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空氣中帶着露水的涼意,照入窗內的朝陽與小鳥的啾叫聲,讓床榻上的悅玉顏悠悠轉醒。
雙眼微睜,偌大的寝宮只剩他一人,臉上布滿已乾的淚痕,由身體內部傳來的劇痛,在在訴說着昨晚發生的事情,不只是一場惡夢而已。
他奮力地撐起上身,想拿杯水喝,卻牽引到私處的傷口,細眉微微蹙起。
「二公子,奴婢來侍候您梳洗更衣了。」突然傳來的說話聲讓悅玉顏吓了一跳,差點就跌落床下,急忙喝道:「不準進來!」
聽着與平常不同的沙啞聲音,侍女雖疑惑,但也不敢違抗命令,只得在門外恭敬問道:「二公子,您不讓奴婢進入,如何侍候您更衣呢?」
「少羅唆!吩咐其他人,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進入吾的寝宮!」
「是。」侍女聽着奇怪的命令,也不去在意;反正二公子,脾氣就是陰晴不定,也就乖乖退下了。
聽見侍女離開的腳步聲,他才松了一口氣,苦笑道:「像吾現在這樣狼狽,還能見人嗎?」
昨晚被悅蘭芳折騰了一夜,眼眶凹陷,美麗眼眸充滿了血絲,白嫩身軀上盡是青紫斑點,嘴角還留有被咬破的淡淡血跡。
悅玉顏一動,即感到從下身漸漸擴散的劇烈疼痛,逼不得已之下,只好喚來自己的貼身侍衛月飄霜來替自己着衣。
月飄霜一進門就看到他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凄慘模樣,整個人驚愕到下巴都快掉了還說不出話來,直到悅玉顏賞了他幾巴掌後,才回過神讪讪道:「公子………你……你怎麽會搞成這副模樣?到底是誰 下的毒手?!我找他報仇去!」愈說愈氣憤,雙拳握緊,一副只要從悅玉顏的口中出現的人名,就恨不得把對方碎屍萬段的樣子。
悅玉顏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輕搖頭道:「沒什麽大不了的事,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随即語氣轉寒:「若有第三人知曉,吾絕不輕饒!」
「是………」月飄霜縱然有天大的好奇心想要發問,也不敢光明正大違背主子的命令,於是他決定暗自偷偷調查,然後侍候悅玉顏梳洗更衣。
下午,悅玉顏獨自一人緩步至後山涼亭,在一旁的石椅坐下,眺望遠方,沉思了許久,竟未發現有人闖入,忽被一雙大手摟抱在懷,他一驚,正想呼救之際,卻聞來人出言:「二弟…………」
乍聞那令他懼怕的嗓音,昨天夜裏發生的事情仍歷歷在目,悅玉顏臉色刷白,嘴唇輕顫,身體也為之僵硬。
悅蘭芳見狀,輕柔地撫着他的臉頰,柔聲道:「怎麽?身體不痛了?跑到這個地方不怕着涼嗎?」
悅玉顏對着一反常态的悅蘭芳,以為他又想出了另一種行動報複自己,聲如細蚊道:「我……我什麽事也沒有……」
悅蘭芳将他扳過身來面對自己,溫柔地注視他的眼睛:「吾很抱歉昨夜對汝如此粗暴,吾一定是被仇恨沖昏了頭,才會對吾親愛的胞弟做出這種事,汝願意原諒為兄嗎?」
面對悅蘭芳突如其來的道歉,再加上那雙魅惑的眼眸直直盯着自己瞧,悅玉顏不由得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吾先送汝回房。」語畢,竟把悅玉顏一手抱起。
悅玉顏驚呼一聲,雙手反射地攬住悅蘭芳的頸項,慌忙道:「你做什麽?!」
悅蘭芳輕笑道:「當然是送汝回房啊,為兄擔心汝在此受寒,難道說二弟原來是在害羞嗎?」
聽出悅蘭芳語中的調侃之意,悅玉顏臉上立即浮起淡淡紅暈,吶吶道:「我……我才沒有!」
「那就讓為兄護送汝回房羅?」悅蘭芳施展輕功,直奔悅玉顏的寝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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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過後,悅蘭芳不曾在對他施暴過,倒是時常溫柔地撫摸他的發絲,向他訴說這十年在武林的點滴趣事,常常令他大開眼界,心中更期盼有朝一日能離開汗青編見見世面。
悅玉顏已經忘記他當初憎恨悅蘭芳的理由是什麽,數十年來沒有朋友的他,現在卻突然多了個會關心他,能與他分享心事的兄長,令他覺得備感溫馨。
兩人的感情愈來愈好,悅禦天以為兩兄弟久未見面,擔心他們倆生份了,現今照此情形觀來,也就放下心中大石。
黃昏時分,夕陽西下,悅蘭方摟着悅玉顏在後山涼亭,談天說笑,氣氛正好,悅玉顏正開心地逗弄聞着兩旁花香前來的蝴蝶。
悅蘭芳靜靜注視着露出純真笑容的悅玉顏,情不自禁地向前親了親他的臉頰,接着,又從他的頸子,鎖骨處一路輕吻下去。
「兄長!」随着悅蘭芳愈來愈深入的舉動,悅玉顏不禁滿臉通紅地驚叫出聲。
「別動………」悅蘭芳輕巧地制住他的雙手,往那豐厚柔軟的紅唇齧咬下去。在悅蘭芳有技巧的深吻下,悅玉顏簡直快不能呼吸,頓時也忘了反抗,就由着悅蘭芳擺布。
當悅蘭芳漸漸将大手游移至他的雪白大腿,撩起衣服下擺,悅玉顏倏然一驚,身子一僵,慌亂哀求道:「不要………」
悅蘭芳見狀,對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輕輕說道:「別怕,吾不會再弄痛汝了,難道……汝還未原諒為兄嗎?」語畢,便小心翼翼地放下懷裏的柔軟身軀,用着哀傷的眼神望着他。
悅玉顏看望進悅蘭芳深沉哀痛的眼眸,心中一緊,不忍拒絕他,於是慢慢張開手臂抱住悅蘭芳,害羞說道:「兄長………吾當然相信你。」
聽見應允,悅蘭芳大喜過望,雙手抱起羞赧的悅玉顏,輕奔至自己的別院寝宮,展開一場甜蜜的火熱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