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回到家,就看見了兩姐妹又重新重逢在一起
誰料到後面忽然地就大喊了一聲,“葉塵煜,你在哪?”
葉塵煜的臉色随着這句吶喊聲的落定而發生了變化,他輕皺眉心,眉宇間滿是疑惑,略微側身,就看到了那個……
寧白希反應很是敏捷,發現遠處有一個讓緩緩轉身,定睛一看,就是葉塵煜。
寧白希越過了擁擠的人潮,然後直接踩着小碎步走了過來。
“我說你怎麽突然地就走了,原來是來這裏撩妹啊?”寧白希一看到他們兩個人暧昧親密的動作之後,就忍不住讪讪一笑。
小甜整個人完全是僵在了原地,看着寧白希這一如同連環炮的嘴,呆滞着。
這讓她有點尴尬,她揪了揪葉塵煜的手臂,“這是你的朋友嗎?”
葉塵煜立馬給她一記溫暖的安慰,“沒事,是我的一個朋友,只不過性格有點怪怪的,你習慣就好。”
安慰完小甜之後,葉塵煜就來到了寧白希面前,一臉“找我什麽事的模樣”,問道,“怎麽了?”
寧白希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小甜身上,似乎心地正在摸索着她和葉塵煜的關系,但是這麽一看,發現并不簡單。
“喔……沒什麽,我只是好奇你怎麽聊着聊着突然就走了,所以我就不顧竹叔他的阻擋,跟過來了。”寧白希說道這“竹叔”的時候,還忍不住捂嘴笑了笑。
葉塵煜也被這一昵稱有所誤導,他有點疑惑,“你說的竹叔……是誰?”
寧白希好像并不以為然,随意地擺了擺手,目光惬意,“竹叔,不就是簡竹清了嗎?怎麽我給他起的,是不是很不錯。”
我還有你
寧白希剛想笑一會,誰料到,馬尾就被別人給揪住了。
“寧白希……!”險惡的聲音從後面驀然響起,寧白希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慢慢地回過頭來。
Advertisement
顯然,那把聲音就是簡竹清發出來的。
寧白希握着了那只抓住自己馬尾的手,臉上顯得有些猙獰。
而且還有那陣陣的疼痛感,“竹叔……竹叔,我們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別那麽暴力,一上來就是動手動腳的,這樣太不好了。”
簡竹清當然也想寬厚一點,放過她,但是如果就這麽便宜了她,自己豈不是虧死了。
“哎喲,我還竹叔呢?原來我在你心目中就是叔叔啊?”簡竹清的力度漸漸地放小,然後一臉鄙夷地朝着她道。
“好了,簡竹清,別和她鬧了,快演出了,快點去換衣服吧,要不然耽誤了,可就不好了。”葉塵煜有點不耐煩地看着兩個打鬥在一起的人。
“好,我大人不和小人過,你要是再敢喊我一聲竹叔的話……”說完,就握緊了拳頭,準備敲上去。
寧白希不傻,她巧妙地躲開了那一拳,簡竹清也不再和她過意不去,直接去了服裝間,換衣服去了。
小甜看了剛才那一幕後,的确覺得她不是那麽地……矜持。
“對了,葉塵煜,這是……”寧白希已經很好奇他身後這個女孩是誰了,所以就轉變一臉微笑地朝着小甜道。
葉塵煜也一點都不保留,直接闊達地開口道,“我女朋友,小甜。”
小甜有些驚訝,她以為葉塵煜會很低調,随便介紹……沒想到他居然就這麽開門見山,直接開口,就說自己是他的女朋友。
小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寧白希也是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嘴巴張大了半響,臉上的驚訝似乎明顯得不得了,可是經過大腦快速飛轉之後,才恢複一副什麽事也沒有的樣子,緩緩開口道,“嗯,原來是你的女朋友,看來我還小看你了,葉塵煜。”
葉塵煜沒說話,只是覺得看到她這一表情覺得很好笑。
寧白希也十分有禮貌地朝着她伸出了手,“我是……寧白希,你男朋友的同學。”
小甜也是略微笑了笑,“嗯,那你們一定要好好相處。”
“會的會的。”繼而目光就轉向了葉塵煜那邊。
言淩忽然從背後出現,拍了拍葉塵煜的肩膀,“嗯,葉塵煜,快去後臺準備,話劇開始了。”
葉塵煜回眸,“嗯,等會我就過去。”
寧白希自然也知道意思,她捋了捋頭發,“嗯,如果你們要去的話,那麽我也先走了,我在臺下期待喔。”說着,就轉身去往了觀衆席。
“那我們一起去後臺吧。”從開始到現在,葉塵煜緊握着自己的手從來都沒有放過,好像怕失去自己那樣。
“嗯,那好。”
良久,話劇終于要開始上演了,努力那麽久,是時候要追求結果了。
“你緊張嗎?”葉塵煜的薄唇微微動了動,朝着小甜的耳邊輕語道。
小甜不想在他面前那麽懦弱,直接幹脆地搖了搖頭,“沒事的,這也不是第一次,再說了,我還有你。”
琴聲顫顫,飄遠數十裏
我還有你,這句話讓葉塵煜特別有成就感,或許就是身後有個人能倚靠在自己的懷裏的那種感覺。
話劇開始了,首先就是小甜出場,臺下的目光刷刷地往上看來。
獨白徐徐響起,……孟冬國的小女子魚九,自幼在官家長大,在父親的看管下,學習了許多琴棋書畫,于是便才華橫溢,十幾歲就會填詞作詩,但是直到了花年,也未曾遇到心儀的人。
舞臺上的背景,顯然是古代一些官員,丞相的城府,而小甜此時正位于後花園,惬意地彈奏着古筝。
琴聲顫顫,飄遠數十裏。
陸長安的飾演者,也就是簡竹清,緩緩地從背後走了出來。
“不知魚九妹妹是否有閑餘之空,與陸長子出街游走一趟呢?”簡竹清的語氣也比平時溫柔了許多,收斂起了平日的搞怪。
魚九演奏古筝的動作忽然間停下,那琴聲也随之一收。
魚九沒有多做任何動作,只是略微用力,起身回答了陸長安的話,“想必陸長子也知道魚九平日不愛出街游玩,怎麽今日就如此來以興致,提出這一不請之求呢?”
小甜的語氣頗為嘲諷,臺下看的人都喋喋不休。
看來她的表演能力還是非常深厚,無論是說話時的情緒,還是動作的精辟,都演得美輪美奂,毫不失一些精髓。
簡竹清知道這話劇裏的陸長安對魚九産生了另外的愛慕之意,但凡恐她并不領悟,所以……這一感情他自然是演得真實感十足。
“陸長子見魚九尚未散心,所以才提出此不求之便。”簡竹清緩緩走到小甜的身旁,然後輕跪而下,“不知君子之意,你需莫拒呢?”
魚九讪讪一笑,“既然陸哥哥都有此意,小女子魚九怎能有拒絕之意呢,那就待我梳妝一番,再與君出游吧。”說罷,就轉身回到了閨房裏。
……走進房間後。
薇薇飾演的夜殇終于都出場了,雖然是飾演丫鬟這一配角,但是學校為她提供的服裝并未過于簡樸。
“魚九真的決定與陸長安出游莫,今日可是花燈游街日,恐怕你出去會被誤會吧?”夜殇臉上的擔憂深沉許久。
魚九似乎毫不擔心這一點,直接揮手示意不怕,“夜殇不必擔心,魚九正有此意,今日乃是花燈游街日,就算旁人誤會我與陸哥哥有何幹系,但是只要心意未甚,那待得他旁人在這裏指指點點?所以,夜殇不必擔心魚九。”
夜殇埋頭想了想,也是這也對,從小到大,魚九都未曾被外界的流言蜚語所驚動,這一點非議,哪能信服?
“那也正是,我家魚九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呢。”說完,夜殇就捂嘴笑了笑。
轉眼,這個鏡頭就過去了。
小甜不緊不慢地下了臺,因為下一個場景并沒有小甜的鏡頭。
一下到臺,就看到了葉塵煜那迷人并帶有治愈系列的微笑。
“怎麽樣,葉塵煜?我這樣可不可以?有沒有……什麽失誤?”小甜輕皺眉心,好像很擔憂得不到葉塵煜的認可。
忽然變得那麽會撩妹
看到她這一表情,葉塵煜忍不住噗嗤一笑,她那個樣子簡直可愛得不像話。
看到葉塵煜在那裏壞笑,卻不給自己任何答複,就是覺得有點好氣。
“你別在這裏笑啊,快回答我啊!”小甜着急地抓了抓頭發,然後兩眼埋怨地望着他。
葉塵煜也不再逗趣她,寵溺地撥開了她抓着頭發的手,“好了好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很惹人犯罪?”忽然之間,一抹邪笑就出現在了葉塵煜的臉上。
小甜似乎并不能理解他後面的那句話,她似懂非懂地捶了捶他的肩膀,“你……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明白。”
葉塵煜就知道這個小丫頭肯定不懂他意思,直接白皙如玉的指尖捧起她畫滿妝容的臉頰,然後悠悠地用着舒适的力道,劃過了小甜那用唇膏裝飾得十分粉嫩的紅唇。
小甜似乎突然感覺到自己被撩了,然後下意識得退縮了一下。
緊接着,葉塵煜并沒有給她一絲退縮機會,舌尖輕佻了一下唇角。
“你……我……”小甜忽然緊張得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不知道一向都是一副冰山臉,高冷到無極限的葉塵煜,忽然變得那麽會把妹,她突然适應不過來而已。
葉塵煜也也知道餘留在他指尖的那抹紅潤,有着她甜若蜜糖的味道。
“好了。”葉塵煜用着贏弱的力道,輕拍了她的後腦,“我沒別的意思,快去準備,待會兒我和你就有戲了。”說完,就帥氣的轉身,讓人捉摸不透他那神隐的行蹤。
小甜假裝鎮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前,只是感覺那微弱的力度在不停地跳動。
撲通,撲通,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她還感覺到葉塵煜指尖劃過餘留的冰冷氣息,真的很讓人難以抵忍。
遭了,是不是現在自己是屬于送進虎口的那一只小綿羊。
……
宋嘉佳在一旁也是看得心癢癢,雖然心裏對她是存餘那麽一點點痛恨,可是……算了,這一切還是難以用言語去表達。
她喝了口水,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是否有那麽一絲變動。
“怎麽了,想什麽呢,那麽入神,水都快倒出來了。”宋俊冬看見她那呆滞的目光延伸遠處,就知道她肯定有點不對勁。
宋嘉佳一下子把水杯放回了桌面,先前很是警惕,但是發現是哥哥以後,心便冷靜了不少。
她惬意地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在醞釀待會兒上臺表演的氣勢,嗯……我其實什麽事都沒有放心。”
宋俊冬自然知道,她肯定有心事也不和自己說,這樣的感覺,他也已經習慣了。
“如果心裏有什麽事的話,千萬不要壓抑着,否則悶出心病那可就不好了,我最近看見你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所以才有些擔心你的。”哥哥那溫柔的語氣,她一直寄存在心裏,好像總是能在自己最孤單寂寞的時候,能夠拿出來懷念。
“嗯,我知道了,在現實中,你是我宋嘉佳的哥哥宋俊冬,在話劇裏,你是我于心的哥哥于瑾。”
無論在那裏,他都是自己的哥哥。
魚玄
宋俊冬看見她也這麽說了,于是便不再多說什麽,只是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快去準備吧,加油!”
接下來,就是魚九化好妝容,準備攜手與陸長安出街游行花街日的一幕了。
“可見魚九今天甚是妝容精致,不知出街會惹的怎樣人心惶惶呢?”陸長安一副開玩笑的模樣,望着魚九邪邪地一笑。
魚九似乎對于這一個玩笑并不是很感興趣,只是很禮貌地回了一句,權當應付,“長安哥哥見笑了,魚九乃大家閨秀,不容得人心惶惶這一景象乃至出現在大華街上,若是歸聞于你所說的前者,恐怕魚九不敢當。”
“魚九這一驚豔美貌容不得半點虛僞,請恕長安直言。”陸長安不管怎麽樣,似乎都是在逗趣魚九,這一點小甜和簡竹清可是深有體會。
“不多言語,請走。”說完,就兩手安置在前面,緩緩挪步走了出去。
大華街上一片繁華熱鬧。
兩旁的房屋都吊挂着凜冽雜亂的棋牌,不知名的某一間,屋頂還升起了崔崔青煙。
“小姐不知這是否合你心意?”夜殇随意在街邊的小攤上拿起了這一吊墜,雕刻精致玲珑,雖然只是凡間俗玉,但是經過了高深的改造,整塊吊墜都發散出無與倫比以至于透骨的冰寒,那一感覺在魚九的掌心上徐徐展開來,驟然魚九眉宇間劃過一絲微弱的靈光。
夜殇看到她神情不是那麽對勁,想叫叫她,但是還沒開口,她就率先一口咬定,“老板,這玉墜多少錢?”
和老板談妥好價錢後,就一舉成交。
“小姐,……你怎麽那麽急于求成,一下子就買定了這枚玉墜呢?但凡夜殇看不出她一絲奇特啊?”夜殇疑惑地問道。
“吉人便自有不可言之意。”魚九就留了那麽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給了她,就踏步向前了。
長安這才跟前而來,望見她手心那枚精致的玉墜,陸長安輕皺眉心望着她,款款落口,“不知……此物?”
“君子不必知道這一物件的來意,魚九一時心血來潮,便收購于囊中,此後不再多問關乎于此物。”說罷,就潇灑地留下了一個背影。
也不知這一物有何神奇之力,竟讓魚九近乎一日沉浸在歡悅之中,無法自拔。
陸長安這時才想起,岳留國丞相的大皇子正尋夫與他議論這一次商國大義,竟忘了此事,他一臉着急加上無奈,找到魚九,并賜言,“魚九,長安在下乃有急事當先,若魚九還有游玩之意,那麽長安先退下與君議論大事,告辭。”
魚九很應付地點了點頭,“君子大事不可誤,那就留魚九與夜殇共度今日花朝節之日吧。”
夜殇也十分契合,點了點頭。
大華街還有一地盛于此名,乃至離心林。
魚九已仰慕已久此地,于是便趁今日之閑,與夜殇共到此地游玩。
這一地乃至天下大好有緣人相聚與此,魚九也想來此地,看看是否能牽引紅線另一方,那冥冥之中洗淨鉛華的君子。
就當魚九漫步過于離心林那一方草地時,,恍然間,魚九忽然感到落腳處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
“嘶……痛。”
PS:有人讓我寫古文……看這水平,能行嗎?
如果你們不喜歡我寫關于《魚玄》這個故事的話,我可以直接跳過,忽略不寫。
魚玄2
魚九疼得直直叫,發覺那種疼痛感已經蔓延至了全身。
她低頭一看,一團白花花的絨毛正蜷縮在自己腳下。
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只野生的狐貍,看起來像出生并不是很久。
“小姐,你怎麽了?”夜殇聽到了小姐的嘶叫聲後,立馬趕了上來,問道。
原本魚九還想追根結底,訓斥咬她的那一小家夥,誰料到,竟然如此可愛。
“這……不是靈山有名的雀狐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夜殇也發現了這只小狐貍。
“它……叫雀狐?”魚九指着它,疑惑地問道。
“嗯,我聽聞陸公子說,這種雀狐成年待在山裏,幾乎與人世隔絕,但是沒想到,這裏竟會出現它的蹤影,夜殇也是第一次見過呢。”夜殇激動地朝着魚九說道。
魚九聽了之後,沾沾自喜,感覺這次出來游行花街,似乎還獲得了不少珍物呢。
這一只雀狐看起來可愛,完全是因為它那雙慵懶高傲的眼眸,似乎無時無刻都在萌化你,幽黑深邃的眼眸宛若埋藏在空洞千年的黑曜石,特別神氣,給人一種親切感,魚九俯身,小心翼翼地用手撫摸着它的毛,雪白無暇,就像千年冰山那樣一塵不染。
“小家夥……”魚九好像挺喜歡這一小家夥的,用指尖逗趣着它的耳朵。
“敢問女子是否身負輕傷呢?”突然,一名公子從背後悠悠地問道。
演練了近乎無數次的小甜自然知道,背後這一聲音就是葉塵煜的,她滿載着驚喜緩緩轉身。
葉塵煜今天的确是與平日不同,一身書生簡樸的服裝,那長發被梳理得格外清秀,看起來,書香十分沉重,這一眼望去,便像是知道了他成日沉浸在書香房裏無法自拔。
魚九有些訝異,“不知公子有何貴幹呢?”
清秀的眉宇微微輕佻,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文質彬彬,說話的語氣也是十分注意,“一小書生發現你腿上有些咬痕,疑似……雀狐所為。”
嗯……他一眼就咬定了,腿上這咬痕,就是地上慵懶蜷縮的雀狐?
魚九甚是覺得這個人有幾分逗趣,“那敢問公子,為何一眼就看破此傷就是地上雀狐所為,恐怕是一時之興?猜對的吧。”
西玄門似乎覺得這位女子在質疑他的眼力,然後反問道,“此咬痕呈雙排對立,若是一看,不能立馬斷定的确為雀狐所為,但是以那周邊的唾液,仔細望去,可發現上面餘留淡紫的顏色蔓延。”
魚九聽他這麽一說,就半信半疑地俯身,撩開衣衫,望見那傷口卻是如他所說的那樣,呈現淡紫的顏色蔓延。
“若貴女子不嫌棄在下一小書生,吾可為你愈療此傷口。”西玄門就是那麽喜歡拔刀相助,本來今天想來離心林此地作畫,但竟然碰上這此一事。
魚九想了想,放眼望去,此書生看起來并無任何殺意,甚至是一親切感,若是把此傷口交托于他,鬥膽他也不敢置自己如何。
“好,那麽小女子就不再推辭,願你為我治愈這一傷口。”
魚玄3
西玄門不再多言,臉上的表情甚是雲淡風輕,也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個類似藥瓶的小瓶子。
夜殇有些擔憂,眼前此公子乃是陌生之徒,那可輕易就信,難道小姐就有那麽十足的把握,讓眼前人信服?
“小姐,你真的願意供此傷讓這不知名,毫無神氣的小書生治愈嗎?夜殇恐怕他只是想趁人不備撈取色利吧?”夜殇不安的緊皺眉心說道。
魚九自有把握,“這一公子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麽不正經之人,讓他幫我治愈,就算鬥膽放他一馬,也不敢做出什麽荒唐的事,放心吧,夜殇,魚九有分寸。”
聽到魚九都親自那麽說了,她夜殇還要何言可恕?
“敢請女子坐于此地?讓在下便于觀察這一跡象。”西玄門的注意力頓時被魚九腰間上懸挂的玉墜有所吸引。
魚九自然發現西玄門的目光定落在這一枚玉墜上,“公子竟喜之物?”
西玄門發現她并不有半點虛僞之意,但是對于這一枚吊墜,那談得上喜歡?
西玄門搖了搖頭,“不,在下只是喜好收藏玉石吊墜而已,看此物雕刻驚奇,乃……珍物典藏。”
魚九也不再多說,只是靜靜地看着他,看着他刀削般的俊龐,略微入神了些。
這一場景,小甜在現實可是和葉塵煜經歷過,所以這一話劇演起來,真實感可是滿滿。
葉塵煜那溫柔的指尖摩挲這腳腕處,小甜似乎已經把感情完完全全地帶到了話劇之中。
她還依稀記得,這麽一句話。
我喜歡的人,乃是蓋世英雄。
終有一天,他會踩着七彩祥雲來娶我。
小甜不禁撫摸了一下紅潤的臉頰,那溫柔地力道讓小甜惬意到不行。
葉塵煜也漸漸地把對這一小丫頭的感情與寵溺帶到了話劇之中,天知道他們之間有多默契。
臺下的觀衆看得完全入神,他們的反應可以說是一怔不征。
因為他們的注意力已經完完全全地投注在舞臺上了。
宋嘉佳在遠處靜靜凝望,突然心裏的那抹酸澀漸漸地暗淡,她似乎已經不是那麽喜歡葉塵煜了。
她逐漸明白,她喜歡的人,在喜歡着別人。
這樣的愛是求不來的,若是沉浸在一個人的獨角戲,久了,也會累的。
她現在已經清楚認知,之前對他的喜歡,包括對小甜做出那鄙夷的傷害完全是理智沖昏了頭腦,也或許是暗戀過于急躁,讓自己像一只**控的人偶,不由自主地做出了一切如此不堪的事。
現在站在今天回首過去,她真的忍不住給自己一記狠狠的耳光,怎麽會那麽愚蠢,愚蠢到做出了傷人的事。
宋嘉佳摸了摸鼻尖,下意識地垂下了頭,但是認真想了想,她發現自己心中那股沉重的酸澀已經逐漸消遣于無。
她擡起頭,望向了舞臺上那一十分有愛的畫面,現在她只想默默在他們背後,祝福他們。
也許時間能理智人的心緒,那一籠罩心底的霧霾也逐漸暗淡,直至消失不見。
你們一定要在一起,要幸福。
魚玄4
戲裏戲外,慕小甜永遠都只能是葉塵煜的心尖寵,無論怎麽說,這一份感情還是長久的。
“不知感覺如何?”西玄門撫摸着她的腳腕,擡眸說道。
不得不說,他那雙眼睛澄澈得就如冰川融化後的清水,不容得一絲塵染。
魚九也故作幾分端莊,“嗯,比剛才好一些了,不過怎麽樣,我還是要謝謝你。”
“不用謝,我也是慣有拔刀相助這一作風而已。”西玄門也就扭緊了手中的小藥瓶,讪讪一笑。
“那……你叫什麽名字啊?”魚九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他會拒絕這一問題似的。
“西玄門。”西玄門似乎沒有一絲猶豫,直接脫口而出。
“還真是一個閑情樹峰的名字,我叫魚九。”魚九展露出一個沁人心脾的微笑,但是他已經一個字也不說就走了。
突然覺得他挺高傲的,剛才那些溫暖瞬間化為烏有。
“小姐,你腳上的傷,好些了嗎?我看見他擦藥的手法,的确非比常人。”夜殇也開始認同了西玄門,但是他始終還是一個陌生人,無論如何還是要餘留一絲防備。
“沒事,已經好些了。”魚九忽然望見地上蜷縮的小白團,“我這次還多虧了這只小雀狐,要不然我可還真的與這位公子素不相識呢。”
說着,那只小雀狐就發出了“嗷嗚”的叫聲,似乎正在與她歡快地搭話。
“什麽,你今日見小姐在街上與一文弱小生互相逗趣?”一聲不滿的聲音震撼地發了出來,似乎這蓄謀已久的憤然不能夠滿足這一句話的怒吼。
“請王爺息怒,今日的确有人向在下禀報,說親眼所見一文弱書生正在幫小姐擦藥,于是在下便猜測這小生,恐怕……是對我們家小姐圖謀不軌吧?”一大臣在皇殿之下唯唯諾諾地說道。
只見魚九的父親憤然地怒拍了一下桌子,“荒謬,我們家世世代代都與門當戶對的家戶交友,什麽時候竟然淪落到與文弱小生談起情來了要是說出去,我這張臉要往哪擱?”
大臣也不再多說只是希望王爺不要把這一行事怪罪下來。
“來人,他日給我派人,将此小生逐出大華,若讓本王爺再見他一根寒毛,恐怕你們在下的人頭通通難保!”大臣們都很為難,總感覺那一刺骨的話語……是那麽地慘廖。
看見話劇演員們都将自己的演技發揮得淋漓盡致,大家都紛紛贊不絕口,那掌聲似乎根本停不下來,這一劇情看得那叫一個爽。
-數日,恰逢城皇府的心尖寵,掌心明珠于心來做客。
這個時候,宋嘉佳也終于上場了。
她雖然穿着不是那麽粉嫩華麗,但是相比之下,他更有一種難以言述的冷豔美。
或許這一次出演,就是憑本色出演的吧?
于心不緊不慢,一身都是端莊儒雅,毫不失一點風度,“今日,于心來你府上相坐一時,不知魚九妹妹是否歡迎呢?”
魚九自然知道于心的心機是有多重,于是談吐及其小心,生怕被她抓住了把柄,那可不好說話了。
“魚九自然不介意,我還要感謝你,舍得來府上與我共度美茶時光呢。”
不真實,很不真實
也不知道是府上的氣氛不太對,還是天氣甚是寒冷了一些,以至于于心聽起來怪怪的。
“那如果魚九妹妹當心這樣想,我這位做姐姐的,也實在是安心不可啊。”說罷,就啪地一聲,一把扇子就這麽打開,似乎……在示意些什麽。
“夜殇,把府上最昂貴珍稀的茶遞給于心姐姐味嘗。”魚九對着一旁的夜殇說道。
魚九自然用着于心也能聽到的音量,說了出來,于心聽了,也是不安的抿了抿唇……這丫頭該不是故意這樣的吧。
良久,夜殇就拿了一壺大華珍稀的茶種——飛鳳茶。
臺下的人看着他們勾心鬥角的演出,也是贊嘆不已,似乎真的是本色出演。
“給于心斟上一杯吧。”魚九拿起了杯子,往裏頭倒了些。
可是她的目光似乎并不在茶杯裏,只是一味地倒着。
于心看着越來越滿的茶杯,但凡自己卻不能提醒。
這樣豈不是讓她出醜。
“噢……看我這糊塗的,茶杯都斟滿了,那……于心姐姐不會介意的吧。”魚九挑着好看的風眸,望着于心,一副等着看笑話的樣子說道。
于心當然不傻,怎麽可能接過裝滿滾燙茶水的杯子呢,若要是逞強,會燙傷了手,若是接過了,那不會出什麽笑話嗎?
于心假裝一副很鎮定的模樣,“不必魚九妹妹費力了,于心不想喝茶。”
說完,魚九勾了勾唇,的确心機重重,那麽就這麽一直勾心鬥角下去吧。
“若是無事的話,于心就先回,不打擾你了。”說着,就轉身,似乎一點說話的機會也不給魚九。
終于這一幕也已經落幕了,演員們都紛紛下了臺。
小甜這次穿了比較長的裙子,也許走路有些不便,恰好,宋嘉佳就走到她的後邊。
“她該不會看自己笑話吧?”小甜暗暗想道,按照她的性格,做出這些也不以為奇。
小甜有些艱難地提着裙擺,一臉表現出了吃力的表情,該死的,為什麽會那麽長!
果然,她預料的,還是來了。
她一腳踩到了衣服上,自己向前行走的力度仍在繼續,她忽然失去了重心……
“啊。”她輕微地慘叫了一聲。
“小心!”忽然的,小甜感覺到一只手,正拽着自己的另一只手。
就是這樣,她才不會摔一跤,出糗。
她很想知道是誰扶了她一把,她壓抑着剛才驚心動魄的情緒,然後回眸緩緩開口道……
但是她沒有開口就被驚到了,怎麽會是她……
只看見宋嘉佳的表情好像是很無奈,但是看上去其實更偏向于,她不想承認她扶了自己一把。
“下次……小心點。”她說了這句話就直接越過了她。
她行走過的那一陣風,似乎很溫暖。
小甜還是征了征,顯然不能夠回到現實來。
她剛才看到了……宋嘉佳扶了自己一把,而且還要自己……下次小心點。
她不是處處都和自己針對的嗎?怎麽這次那麽出奇地幫了自己?
這一切都很奇怪,為什麽。
小甜搖了搖頭,輕聲說了句,“這不真實。”
但是放眼望去,她還是一如既往地高傲。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
只不過突如其來的相助,她感覺有點不習慣,畢竟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也不怎麽好。
小甜也沒再繼續想了下去,緩了緩神,便走回了後臺。
走到後臺,便看見了葉塵煜正坐在沙發上休息着。
“怎麽,話劇太長演不過來?是不是認為我當初拉你下水了?”小甜一記幽怨的眼神砸了過去,看到他虛脫的模樣開口道。
葉塵煜擺了擺手,才不是呢,怎麽可能,我只是感覺有點……渴。
說着,眼眸看去的方向,是茶幾上的一壺茶。
小甜不傻,知道他要做什麽。
“你是要讓我,遞水給你喝嗎?”小甜的表情有些拒絕的意思。
“那麽說,女朋友給男朋友遞水,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怎麽在你這裏就變了?”葉塵煜看到她那表情之後,有些不滿地說道。
“好吧,我認輸。”說道理的确是說不過他,但是仔細想想,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啊?
“你坑我呢!”小甜忽然停止了倒茶的動作,很不情願地砸了砸嘴。
葉塵煜一個華麗的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幽黑深邃的眼眸,盯着她看了那麽一會。
小甜感覺到不太對勁,溫熱的氣息從耳根蔓延,“你看我幹什麽,我說的是事實好不好,哪有這天經地義的事?”
葉塵煜有點好笑,“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了,你沒有啊……”說罷,就奪過了小甜手中的水杯,倒起茶來。
小甜又那麽認真一想,才發現他原來那麽會坑人。
“如果腦子是個好東西的話,那麽我是看你沒帶着這個好東西和我說話呢。”小甜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光明正大地對他說道。
葉塵煜沒有理會她,直接喝起剛倒的茶來。
小甜還是不太理解,宋嘉佳剛才那一出乎意料的舉動。
“葉塵煜,我問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認真,好好回答。”小甜的神情忽然變得嚴肅了不少。
葉塵煜擦了擦那濃厚的茶味,“你說。”
“剛才我下臺的時候,差點就不小心摔了一跤,但是宋嘉佳竟然鬼使神差地扶了我一把,你說這是不是太詭異了?”小甜對着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