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屬于他
浴室響起嘩嘩的水聲，許餘生仍坐在書桌上，手裏還捧着宋朝給的生日禮物沒有回神，這個文件袋像是一個沉重而甜蜜的負擔，她喜歡他，卻從沒想過從他身上得到些什麽。
況且，如果沒理解錯，他剛剛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是想和她結婚？
這樣的一句話幾乎讓她整個人飛上了天，沖破大氣層，漂浮在宇宙，四周盡是星辰。有生以來，她從沒有像現在一樣幸運，就好像忽然之間開始被命運眷顧。
放下文件袋，許餘生打開手機，給桌子上的小蛋糕拍了一張照片，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準備記錄一下這一刻緊張而悸動的心情。
剛登錄微博，就收到了@提醒，是宋朝發的，沒有配圖，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生日快樂@予你一生，就這樣一起走下去吧。
時間顯示是零點，應該是提前設定好的，畢竟那個時候，他正在抱着她。
許餘生點開評論，下面還有葉灼、岑時遇、呂紹等人的留言:
葉灼：難怪朝哥給我們放假，原來是回去給餘生姐慶生。
岑時遇：哼，有了媳婦忘了基友。
他的評論底下還有一堆粉絲對他表示同情，還有人追着媳婦這個詞不放，問他兩個人是否已經領證了。
白紹：生日快樂。
大家都是夜貓子，不用睡覺的？她的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點擊轉發并評論宋朝的微博，只打了一個字：好。
“在看什麽？”
宋朝不知什麽時候出來了，已經換了身舒适的家居服，一手拿着毛巾擦頭發，正彎腰過來，側頭看向她的手機屏幕。
許餘生做賊心虛似地把手機鎖屏丢到一旁，“沒什麽。”
宋朝笑而不語，就好像她做的事都已牢牢掌控在他手中。她仰頭看着他，才發現他的身影籠罩在身前，将對面書桌上的臺燈的光擋了一半，在暗色中危險又迷人，原本被他攪亂的心跳還沒有趨于平穩，就又亂了節奏。
她今天穿了件真絲的睡衣，上衣襯衫的扣子開了兩顆，露出大半個脖頸，鎖骨很好看，讓人忍不住想咬上兩口。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宋朝的目光上移，落在她潔淨的臉上，可以嗎？他在心裏問。
許餘生被他看的臉紅心跳，也有幾分局促不安，想起身，才發現他已經不知什麽時候放下毛巾，手撐在沙發的椅背上，将她牢牢地圈定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
“傷好了嗎？”宋朝目光下移，落在她的腰腹。
“好、好了。”空氣有點熱，她側頭，窗戶開着，夜間的微風撩動白色的窗紗，憑生出一種浪漫的氣息。
宋朝的手已落在她衣襟的下擺，似是要檢查，許餘生下意識地握住他的手腕。
他擡眸對上她的眼神，“不可以看嗎？”
現在他是她的男朋友，是可以的，意識到這一點，許餘生松手。他将她的衣襟掀開，只剩一片白皙，淤青早已經散了，可他掌心卻沒控制住落在上面輕按了一下，“疼嗎？”
一開口，嗓音有些嘶啞。
炙熱的溫度在腰間蔓延，她搖搖頭，不疼，但有點癢。
他的手還沒拿開，空氣中處處彌漫着暧昧的氣息，就像處在高壓鍋中，随時可能會爆炸。
“不早了，回去休息？”許餘生試探地問，眼角的餘光瞥見他的表情，果然，他的眼底有一絲的不甘願。
他的腿跪落在沙發上，整個身形靠近些，唇也離她的近一點，“你不覺得少點什麽？”
少點什麽，是她想的那樣嗎？
她仰頭，剛巧他的唇便落了下來，像是一顆甜美的棉花糖，一旦碰觸，便要抽絲剝繭地一口口把她吃掉。
不滿足于雙唇的碰觸，他微微探入，吮吸她的唇，品嘗她的香甜，剝奪她的氣息。
幾乎不受控制的，他的手也從腰側摸索到其他的地方，許餘生慌張地抓住他的手，輕輕推開他，“要做嗎？”
宋朝回神，才意識到自己已半壓到她的身上，危險一觸即發，眼中的情緒未退，眸子中帶着渴望，“可以嗎？”
溫柔，卻直白的征求，他雖然想要，卻不願勉強她。
可以嗎？當然可以，他渴求她，她又何嘗沒有那樣想。
他的眼神溫柔，幾乎要将她的骨血融化，許餘生不敢去看她，抱住他的腰，埋頭到他的胸膛，點點頭。
是很輕微的幅度，他卻注意到了，低頭看向埋在胸膛不敢擡頭的人，确認道：“我沒會錯意？”
“沒有。”她的聲音很低，由于害羞，始終沒敢看他。
得到應允，宋朝彎腰将她攔腰抱起來，返回到她的卧房，從關門到把她放到床上一氣呵成。
她仰頭看向他，有點不好意思，正想起身去關床頭燈，宋朝已先一步捉住她的手，半個身子壓過來，另一只手把玩着她的頭發，雙眸注視着她，明明只是不帶任何情/欲地看着，卻讓她的心莫名躁動。
許餘生受不了這種幾乎讓她窒息的眼神，伸手擋在他的眼前，“關燈吧，我有點害怕。”
他将她的手拿開，低眸看着她漲紅的臉笑道：“怕什麽？我嗎？”
她點點頭。怎麽可能不怕，緊張，又害怕。她不介意将全部的身心交給他，如果這輩子她會做這樣的事，也只會和他，可當這一刻來臨的時候，她還是有點怕，就像會被潮水吞噬，怕沉溺在他的溫柔漩渦裏。
宋朝安撫地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不怕，我輕點。”
考慮到她的感受，他還是關了燈，親吻開始有所變化，像是刻意的挑釁與無度的索取，他的溫度幾乎将她融化，關鍵時刻，她忽然僵住，握住他的肩膀，在他的親吻間口齒不清道：“措施。”
宋朝停住，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起身去做措施，回來的時候，才剛壓過來，她顫栗着躲避，“你是不是早有預謀？”
他将她拉回去，重新扣在身下，“是，但我遵從你的意見，給不給？”
呼吸靠的很近，他的嗓音嘶啞，好像随時會爆發，盡管有些發抖，她還是抱住他，小聲地嗯了一聲。
宋朝是個認真的人，這件事許餘生很早就知道，可從沒想到他在這件事情上會那麽認真，認真到近似偏執。
初時還顧慮到她是初次，行為克制，可後來完全失控了。
她有點後悔了，沒有人告訴過她這麽疼。
察覺到她的異樣，宋朝停下動作，一遍遍親吻她，口中念着對不起。
她搖搖頭，牢牢抱緊他。
天邊泛白，室內多了朦胧的光線，他終于放開她，抱着她去浴室清洗，出來後直接去了他的房間，她的房間已亂的不成樣子。
把窗簾拉嚴，将她攬在懷中，安心地睡去。
次日，難得睡到中午，許餘生從沒有這麽晚起床過，剛想起來，被宋朝拽了回去，這一下牽動她的身體，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對不起，我有點過分了。”
何止是有點，簡直是沒有節制。許餘生虛脫無力，身體疲乏，窩在枕頭裏沒有回答。
“生氣了？”他湊到她的耳側，忐忑地問。
“沒有，你的胃還可以嗎？要不要吃午飯？”
聽到她還在關心他，宋朝放下心來，“我去做，你好好休息，今天我來伺候你。”
說罷他已起身穿衣裳，出了卧房。
見他已經走了，許餘生才掀開被子，原本白皙的皮膚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跡，全身酸痛，像是歷劫歸來，但她心底卻有點開心，他們真正的屬于彼此了。
她做到了曾答應過的事。
宋朝做過飯後，順便去整理她的房間，床單上的血跡格外醒目，他忍不住笑了，心情愉悅，他的姑娘，完完整整是他的了。他親手将血跡清洗掉，把床單被套塞進洗衣機，又換上一套幹淨的，才去衣櫃裏給她找衣裳。
回到房間時，許餘生又睡了過去，呼吸清淺，臉上還有一絲紅暈。他伸手探過去，還好，沒有發燒。
許餘生在他手碰觸過來的時候就醒了，她将他的手拿下來，有點不敢直視他，便翻了個身，“你先吃，我還要睡一會兒。”
宋朝重新上來湊到她身後，在她的後頸落下一個吻，“我等你一起。”
說完，還不老實地親吻她的脖頸，以這樣的方式強迫她轉身看他。
許餘生雙眸帶着愠色，“宋朝，你別得寸進尺。”
“我怎麽了？”他故作無辜狀。
太不要臉了，現在他在她心中高冷的形象轟然崩塌。
“難受的是我。”她忍不住控訴，憑什麽他精神抖擻，她卻像被抽筋扒骨了一樣難受。
“我沒讓你滿意嗎？”他湊近些，眉頭微皺，似是當真了。
她伸手将他的頭推開，“滿意過頭了，好吧？”
宋朝露出微笑，翻出手機，指着她轉發的那條微博，“那好，我們來談點正事，這個是什麽意思？”
許餘生瞧了一眼，側頭看向他，“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發了，她也不好讓他唱獨角戲。
“你知道我發的是什麽意思嗎？”宋朝不壞好意思看着她。
許餘生不解地眨眨眼，“還有別的意思？”
“嗯，和昨天晚上說的想把你的名字刻到我戶口本上那句意思一樣。”
她怔住，是求婚嗎？她微博上回的是：好。
“所以，我就當你答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