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人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矮油~~~~~~
李捧心有多美?
說不準,“美”本來就是一種極為私人的事情,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但是人和人之間的審美方式也并不會差距很大。
其他的不說,現在,誰也沒有李捧心美,誰也比不上,至少在唐采撷的眼中是這樣。
唐采撷抱緊了李捧心。
李捧心失去了知覺。她安穩地躺卧在榻上,像一個熟睡的嬰孩。她時常睜得大大的眼睛已經合上了,長長的睫毛在眼皮上投射出陰影,她的嘴角卻是微微上揚的,仿佛在做着一個美夢。
她在夢裏見到柳扶渡了麽?
然而,現實中,她正面臨着一場危險。
唐采撷撫摸了她白皙的面頰,在她的脖頸間停留了半晌之後,一雙手便滑落在她的腰間。
他一下子解開她束腰的絲縧。
溫熱的肌膚驟然接觸到了沁涼的空氣,李捧心的身體在止不住地微顫。她秀眉微蹙,恍若捧心之态。她的胸很小,但是很美;她的腿很長,但是很潔白渾圓。
唐采撷的眼睛漸漸地燃起了一團火。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急切的敲門聲,問道:“有人在裏面嗎?”
唐采撷一驚,急忙随便拿了一條被子被子蓋在李捧心的身上,自己也整理好衣服,去開門,只見是一個美麗的少女,正捧着一個托盤,笑盈盈地問道:“公子,這是您要的酒菜。”
唐采撷一指裏屋,酒菜還沒有撤下,笑道:“我并沒有叫酒菜,姑娘是不是弄錯了?”
少女一怔,不好意思地笑道:“公子正在吃呢,那打擾公子了,可能是我弄錯了,我去問問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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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采撷一笑,關上房門,再次來到李捧心的身邊。
這回,他飲了一口酒,一把掀開了被子,開始慢慢地脫掉自己的衣服。
就在他要壓下來的時候,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唐采撷怒道:“是誰?”
門外的人道:“是我。”這赫然又是剛才那少女的聲音。
唐采撷沒好氣打開門,門外還是那個笑得甜甜的少女。
少女眨了眨眼睛,探着身子往裏面看。
唐采撷下意識地遮擋,堆起滿臉的笑容,說道:“我真的沒有叫酒菜。”
少女點點頭。眨着大眼睛,說道:“我知道,只是我……我是還有事情要請教公子。”
唐采撷有點不耐煩地道:“什麽事?”
少女又舉起了托盤,陪笑道:“這盤子酒菜不是公子叫的,我現在知道了,但是,是哪個叫的,我記不清了,我又不敢問老板,好怕他會罵我,只要公子給小女子指點一下,小女子感激不盡……”
唐采撷生氣了:“你到底是不是這客棧的夥計?”
那少女不笑了,說道:“公子,你難道不是這客棧的夥計嗎?”
唐采撷好笑地道:“客棧的夥計會穿成我這樣,然後躲在屋子裏不幹活麽?”
那少女愣了一愣,笑嘻嘻地道:“你穿的不像夥計,但是長得像夥計。”
唐采撷實在沒有耐心和她窮磨牙了,搖搖手道:“好好好,我長的像夥計,去去去。”
那少女拍着手笑起來:“看來我沒有看錯。”
唐采撷驀地一怔,問道:“什麽沒看錯?”
那少女笑了笑,說道:“不是你沒看錯,而是我沒看錯。”
唐采撷還想再問,這少女已經突然出手了。
她将托盤蓋在了唐采撷的腦袋上,“嘩啦”“霹靂”青菜、鴨頭、番茄流了他一臉、一身,酒杯、酒瓶碎在了地上,這場景甚是狼狽不堪。
然後,便有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的女孩子就在少女扔來托盤的時候,一下子抱住了唐采撷的腰。
唐采撷掙紮,穴道已經被制住。
唐采撷不能動,也不能叫出聲。
小小的女孩子看着他的窘樣,忍不住大叫:“這下更像夥計了,還是總是在廚房燒火的夥計,哈哈……”
少女也嬌笑道:“柳扶渡有你這樣的朋友,不知道他上輩子倒了什麽黴?”
她說完就掠入了房間裏,她掠入的時候,那小小的女孩子也跟着跳進了房間。
小小的女孩子掀開被子,定睛看了看被子下沉睡的李捧心,向着少女問道:“楊姐姐,就是她麽?”
原來那少女便是楊雪洗,小小的女孩子不用說就是小雪了。
楊雪洗嘆了一口氣,說道:“不錯,是她,李捧心。”
小雪睜着圓圓的眼睛,也嘆道:“她長得可真漂亮啊,簡直是天仙化人。要不是那天逛街,給楊姐姐看見了,恐怕她就陷入險境了。等你醒了,可要好好謝謝我楊姐姐!”
楊雪洗側過臉,冷冷地道:“我才不要她謝!”
李捧心睜開了眼睛。
她仿佛是剛剛做完一個驚險的夢一樣吓醒了,她看到自己赤條條的,緋紅了臉頰:“我這是怎麽了?”
她連忙穿衣服。
小雪舒了一口氣道:“還好你醒了,不用我來幫你穿衣服了。”
楊雪洗看着李捧心驚詫的臉,冷笑道:“你是柳扶渡最愛的人,我本來是要殺你的。”
小雪驚訝道:“楊姐姐……”
楊雪洗點開李捧心身上的穴道,悠悠憂憂地說道:“可是,我現在又不想殺你了。”
柳扶渡從蘆葦谷出來的時候,縱然有傷,但是,他沒有時間考慮傷勢,他一出蘆葦谷,憑借着“太真晚妝”所給的內力就穿梁越瓦了起來,他暫時忘記了身上所受的傷。
他沖向“雲來客棧”。
他翻遍了“雲來客棧”的每一間屋子,每一張床鋪。
但是,人沒有了,人不見了,只剩下了一具屍首,是唐采撷的。
他問詢遍客棧裏所有的人,問他們“李捧心哪裏去了?”“是不是見過一個頂美貌的姑娘?”“她出門了麽?”“她什麽時候出去的?”“她又要什麽時候回來?”,然而,沒有人知道具體的事情,甚至沒有人曾經看到過這個姑娘。
柳扶渡只有頹喪。
柳扶渡只有悵惘。
唐采撷死了,哀傷地倒在床榻上,身子往裏側翻着。當柳扶渡推門進來的時候,他還以為他正在睡覺,直到他試圖着去推醒他,他的身子便無力地翻過來,還有一股酒菜的味道直撲面而來。
唐采撷面容鐵青,鮮血已經凝結,似乎死去多時了。他的脖頸上有一道傷痕,那是致命的傷。
房間裏的擺設簡單而溫馨,桌子上仍擺着酒菜,也許是主人正在吃飯,便出了一件來不及撤下酒菜的事情。正對着窗子的是一張桌案,桌案上也擺着花,花瓶的旁邊是一個妝奁,妝奁打開,可以看到各種的珠花釵環,還有一盒鮮豔的胭脂。
這些是李捧心的品味,她最是愛美了,只是李捧心去了哪裏?床榻上枕席猶溫,被子上還散落着一些斷了的發絲,枕上、發上,讓能嗅到她的幽香。
房間裏仍然擺着初時的情景,房間裏沒有打鬥的痕跡,房間裏只有一個死人,發生了什麽事?
是誰殺死了唐采撷?以唐采撷的武功,誰又能殺得了他,而且是一招致命,沒有留給他反抗的餘地。是殺了他,是誰呢?
柳扶渡想不通。
由于蕭歌扇的相告,他以為要和阿心“金風玉露一相逢”,然而,他還是失去了她!
他的人生便是一場分離嗎?
阿心,你如今在哪裏?
阿心,我來了,卻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