽的傳進他的鼻間,他垂眸看去,呂遲正抱着碗只喝湯不吃肉,模樣一絲不茍,不知道還以為這湯是龍肉做的。
“湯很好喝?”褚瑜問。
呂遲搖頭,“不好喝。”
這湯的味道算是勉強可以罷了,畢竟原料實在難以啓口,光是去了那股子怪味兒都要好一會兒功夫。
“不過為了你我必須得喝。”呂遲舔了舔自己嘴角的湯漬,覺得千般重任都壓在了自己一個人的身上,心中豪氣頓生。
這湯怎麽還成為了他喝的了?褚瑜更有些摸不着頭腦,他的視線落在那只湯水所剩無幾的碗裏,随着呂遲伸出勺子輕輕一攪,一截子形狀醒目的東西一晃而過,褚瑜思緒頓時清晰明了起來。
嗬,竟是壯陽的湯水。
想着呂遲的那點小心思,褚瑜再擡頭對上呂遲帶着大義的目光,由是心裏對這不知死活的小東西更生出一股狠狠折騰的沖動。褚瑜冷笑道,“原來是這樣,那是該多吃些。”
呂遲沒注意看他的神色,只低下頭去胡亂的應了兩聲,然後擡頭将碗舉起來,咕嘟嘟的把剩下的湯水吃進肚子裏。
明柳上前遞過帕子,讓呂遲自己擦了擦嘴角,後又轉頭吩咐外頭的小丫頭,“端漱口的水來。”
呂遲漱了口,見褚瑜已經放下筷子,疑惑,“你怎麽不吃了,這便吃飽了?”
左右看着才下肚半碗飯而已,這麽大一個人,怎麽吃的飽?
褚瑜搖了搖頭,接過一旁小丫頭遞過來的漱口杯,同呂遲一樣用薄荷水漱了口,雙目晦暗不明的看着呂遲,沉聲道,“差不多了。”
吃的少些,力氣小些,這也不是不成的。呂遲自己想通了,跟着點了點頭。
明柳見狀,又讓人将碗筷收拾下去,後轉頭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她們一走,呂遲立刻站起來,走到門邊擡手将門闩吧嗒一聲給栓了上去。
明柳還沒走遠,聽見這一聲連忙回頭,站在門邊輕聲問,“少爺?”
呂遲給她攪合了幾次,有些怕她,是以開口仔細吩咐,“你走吧,今天晚上別過來了。”
明柳心頭言說不清是個什麽滋味,左右是一股吾家少爺初長成的滋味。她連連的應了兩聲,毫不猶豫扭頭腳步輕快的走了。
屋裏只剩我們兩人了,呂遲考慮,一會兒要先脫了阿瑜的鞋子好,還是先脫了他的衣服好?
正當下,一只大手在他思索間繞過他的腰,将他緊緊的抱了過去,稍一用力呂遲的腳尖就離了地面。
腳不沾地的滋味讓他原本安定的心也跟着吊了起來,這,這是怎麽的?
呂遲半仰起頭扭過去看向褚瑜,見他臉上神色沉着,心裏就更是沒底,“你做什麽,還不快放我下來?”
他的掙紮實在難以讓褚瑜放在眼裏,他低笑一聲,用力的将呂遲輕巧的在懷裏轉了個向,不等他再說一句,低頭吮住了他的唇瓣,不帶絲毫猶豫熱烈的想裏頭探去。
呂遲倒也不客氣,不過怔了一瞬,随即雙手雙腳一起纏住了褚瑜,抱着人腦袋親的滋滋作響。
兩人吻的渾然忘我,一路從門口跌跌撞撞到了床上,這才暫歇過一輪,貼着臉喘息不止。
“湯還是喝少了……”呂遲輕聲嘀咕,這精怪素來能纏人,喝兩碗湯此時一個親吻後看來竟都還不足夠。
他說着伸出手去探褚瑜的屁股,準備直搗黃龍,不想半路卻給人猛地擒住。
呂遲一愣,兇巴巴的問,“幹什麽?”
他就怕褚瑜臨了到了這個時候後悔了。
褚瑜沒說話,眸中帶着笑意與深沉的驚濤駭浪,他沒說出口的話不過幾個字:不幹什麽,只是忍不了了。
+++++
那些壯陽的湯湯水水不是白喝的,呂遲仰面給人壓在身下,
小臉燒得紅撲撲,通身跟着燥起來。
只是給褚瑜壓在身下向來不是他的本意,呂遲掙紮扭動個不休,将原本整齊梳好的頭發弄出幾絲散亂,雙目渾圓氣咻咻的瞪着褚瑜,"快放開我。"
褚瑜給他幾下扭動已是難耐起來,身下的原本就蠢蠢欲動的陽物飛快的蘇醒,硬的脹痛頂在呂遲的腰上。他将呂遲的手交疊壓在他的頭頂,另一手輕巧的解了他的衣扣,兩下拉扯露出裏面細嫩白皙的胸膛。兩點殷紅在衣服的邊角若隐若現,可爰精巧的不得了。
他口鼻間的呼出灼熱的氣息,打在呂遲的胸口,有點癢有有點說不出的古怪感覺,一直酥酥麻麻的鑽進呂遲的心裏。
呂遲想躲,可礙于動彈不得,那小胸脯往上一挺,倒不像是躲,反而如同将自己的嫩肉刻意送到褚瑜嘴邊
錦被通紅,更加襯得他身子白皙。掙紮間呂遲無所适從,眼角沁出點水光,唇紅齒白合着垂在臉側的青絲,脊背拱起誘人的弧度,那媚态幾乎把褚瑜骨髓裏最深刻的欲望都引誘出來。
狠狠的将他壓在身下貫穿操弄,直要辦的他甜蜜又惱人的小嘴只吐得出淫聲浪語才是。
"阿遲……"褚瑜眸色由沉轉紅,透露出無比危險的訊號。
一股熱氣恰好吹到呂遲胸口,讓他那本就紅豔豔的乳珠顫顫巍巍的硬成了一小粒。
"你,你別吓我啊。"呂遲有些瑟縮,方才還拿出來裝模作樣的張狂氣勢給他扔去了一邊,他心思一轉,還想來點軟的,"阿瑜,你,你!"
還不等他的話說完,褚瑜的手已經滑到他的胸口,粗糖的指尖撚住他的乳尖輕輕摩挲,一軟一硬,帶起一股難耐的酥麻。
呂遲前一刻還睜大的雙目此刻仿佛失了神,緩緩往下一垂,半眯着仿佛愜意的貓兒,鼻端也漏了一聲低吟,撩人的很。
他向來随性,舒服了就是舒服了,當下少了抱怨,反而把自己的胸膛湊過去,嘴上懶洋洋道,"好舒服,再揉揉……"
褚瑜對情事有些生疏,動作一開始還緊緊盯着呂遲的反應,帶着些探索的意味,唯恐他不享受。呂遲勾人的尾音從褚瑜的心口撩過,幾乎灼幹淨了他最後一絲理智。
呂遲也覺得神奇,揉胸口麽,自己也并不是沒有揉過的,怎麽換一只手就感覺這麽不一樣?他的陽物也跟着翹了起來,硬硬的蹭在豬瑜的小腹。
"恩……下面也幫我摸摸,"呂遲衣衫不整,渾不在意自己此刻的情态,只遵從自己裏的欲望,頂着那處發硬的地方在褚瑜身上來回磨蹭,仿佛一條蛇精勾纏住了他。
褚瑜松開桎梏住呂遲的手,不等他再動作,呂遲便飛快的将自己的外袍與裏衣拽了扔到床下,後捧住褚瑜的臉,伸出粉嫩的舌尖,挑開他的齒縫,滑進去将他的舌頭勾進了自己嘴裏用力吮吸。
褚瑜氣息粗重,認真同呂遲接吻,并順着呂遲手上的動作将自己的衣袍褲子也脫了個幹淨。
呂遲一雙手半點不安分,從褚瑜的肩頭滑下,來回在他虬勁有力的背部揉捏撫弄,兩人光裸的胸膛蹭在一處,發硬的乳尖緩緩地交疊磨蹭,帶出一股股酥麻的電流,燒得兩人都瀉出低吟來。
誰上誰下,現在哪裏還想得到這個。真舒服,還想更舒服……呂遲迷迷糊糊的想。
褚瑜松開那已經給吻的通紅微腫的眉瓣,他擡手擒住呂遲的下巴,一路往下親,膩滑的舌尖沿着他細膩的皮膚勾畫,鑽心的癢意與酥麻,一股股直往呂遲的腦袋上竄。
他的雙手緊緊扶住褚瑜的肩頭,五指收攏掐出紅痕,嘴上已是耐不住浪聲叫出聲來,"好癢,恩……啊……"
褚瑜的一手往下滑,緊緊的掐住呂遲的腰肢,一手落在他的乳珠上,沒了前頭的耐性,拇指重重的在那殷紅可愛的小肉粒上來回搓撚,直揉得呂遲止不住的來回扭動,嘴上更是吟的沒個停歇,渾身軟成了一灘水,只有一處是硬的。
"這邊也要,"呂遲的聲音染了情欲,天然帶出媚來,他半阖着眼自己摸到另一邊給褚瑜冷落的乳頭上,一邊請人來寵愛,一邊自己動手笨拙的學着褚瑜的動作。
褚瑜幾乎是紅着眼睛将他的手給推到了一邊,他低喘了一聲,不再留戀呂遲的胸口,偏頭啓唇将那平滑的乳肉大口吃盡了嘴裏,用力的嘬吸起來。
"啊……"呂遲原本已經無力垂在自己身側的雙手,猛地推到了褚瑜的肩上,眼眶裏含了半晌的淚珠子從臉側滑下來,太舒服了,舒服的仿佛無法承受,只能搖頭挺胸以期能夠讓褚瑜稍稍饒恕些。
褚瑜将一邊的乳肉吸咬的通紅,顫顫巍巍的腫成起初的兩倍大小,再光顧另外一邊揉弄已久的乳珠時也未曾忘了前面的那一點。粗糙的指尖輾過那給口舌疼愛過的地方,帶起一股酸麻癢痛。呂遲躲不開又受不了,浪吟間忍不住哭出聲來。
他的下身在褚瑜的身上猛的來回挺動了兩下,雙手用力的抱住褚瑜的肩膀,一聲長長的呻吟,竟是洩了第一回。
褚瑜伸手往下一探,摸到一股子濕滑的液體,他勾手一掬,剮蹭了幾點到手上,拿上來擺到呂遲的眼前,低聲問,"阿遲舒服了?"
呂遲渾身軟綿綿,身下的一次纾解讓前頭那些鑽心無處發洩的舒爽好受了不少,他喘着氣,軟軟的蹭在褚瑜身上,腦袋昏沉的答,"舒服了。"
褚瑜将那濕滑的液體抹在呂遲的乳尖上,另一手往下捏住他有些疲軟的小肉棍。微涼的液體蹭在呂遲的乳尖上,引得他投來視線,即便是狂放大膽如同呂少爺,此時見那淡白色的稠液點在自己腫大的乳尖上,也雙臉矂紅了。
"你做什麽!?"
褚瑜不答話,只用手緩緩的在那肉棍上搓弄來。他的一雙手明明粗粝至極,揉在那樣的嫩處理應當不怎麽舒服。可呂遲沒想到,給這麽簡單的兩下套弄,竟是有一股前所未有的爽意生了出來。同這一股爽快相比,前頭揉一揉乳珠,吮一吮乳肉竟是天上下底下的舒服了。
"動得決點,重,重一點……”小少爺全然忘了自己白天想的好好的雄心壯志,此刻給褚瑜幾下侍候弄得飄飄欲仙,渾然忘我。
那乳尖上的精液随着呂遲扭動的姿态滑下來一些,流淌下帶出淫靡的味道。褚瑜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會做出這樣的動作,然而一股強烈的沖動促使他低下頭,伸出舌頭将那精液卷進了自己的口中。這動作仿佛最後一根稻草,将他所剩無幾的理智徹底壓垮了。
摸出方才披他甩到一邊的藥罐,匆忙打開從裏頭挖出一大塊脂膏。他伸手将呂遲往上一推,将他的雙腿架到自己的肩頭,低下頭去将他的私處盡收眼底。
呂遲的陽物硬成一條,頂端正吐着晶瑩的淫液,周圍的毛發乖順的圍着。往下看,是一處緊致的小洞,四周白皙,中間透出隐約的粉嫩,藏在裏頭輕易不肯給看客瞧見。
褚瑜從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光是看着某處就心神蕩漾,身下漲硬的仿佛随時要傾瀉而出。他粗喘着将手上的脂膏塗在那小洞的入口,一指順勢輕柔探進裏頭,慢慢的勾纏裏面乖順的腸肉。
呂遲給異物闖進身體的感覺弄出幾分清明,他猛低下頭去,就見褚瑜的腦袋正在自己身下,他的大手扶在自己的屁股上,一指隐沒在他身下的小洞裏。
"你做什麽,快把手拿出去,"他立刻要跑。
褚瑜一把按住他的腰,手下探索的動作不停,一邊為了安撫呂遲,張嘴含住了他的陽物頂端,吮吸吞吐起來。
呂遲哪兒想到還有這麽好的對待,差點兒美暈過去,立刻将自己屁股裏的手指給忘了,只将肉棍不停往褚瑜嘴裏送,吟着,"吃的深點呀,恩……"
褚瑜趁着他失神的功夫,又探進一指,此時脂膏受了腸肉的溫度,一股股化成了膩滑的液體,兩根手指十分順利的被那小洞容納逬去。
前頭那點若隐若現的粉嫩此時熱烈的現出原形,一眼望去能見着那膩滑的腸肉裹着褚瑜的指尖,羞羞怯怯的吮吸個不停。
褚瑜伸出第三指,同時舌尖從呂遲的肉棍上卷過,那原本就激動不已的小孔得了這一陣刺激,不過短短的一刻鐘裏,竟又是出了一次。
呂遲已經出了兩次精,但褚瑜還一次都沒有緩解。他微微屈起指尖,探索着書上寫的那一處,眉頭微鎖的緊緊盯着呂遲的反應。
呂遲起初只閉着眼睛低吟,忽地等褚瑜的指尖劃過某一處,他猛地弓起腰來淫叫了一聲,"啊……"
褚瑜心中大定,垂眸見那洞口已經給撐得合不上,知道時機成熟,是以慢慢的将自己的手指抽了出來。
呂遲正舒服,小洞裏的飽脹感還未帶全然滿足就驟然沒了,他跟着睜開眼睛,一把握住褚瑜的手,不滿的道,"還要再捅捅。"
他說着側過身去,毫不羞怯的朝着褚瑜露出身後張張合合的小嘴,裏頭的媚肉隐約可見,就算是聖人恐泊也要失了魂。
褚瑜不是聖人,他只想将這不知死活的小東西壓在身下狠狠的操熟了,讓他知道天高地厚。
那粗大的陽物已經等了太久,随着褚瑜探身過去,不等碰到那小洞入口就激動的連連點頭。等那龜頭往裏破開膩滑的小洞,緊致濕熱的腸肉便迫不及待似的蹭蹭裹了上來。
褚瑜難耐的收緊雙手,一鼓作氣的沒根而入,後才停了下來。
三根手指如何能同這等粗大的物件相比?呂遲前頭小洞裏傳出來的酥麻空虛随着陽物強硬進入一消而散,只留下一股過分的脹痛。
呂遲哎呦一聲,扭頭去看,卻見褚瑜的腰正抵着自己的挺巧的肉臀,他的小洞鹿i着的哪裏是手指?竟是同自己手臂差不多粗壯的一根陽物。
疼痛驅散了使他頭腦昏沉的欲望,呂遲猛地想起自己畫過的些畫冊以及《龍陽秘法》上的描述,立刻回神知道了不對,"你,你诓我!"
他說着要跑,可這個時候褚瑜哪裏還忍的他跑?更別說呂遲一動,他身下的腸肉就跟着絞的更緊,幾乎要将他的肉刃絞斷。
褚瑜一把将呂遲的腰攔住,把那才稍稍從腸道抽離的陽物又重新用力的捅了進去。呂遲痛呼一聲,雙膝跪在雙手,雙手撞着自己的上身,腰部下沉屁股撅的高,直像是自己往褚瑜那邊送一般。
這個姿勢太過合适,褚瑜一邊扣緊呂遲的腰肢,一邊緩緩的操弄起來。
小洞裏頭存了太多脂膏,此刻通通化開成了淫靡膩滑的液體,随着褚瑜的每一次挺腰抽身往外滑。
呂遲痛的要哭,氣的更是要哭,他費力的回過頭,可憐的看着褚瑜,"好痛,你快出去……"
褚瑜俯下身,與呂遲的背部緊貼,身下的動作卻不停,他難耐的在呂遲的頸側肩頭親吻,喘息着安慰他,"初時都會有些疼,等一等就好了,阿遲,你裏頭好熱,好緊,咬的我停不下來……"
呂遲給他撞得連聲低吟,給褚瑜的淫語一勾,身下那已經出了兩次的肉棍不知怎麽又半豎起來。
他捂住自己的眼睛,咬着牙道,"阿瑜,我想看看你的臉。"
褚瑜順他的心意,停下挺腰撻伐的動作,卻不抽出,就兩人相連的動作将呂遲抱着轉了個圈,那粗大的陽物在那小洞裏的某處剮蹭而過,一股子沖天的快感湧出,将那原本的脹痛消解不少。
呂遲腰跟着又是一軟,褚瑜便明白那是呂遲的描述,當下毫不客氣的直直往那塊地方來回抽蹭。呂遲嗯嗯啊啊的急促浪吟起來,他勉強沒忘了自己轉身的目的,擡手噼裏啪啦要往褚瑜臉上照顧。
說話時斷斷續續,"讓你,啊……讓你騙我!"
五六下裏頭總有一兩下真打到褚瑜臉上的,可呂遲的那點力道加上一雙軟綿綿的手,哪裏真有什麽疼的,褚瑜握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親了兩下,這動作親密,與身下他的狂放激越形成劇烈的反差。
呂遲的小穴此時得了趣味,吞吐之間更加賣力,腸肉如同是活的,層層疊疊的咬住褚瑜的肉刃,抽出時誘着他深入,進入時裹得他渾身冒火。
只見那玉白的雙臀之間一根通紅粗大的陽具飛速的來回操幹,褚瑜的雙手緊緊的捏住呂遲的腰肢,将他的臀肉往自己身下撞,激起一股股臀浪,看得人雙目通紅,恨不得将他整個吃進肚裏。
"好粗……"呂遲喃喃,他伸手揉着自己的乳珠說,配合着身下人的動作,唇齒間洩露出熱烈的淫叫,"好深,再捅深些,真爽快……"
前頭才抽打了人幾個巴掌吃,此刻得了快感就忘到了天邊。
褚瑜的雙手越收越緊,雙眼緊閉,鼻息粗沉,嘴上道,"你的小洞真會吸咬,快将我的精氣都吸過去了,實在妙極……"
聳動之間,兩人的動作越發肆意,褚瑜一把将呂遲摟過,在床上翻了一圈,改為自己躺在床下,呂遲坐在自己的腰上,如了呂遲前頭說要吃的更深的願望。
呂遲的杏眼緊閉,小嘴微張,洩露出一連串的長吟,氣息沉重的似乎要喘不過來。
他的腰肢扭個不停,一手往下握住自己的肉棍配合着褚瑜的動作快速撸動起來,嘴上喊着,"重些,快些,你弄得我舒服極了……"
他的媚态中帶着獨有的天真,熱烈又奔放。褚瑜的心火給他燒成一團,腰部挺動的幾乎肉眼快要看不清,直将呂遲操幹的口邊流出津液也不自知。
後頭的小洞越來越緊,呂遲的呻吟也一聲高過一聲,終于在那一點給人再度狠狠剮蹭過的時候,猛射了出來。
褚瑜被這情态引誘,跟着将自己灼熱的液體澆灌進了呂遲的小穴裏。
兩人摟在一處,重重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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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呂遲來說,日上三竿還沒起的時候多了去,可今天在明柳看來,怎麽都有些不一樣。
這屋裏的燭火是天快亮的時候才熄的,裏頭傳來那聲,讓一院子未出閣的小丫頭聽得都心頭似火燒,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眠。
明柳心裏暗自嘀咕,那哭的怎麽像是自家少爺?
也不過就是燭火熄滅一會兒的功夫,褚瑜便和衣從裏頭推門出來了。他囑咐明柳一句不要進屋打擾,後邊快馬離開。
明柳不敢忤逆褚瑜的吩咐,可心裏又有些擔憂呂遲,她悄摸推開門看了,呂遲倒是睡着的,不過是眼角紅紅,看着是個可憐樣子。
約莫等太陽斜挂一半,院子裏的冰雪開始漸漸消融的時候,褚瑜回來了。
他在外屋化了身上的寒氣,而後只囑咐明柳端熱水進屋,自己徑直走到了床鋪邊上。
呂遲趴在床上,屁股不太舒服的撅着,臉頰紅撲撲,眉頭還微微皺着。
褚瑜俯下身去在呂遲的眉頭親了親,後又一路從他的鼻端親到嘴角。呂遲睡得再深也給這輕輕的動作弄醒,他起初睜眼還有些迷糊,一只手摸摸索索的捧着褚瑜的下巴。
“恩?”他嘟囔着發出個疑問的鼻音,後随便往後一翻,正待仰躺下來,卻不料屁股碰到床板如同過電,整個人彈的老高。
呂遲立刻翻了個身恢複了趴睡的姿勢,一雙眼裏水光潋滟,總算想起來昨晚上的事情了。他再看向褚瑜,立刻恨得牙癢癢,“你這騙子,別回來了,走開走開。”
他伸出手要往褚瑜身上招呼,卻給褚瑜捏住雙手,低聲笑問道,“昨天晚上巴掌還沒打夠?”
這小少爺素來嬌嫩,在人身下肉疼那一陣哪兒能忍住?雙手呼呼的往褚瑜臉上招呼,結結實實的算是落了好幾下。
呂遲雙手給人握住,掙紮不脫,氣哼哼的咬牙道,“打了又如何,反正你皮厚,現在一點印記都沒有,哪裏像是我的屁股?”
他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屁股所受到的苦頭,眼淚都要委屈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褚瑜心滿意足,脾氣好得不得了。他湊近呂遲,低頭親了親他的眼睛,聲音低沉,“不惱,今天和我回宮裏去如何,宮裏的太醫給你調調身子。”
呂遲這個時候滿身反骨,褚瑜說什麽都不應,“我才不要去,我明天就回晉國了,再不見你。”
這自然都是興頭上來故意說出的氣人話,可聽在褚瑜的耳朵裏正是戳中了他心頭怕的那一點,他皺起眉頭,捏着呂遲的雙手用力了些,“阿遲,別說氣話。”
呂遲見他神色變了,又有些心軟,一時之間既是生氣褚瑜故意騙了自己的屁股去玩,一時又是生氣自己實在心軟,怎麽這麽一下就将被欺負了一晚上的事情給算作可以原諒了?
他幹脆扭過頭去不看褚瑜,默不作聲。
明柳從外頭端了熱水進來,放在外間,見屋裏兩人沒說話,開口小心提醒,“殿下,我将熱水端來了。”
褚瑜點了點頭,道,“端到這邊來。”
呂遲回頭,見褚瑜的目光有落在了自己屁股上,當下防備的捂着,“你,你又想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