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鄭清怡握拳在他胸口錘了一下, “小小年紀就說什麽混賬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鄭清怡這一拳太用力了, 她聽到少年一聲悶哼, 然後是他冷飕飕的一句，“鄭清怡，你打痛我了。”
鄭清怡立馬非常知趣道歉, “哦，那對不起了, 但你以後不要再說那樣的話了。”
“對不起有什麽用？你打痛我了, 你該給我揉揉。”
“……”明明是這種冷飕飕的語氣, 為什麽她卻覺得他這話聽上去像是在撒嬌？
撒嬌？就陸鉑堯這變态？鄭清怡打了個冷顫。
揉就揉呗，反正她知道這家夥的難纏。
鄭清怡就果然在他胸口處揉了幾下, 不料少年不知道發什麽瘋，突然扣着她的後腦勺，将她往前一拉，她整張臉一下子砸在她的胸口上, 而後少年低頭, 輕聲在她耳邊說：“別的地方也揉揉呗。”
“……”
她敢肯定, 他想她揉的那個別的地方一定不是什麽好地方。
鄭清怡忍無可忍, 猛然推開他，“大晚上的發什麽神經？”
“你不是喜歡我嗎？幫我揉一揉又怎麽了？”
“……”
她就沒見過這麽無恥的人。
不過少年說歸說, 他倒是沒有再鬧, 他騎上車沖她道：“走吧，送你回去。”
鄭清怡與他并肩走在街上，此刻街上寂靜四下無人, 有他在身邊倒是讓她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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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不要考慮一下，讓我幫你補課？”
少年又用他那幸災樂禍的語氣挑釁了。
還真是糟心啊，以前都是她給他補課，她是好學生，他是個學渣，現在卻淪落到需要他給她補課了。
不過鄭清怡轉念一想，她幹嘛跟一個小孩子計較，只要能提高成績，讓他補課又怎麽了。
所以鄭清怡也很幹脆表示，“好啊。”
剛好第二天鄭清怡就遇到一道數學難題，是一道大題，她和彭玉靈讨論半天都沒有讨論出來。鄭清怡給陸鉑堯發短信，短信剛發過去沒一會兒就聽到陸鉑堯在教室說了一句：“都在一個教室發什麽短信？”
此刻正是自習讨論課，同學們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讨論，陸鉑堯這話落下，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陸鉑堯又說了一句：“不是要我講嗎？把題拿過來？難道還要我過去嗎？”
鄭清怡閉了閉眼，嗯，是她有求于人的，而後她便頂着全班同學的目光，走到了陸鉑堯所坐的桌前，直接指着那道不會的大題，“這個……”
“這個，很簡單啊。”
“……”
簡單？哪裏簡單了，連彭玉靈這樣的學霸都做不出來的好吧？
少年沖她勾勾手指，“你站得離我那麽遠我怎麽跟你講？”
鄭清怡便弓着身體，和他離得近一點，然而她一低頭，她紮着的馬尾垂下來，發尖突然在他手指上掃過，他就像被燙到一樣，皺眉道：“你湊這麽近幹什麽？”
離得遠不行，離得近也不行。
鄭清怡調整了一下呼吸，淡定淡定，為了學習，她忍。
然後鄭清怡便往後挪了一點，非常好脾氣問他，“行了吧？”
少年也沒再多話，用筆在圖形上畫了兩條輔助線，“這樣不就行了？”
鄭清怡一開始，“？？？？？？？”随後，“！！！！！！！！”
她拿過練習冊，緊緊盯着他畫的輔助線，她怎麽就沒想到呢？要求圖形陰影面積，那陰影奇形怪狀的，她和彭玉靈本來考慮的是用整體面積減去不是陰影的面積。從來沒有想過直接去計算陰影的面積，可是算來算去總覺得好像少數據。
此刻被陸鉑堯添了兩條輔助線，她仔細一瞅，這不就是棱柱體正方體和三角體的結合嗎？
鄭清怡看看大題又看看陸鉑堯，內心不得不佩服，随便添兩條輔助線，這道題就變得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
然而少年還不忘趁機怼她一下，他沖她指了指腦袋，“動動腦子。”特別欠揍的語氣，好像在說她沒腦子。
鄭清怡：“……”
解了大題鄭清怡心情不錯，不想跟他計較。
“謝謝了。”
鄭清怡轉身想走，陸鉑堯卻道：“我幫你解了題你就一句謝謝？”
“那不然呢？”鄭清怡深知這貨的德行，生怕這家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畢竟還有這麽多同學在呢，她立馬道：“要不給你買顆糖？”
“我是小孩子嗎？”語氣透着不屑，大有一種給他買糖是侮辱他的感覺。
鄭清怡懶得理他了，回到座位上跟彭玉靈說了一下，她也是恍然大悟，頓覺不可思議。
其實鄭清怡現在也淡定了，她知道自己确實足夠努力，但是努力或許是成功的一部分，但是不一定是最重要的那部分。她不得不承認人和人在智商上确實是有差距的，雖然這聽起來有點殘忍，不過她也該承認，陸鉑堯就是比她聰明比她有腦子。
自習課一下課，鄭清怡就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非常明目張膽的，“鄭清怡。”
鄭清怡轉頭看向坐在最後桌的陸鉑堯，神情透着明顯的不滿，“幹嘛？”
少年一臉理所當然，“買糖。”
唉？剛剛不是還一臉給他買糖就是侮辱他的嗎？一轉眼又讓她給買糖？
“買不買？”
“買。”
鄭清怡和他一起去了小賣部，她買了兩顆棒棒糖，将其中一顆遞給他，另一顆剝了塞到口中。
“你就給我買這個？”
鄭清怡對上他那一言難盡的表情，不解：“這不就是糖嗎？”
“這怎麽吃？”
鄭清怡自動理解成了他還不知道怎麽剝棒棒糖的糖紙，她主動将他的棒棒糖奪過來，三下五除二剝開遞給他，還不忘說一句：“棒棒糖都不會剝？自理能力這麽差？”
報了他剛剛嘲諷她沒腦子的仇。
然而少年卻毫不在意，将棒棒糖塞到口中咔嚓咔嚓咬碎。
“你這樣吃棒棒糖是沒有靈魂的。”
“那要怎麽吃？”
鄭清怡将含在口中的棒棒糖拿出來，“棒棒糖要一點點含化的。”
他一臉嫌棄，“惡心死了，還有……你管我怎麽吃。”
行行行，您愛怎麽吃就怎麽吃！
自從月考陸鉑堯沖進了年級前十之後，他就被學校任命成了升旗手。
星期一的升旗手原本是豐耿和二班的一個男生，現在豐耿被換成了陸鉑堯。
要知道陸鉑堯可是三中出了名的問題少年，升旗儀式這麽隆重的場合也不知道是誰同意了讓他當升旗手的。
大概是學校想讓其他那些問題少年知道，只要改過自新，只要還有積極向上的心，那麽學校便願意給你展示自己的機會。
總之，陸鉑堯成為升旗手的那一天，整個高二都驚呆了。
那個讓老師和學校領導頭疼的瘋狗啊，此刻穿着制服捧着國旗踏着正步一步步走到國旗下面，英姿飒爽，背影挺拔，立正敬禮，每個姿勢都很标準。
所有人都無法将他和那個難以管束的少年聯系起來，手握紅旗的他好像也在告訴所有人，我再也不是那個叛逆少年陸鉑堯了，我變好了，我現在是品學兼優的尖子生。
不得不說穿着一身海軍制服的陸鉑堯真是帥氣到不行，比起旁邊含蓄的一班的男生，他的俊朗是張揚的，惹眼的，讓人能一眼就注意到他。
好像也是從那之後大家都忘了陸鉑堯的可怕，好像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三中瘋狗已經塵封在了記憶裏。
現在他的只是陸鉑堯，他學習好，他帥氣。
陸鉑堯開始收到情書，很多的情書，每天來都堆滿了他的書桌，然而他從來都不看一眼，直接丢在了學校後面廢品回收處，後來畢業之後有人說，那時候每周班上賣廢品，陸鉑堯的情書就占了一半。
雖然沒有那麽誇張，但是那段時間陸鉑堯确實收到了很多情書。
那天一早鄭清怡來得比較早，在門口看到一個其他班的女生在門口張望。
“同學找誰？”
她回頭看了一眼，有點不好意思，“你是二班的吧，能不能幫我把這個拿給陸鉑堯。”
是一封情書。
“我可以幫你拿，不過我想告訴你，他一般不會看的。”
“沒關系，你幫我拿給他就好了。”
行吧。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總是愛充滿幻想，覺得自己會成為最幸運的那一個。
陸鉑堯坐在最後面，鄭清怡剛剛将情書放在他書桌上，他便正好從後門進來。
“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麽？”
“放情書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少年的目光亮了一下，“你寫的？”
“不是我的寫的，我幫人送的。”
“你的呢？”少年問她。
鄭清怡沒反應過來，“什麽？”
“情書啊，你不是喜歡我嗎？別人都給我寫，你怎麽不寫？”少年雙手插兜目光微眯，“對哦，我好像從來沒有收到過你的情書。”
“……”鄭清怡幹笑了兩聲，“那個……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比較容易害羞啊，之前我們不是不熟嗎？我不太好意思。”
“現在呢？好意思嗎？”
鄭清怡揣摩了一下他的意思，他這是希望她給他寫情書，他不是都懶得看的嗎？
不過鄭清怡不想和他老人家作對，便道：“現在好意思了啊，我明天把情書給你好不好？”
“随你。”他又做出那一臉不在意，覺得她事兒多的模樣。
鄭清怡：“……”
真難伺候。
晚自習鄭清怡回到家，一拿出手機便看到陸鉑堯發來的短信。
陸鉑堯：“寫好了，明天念給我聽。”
鄭清怡正納悶要寫什麽，這才想起來白天說了要給他寫情書。不過幹嘛要她念給他聽？
“我寫給你，你自己看不就好了。”
那邊回，“我就要你念，你有什麽疑問嗎？”
霸道蠻橫顯露無疑，果然改變的只是表面，內心裏依然是那個可惡難以招架的瘋狗，真是可惜了那堆給他寫情書的無知少女，一個個的瞎了眼。
鄭清怡深吸一口氣，“沒有。”
情書是吧，誰還不會寫了，鄭清怡三下五除二就寫好了，寫完看了一遍，激得她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第二天鄭清怡來到教室，時間還早，不過很意外的，陸鉑堯竟然已經來了。
鄭清怡将寫好的情書遞給他，陸鉑堯看了一眼情書又看向她，然後轉身向門口走。
“你去哪兒？”鄭清怡問。
少年回頭，“莫非你想在這裏念？”
“……”
鄭清怡和他一起去了實驗室，少年大爺一般往座位上一坐，“念吧。”
鄭清怡瞬間覺得自己成了在老師面前念書的小學生。她展開情書，輕咳一聲，“你确定要我念？”
“是要在這裏念，還是當着全班的面念，你自己選。”
鄭清怡暗自撇嘴，念就念呗，反正是他讓她念的。
鄭清怡清了清嗓子，開始念，“我親愛的堯。”就這麽一句已經惡心得她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了。
然而再看那個少年，他面容淡定，甚至挑了挑眉頭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繼續啊。”
“我好喜歡你，你是別人口中的瘋狗可是卻是我心中的天神，我本來想一直默默喜歡你，誰知道緣分讓我認識了你。我真的好感激讓我們相識的緣分，而我也無比珍惜我們共同經歷的一切。雖然現在我們在一個班了，可是我每天都無比思念你，我腦海中的每一個細胞，日思夜想的都是你。”鄭清怡覺得她舌頭都要惡心掉了，她硬着頭皮繼續，“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巴，你身上的每一寸都讓我如此思念，如此喜歡……”
鄭清怡念完下意識向陸鉑堯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陸鉑堯的嘴角好像不自然的抽了一下。
後面還有更惡心更肉麻的，念到後來鄭清怡都麻木了。直到将整張寫滿了她濃濃感情，惡心到頭皮發麻的情書念完，鄭清怡才默默松了一口氣。
“怎麽樣？寫得還不錯吧？”
少年活動了一下他有些僵硬的脖子，“怎麽辦，我突然有種想把你腦袋擰下來的沖動。”
“……”
少年皺着眉頭，嫌棄的表情不要太明顯，“寫的什麽惡心巴拉的東西，你寫得下去？”
“……”
不是你讓我念的嗎大哥。
鄭清怡低垂着頭，一臉不滿嘀咕，“我就說了讓你自己看的嘛。”
少年冷冷哼了一聲，“還好沒有自己看，辣眼睛。”
“……”
“你不喜歡的話，我撕了。”
鄭清怡作勢要撕掉，陸鉑堯卻道：“既然是寫給我的那就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沒有我的允許誰讓你撕的？拿過來。”
鄭清怡撇撇嘴，乖乖将情書拿過去。
少年接過往褲包中一塞，理都不理她一句就直接出了實驗室。
爛人！鄭清怡在心頭罵了一句，也跟着他回到教室上課了。
這周物理作業老師發了一套試卷讓回家做，鄭清怡發現有很多地方不會，思來想去的，她覺得與其在這個地方悶想還不如去問問陸鉑堯。她秉承着要不恥下問的崇高品格，将做不出來的題記起來，然後去陸鉑堯家請教他。
鄭清怡之前在這邊蹭過飯，這次過來便帶了一塊兒大臘肉，是爺爺奶奶在農村煙熏的，也不知道北方有沒有這種肉，不過張阿姨是本地人，知道怎麽做好吃。
鄭清怡推開陸鉑堯的房門，他正在玩游戲，看到她進來就只看了她一眼，也沒打個招呼。鄭清怡便在旁邊乖乖等他打完。
“有事兒？”他打完了一局問。
“你不是說過這周要幫我講作業的嗎？”
“當時說的現在又不算。”
少年嘴角挂着笑，一臉耍無賴的表情，簡直讓人想撓花他的臉。
“那你要怎麽才肯幫我講？”
“你求我。”
“我求你。”
“……”
他大概沒想到她會求得這麽幹脆，頓時有點興致缺缺揮揮手，“沒勁。”
“你肯給我講嗎？”鄭清怡為了學習繼續卑微。
“哪道？”
鄭清怡急忙将整理出來的題拿到他面前，“就這幾道。”
“這麽多？”
“麻煩一下，就幫幫我好不好？”鄭清怡語氣中帶着哀求。
鄭清怡基本已經摸清了對付這個少年的套路，這個缺愛的家夥有時候故意耍性子就是希望得到別人的關注。
所以鄭清怡扯住他衣服的一角，聲音嗲嗲跟他撒嬌，“瘋哥，辛苦一下嘛，幫人家講完嘛，瘋哥？”她扯着他衣服晃了晃，少年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那目光看上去有點危險，卻也沒有阻止她這麽做，“就再幫幫忙嘛，好堯堯。”
少年終于轉開頭去，然而鄭清怡卻沒放過他轉開頭時那抿在嘴角的笑意和眼底流露的一閃而逝的滿足，表情中似乎還帶着幾分羞赧。
呵，超級享受的嘛！小混蛋！
“講啊，你坐好。”語氣中溢出掩飾不住的愉悅。
鄭清怡這才松開他的衣服乖乖坐好，就像一個乖寶寶一樣聽他講完。
雖然陸鉑堯這家夥有點難伺候，不過他講得倒是也挺負責，比如有道題有多種解法，他都教給了她。
回去之後鄭清怡整理了一下，她漸漸明白自己為什麽一直止步不前了。
鄭清怡覺得她做題就喜歡套公式，就像有人握着她的手手把手教她寫字，倒是學會寫字了，但是卻沒有自己的特色。做題，尤其是大題需要靈活運用，而鄭清怡缺少的就是這種靈活運用的思路。
而陸鉑堯呢，做題不太按照套路來，他有自己的想法，他的思路非常開闊，腦袋轉得也快。
不管這個少年其他方面怎麽樣，但是他的思路絕對是值得她學習的。
月考之後鄭清怡幾乎每周末都去陸鉑堯家讓他幫忙講題，雖然少年有時候愛鬧鬧性子，但是每次還是被她軟磨硬泡搞定，而鄭清怡也從中學到了很多。
很快就到了期中考，期中考成績下來之後鄭清怡都不敢看，就怕還在二十名徘徊，她這麽久的努力又打水漂。
排名冊握在手中，她閉着眼睛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捂着排名冊一個個名字看下來，第一，第二，第三……看到第三個的時候鄭清怡愣住了。
竟然是陸鉑堯，他已經沖進了前三，這貨進步也太快了吧！不過相較于上一次的妒忌，這次鄭清怡心态已經平衡了，智商這種東西真的是注定了有差距的，沒法去比較，他進步了這麽多她也很為他高興。
然後再往下看，第六第七第八，看到第八名的時候鄭清怡整個身體都僵住了，她不可思議捂住嘴，眼睛盯在第八名上面，好半晌回不過神來。
她是第八名，她沖進前十了！震驚，激動，酸楚，內心久久不能平靜，這種通過自己努力收獲自己想要東西的快樂真是無法用語言形容。果然努力是有收獲的，果然學習陸鉑堯的解題方法是有用的。
這一刻鄭清怡甚至有點想哭。
當然鄭清怡也很清楚，她能考這麽好，這其中陸鉑堯功不可沒，她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
鄭清怡下意識轉頭向陸鉑堯所坐的方向看了一眼，少年正撐着頭百無聊賴轉着圓珠筆玩，神色慵懶，眉眼間帶着對這個世界的冷漠。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了什麽，他微微擡眼看向她這邊，正好對上她看過來的雙眼。
少年眉頭蹙了一下，直接問道：“看我幹什麽？”
此刻雖然是下課時間，但還有同學在教室裏，他就這麽問了一句，絲毫沒有什麽避諱，不過這個自大狂也用不着有避諱。
鄭清怡感覺有不少人看過來，然而這一次她沒有急匆匆移開目光避嫌，而是對着他用口型說道：“看你長得帥。”
也不知道他看出來她說了什麽沒有，不過她看到他表情似乎僵硬了一下，随即便若無其事的偏開頭去，用一只手撐住臉，手指頭剛好捂住了耳朵，而在那之前鄭清怡發現他的耳朵好像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加快進度了，應該是你們想象不到的進度，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