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和騎士才是官配

第20章 混沌過後

“對不起。”克勞斯重複道。

在知道西蘭就是他夢裏也想見的那個人後，克勞斯心中的感情一天比一天高漲，到了現在，終是壓抑不住自己。

西蘭只是默默地聽着，讓克勞斯摸不準西蘭地想法。

照理說，西蘭應該對克勞斯心懷怨恨。

是這個男人，徹底擊碎了自己成為騎士的夢。也是這個男人，把自己推向了降靈的痛苦深淵。

可是為什麽呢，西蘭突然覺得怎麽樣都無所謂了。

一切都已經過去，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

還沒有結束啊。

西蘭嘆了一口氣，從克勞斯的懷裏掙紮出來。

克勞斯以為這是西蘭所發出的拒絕信號，眼神一瞬間黯淡了下去，果然，自己還是不夠資格和他在一起吧。

看着克勞斯失落的樣子，西蘭有一絲于心不忍，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解決。

“魔物出現了，恐怕，是和上次一樣的新裂縫。”

克勞斯面露訝色，但很快恢複了平時正經的樣子：“我和你一起去。”

西蘭點了點頭。

街上與西蘭進屋前已經完全是兩幅模樣，各式各樣的魔物在街上大行其道，不明所以的無辜百姓四處逃竄。

克勞斯當即拔出劍，看向襲來的魔物。西蘭在克勞斯拔劍的那一瞬間，為他加上了增加力量和速度的法術，之後也加入了攻擊。

“這麽下去簡直沒完沒了。”

“擒賊先擒王。”

“既然出現了新裂縫，主教一定就在附近。”西蘭一邊贊同道，一邊不忘施展火光四濺持續攻擊着。

可是攻擊了這一邊，另一邊的魔物就襲擊了上來。

克勞斯一把推開西蘭，為他扛下了這一攻擊。

“…第二次被你救了呢。”雖然克勞斯傷得并不重，但西蘭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為他施加了治愈術。畢竟以西蘭現在的水平，等克勞斯傷得更重了，恐怕來不及恢複。

西蘭的探索術沒有格雷那麽厲害，并不能探索到艾菲的位置。就在他苦惱的時候，敵人卻主動送上門來了。

“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逃跑的小貓。”

“小汪是狗不是貓，你們一個兩個的，眼睛都是白長的麽。”

“我說的，是你，西蘭小貓咪。”艾菲眯着眼朝兩人靠近。

克勞斯一邊揮劍将魔物砍倒，一邊将西蘭護在身後。但是西蘭卻拍怕克勞斯的肩，示意他不要緊。

“哦呀，你是打算自己送上門來了麽。”

西蘭不急不慢道：“我想起來了，艾菲，你是不是有一個弟弟，名字好像，我記得是艾蓮，沒錯吧。”

艾菲臉色大變，沒了剛才調侃的從容：“你知道我是誰了。”

西蘭點點頭：“畢竟當時我們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雖然過去了這麽長時間，我一下子沒認出來就是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應該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你弟弟的事情……我很遺憾。”

艾菲咆哮着：“遺憾我弟弟就會回來了嗎？我弟弟才八歲啊！他們怎麽下得去手！”

西蘭啞然，從十長老圖書館出來，他漸漸想起了艾菲。他的弟弟艾蓮是個愛哭鬼，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在艾菲身後，怯生生地看着其他孩子。

就是這樣一個膽小的孩子，卻在保護他哥哥的時候格外勇敢。在降靈實驗陷入僵局，十長老決定開始魔力經脈改造的時候，最先被選中的試驗品，是艾菲。

改造手術的當天，十長老反常地給其他的孩子放了一天假期。其他孩子都興高采烈地上街去享受這久違的自由了，西蘭卻選擇留在圖書館裏。反正就算出去了，也還是不得不回到這個人間地獄中，那麽幹脆不要去見識外面的光彩還比較輕松。

也正是因為這樣，西蘭才聽到了地下室傳來的争執。

感受到反常的艾蓮，說什麽也不肯離開。一邊流着眼淚，吸着鼻涕的他，一邊用自己小小的身軀，把艾菲死死護在身後。

“讓開。”

“不要，不要把哥哥帶走，不要……”

被激怒的十長老索性一把抓住艾蓮道：“既然你這麽想保護他的話，那就由你來吧。”

說完不由分說地将愣住了的艾菲扔出了地下室的門。

沒過多久，地下室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在那之後，十長老并沒有給出任何解釋，實驗一直持續到格雷的出現才被中止。

艾菲臉上的笑變得陰冷起來：“所以我要毀滅這個世界，讓所有人為我弟弟陪葬。”

“到此為止了。”

突然，無數只藤蔓從四面八方伸了出來，限制住了艾菲的動作。

“十長老！”

到底還是當年和聖魔導士賽因一起打天下的人，實力非同一般。從新裂縫裏流出的魔物很快就得到了控制，并在城市中建立起了一塊新的封印結界。

“真是法師的敗類。”

“哼，真的是這樣麽。”

從艾菲左手的戒指上，突然閃現出耀眼的紅色光芒。随機，空中響起一陣嘶吼，一摸亮麗的紅色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

西蘭很快就認出那是赤焰龍：“你怎麽會有控制赤焰龍的力量？”

西蘭還記得焰山說的，關于另一只赤焰龍消失不見的事。

“哼！當初自廢魔力經脈離開魔法協會時，意外發現了這只戒指。一開始還不知道他有什麽用，後來才發現他這麽便利。一定是上天的旨意，讓我為我弟弟複仇。還愣着幹什麽，攻擊啊赤焰龍，把這裏都焚燒成灰吧！”

不等艾菲把話說完，一道火光就直直地穿透了艾菲的心髒。

老者一臉不屑道：“失敗品也配在這裏大放厥詞。”

艾菲死了，可是赤焰龍的攻擊卻不會因此而停下。十長老們分工，攻擊的攻擊，防禦的防禦，治療的治療，雖然不至于出現過大的傷亡，可是赤焰龍也毫發無傷。

“這麽下去，最先撐不住的一定是十長老。”西蘭被克勞斯護在身後，沒怎麽受傷，可就算加上他的攻擊，對于赤焰龍來說，也依舊是不痛不癢。

就在戰局陷入膠着的時候，一道由渾厚的男聲下達的命令響徹了整個區域。

“所有騎士聽令，展開陣營，保護法師進行攻擊。”

此令一出，不僅是騎士，連所有的法師包括十長老都呆楞在原地，半天沒反應過來。

“你這是在玩什麽鬼把戲，埃弗瑞聖騎士。”老者滿臉的不信任。

埃弗瑞老神在在道：“不管平時怎麽争權奪勢，說到底騎士也好，法師也好，任務都是保護百姓。那麽選擇效率最高的方法，也沒有錯吧。”

“父親……”顯然克勞斯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埃弗瑞冷哼一聲：“除了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就不知道心懷天下，你這樣算什麽騎士，又算什麽男子漢大丈夫。”

聽到埃弗瑞這麽說，西蘭的臉不顧場合地紅了。

克勞斯倒是很冷靜：“現在，保護法師就是保障了攻擊力，自然也就保護了百姓。”

“哼。”埃弗瑞又哼了一聲，轉身也投入到了戰鬥之中。

有了騎士在前面扛傷害，法師們的攻擊力明顯大大提升，效率也高了很多。可是赤焰龍也不是那麽簡單就能收拾掉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算是十長老，魔力也開始見底，而西蘭早就累得沒有克勞斯的扶持就站不起來了。

雖然誰都沒有說話，但是大家臉上的疲勞和絕望都是顯而易見。

就在這個時候，從西蘭的身後突然竄出一道青色的身影，一只渾身燃燒着青藍色火焰的靈獸沖了出來，對着天空的赤焰龍發出一陣響徹天際的嘶吼。聲音之大，所有人捂住了耳朵也沒能抵擋住聲波的震動，紛紛震倒在地。克勞斯眼疾手快地躺在西蘭身下做了個肉墊。

其實你的盔甲還沒有土地柔軟。西蘭在心裏吐槽着，但還是感覺到一陣溫暖。

嘶吼持續了數十秒，靈獸又發動了第二波攻擊，身上的青藍色火焰紛紛向空中的赤焰龍襲去。赤焰龍也很快使出紅色火焰回應，沒想到在兩股火焰相遇的一瞬間，青藍色火焰瞬間化作雨水，将赤焰龍的火焰盡數消滅。

從天空中落下了大雨，然而結界區外，仍是一片晴天。

望着這不可思議的一幕，西蘭猶豫了一下，低聲喚道：“小汪？”

小汪似撒嬌一般用尾巴掃了掃西蘭和克勞斯，兩人身上的傷立刻好了七八分。

克勞斯皺起眉來：“原來阿貓不是貓。”

西蘭也露出苦笑，道：“也不是狗啊。”

“哼，沒見識的家夥。青紋虎配你真是太浪費了。”老者嘲諷道。

沒空管老者的不屑，西蘭和克勞斯面面相觑，驚訝道：“你是說，小汪是傳說中的神獸，赤焰龍的克星，青紋虎？”

“看到他身上的青紋，和那标志性的青藍色火焰，還不夠明顯麽？”

“可是之前，之前小汪他明明只是一只小小的小狗啊。”

“你一個半路出家的，能養出什麽好靈獸？所以我說配你太浪費，才給你了那瓶藥水。”那是全魔法協會最優秀的木系魔法師所提煉的靈獸訓練藥水，能夠讓靈獸發揮出他們本來的實力。

青紋虎本就是赤焰龍的克星，雖說小汪實力還不夠強勁，但有十長老們先前的攻擊鋪墊，赤焰龍很快也吃不消了。就在赤焰龍開始下墜時，空中竄出另一只赤焰龍接住了他。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更難看了，西蘭一瞬間也有些絕望，但很快反應過來。

“是師兄！”

克勞斯皺皺眉，為什麽一提到格雷，西蘭就這麽激動。

“你師弟真能幹，竟然還養了匹青紋虎在身邊。”

“為什麽之前你不告訴我，那是青紋虎。”既然焰山說一直用窺世鏡監視自己的話，那一定也發現了小汪的身份。

他們沒見過不奇怪，可是堂堂妖界王，連自己坐騎的天敵都不了解，說出去誰會信。

焰山無辜地聳聳肩：“告訴你，然後讓你們培養出來好對付我麽。我看起來，就這麽好心？”

格雷開始後悔答應他陪自己一起回人間界了。

“大王，你們親親密密夠了麽？是不是考慮該收拾一下殘局了？”

焰山咬牙切齒道：“我說了，我看起來就有這麽好心麽？”

“啧啧，人拐到手就不管娘家了，師兄，我是不會同意你嫁給這樣的人的。”

格雷一臉黑線：“瞎說什麽。”說完，臉上又挂起一絲壞笑，“你才是，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展得不錯嘛。”

西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躺在克勞斯身上。

十長老突然厲聲道：“格雷！你怎麽跟妖界王這種東西混在一起！你可是我們法師最後的希望！”尤其是這次還欠了騎士團這麽大的人情，只怕之後法師的地位會更低。

“放肆！”妖界王聽不下去了，“你們就是用這種态度對待你們的主子的麽？”

“主子？你在說什麽胡話？我們的主人，永遠都只有賽因大人一人……”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給各位長老添麻煩了。”格雷柔聲道。

“你是，你是，你是……”老者熱淚盈眶，半晌說不出話來。

怪不得，怪不得兩人的魔力經脈那麽相似，原來兩個人根本就是一個人啊。

“我是。”

“你，可你當時……這麽長時間，你都去哪兒了……”當時為什麽會突然消失，現在又為何以如此年輕的姿态出現。

一切的一切，都叫人難以理解。

一旁的焰山尴尬地咳嗽了一聲：“被本王帶走了。”

當時，人魔大戰進行到尾聲，一人沖鋒在前的格雷，也就是賽因，不只是運氣好還是點兒背，碰見了坐鎮指揮的焰山。

雙方大将相見，難滅擦出一些火花，充滿敵意的那種。

兩人大戰三天三夜，最終以賽因的慘敗收場。看着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的賽因，虛弱地喘着氣的樣子，原本想給他致命一擊的焰山突然改變了主意。

妖界和人間界不同，時間流逝得也更慢，這也是賽因這麽多年過去還是看起來這麽年輕的原因。漫長的歲月之中，作為妖界王的焰山唯一感受到的，就是無聊。

因為無聊，才會不停用窺世鏡查看另一邊的世界是什麽樣子。

因為無聊，所以在界元裂縫出現的時候，會第一時間帶着手下們沖過去。

可是沒想到的是，因為裂縫的扭曲，魔物們到了人間界開始性情大變，開始大開殺戒。

在經歷了最初的不适應後，焰山突然覺得很有趣，所以指揮着魔物在人間界大行其道。可是這樣的日子，也漸漸開始變得無聊。

畢竟，自己還是孑然一人啊。

所以，看着腳邊已經失去意識的賽因，焰山下不去狠手，于是把賽因帶回了妖界，并四處采藥，幫賽因恢複了被自己毀去了八成的魔力經脈。

後來，焰山發現自己對賽因的感情開始變得不再單純。這種轉變，讓他感到有些害怕。

所以，在賽因提出要回人間界的時候，他同意了。

不過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第一，賽因不能告訴任何人自己的身份。為此，焰山特意在妖界找尋了一個月才找到傳說中的易容丹。第二，賽因在達成自己的目的後，必須回到妖界，回到焰山的身邊，永不離開。

賽因的目的，是為了培養自己的接班人，也就是後來成為他的師弟的西蘭。

不過他也同時要求焰山在此期間不能對人間界出手。誰知道離開了自己重新感受到無聊的焰山，會不會有一時興起在人間界攪起一股腥風血雨。

“啧啧啧，大王你這個惡棍流氓，竟然幹強搶民女這種不要臉的勾當。”

還沒等焰山回敬他，格雷就先在他腦袋上敲了個個大包：“你怎麽思想這麽龌龊，是不是我師弟了。”

西蘭一邊揉着腦袋，一邊道：“難道不就是因為是你的師弟才會這樣麽。”

克勞斯伸手把人重新攬回自己懷裏，說道：“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你和妖界王還有約定吧。”

快點回你們妖界去，最好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克勞斯無端地對格雷充滿了敵意。

焰山不甘示弱地把格雷摟進懷裏，下巴一揚道：“不錯，所以本王來收回這枚戒指就走。”

“那這裂縫你不管了？”

焰山譏諷一笑：“如果我管了，以後豈不是沒你們法師什麽事了？”

十長老身體一僵，但随即焰山又說道：“放心吧，我想管也管不了。界元裂縫是自然現象，像他這樣做死自己打開的有，自己修複卻是不可能了。而且……”焰山環顧了一下四周，“你們這王都，恐怕是廢了吧。那群傻子騎士光是安頓城中百姓就有的是頭疼的，哪還有空和你們這群臭法師攪在一起。”

又是傻騎士，又是臭法師的，焰山顯然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憤怒，不過他才不會在意這種事，抱着格雷，轉身消失在了裂縫之中。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被留在原地的十長老明明已經各個白發蒼蒼，此時卻像被抛棄的孩子一般委屈。讓原本對他們恨得牙癢癢的西蘭，也有些于心不忍。可是當他看到艾菲的屍體時，那股恻隐之情也消失得灰飛煙滅。

西蘭走過去,蹲下身來幫他合上眼皮，又把自己的外袍解下來批在艾菲身上。

到底還是個可憐的人啊。

一年後。

王都在經歷了那場浩劫後，國王下令讓騎士團和魔法協會聯手重建。雖說還沒能完全恢複往前的輝煌，卻也有了生氣。

當然這些都和西蘭還有克勞斯沒有關系了。兩人在那之後直接回了十一城，在那裏等待着他們的，是若風還有……雷諾。

若風一見到克勞斯，還沒來得及擦幹擔憂的淚水就撲了上去。

西蘭看着他們破鏡重圓的感人場景，酸的摸了摸鼻子，轉眼看到一邊站着的雷諾，激動地撲了過去。

“雷諾！我的老朋友！你也是因為擔心我特地來這裏接我的嗎？”

雷諾面不改色地掏出自己随身到的扳手，快準狠地把人打飛了。

“疼疼疼，你說我們都這麽長時間沒見了，你怎麽沒有熱淚盈眶，激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啊。”

“我就是好氣，看看你這個作死小能手是怎麽死的。沒想到你命這麽硬，竟然還活蹦亂跳的。”

西蘭一邊揉着腦袋，一邊笑着不說話，他太了解他這個口是心非的朋友了。

像是印證自己說過的話一般，雷諾撿起扳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若風滔滔不絕地講述完自己有多麽擔心他的克勞斯大人之後，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西蘭道：“你怎麽還沒死？”

西蘭忍俊不禁，若風說的話和雷諾簡直就是複制粘貼，看來若風不知不覺之間，也把自己當成了朋友了。

克勞斯因為表現出色，成功升為了圓盾騎士，從騎士營搬了出去，另外建起了一座房子，就在兩人相遇的那座山腳下。

沒錯就是雷諾家山腳。

雷諾為這件事連朝西蘭扔了五個扳手也沒解氣，最後幹脆哼地一聲不理他了。

西蘭反正也無所事事，就順理成章地開始在克勞斯家混吃混喝。白天克勞斯出門巡邏，西蘭就在家修煉着格雷留給他的巫術師修煉法則。

晚上，克勞斯回來，無聊了一天的西蘭就會一蹦一跳地跑過去對着克勞斯噼裏啪啦說着自己憋了一天的話，克勞斯望着自家的小話唠，笑得一臉寵溺。望着望着動了情，俯身吻了下去。

西蘭驚得身子一僵，但并沒有拒絕，緩緩閉上了眼。

半晌過去，西蘭內心驚呼。

自己這和一個家庭主婦，有什麽區別呀！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完，謝謝看到這裏的讀者老爺。

原本的大綱沒有這麽短小精悍，所以結局有些倉促，向各位讀者老爺道歉。

第一次寫文，發現自己還有太多太多不足，還有太多太多需要改進。

謝謝各位讀者老爺的包容，我們新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