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擦槍走火
看着趙小懿滿臉的殘樣兒,渾身還散發着令人作嘔的臭味,恭玏得意的笑起來。
“怎麽樣,還要接着來嗎?”
趙小懿怔怔的瞧着自己身上五顏六色的垃圾,酒早醒了,用手抹了把臉,那叫一個惡臭,想想都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慘不忍睹。他上翻着眼睛斜了一眼恭玏,猛地抓着他的頭發提起腦袋直接朝左邊的茶幾上撞去。
恭玏根本沒想到也沒法擺脫這種突如其來的下賤招數,只能眼睜睜的撞了上去。
恭玏“嗷”的叫了一聲,這一撞雖然不至于出人命,但把他的頭震得嗡嗡作響,頭皮也被撕得生疼,緊接着腦門兒就淤青着腫起來了。趙小懿馬上發現恭玏的長頭發是他致命的弱點,更是加以合理利用,死抓住他的頭發不放,把他鉗制在自己的掌控範圍內。
“卧槽!”恭玏被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挾制住,惱羞成怒:“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打架居然抓頭發?你還要臉嗎!”
“老子現在什麽都不要,就要你的命!”
趙小懿也是瘋了,完全失去理智,像只癫狂的瘋狗撲在恭玏身上,兩只手抓着他的頭發亂揪亂扯,無論如何都不放開。
恭玏覺得自己頭蓋骨都快被掀開了,痛的龇牙咧嘴。他一拳捶在了趙小懿左眼上,打得他一個跟鬥朝後翻,後翻的同時還不忘揪扯下恭玏的一縷頭發,然後捂着眼睛躺地上半天沒起來。被揪頭發那一位更是疼的捂着頭頂“嘶嘶”怪叫。
倆人暫時停止了殊死搏鬥,算是中場休息。
現在已經是淩晨時分,外頭燈光依舊昏暗,屋子裏幾乎一片漆黑,倆人大口喘着粗氣,雖然看的不太清楚,但倆人都用那種砍刀似的眼神互相瞪着對方,當中放射出來的忿恨和猙獰仿佛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對方給剁成肉醬。
只是不論他們心裏此時有多痛恨彼此,也不得不說現在這場景确實有些搞笑。
恭玏的半邊臉和腦門兒都是腫着的,嘴角上幹了的血跡清晰可見,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他的頭發剛才經過趙小懿又拉又扯,折騰的參差不齊烏七八糟,完全沒有了平時清高冷峻京城四少的傲人風範,全身上下都充斥着落魄街頭藝人滄桑的喜感。
而這邊的趙小懿現在已經是面目全非。臉腫的跟豬頭似的,左眼淤青,T恤早已不知什麽時候被撕成了開衫,坦胸露乳,很滑稽的搭在肩膀上。重點是他臉上挂着些帶色兒的湯湯水水,身上盡是五顏六色的渣滓,奇臭無比,跟叫花子有得一拼。
總之一句話,哪怕現在屋子裏一片漆黑,但他倆還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對方狼狽不堪落花流水的衰樣,都不約而同的溢出了一股趾高氣昂的成就感。
“你他媽憑什麽砸老子的車?”恭玏壓着怒火,聲音沒有任何起伏。
趙小懿這才知道,原來剛才自己砸車的時候恭玏都看着呢,他從沒想過要隐瞞或掩蓋此事,既然他敢做,就不怕被恭玏知道,只是他很好奇為什麽恭玏不阻止自己?
“就憑我喜歡,我解恨。”趙小懿說得輕巧。
“連我的車都敢砸,你還真是膽大妄為,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你連我的妞兒都敢搶,真是耗子給貓舔屁股,自尋死路。”
很明顯,雙方互相都在火上澆油推濤作浪,恭玏的手慢慢握緊成拳,随時蓄勢待發;趙小懿伸手摸到一個不明物,也顧不上三七二十一,直接抓起來就朝恭玏砸過去:“爺爺我今天就要你跪在地上哭着求饒!”
“趙小懿,老子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恭!”恭玏大吼一聲,敏捷的躲開飛過來的不明物體,朝他撲過去。
同時,趙小懿也縱身一躍撲向恭玏,倆牛高馬大的男人又開始了第二回合的PK,就這麽不約而同重重的撞在了一起,那兇猛勁兒砸的肺都快爆了。但誰都不肯服軟,顧不上剛剛這一撞擊有多粗暴,下一秒鐘趙小懿就用雙手死死箍住恭玏的腰杆,勒住他最脆弱的地方。恭玏也不甘示弱,打開雙腿緊緊夾住趙小懿,老虎鉗子似的手掌再次扣在他脖的大動脈上。
就這麽使出渾身力量想方設法的控制着對方的身體,猶如兩頭在懸崖邊鬥惡的野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恭玏騎坐在趙小懿身上,鄙視道:“你他媽是近親結婚生的吧,我再說一次,不關我的事,是那個臭□□自己來釣我!”
其實當時怎麽回事趙小懿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他心裏最惱火的不是劉盈盈主動勾搭恭玏這件事,而是他太不甘心。憑什麽恭玏生下來就啥都比他占優勢,哪兒哪兒都比他好,吃喝嫖賭抽人家想玩什麽就玩什麽,車房煙錢妞要什麽就有什麽,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今兒我要玩什麽,要怎麽玩。
哪裏像他,住着二十幾年的老房子,還是租的,每天睜開眼睛腦子裏閃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盤算一下這個月的生活費還剩幾百塊,應該怎麽合理開銷。到了派出所,就立馬自動切換成拼命三郎工作模式,開始了鬥智鬥勇舍生忘死的一天,就這麽拼死累活一個月也就掙不到五千塊錢,說出來他都覺得對不起自個兒……
本來從第一次突發意外跟恭玏撞車那次開始,趙小懿就對他這種纨绔子弟很反感很不屑,誰知後來因為工作關系又好死不死的成了他的保镖,整天跟前跟後,這段時間相處下來趙小懿對這個人的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算是領教的夠透徹了。
他發現在今天以前自己對恭玏都還只是單一的對他個性張狂這點感到厭惡,可自從下午劉盈盈那件事發生後,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胸腔爆棚出來的不僅是憎恨,還有一股嫉妒的敵意。
“我該說你丫是蠢呢還是賤呢?她想釣你你就讓她釣啊?”趙小懿譏諷道:“那我要是想上你,你讓我上嗎?”
這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敲開了恭玏的某一道心門,同時也莫名其妙的挑起他隐忍了很久的某種感覺……
他心裏倏地冒出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無名火,收緊了掐在趙小懿脖頸上的手指,從牙縫擠出幾個字:“你敢嗎?”
趙小懿被他手上這麽一收,頓時噎得沒法呼吸,眉頭擰成一團,說話都困難:“不、不都是洞嗎……咳咳……只要你敢,咳……我肯定……讓你爽……爽到底。”
“你确定……”恭玏放慢了語速:“你真的想上我?”
“哼,必須……想啊……”趙小懿憋紅了臉,嘴上卻抵死也不肯服軟。
“哦?那你打算怎麽個上法?說來聽聽?” 恭玏稍稍放松了手上的力量。
事已至此,誰要先退縮誰就是慫蛋,絕對會成為對方一輩子的笑柄,現在的形勢就是哪怕往前邁出一步就會摔個粉身碎骨,也堅決不能後退。
所以趙小懿決定硬着頭皮無恥到底。
“你很好奇麽?”
“對啊,因為我上過這麽多男人,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想上我。”準确來說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不怕死。
趙小懿聽到恭玏這句話時,不禁冒了一頭冷汗,這人究竟是什麽生物屬性,他是睡過多少男人啊?
“那只能說明他們太後知後覺了。”
“你錯了,是他們太怕死了。”
趙小懿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揶揄道:“怕不怕死我倒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能把你……捅死。”
恭玏眼裏閃過一道寒光:“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要、捅、死、你。”趙小懿完全不知死活的又補了一句。
恭玏這回是真的怒火燒心,他想都沒想突然收緊掐在趙小懿脖子上的手,這一下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繃得他臉紅脖子粗不說,連眼珠子都快滾出來了。
趙小懿看着一臉猙獰的恭玏,看來這王八蛋是鐵了心要掐死自己,他強忍着氣管被擠壓的窒息感,反正今天估計是走不出這道門了,幹脆拼個魚死網破!
他玩兒命似的使出全身力氣死死地勒住恭玏的腰杆,那個時候的趙小懿已經沒有任何底線和思考能力,他腦子裏唯一知道的,就是要弄死眼前這個人。
恭玏被他強大的臂力這麽一箍,毫不誇張的說,他有種錯覺連肋骨都斷了。他開始掙紮,雙腿撐地想要脫離趙小懿的鉗制,趙小懿利用這個機會一翻身把他壓在身下,抽開圈在恭玏身上的手臂,強忍着快窒息的痛苦,一拳錘在他腰側。
這腰窩上毫無防備的一拳打的恭玏半天沒喘過氣來,掐着趙小懿脖頸的手也放開了,變成一手捂着他的臉,一手死抓着他屁股。
“□□媽,你對老子的屁股有瘾啊?給我放開!”趙小懿大罵。
“不放!要怪就怪你長了個大屁股!”恭玏毫不客氣道。
這個時候倆人都早已炸毛,根本顧不上安排思考戰術,反正就是打哪兒算哪兒,就這麽不管不顧毫無章法的撕扯扭打在一起,在地上來來回回翻來滾去不知道折騰出多遠。
只是打着打着,恭玏漸漸發覺自己身體有些不對勁,他的狀态也從之前的鬥志昂揚變得力不從心,最叫他莫名其妙的是他竟然發現自己的東西硬了?!而且不偏不倚正好杵在某人的兩腿中間。
這麽個硬邦邦的東西剛好被自己兩腿夾住,趙小懿當然知道那是什麽,當下就愣住了,他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不陰不陽的狀況,不免會覺得很難堪。
頓時,倆人都停止了拳腳間的殊死搏鬥,看着對方,眼神裏明顯都有一種預料之外的驚駭。
趙小懿心怵道:“你好像……硬了。”
“……對啊。”恭玏好像突然冷靜了下來,打量着被自己揍得鼻青臉腫的趙小懿。
“那你還不趕快滾開?”
恭玏不理會他說什麽,繼續道:“你還記不記得那次你喝醉了,然後……我幫你打|飛機,你爽的一塌糊塗……”
這事一直是趙小懿的一個心結,雖然他一直不提不問,但不代表他忘了這件事,畢竟那天……他真的很爽。
“你別說了行不行?”
“不行,我只想說……既然那麽舒服,不如我們今天再來一次好嗎?”這話雖然是疑問句,但恭玏根本不等趙小懿作出任何反應,一把就将他翻過身來抱自己懷裏。
不到一分鐘,整個局勢和性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恭玏三兩下就将趙小懿被撕得四分五裂的衣服給扯了下來扔地上,手掌攀上他的身體,順着線條剛毅的脖頸往下走,就像在欣賞一件新奇的玩意兒,聚精會神,依依不舍。
“你放屁!快放開我!”
趙小懿揮手想掙脫,被恭玏眼疾手快的摁了下去,“你的手才剛好,可別因為某些不理智的行為,再次受傷哦,那樣太不值了。”
“那你就放開我。”
“唔……”恭玏搖搖頭:“那可不行。”
手剛滑到趙小懿的小腹,他就身子一抖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恭玏朝他下半身看了一眼,“都還沒開始呢,你就整裝待發了?”那不懷好意的笑可真是壞透了。
趙小懿明白他指的是自己也硬了這事,帶點兒尴尬:“好歹老子也是二十幾歲正當年,蹭電線杆子都能站起來,何況……啊!麻痹!你幹什麽?”
話沒說完,恭玏的手突然捂住趙小懿的東西,然後隔着褲子一把将其抓住,“我就是想親手體驗一下你口中的‘二十幾歲正當年’是怎麽個勇猛法,看來……還不錯嘛。”
趙小懿抓住他放肆的手,罵道: “你丫發情就找人瀉火去,別他媽來弄我!”
恭玏一臉無奈,“哎……你這手還真是礙事兒。”說完,撿起剛才扔地上那件被撕成破布條的T恤,捉住趙小懿的手腕。
“你……你……”趙小懿看他整個行雲流水的動作三兩下就把自己雙手給綁死了,頓時有些不寒而栗。
恭玏拉開他的拉鏈,大拇指輕巧的挑開他的皮帶,把他褲腰扯開,頓時趙小懿的家夥躍然眼前。從它此時立正站好的姿勢可以看出來,它也在亢奮的等待着未知的刺激到來。
恭玏歪着腦袋輕揉着他硬邦邦的東西,略帶頑劣的說:“明明就想的要死,還要擺出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真該好好收拾收拾你。“
話音剛落,他猛然俯下身狠狠地堵上了趙小懿的嘴唇,才剛接觸到那兩片濕軟的雙唇,就被他口中彌漫的那股馥郁馨香的酒味給包圍住了,綿長細軟耐人尋味的氣息把恭玏撩撥的更加興奮,伸出舌尖迫不及待的挑開趙小懿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