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韻

第13章 做人難，做人爹親更難

一時之間，冷場了。

談無欲反應過來，甩開素還真的手，不願再牽起任何猜疑，神色一整便要開口。

“續緣，好友，風塵歸來，先坐下喝茶，屈世途很快就把晚餐弄好了。”

素還真的眼神制止了他，“師弟你也坐下吧。”

“其實。。。。”素續緣斟酌言語，“我和葉叔叔回來的時候，也曾聽聞過。。。談叔叔和爹親一齊粉碎翳流禍心之事。只是，親眼所見，卻又些許不同，便覺驚訝了。”

心知肚明，那些許不同便是差之千裏。素還真不說明，素續緣細細思索下來，對于爹親的用意也猜到了七八分。

“終究是委屈師弟了。”細心觀察兒子的反應，素還真口中的愧疚之情也是毫不掩飾。

“你我之間，這些休提。”談無欲輕描淡寫。

“耶？”一聲疑問，受寵若驚。

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談無欲緩緩地加了一句，“算不清楚。”

“那。。。談叔叔要多注意身體。”溫柔體貼是素續緣的優秀特質，即便此刻內心波濤翻湧，關切之語還是脫口而出。

“我知道。”談無欲明白自己身份尴尬，縱然問心無愧，也不宜辯解。也罷，交給素還真便是。

吃完晚飯，知道自己責任重大的素還真，自動自覺地找兒子談心了。

“爹親——”酷似的臉孔，酷似的聲音，藍衣青年望着走來的身影，欲言又止。

“續緣，爹親知道你心中尚有許多疑問，我會一一解釋的。”兩人并肩站在荷花池邊，一池碧水無波，蓮香隐隐，沁人心脾。

心裏的問題實在很難問出口，但誠實的續緣還是相信爹親的心理承受能力，更何況，爹親是不會對自己隐瞞的，除非。。。。。

看着兒子眼中變化了幾次的神情，素還真有種不好的預感。

“爹親。。。續緣想知道，談叔叔的身孕，真的是翳流之藥造成的嗎？而不是——不是——爹親你跟談叔叔情到深處。。。。”話說不下去了，明顯的紅暈圈住素續緣清秀的臉龐，雙手也緊張得絞扭在一起。

“吓。。。？”素還真後退兩步，“續緣，你想歪了。不過，是誰讓你有這個念頭？”

明明分開的時候都還是純潔可愛的乖兒子，怎麽去外面轉一圈，連這種事情都曉得了？莫非也是親身經歷？

“續緣無意之中，得書幾冊，上面便是男子情愛，男子孕胎的傳奇記載。”低頭從衣袖裏拿出幾本手掌大小的書，書面色彩斑斓，甚是惹人注目。

“爹親，書中所記之真實性有幾分，續緣不得而知，但其中所言之深情，亦使我非常之感動。愛情，本也不該礙于性別，年齡，身份，只是。。。這樣的愛，人間難得。”續緣将書遞給素還真。

将書緊緊捏在手裏，素還真幾百年的修為都拼在克制自己不能在續緣面前發火上了，深呼吸，“續緣，這些事情，你無需太放在心上。一切随緣，世事幾曾遂人願。情字愛字，又豈是區區幾本書可以道盡。”

是誰把這些書亂丢教壞小孩子的。。。。嗯。。。。有必要發起一場清理出版市場的運動了。

素賢人眼眉轉動間，主意已定。

“嗯。。。但是爹親。。。。縱然無關情愛，孩子畢竟是爹親的孩子，續緣以後——”

見不得自家兒子一絲落寞的表情，素還真慈愛地拍着他的肩膀，“續緣永遠是爹親最疼愛的好兒子。”

“不，”續緣搖頭，“續緣從來也不曾懷疑過爹親對我的愛，續緣只是很期待做哥哥阿。”

年輕的臉上泛起溫和的笑意，這邊剛剛“表錯情”的爹親，心裏面小小地哀嘆了一下：

兒子心，海底針，有必要重新研讀青少年心理學了。。。。。。

[插花：無力。。。凹的好辛苦。。。。遇到緣緣這種寶寶好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