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今天交了桃花運
馮殊舉起手中的酒杯,隔空對着他舉了起來,季晨雨忍不住拽了一下已經很筆挺的西裝,從服務生那裏拿起一杯酒,朝着馮殊走過去。
這時大廳的門再次被打開,季晨雨正對着大門口,竟然還有人比他來的晚,宴會已經進行到一半才來,想必全場的人都有些驚訝地看着門口,等看到來人後,又覺得這個人,遲到有理。
門口一個風姿綽約的美麗女人穿着一身旗袍,領口處水滴形的設計讓她白嫩的皮膚和黑色的旗袍形成鮮明的對比,高高盤起來的頭發,凸顯出修長的脖子,珍珠的耳環和頭飾讓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柔美。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後面跟着一個年輕的帥氣的男子,乍一看還以為是年輕的一對夫婦。
看到這個女人,季禦庭馬上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過去和她說了兩句話,宴會上的人紛紛開始向門口移動,都想要和這個女人說上一兩句,只不過很多人礙于自己的身份,沒有移動的太明顯。
季晨雨笑了笑,看着紛紛走過去她打招呼的人,他回頭看了看還在原地不動的馮殊,突然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那個人的眼睛讓他緊張。
尤玉珍為自己的遲到表示歉意,和幾個重要的人物招呼過後,才把目光落在自己小兒子身上,季晨雨暗自做了一個深呼吸,滿臉堆笑來到他媽媽的身邊。
“媽,您不是說要去國外兩個月嗎?知道您要來,我就和你一起來了,那多搶眼?”他說着目光掃過尤玉珍身後的那個年輕男人的臉。
那人看上去和季晨雨差不多大,一絲不茍的發型,配上剪裁得體的西裝,臉上明顯化了妝的,是整個臉部輪廓顯得格外分明,看上去英俊帥氣。從進門開始,臉上就挂着近乎完美的笑容,環顧着屋子裏的每一個人,回過頭來正好迎上了季晨雨的目光,那人目光閃爍了一下,才公式化地笑了笑。
尤玉珍笑着低聲說:“貧嘴,和你媽開玩笑。我是臨時有事回來,聽說你哥特別為你開了這麽個宴會,自然要來給自己的兒子捧捧場。”
“謝謝媽媽,就是您不來,有您的大名,我和大哥就受用不盡了。”季晨雨忍不住多看了那男人一眼,他眼神中那一霎那的變化讓季晨雨有些介意。
尤玉珍順着季晨雨的目光憋了一眼身後的人,輕描淡寫地說道:“這是我在國外的随行秘書,這次回來的突然就把他帶回來了,換人不順手。”
季晨雨見尤玉珍沒有介紹這個秘書姓甚名誰的意思,也就沒再多問,那男人顯然也習慣了這樣的待遇,依舊是微微露齒的淺笑着。
尤玉珍的到來,讓宴會進入了高潮,季晨雨也從之前的游離在邊緣到在人群的中心,尤玉珍一直挽着他的手臂,他想躲都躲不了。這就讓季晨雨不得不注意到,那個秘書不時注視他的目光。
快午夜十二點的時候,宴會終于結束了,人們紛紛和尤玉珍道別,季晨雨實在有些撐不住了,悄悄地和尤玉珍說:“媽媽,我可以先回去了嗎?明天還要做大哥的特助,很辛苦的。”
尤玉珍看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就點點頭,回頭接着和一個胖乎乎的老頭熱鬧地說着什麽整合經濟什麽的。
季晨雨和大哥打了招呼,掃視了一眼宴會廳,那個馮殊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顯然他并沒有向其他人那樣重視尤玉珍,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說一句話。這個讓季晨雨對他格外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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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晨雨出了宴會廳,雖然很小心可還是喝了不少的香槟,現在有點醉意了,他打了何叔的電話,讓他來接,才來到裝潢華麗的洗手間,剛站在便池前面解開褲子,衛生間的門被推開了。
季晨雨繼續放水,等完事兒,整理了衣服,才發現剛剛進來的人沒有任何動靜,他回過頭那個帥氣的秘書站在身後,雙手插兜,看着他,顯然,他沖着季晨雨來的。
季晨雨像是沒有看到他一樣來到洗手池旁邊,打開水龍頭洗手,可身體的每一個細胞緊張起來。
年輕的秘書慢慢踱步到洗手池旁邊,打開水龍頭沖濕手,季晨雨轉過身看着他,等着他開口。
“聽說,你失憶了?”
季晨雨眉頭皺了一下,這樣的開場白有些突兀了吧。他沒說話,等着下文。
沒有得到回應,甚至是被無視卻一點沒有影響年輕秘書的心情。他擦幹淨手,仍然玩味的笑着說:
“看來你比以前成熟多了,竟然沒有發火。既然都不記得了,我就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齊震。”他伸出手來,五指修長,指甲修建的整齊美觀,甚至看的出來上面一層無色的指甲油的痕跡,唯一不足的是那個小手指,有些不自然的彎曲着。
季晨雨看了看伸過來的手,沒有我握住,而是将自己的手插進口袋。
“我認識你嗎?”季晨雨有些不快的問道。他不喜歡男人化妝,特別是這種過度修飾自己的男人。
齊震突然笑了,眼睛卻全無笑意,他把伸出去的手擡了起來,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你說,我的手是不是很好看?”
“你來這兒不會是讓我看你的手吧?有什麽話快說,我還有事。”
“沒什麽,我只是想認識一下你,或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你是我老板的兒子,多巴結一下,總沒有壞處。”
“那你是找錯認了,我只是特助,在公司的級別還不如你高。”季晨雨知道他在說假話,這個人應該是認識他的,但決不是他的朋友。
“就算你只是掃地的,頂着季家三公子的光環,就是什麽都不幹也會有一群人來巴結你,既然如此也不差多我這一個吧。”季晨雨覺得有些惡心了,不知道是因為酒精作祟還是聽了他的話的關系。
“如果我說就多你一個呢?”季晨雨挑釁地看着齊震。
齊震身體往季晨雨身邊移動,快要貼道季晨雨的身上。季晨雨忍者後退的沖動,直直地盯着齊震的眼睛。這個人讨厭他,或者說,他恨他,為什麽?
齊震被這麽盯着反倒止住了身體的動作,略微退了一下“我不會放棄的。至少要讓你記起我是誰才行。”
“那你就慢慢等吧,我要回家了。”季晨雨今天沒心思想這麽多,一天下來已經有很多讓人頭疼的事了。他繞過齊震,離開了洗手間。
門一開,正好撞上季禦庭,季禦庭臉色微紅,不知道是因為喝多了還是因為別的原因。他笑着說:“我到處找你,原來你躲到這兒來了。何叔來了,你趕快回家吧。”
季晨雨看着喝的比他多的大哥,想着門裏面還有一個陰陽怪氣的人,他伸手攙住季禦庭:“我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的伺機也來了。再說,我也不想回家,那個家沒什麽意思。”
季晨雨沒有回話,只是攙着季禦庭往外走。季禦庭結婚三年了,他那個從未謀面大嫂是另一個集團的千金,聽說他們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宴會上認識的,兩家人越談越投機,于是一場利益婚姻就被敲定了。他們結婚季晨雨沒有參加,甚至一個月之後的通話中才知道季禦庭結婚。
他到也不是很介意,他對他這個哥哥的記憶是從五年前開始,只是出于他不對自己的照顧,和自己是他的弟弟這兩點,季晨雨對他還是很敬重的。相比之下,那個在美國的二哥和他到時更加親近些。
季晨雨忍不住問道:“你喝成這個樣子能到哪兒去?”
“我回公司,還有很多事沒做呢。”
季晨雨也不和他争辯,只是扶着他到了酒店外面,他的司機已經等在外面,等季禦庭上車他才走向等着自己的何叔。
何叔有些微胖的身體穿着白襯衫顯得更胖了,季晨雨想讓他穿的舒服點的衣服,可何叔卻不願意,說是穿的太随便丢季家的臉。
季晨雨坐上車,靠在靠背上,頭隐隐作痛。從早上那個夢開始一切似乎都變得不一樣了。那個叫白莫的人不知有消息沒有,他拿出手機,豐偉沒有來電話,也沒有任何信息,這可不像他的作風。翻開通訊錄,看着上面闊闊這個名字,想起他媽媽叫他闊闊是他的囧态,季晨雨人才不住笑了,剛要撥通電話,于闊已經先他一秒打來了電話。
“你還沒睡?明天不用上班嗎?”季晨雨嗓音略微沙啞地說着。
電話那邊的的聲音依然那麽的吸引人“沒有,宴會怎麽樣?”
想起那兩個讓他感覺怪怪的人,和那些盯着他看的公主千金,季晨雨忍不住苦笑起來:“感覺就像羊入虎口,差點屍骨無存。”
“你那麽精明,老虎在你面前都成貓了。”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貓貓。”季晨雨想象着于闊蜷伏在自己身邊會是什麽樣子,頓時心情大好。
“你最好敢當面說。”電話那頭有些咬牙切齒了。
季晨雨做了個鬼臉說:“不敢,當面我就成了老虎口中餐了。”說道這兒,另一個讓他煩心的事就是他竟然不能碰于闊,他是中了邪了嗎?
“你不用急,我會慢慢品嘗的。”于闊用格外性感的聲音說着,害得季晨雨心裏癢癢的。
“不說了,再說下去就睡不着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季晨雨怕在說下去自己會忍不住沖到他的家裏去,如果到時候再昏倒,他可糗大了。
“好。早點睡。”電話那頭的聲音也有些嘶啞,說完直接挂斷了電話,幹脆。季晨雨看着手機,那麽痛快就挂斷了,可他還有些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