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經】玉烙蘭心沁寒梅+蘭玉相随

第16章

『母親，您說吾穿這件好看嗎？』經天子穿起明貴妃的為他而做的新衣服，高興之情言溢於表。

『你穿什麽都好看…………我的禦冥………』明貴妃看着他，微微空洞的眼神，彷佛像是在看另一個人。

母親………吾是經兒啊！不是禦冥───母親───你好好看看吾啊！

明貴妃的形影漸漸消失，經天子着急地向前追去，又看到了悅禦天。

『呵呵……不愧是吾的蘭兒，學起武來就能參透八分，看來吾的禦主之位，應該非你莫屬羅！』悅禦天心情愉快地看着在一旁練武的悅蘭芳。

『爹親你太誇贊我了，蘭芳一直都很用心學習的。』悅蘭芳沒有母親，自然就對這唯一的父親又敬又愛。

爹親………我也一直有在用功學習啊！為什麽你只看的到悅蘭芳？？？為什麽──我不是你的兒子嗎？

經天子忍不住想沖向前去，告訴爹親他在這兒，但是在他過去之時，正值壯年的悅禦天與年幼的悅蘭芳，又漸漸地消失不見了。

經天子慌張的四處觀望，看到了兩個人影正在假山的涼亭卿卿我我。

『蘭君………能與你相識而相愛，千歲不枉此生。』一清秀女子甜蜜地偎在悅蘭芳的懷裏。

『千歲，吾也同樣，除了汝，吾不可能再愛上其他人啊！』悅蘭芳溫柔地吻着千歲蘭。

『蘭君…………』

經天子見着這一幕，心痛地掉下淚來，不停地啜泣。

為什麽………你不是說你是最愛吾的嗎？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要如此對吾！？

『別哭了。』

聞言，經天子緩緩地擡頭看向來人。

『別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哦！』東陵少主輕柔地為他拭去淚水。

『東陵………』經天子眼眶一熱，不禁又掉下淚來。

『哎，怎麽又哭了呢？』

這時，只見東陵少主的頸邊，正緩緩地滲出血水。

經天子見狀，慌亂道：「東陵？你怎麽了？怎麽會這樣？」

東陵少主苦笑地握住他的手，斷斷續續道：『經兒………原諒我………我已經沒辦法再繼續愛你了……』

『東陵…………』

東陵少主的身體漸漸消失，經天子想抓卻抓不住，他摀住面容，再也不住地哭喊出聲：

『為什麽────為什麽沒有人肯愛吾？吾到底是做錯了什麽──────』

「吓！」經天子猛然由睡夢中驚醒，額上布滿汗珠，臉上還有已乾許久的淚痕，他不停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他拭去滴落的汗水，心裏思忖：「為什麽吾會做這種夢呢？都這麽久的事了，東陵……現在應該跟柳依依過的不錯吧……」

對東陵少主的背叛，經天子也不是憤怒，他甚至覺得……也許東陵少主與柳依依在一起才會得到幸福吧………畢竟他一直是一個不祥之人………

經天子覺得口好渴，想起身倒茶，卻因身體內部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使他腳步不穩地跌落床下。

這時他才回憶起昨夜之事──────────

玉羅煞将他摔至床上，撕碎他的衣服，沒有任何前戲與輔助的物品，毫不留情的貫穿他，一次又一次，經天子已經不曉得是第幾次暈了過去，又是如何醒來的，只有一個念頭，如果能讓他就此死去該有多好 ？

『………你說，你是如何勾引那個東陵少主？』玉羅煞冰冷問道，被痛楚折磨的經天子，已經有點神智不清了…………

「吾沒有…………沒有………」他仍虛弱地為自己辯駁。

「是嗎？」玉羅煞一個激烈的挺進，讓經天子忍不住驚呼出聲。

「你應該知曉，背叛我之人該有的下場是什麽，更何況你是我的東西，沒我的允許竟然敢跟別人在外面亂來？」

「吾沒有…………」經天子語帶哭音，斷斷續續地不斷為自己辯稱，不是為了說服玉羅煞，而比較像是…………說服自己。

吾沒有………吾沒有勾引東陵少主………沒有人肯相信吾………

所有的淚水都該在昨夜已經流盡了，此時的他再也哭不出來了。

經天子凄楚笑道：「一切都是吾咎由自取，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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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後，經天子再也沒有見到玉羅煞，他也正好休養身體。

一早，他着裝完畢，離開室外，經過坤靈界的大殿，聽到了說話聲。

「明日悅蘭芳與汗青的部份手下，會在此處………藍焰你就率人就前往這裏突襲………」

「是。」

「而他的護衛穿雲豹則是在這裏接應………紫衍由你分派人手從這裏下手……」

「是。」

「剩下的人員全數殺入汗青編，不留活口。」

「是。」

聽聞如此駭人的消息，經天子錯愕地不知該做何反應，半響，才輕移腳步離去。

玉羅煞在大殿裏，眼神若有似無地飄向方才經天子所在的方向，眼神一沉。

「主上？」發覺玉羅煞有些不對勁的紫衍出言問道。

「無妨，三天後照計劃行事。」

「執府，你不能離開坤靈界。」

守門的護衛一見經天子，立即阻擋。

「為什麽不能？」沒想到自己會被限制自由，經天子不高興道。

「主上下令，若非他許可，你不能離開坤靈界一步。」

「哼！」一想到他們也是奉命行事，經天子了解與之争辯無用。

他不悅地掉頭就走，一方面不禁着急起來：『該怎麽辦呢！吾要趕快通知汗青編才好………』

想到自己到現在還是為那薄情寡義之人操心，經天子搖搖頭苦笑起來。

時近三更，黑幕低垂，在武林中的一地最荒野偏僻之處，附近偶爾有野狼出沒，因此罕有人煙，但卻有一人在此靜靜伫候，直到另一人的出現………。

「嗯？是你！經天子！」穿雲豹來到蒙面人約定的地點，想不到卻見到來人竟是汗青編的叛徒－玉指聖顏經天子。

「吾約你出來，只是為了告知你一件事。」經天子知曉穿雲豹恨他入骨，但他還是平靜地說出來意。

「哦！你不怕我直接擒你回汗青編嗎？何必在此聽你廢言？」穿雲豹緊盯着面前之人，舉手握刀，似有動武之意。

「在吾說完事情後，随你想如何做。汗青編明日是否要至某個地點進行圍剿山賊及運送糧饷的行動？」

穿雲豹吃了一驚，「你、你怎會知情？」

「這你不必管………坤靈界明日将會派兵阻絕你們，并會趁機攻入汗青編，告訴悅蘭芳，要他提早防範吧！言盡於此，吾要回坤靈界了。」經天子轉身便走。

「等等，你………」穿雲豹也不知他為何要叫住經天子。

「還有事嗎？」經天子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輕問道，見穿雲豹沒有回應，又邁步離去。

經天子回到坤靈界，他悄悄地從暗門進入，卻已見到一個人影在門口等他，使經天子無法自主地慌張起來。

「執府，主上有令，請你前往殿堂商讨大事。」人影正是玉羅煞的心腹兼護衛之一的藍焰。

「吾知曉了。」內心暗自松了口氣，他可是花了不少時間，買通及運用人情，好不容易才能出坤靈界的，要是被玉羅煞發現了，難保後果會是怎樣。

「明日坤靈界是第一次與汗青編正面交鋒，期待各位的表現。」

在玉羅煞宣布完事情後，勉勵一下部屬，便讓他們下去休息好準備明天的應戰，經天子當然又是被留了下來，坤靈界的人皆已見怪不怪了。

「呵！讓悅蘭芳有個心理準備也好，贏的太過容易也是件無聊之事。」玉羅煞右手撐着形狀優美的下颚，慵懶地看着下方的經天子說道。

經天子暗自詫異不已，難道玉羅煞知道他擅自外出一事？

「不必緊張，我已把所有幫你之人全部處死，我也早就很想會一會悅蘭芳，究竟是怎樣的人，能讓你如此的傾心？」玉羅煞輕笑道。

「吾…………」經天子也很擔心，萬一悅蘭芳與玉羅煞交手，誰輸誰贏還不曉得，這兩人的造詣也許在伯仲之間。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明日說不定是一場硬戰。」

玉羅煞打斷經天子未竟之語。

「是。」經天子內心忐忑不安，直覺明日定有大事發生。

玉烙蘭心沁寒梅(十七)第一部 完

旭日東升，清晨溫暖的陽光投射在大地上，前往北無林的唯一之行進路線，已經充滿了人潮，正等待汗青編的人士到來。

汗青編要圍剿武林北方最龐大的山賊寨，部份正派組織也紛紛響應，表示願意派人前往協助。

那晚，悅蘭芳聽完穿雲豹的報告後，不發一語，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仍然将大部份的兵力放在汗青編，并設下多處機關，相信坤靈界沒有如此輕易闖進才是。

而悅蘭芳自己則是親身前往圍剿山賊。

北方山賊個個兵高馬壯，骁勇善戰，縱使是由悅蘭芳為主的汗青編，也無法在一時三刻內拿下。

好不容易将最後的一個山賊處理完畢，正道人馬也損失慘重，非死即傷，疲憊不已。

「悅蘭芳在此代表汗青編感謝衆人的協助。」悅蘭芳向其他門派的掌門拱手致意道。

「悅禦主，何必客套？是你汗青編為武林除去一大禍害啊，老納才要在此感謝你為武林的貢獻。」少林方丈回禮示意。

「是啊，是啊！」

「汗青編不愧是武林第一門派啊！」

「就是說啊！」

就在衆人争相道賀之際，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将人團團包圍，他們都有一個特徵，就是臉戴詭異的面具。

「今天這裏………誰也不準走……今後的武林，将是吾坤靈界的天下！哈哈哈哈……」伴随着狂妄的笑聲，玉羅煞由黑衣人中緩緩走出，一身高貴華麗的氣息令人不敢直視，尤其是臉上的銀色面具，像似會 吃人似地怵目驚心。

「啊！是坤靈界────」

「是傳說中的魔教坤靈界啊──────」

在場衆人皆慌亂不已，一聽聞坤靈界的名字便聞風喪膽，不知該如何是好。

悅蘭芳冷冷地看着這些人，出言：「區區一個坤靈界又能如何？吾汗青編，今日就要滅你坤靈界，振正道威嚴。」

「好一個汗青編，好一個悅蘭芳，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力來滅坤靈界！」

悅蘭芳、玉羅煞即刻纏鬥在一起，大打出手，沒有人看的清楚他們的身形路數，只能依稀辨認兩條人影誰是誰，而其他的黑衣人也攻向各個武林門派。

因圍剿山賊而花了大半體力，多數人都已力不從心，死傷無數，坤靈界漸趨上風。

而經天子，則在一旁，擔心地觀看玉羅煞與悅蘭芳的戰況，但部份門派的掌門，卻眼光銳利的掃到經天子的身上，大聲嚷道：「那不是汗青叛徒經天子嗎？為何他會在坤靈界的範圍？」

「對啊！？那不是經天子嗎？」

「一定是他通風報信，暗自私通魔教，背叛正道！」

「是啊！真是可惡到了極點！」

「兄弟們！上啊！即使我們戰死，也不能讓那個武林罪人逍遙法外啊！」

不料所有人的矛頭噸時指向經天子，經天子措手不及，連連被打傷好幾處，口吐鮮血。

「呃！」經天子不知所以地看着朝他攻擊的武林人士，他根本不想還手傷害他們，但每個人卻像殺紅了眼，一昧地拼命攻擊經天子，即使被背後追趕而來的黑衣人打傷了，殺經天子的意念仍不變。

「經弟！」悅蘭芳瞥見經天子的處境，慌張地避開玉羅煞的攻擊，轉而朝經天子的方向趕去。

玉羅煞不明所以，以為悅蘭芳想逃，緊追不放，「想逃嗎！？悅蘭芳！」

「危險！」見一刀一劍一掌正欲同時打中經天子，悅蘭芳一時心急，竟想用身體去擋。他将經天子緊緊地納入懷中，深怕他受到任何傷害。

經天子見背後的刀劍就要刺來，在千鈞一發之刻，用盡全身的力氣，将悅蘭芳反轉至自己的方向。

悅蘭芳還來不及反應，就感到溫熱的血液濺滿自己的衣服，劃過自己的臉頰。

他愣愣地看着前方，只見經天子的身體漸漸軟倒在他的懷裏。

拿刀劍之人，也未料到自己竟會得手，吓得丢掉手中的兵器，倉皇地退至一旁。

連坤靈界之人見狀，驟然間也忘了繼續攻擊。

「經弟……？」悅蘭芳緊緊地抱着經天子，撥開遮住他臉龐的發絲，查看他正源源不絕地從口中流出的血與漸趨蒼白的容貌。

經天子緩緩地抖動長長的睫毛，努力的想用手撫摸悅蘭芳俊美深邃的五官，只可惜力不從心，悅蘭芳握起他的手，輕輕移向自己的臉。

「悅蘭芳………其實吾一點……也不恨你………只是……吾好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愛過吾………」經天子說了太多話，猛然大咳起來，咳出了更多血，悅蘭芳急忙用雙手拭去他嘴邊的血跡 ，「是騙吾的也好………吾……想聽……你…對吾說一聲………吾…愛………你…」

經天子淡淡的笑着，眼睛緩緩阖上，手也漸漸放了下來，其實他還記得，小時候兄長很喜歡跟他玩，看着他笑，喜歡講很多故事給他聽，他好喜歡這樣的兄長…………

事情為何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如果有來生，他不想再做人了……，情之一字，這種痛苦的滋味，他不想再要了………不想………

「經………弟………」悅蘭芳再也克制不住地悲鳴出聲，天空這時恰好下起了大雨來，和着悅蘭芳的淚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經天子冰冷的臉頰上，難道是上天也為這段刻苦銘心而無結果的愛戀，所做的見 證嗎？難道，這就是他們該有的結果嗎？

「主上……」紫衍在與穿雲豹一戰後就立即趕來接應，看玉羅煞靜靜地站在一旁，銀色眼眸幽遠地望向前方，忍不住開口喚道。

「收兵，回轉坤靈界。」

「可是，這正是一舉攻下各大門派的大好機會啊！」

玉羅煞不發一語，轉身離開，坤靈界衆部屬見狀，也急忙退兵。

「禦主………」剛與紫衍一戰而全身布滿多處傷口的穿雲豹，即時趕來支援悅蘭芳，誰知……見到的竟是這副畫面………

其他殘存下來的武林各派人士，也不知該作何反應，直到有人大膽的出言道：「哈哈哈………武林叛徒經天子已經伏誅，坤靈界也已經被我們打退了，衆人可以安心了！」

「呃………是啊！是啊！」

「呵呵呵，那我們還等什麽呢？趕快回去舉辦慶功宴吧！」

「告辭。」

「我們也告辭了。」

穿雲豹聞言，按捺不住心中怒氣，直想拔刀取下他們的性命，太輔在一旁示意他不可沖動，只得眼睜睜地見那些人走遠，徒留汗青編的人在原地。

太尉正想上前請示悅蘭芳接下來的行動，穿雲豹即時阻止他，并低聲道：「先不要去打擾禦主………就讓他先靜一靜吧，我們衆人就先清理一下此地，把殉難之人好生掩埋。」

「是。」

穿雲豹看向仍死死抱住經天子的屍身不放的悅蘭芳，無奈地嘆道，難道真是命運如此嗎？

坤靈界──────

距離與汗青編一役已經過了數天，坤靈界對武林卻再也沒有任何動作。

藍焰與紫衍仍如往常般守在玉羅煞的身邊，但自從玉羅煞回來後，便無心於侵略中原，甚至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

「紫衍。」玉羅煞看着遠方，突然出口喚道。

「屬下在。」

「你認為………什麽是愛呢？」

「這………」紫衍顯然被這個問題問的一頭霧水，因為他自被送進坤靈界以來，所接受的教育便是無心無情，所以他也不知道什麽才是愛。

「屬下也不知。」

「這樣啊………」玉羅煞撥了撥自己的發絲，下令道：「從今天開始，封閉坤靈界，我要到外地去游覽一番。」

「是。」

待玉羅煞離開後，藍焰才開口問道：「紫衍，你覺得………主上是否愛上了經天子呢？」

只見紫衍微微一笑，才輕聲道：「這嘛………我也不清楚，答案恐怕只有主上自己才明了了。」

坤靈界從此在武林道中消聲匿跡，對正道而言無疑是一大福音，久了大家也就淡忘了，但是當說書人說到坤靈界，還是不免打了個哆嗦，因為那時的坤靈界說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連當年汗青老禦主都免不 了負傷而回，不愧為最神秘的魔教組織。

如今坤靈界再對上汗青編，卻是大敗而回，從此不敢再出來作亂，這個事件使得汗青編聲名更加聲名遠播，源遠流長，武林人士無一不對汗青編推崇至敬，更是往後領導正道的一大指标，尤其是禦主悅蘭芳 的俊美優雅的外表下，武功高強又是五方星主之一，其高貴的身份令人不敢忽視，也引來不少大家閨秀的青睐……

只可惜………悅蘭芳迄今仍未娶妻，也無任何心儀的女子，衆人皆以為是悅蘭芳忙於公事，無暇分心的緣故，這個謎，也只有汗青編的人才知曉了。

「經弟…」

夜闌人靜之時，悅蘭芳總是看着天上的月亮，思念着心中所深愛的那個人的影子。

他深深的反省着自己的罪惡。

為什麽？他不只一次的問天，為什麽讓他失去所愛？是不夠愛他嗎？還是給予他的愛太淺薄，讓他無法感受呢？

不對；就是因為愛他太深、太重，以致於蒙蔽了自己的心，甚至於是非善惡都分不清了…有時候夢中會出現經弟驚恐的眼神，讓他從夢中驚醒。

自己做了什麽？為什麽讓他這麽害怕呢？

心…好痛…難道，當時的經弟也是如此心痛嗎？

「如果能夠重來一次，吾會用吾的生命來守護他，只讓他綻放笑顏，再也不用驚怕…經弟…有兄長在…汝別怕…」悅蘭芳落下了淚…「吾…愛着汝啊…一直都是…」

如果…能再重來一次…

第一部 完

悅蘭芳篇

第二部 蘭玉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