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7)
以死相脅!
“爺爺說了,沒有護住公子,已經無法挽回。萬萬不能再讓大小姐有半點危險!”
“你……”姜寧很感動。
“大小姐放心。如今九重天外天的那些人,都認為我們屍族已經滅族。後珺也答應你保守這秘密。不會有事的。”
“話雖如此。但如今氣息洩露,我擔心……”
“大小姐擔心的沒有錯。公子的下落我們必須盡快掌握。”
綠綠也很焦心。公子若是重回世間。一定茫然無依。若是沒有小姐在身邊。該如何自處?!
姜寧面色凝重,一手重重錘在花田之中。因着用力過猛。竟有絲絲鮮血流出……
“大小姐!!”綠綠大驚,差點就現出原形!一旦他現出原形,他的身體也就會被召喚出來。那就不好辦了!
“我沒事。這點傷痛,怎比得上我失去他的?!這麽多年的等待籌謀不就是為了等待他再出現在人世間?!你且放心。我所托的人,也是個靠譜的。”
綠綠點了點花瓣。
“大小姐需忍耐。莫要再和後珺發生不快。”他很擔心大小姐。
在那人眼皮子底下,大小姐又是這般火爆的個性。指不定會在他手裏吃多少虧……
“看到他那張欠揍的臉。我就忍不住!!”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會虛以為蛇的人。心中想的就會和言行統一。她得世界,非黑即白。因為讓她不能理解,後珺所謂的折中之法!!
在她看來,折中之法,不過就是以犧牲那人為代價罷了!!
綠綠和姜寧沒有意識到。她們之間地一舉一動,皆在一人關注之中。
“尊上……”判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在他看來,這世上感這般不留情面辱罵尊上的,除了大小姐,就不做他人了。
這小祖宗,在冥界橫行霸道不說。對尊上那也是惡言相向。從來都沒有過好臉色。
後珺看着不遠處蹲坐在地上的姜寧若有所思……
“尊上,不如屬下除了那小屍妖?”尊上對大小姐那是一個無底線縱容啊!明明禁止屍族再現,卻偏偏容忍一只小屍妖混進來。
“不要自作聰明。”後珺冷淡道。
“是!”
“吩咐下去。關于大小姐地所有事,都不許妄自揣測,否則,地獄伺候。”
“是,尊上。”
寧寧。即便你恨我,我也勢在必行!無論是九重天外天還是這冥界都容不得那人的……
無題
人間
草廬內。
白卿是被疼醒的!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心中一涼!忙用手摸索自己身上。得到的結果,讓她感到絕望……
“你想的沒錯。是爺占了你的身子。”秦至略顯沙啞地聲音在她耳邊悠悠響起。
“為什麽。”白卿努力維持着鎮靜。她活了兩世外加幾十年,對清白雖早已經看淡,也不想矯情。但,莫名其妙失身給一個并不喜歡的人。着實是有些膈應的。
尤其是對方也不喜歡她,甚至讨厭她的情況下,居然也能失身?!
在她看來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為什麽?你以為爺願意?就你這柴火棍一樣的身體,爺啃着都咯牙。”
“所以為什麽?”白卿面無表情。語氣冰冷。
“若不是你中了……中了毒。只有爺的精元能救,你以為,我願意?!”
他也是第一次好媽?也很吃虧的。這麽個老女人……他勉為其難的收下,她不是應該感恩戴德嗎?
白卿聞言,低下頭。原來是為了救自己迫不得已……
“既然不情願。你可以不管我的。”她也沒強迫他不是?至于搞得跟自己***了他一樣嗎?
哪知道,秦至一聽她這話,不樂意了。感情這女人寧願死也不願意自己碰她救她羅?
“你想死?”秦至逼近她。灼熱的氣息噴灑在白卿微涼的臉上,讓她有點別扭,頭微微避開……
“我想活。”
“那你費什麽話?矯情。”秦至陰冷的神色有所輕減。卻還是未曾完全消退。
白卿也有些煩了,拍開她的手?
“那你要我怎麽做?我若歡天喜地,你不高興,搞得我玷污了你一樣,反之,你也不高興。你為什麽就這麽喜歡不高興呢?!”
她真的很累很疼。秦至這厮也不知道折騰了她多久多少次。總之肯定很粗暴,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不然,她怎麽會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雙腿發軟。腹部隐隐作痛?!
秦至被噎的很想發火,但,她現在身份不同了。不是一般的阿貓阿狗。是自己的女人!
多少是和一般人不一樣的,思及此,竟也沒有那般惱火了。難得好性的,輕言細語。
“是不是不舒服?”他博聞強記,過目不忘。除了最喜歡的毒理玄術。各個領域的書籍都有涉獵。
且要想學毒,先要懂醫。醫毒一家。那麽,人體構造,生理變化。那是門清。
雖沒實踐,但也有豐富的理論知識做輔助。自然,知道。女子的第一次,一定是不舒服的尤其是她這樣一朵柔弱的琉璃花。
白卿被他如此突兀一問的老臉通紅。她們之間好像不是恩愛夫妻吧?不過是露水姻緣罷了。
這般親密的關切。讓她覺得很怪異……
見她光顧着臉紅,不回答他地話。缺乏愛人經驗的秦至,一門心思地認為,此女定然是害羞了。覺得不好意思……
“你放心。爺既然做了,就不會不認賬。以後好好跟着爺。不會有損的。”
白卿覺得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說好了只是為了救她才不得已行的雲雨之事。怎麽,現在變成自己不得不跟着他了呢?
這是哪裏的邏輯?!
“秦至……你冷靜點兒。”白卿決定有必要說清楚。她不是一個物件,更不是什麽阿貓阿狗。不需要別人帶着施舍一樣的養着!
“爺任何時候都很冷靜。”
“…………”
此時此刻,秦至心裏考慮地是另外一件事。外傷好的依舊很快。只是內傷……他先在急需新鮮的血氣!
只是這深山林。除了普通的野物以外。難見一個有靈氣的。這樣,他的內傷痊愈就會進行的很緩慢?
他要不要去殺幾個不知好歹地妖族,和為非作歹地魔族呢?妖魔兩族加起來地靈氣倒是不錯……
想到這兒。秦至就吧唧着嘴覺得可行。滿心算了尋思着怎麽才能搞到上好的妖魔。
衣擺卻被白卿拉了拉……
“怎麽了?”他自己一點都沒有覺察到聲音柔的都快滴出水了。
“我們還回去嗎?”她指的是薛府
秦至想了想。這月楚的确有大妖怪的氣息。只是隐藏的很好。讓他尋起來有些費勁。
他能察覺出,這妖血氣很重。看來是造了孽的。那麽他下起手來,就不需要手軟了。若是能吞食這大妖的血肉。
那麽自己的內傷也能好的七七八八。到時候,帶着琉璃花就可以橫行霸道了…
無題
“回!怎麽不回!”那大妖就在附近。怎麽能放過如此之好的一個補血機會?
“秦至。你的傷是不是好些了?”
“你怎麽知道?”她又看不見。
“血氣沒那麽重了。”這人的恢複能力果然逆天。不用看就知道很嚴重的傷,才堪堪過來一夜竟只有淡淡的血腥之氣。
“狗鼻子。”秦至的話雖不好聽,心情卻很好。她果然對他是關心的。這不,一直留意自己的傷勢不是?
其實他完全想多了。白卿只是對他那驚人的恢複力感到吃驚而已。
至于關心他。是有那麽一點點。畢竟就算是一個陌生人,受了如此重的傷,又是為了救自己。怎麽樣也要關心一下吧?
秦至見她衣衫不整地發呆。又些看不過如今她是他的女人了。一言一行都必須以自己馬首是瞻。邋裏邋遢的成什麽樣子?
跟在自己身邊不是跌份兒嗎?
幾步上前,知道她看不見,便為她整理衣衫。
白卿倒也不反抗。反抗也沒用。睡都睡了。再扭扭捏捏,就顯得矯情了…
趁他分神的功夫。白卿的腦子迅速運作起來。爹爹的死,已經快成為自己地一塊心病了!他臨死前說不讓自己追究。
那麽,害他地人必定不好對付。又被放在那種地方受世人折辱,且還有重兵看管……
和爹爹有仇。又身份尊貴。時隔幾十年的故人?!
白卿被自己這個想法弄的心驚……
秦至滿意的看着被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美美噠的白卿。甚至為她梳好了頭。見她溫順懂事,心軟了又軟。
她的發質很好,本來自己只是想為她梳好頭,就不管了。梳着梳着就停不下手。绾發這種簡單的小事兒,更難不倒他這全能型天才!
嗯,以後打理照顧她的活兒還是自己親自來比較好。感覺還不錯!
再說一般人糙手糙腳的,弄疼她怎麽辦?還是自己來的比較放心。
若是白卿知道他心中所想,定要狠狠吐槽!自己以前還不是這樣過來的,也沒見他對自己怎麽上心啊。
秦至牽引着她來到身邊。才到自己胸口,真是嬌弱,哪哪兒都是纖弱的不堪一擊,
單手就能扼死她吧?真是朵脆弱易折的琉璃花。跟自己種的那些名貴草藥一樣經不得風雨。
要不要把她帶回去治眼睛呢?若是能治好,定是最閃亮美麗的!
可是,“家”裏的那些人,都很麻煩…
“到我背上來。”秦至柔聲道。這世上也就只有她能讓自己背了。
白卿也是溫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趴在他背上安安靜靜。
秦至背好,運氣。幾個起躍試了試。感覺能行,畢竟內傷還在。若是太勉強。那是找死的節奏啊!
他的速度很快。卻也比不得全盛階段的自己。中途還必須停下休息。
靠在樹邊閉目養神。不由惱恨自己居然被幾個凡人傷的如此之中!不過,罪魁禍首還是段蠢那一幫假道士!!
若不是他們先乘人之危,也不會受傷。後來傷勢剛剛有所好轉,又遇上這麽一波要命的暗殺。
他能全身而退才怪呢!想着想着就不由火起?那剛剛壓下去的血湧和煞氣又有了卷土而來的趨勢!
正內心焦灼,額頭上突然一涼,讓他險些走火入魔的心智,頓時滅了不少!
擡頭,便對上白卿那雙無焦慮的眼。和隐隐憂色的精致面容。
只見她,用濕着的衣袖為自己擦拭額頭……
“哪裏弄的水?”
“我聽見有水聲,便尋了過去。”失去了寶貴的眼睛。其它的四感倒是出奇的好!
聽聲辯位,她已經能熟練的掌握了。察覺到他的吃力,畢竟是那樣重的傷,肯定還是虛着的。
且這人,慣會逞強。一定不肯在自己面前示弱……她若是好心詢問,估計他也不會領情。
山不就我,我來就山好了。
想着若是有些清水擦拭擦拭,應該能好些。所以,靜音感覺了下,竟聽到流水之聲。
喚了幾聲秦至,想和他打個招呼。卻不見他回應自己,便自行去了。
哪知,秦至并沒有因為她的舉動而高興,反而眉心一緊。
無題
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子。白卿不明白,怎的又毛病了呢?一言不合就掐腕子是什麽鬼?!關鍵是,她什麽話都沒說啊!
“秦至!”她也是有脾氣的好媽?
“你看不見萬一跌落河裏怎麽辦?!以後,懸崖,河邊都不可以去!”
原來是在關心自己!這人,表達關心也這麽粗暴。罷了,他也是擔心自己。
白卿溫順的點了點頭。
見她聽話,秦至的臉色才好看了些。心中要治好她眼睛的想法,更加堅定。自己日後若是回去,定有不在她身邊的時候,若是看不見,的确很不方便……
休息片刻,秦至決定繼續趕路。他想在天黑之前回到薛府。荒山野嶺的,自己也就算了。琉璃花身子骨單薄受不了…
背起白卿一言不發的趕路,總算是在金烏西沉之時趕到了薛府。
下人禀報的時候,薛依竹正摟着菡萏在正廳飲酒作樂。被蓮姬壓制多年,表面上他在府中說一不二。但真正拿主意的還不是那個不男不女的陰陽人?!
背負許久的龍陽之好,終于能夠随着蓮姬的離開徹底擺脫。
他的心說不出的暢快。
當初,蓮姬雖然重傷,卻也能壓制住自己。實在是窩火。一高興,一時興起撿回來的美人什麽的,早就忘的一幹二淨。死活什麽的也就沒那麽重要了。
所以當得知白卿回來的消息時,他竟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讓她們進來吧。”
畢竟是難得的美人。美好的東西,自己還是有幾分憐惜之心的。
“大人。”菡萏柔柔弱弱的開口。她知道,之前她被罰都是蓮姬的意思。那人不喜歡自己不聽話,不然,大人是不責罰自己的。
這不,他一走,大人便又讓自己掌管着整個薛府餓大小事務。這足以證明他對自己的信任和在乎吧?
“怎麽了?”
薛依竹慵懶且心不在焉的應着。此時他心中想的是如何才能盡快處置掉薛依蘭這個拖後腿,且無恥至極的女人!
“宮裏不是傳信出來說是只要大人您府中的白卿回來,就要立刻回信宮中嗎?”
“有這麽一回事。”那是白卿剛失蹤不久,他也找過,不過終究不過是個玩物。也沒太在意她的生死。如今少了一個近在咫尺的威脅,心情飛揚了不少。
自然不在意白卿的蹤跡下落。至于,小皇帝的吩咐。可有可無不必在意。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如今被菡萏這麽提醒,倒是有這麽一回事。這小皇帝,怎麽關心起自己府上的事兒了?
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不過……這倒是個機會!
他正滿心思慮間。白卿被他們帶了上來。薛依竹面色軟了軟。
“卿卿。這麽些日子,你都去哪兒了?白白讓我擔心一場。”
薛依竹站起身,行至她跟前,擡手拉起她的手。卻感覺手心一痛。
細密的鮮血股股而出。薛依竹有些愕然的看着自己受傷的手。
怎麽會無緣不顧的流血的?!
一旁的秦至面色不愉藐視眼前膽大妄為的登徒子。哼!別以為,這女人看不見就可以随意輕薄。若不是,要吞噬那大妖怪。暫時需要一個安全的住處,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委屈在這等簡陋之處!
流點血只是小懲大誡。再敢有不軌舉動,剁了喂狗!
薛依竹被這麽突然見血的一出搞的興趣全無。而白卿因為看不見一點都不知道秦至和薛依竹的“互動”。
陷入純情
“大人……我們被人追殺。所以才耽擱了回府的時間。”
薛依竹用袖子掩蓋住手掌上的細小的傷痕。本來對白卿也就只是一種對美好事物的純粹欣賞。
他并不是那急色之徒。甚至因為一些原因,對女子帶着些許反感。但并不是有龍陽之好。
只是單純的厭惡罷了。若不是菡萏陪伴自己多年。盡心盡力的伺候。他也不會這般看中他。
先前也多半是因為蓮姬個人的不喜歡,而讓自己壓制菡萏。和菡萏的情意比起來。
白卿就算不得什麽了……他心中有數,府中蓮姬訓練的死侍,大半出任務後未曾回來。而他們最後地任務,便是誅殺白卿。
他不知道的是這些都是菡萏的主意。以為是蓮姬下的手。他本就不喜歡蓮姬,他要殺的人,就偏偏要救!
“都過去了。以後好生待在府中吧。”語氣頗為不在意。
白卿覺得好笑。人命在他們的眼中到底算什麽呢?
她不指望,這人能為自己做什麽。但他這種視人命去草戒的态度,着實惱人。
“都散了吧。你們也下去休息,菡萏伺候”薛依竹沒了興致。
白卿一聲未吭,帶着秦至出去了。
“明日就傳信宮中吧。”
“是!”菡萏低眉順眼。克制住心中對眼前男人的悸動。她不能枉顧尊上和大人的警告。忘記就在此處的作用。
若是失去了價值,尊上和大人對自己是不會手軟的。她沒有忘記。薛氏兄妹是很重要的棋子,尊上和大人讓自己好生監管,若有變故是要立刻禀報的!
“明天你與我一起游湖吧。”
菡萏一愣。游湖?他從來都不是喜歡游玩之人。即便沐休,也是待着府中飲酒作樂。從不出府的。
怎麽如此反常呢?不過,對子他的要求,菡萏從來都不忍心拒絕。
“是!妾這就下去準備。”
“不用麻煩。直接出去就可以了。”薛依竹不麻煩道
“是!”
“安置吧”
這邊薛依竹和菡萏歇下。那邊白卿确是睡着全無。自顧自的坐在桌邊發呆。
而秦至則在她對面的床榻上閉目打坐。睜開眼的時候,就看見快坐成石像的白卿。
翻身下床。來到她面前。
“想什麽呢?癡癡呆呆的。”擡手為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喝起來。
白卿搖了搖頭。不想多說。秦至卻沒打算揭過。
“心裏若是憋的太多濁氣,就會變态的。”
白卿抖了抖嘴角。你才變态,自己好着呢。
“秦至。人命在你眼中是什麽樣的存在呢?”白卿淡淡問了一句。
秦至沒有立刻回答。挑眉略有深意的看着她,随後用極淡的語态說道。
“仇者殺之,親者珍之。”他明白她問的用意。但,世間太大。不相幹的人又很多。他做不到,人人愛我,我愛人人。博愛世間。
卻能做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呵呵……大家懂的。
白卿顯然沒有料到秦至的回答回是這樣。她以為,無差別的濫殺才是他真正的本性。
但他的回答顯然不是好殺之輩。的确有些意外。
“怎麽。爺的回答讓你不滿意?那麽你心中希望爺怎麽回答呢?”秦至傾身靠近。眼裏盡是白卿看不見的自戲谑。
白卿微微後仰。他那無法忽視,帶有侵略性的氣息緊緊,纏繞着她,讓她掙脫不得。十分別扭。
陷入純情二
“你說的很對,就是我希望聽到的。”才不是,簡直是大大超出預想。
“是嗎?”秦至尾音拉的很長。帶着明顯的不信。
“真的。比真金還真!”自己在這人面前從來就沒有強勢過。一言不合就暴脾氣是常有的事兒。她不想也不願意惹麻煩,所以不是特別原則的事兒。就不想過多的糾纏。
秦至發現,他很讨厭這女人避着他的樣子。他與她,已經是最親密的人了。怎麽能像外人那般生疏呢?!
心中想着,就要付出行動。起身一把摟住白卿纖細柔軟的腰枝。感受到懷裏的美好。秦至滿足地嘆了口氣。
這女人,身上哪哪都透着一股子冷香。不似任何花香與香料,仿若身體自己所生。聞着特別舒服。
反正,他就很喜歡……
白卿被他突如其來地粗暴唬的愣住了。不過,因為長期被他粗暴對待。所以反應不是一般的快。
“秦至。你又發什麽瘋?!”
白卿都懶得抵抗了。任由他抱着。抵制的話,要多無奈就有多無奈。
秦至埋在她領口,深深吸了一口氣。那幽幽淡淡的冷香簡直讓他深為迷戀。還有,這女人的身子怎的就這麽軟呢?比雲團還軟……
難得好性兒的沒有因為她帶有攻擊性的語言而生氣。
“沒情趣。這怎麽能叫發瘋呢?這叫親熱。你我本該如此的。”
白卿被他突然而來的溫柔語氣給驚悚了。你确定你還是那個傲嬌屌炸天,專業嫌棄自己的秦至嗎?!
“秦至。兩情相悅的兩個人在一起才能親密。”說到一半她頓了頓。
“你我這樣最多算的上露水姻緣而已。”白卿倍感心累的解釋道。
秦至擡起頭。看着她,
“我明白你被埋在土裏這麽些年。各方面都有所損傷。尤其是智商。這樣也無所謂,爺不嫌棄。你已經是爺的人了。便一直都會是。露水姻緣是什麽?爺不是那麽随便的人,爺只知道,爺的第一次是和你。爺有潔癖,以後也只能跟你。所以,不會有什麽露水姻緣,若是你敢有。哼哼,爺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秦至……”白卿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她和他怎麽能綁在一起呢?!她的心在上輩子就死透了。裴臻教會了她,情愛如毒藥。沾者死。
她已經蠢過一輩子了。好不容易有機會翻盤。怎麽可能在飛蛾撲火呢?!
“你想說什麽?爺知道,感情誓言慢慢培養的。你我現在還年輕,還有很長地時間可以用來培養。爺現在也不是特別喜歡你,但你畢竟是爺的第一次,爺決定遷就你。包容你,感動吧?是不是覺得爺特別暖心,對你特別好?”
“………”
白卿竟覺得無言以對。
所以說那該死的第一次是什麽鬼?!她是有多難以忍受,讓他這麽勉為其難?!還真是謝謝了!
“好了。時候不早。爺困了。”
“我不困。”白卿現在和秦至在一起最怕聽到的就是他困了!!
“爺說困了的時候,就是和你一起睡覺地意思。”簡單直接,不矯情。
白卿簡直就要崩潰了!能不能不這麽直白要求睡覺啊?
閉了閉眼,算了。被狗咬一次也是咬,兩次也是咬。既然躲不了,那……那就,躺下吧。
離心
白卿木着一張臉,由着秦至心情好好的牽着她到床邊,躺好。
“白卿。”秦至将她摟在懷裏。
“嗯?”其實這厮的懷抱挺溫暖的,若不是做人太惡劣太龜毛。也是一個偏偏濁世佳公子吧?一定也會引的無數女子盡折腰…
困意襲來。從最初的不适應。到現在竟在他懷中也睡的安穩。不由暗自感嘆。人的适應力果然是萬物中最強大的。
一夜好眠。因為,一早薛依竹便帶着菡萏出門游湖。仆人随從去了一半。
這都是因為,薛依竹不習慣外面的吃穿用度。一切都要從府中帶出去,所以即便是游個湖,也是很耗費人力物力的。
所以,現下的薛府,顯得有些冷清。
雪蓮安靜的伺候着,被留在府中的主子。心中有些氣不過。主子也太與世無争了吧?以前有蓮姬在前頭壓制着菡萏主子。如今,蓮姬也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離府。
主子如此美貌。一來就被大人賜名無暇。可想而知在大人心中,主子的地位是得到肯定的。
明明開頭極好。為什麽,如今被留下來的确是主子?
心中藏着事兒,手上的動作就重了些。白卿被扯的嗯了一聲。
還沒等雪蓮反應過來。原本閉目調息的秦至猛的睜開眼睛。一道寒光極快閃過。
雪蓮已經被踹到在地……
“啊!!”雪蓮面色蒼白捂着胸口。驚惶的看着眼前寒氣冷冽的男人。
他那般高大。站在自己眼前幾乎遮天蔽日。面容雖平凡,那滿身氣度卻是一點也不平凡!
剛要開口指責的話,卻生生噎在喉頭說不出話。
秦至極為讨厭旁人觸碰白卿。他的潔癖,從那一夜開始便愛屋及烏了。
若不是自己因為傷勢,要每日調息。白卿的事怎麽會讓外人插手?!
就在雪蓮以為眼前這男人,那眼神就要吃了自己一般的時候。
溫婉甜膩的聲音揚了起來。
“秦至。不過是一個丫鬟。莫要染血。”白卿看也不用看。也知道秦至這厮又犯殺心了。真是的,這人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哼!你出去。”秦至的話不容反駁。雪蓮卻哀怨的看着端端坐姿筆直的白卿。
可惜,她主子看不見她所以的情緒。
“主子!!”雪蓮着急出聲。
“怎麽?不想走出去,想躺着被人擡出去?”
見她似有話要說。白卿不由輕嘆了口氣。
“秦至。讓她說完再走吧。”終究是做不到對不相幹的人受血光之災。
秦至興許自己都沒意識到。現在的自己對白卿是縱容寵溺的。對她的要求,能滿足便不想反駁。
不動聲色的坐在白卿身邊。為自己和她各自倒了一杯茶水。拖起白卿纖細無骨的小手。牽引着她拿好杯子。
他不做聲,顯然是默許了白卿的話。雪蓮不知道的是,白卿做任何決定,秦至是關鍵。
雪蓮捂着悶疼不已的胸口,勉強爬到白卿身邊。
“主子。您甘心嗎?您的美貌天下無雙。若是這樣都被冷落在後宅。實在是不公平啊!”
雪蓮花說完,屋裏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秦至捏緊杯子的手,昭示着他已經隐隐有爆發的趨勢……
這不知死活的小婢女居然規勸自己地女人去讨好愚蠢地凡夫俗子?!
白卿确是輕輕嘆了口氣……
“子非魚,安知魚所求?”
“主子?!”她這是什麽意思?是不願意争嗎?
“雪蓮。想出頭的終究不是我。我也沒想過要在這府中榮華一世。你可明白?”
富貴榮華什麽的。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夠了…
雪蓮身子一僵。臉色有些難看,
“主子這話是什麽意思?”
“放肆!”秦至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這是你對主子說話的态度嗎?!她也是你能質疑的?!”他就見不得別人怠慢白卿!
“你還不明白嗎?你想借我上位。我卻無心。”既然如此,幹脆就把話挑明了說吧。
雪蓮一愣。不是說越美麗的女人,越是蠢嗎?自持美貌,毫不瞻前顧後?
好歹白卿也是活了幾十年,加上兩輩子的人!就是個蠢的,也被漫長歲月所經歷的,給教聰明了。歲月不僅可以催人老。也能讓人看透參透一些過往執迷不悟的事兒……
“主子……”雪蓮連自己僅有的那一點兒心思被揭露。想開口,卻是再也開不了口!
“我這裏廟小。怕是容不得你了。以後,你還是跟在菡萏身邊吧。”
雪蓮咬咬牙。歪歪倒倒的站起身。看了白卿一眼。轉身毫不留情而去。
“啧啧啧!也不知道你是人品差還是怎麽着,身邊唯一的婢女也要舍你而去。”
秦至這厮一天不刺她就舌頭疼!
尋仇
“我想出去走走。”白卿決定出去透口氣。
秦至呢倒是沒有打算跟着出去。左右她也就是在這院子裏轉悠。住了這麽長時間,她也摸熟了。這女人适應能力不是一般的強,記憶力也不錯。當初跳窗而亡,她可不就是摸透了屋子裏的地形,順利跳窗。
“爺要打坐。”
白卿也沒打算他陪。默默站起身。她也想一個人出去透透氣。若是不約會自我調節,長時間的和秦至這不正常的待在一起。恐怕會瘋!
慢慢摸索着的出去,這個院子以前是蓮姬的。他在的時候,一有空就帶着自己遛彎。如今自己是回來了。他不在了……
竟有些寂寞……在這薛府,只怕也只有他真心待自己吧?如今他竟人去樓空。也未曾個自己說一聲。終究是沒有把自己當做是真正的交心之友嗎?
緩緩坐在石凳上。思緒有些亂。畢竟被埋了幾十年,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之道都有些生疏了。
是自己不夠好吧?所以才不能交心……
“竟是你這賤人?!”一道尖銳的聲音,猶如魔音穿腦。白卿聞聲,手不控制的抽搐了下。
只感覺有掌風迎面而來!!她雖然看不見,但也不代表是個坐以待斃,任人欺負的主兒!
“薛依蘭?!你做什麽?”擡手死死抓住她要掌掴自己地手。
“該死的賤人!你還好反抗?”
“不反抗,難道任由你打?”自己看起來有那麽傻嗎?
“哼!本小姐既然打你,你就要乖乖被打!!”
“看來不是我傻!是你傻!”白卿重重的甩開她的手手。
“原來薛依竹新弄到手的美人是你!也是,你這樣的,也只能做個被男人玩弄的玩物!”說完上前一把扯住她的頭發。
白卿畢竟視力受損,反應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樣敏捷。竟被她生生給從石凳上拽倒在地!
在還沒完。薛依蘭又一腳踹到她的小腹上。白卿猛的受此重創,一口血,控都控不住吐在地上。
薛依蘭是個慣會折磨人的老手。知道怎樣才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真該感謝感謝薛依竹。若不是他今破天荒的讓我進府商量事情。我還就整治不了你這賤人了!”
白卿腹部受了一腳,火辣辣的疼。想彎腰捂住,頭發卻還被她扯着。
聽到薛依蘭提到此緣因。不由冷笑,她做錯了什麽,這薛依竹偏要借刀殺人?!
“聽說,你是裴立雪都要找的人?哼!不過可以了,就算她裴立雪再想要你,也成不了事了!”
裴立雪自己找自己?!即便身陷危局,白卿的頭腦還是異常清醒。
裴立雪是皇帝。莫非,薛依竹想借的是自己這把刀?!
還來不及細想。
頭皮被扯的劇痛,逼迫她回到現實。
“你這賤人倒是心大,都這樣了還想着走神!上次,你和美人合夥作弄我的事兒,可要好好算算!”薛依蘭猙獰一笑。
她最是喜歡看到美麗嬌弱的女子痛苦驚慌的表情特!這些美麗柔弱地賤人,只會勾引她的美人犯錯!要好好懲戒才是!
“你說的美人是秦至?”她果然還是對秦至那厮念念不忘!
秦至啊秦至,明明是你的桃花債,卻偏偏讓我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