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段,而林選城,他是我記憶裏的射線。”
王楷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心裏裝着別人,林選城不會介意嗎?”
景禾苦笑到:“那個笨蛋,我全心全意恨他的時候,他不惜代價非要強留我在他身邊,他說不管我心裏的人是誰,只要在我身邊的人是他,他就滿足了。現在我全心全意想要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說只要我的心開始給他位置,他不在意誰在我的心裏占得位置最多,只要我的人在他身邊,他就滿足了。”
“我也是,只要在她身邊,我就滿足了。”王楷的聲音虛無缥缈,眼神卻是非常堅定的看着坐在他對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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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二人小世界
景禾醒來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牢牢的鎖在一個堅實的懷抱裏,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頸間,景禾滿足的笑笑,側臉在枕頭磨蹭幾下想繼續睡。忽然驚覺有些不對勁,林選城從來不賴床的,而且今天也不是周末。
“老公,醒醒。”她輕輕推他,林選城裸着上身睡的,景禾發覺他的體溫有些不正常。
林選城模模糊糊的嘟哝着睜開眼睛,說:“嗯?幾點了?”聲音帶着從夢中醒來的沙啞。景禾摸他的額頭,果真是發燒了。
“你發燒了。”景禾說着穿上外衣準備下樓,林選城也跟着起來了。
“公司還有事要處理呢。”他想掀開被子下床,卻被景禾攔住了。
“公司再有事也沒有你的身體重要啊,把自個兒累垮啦,看你公司有哪個員工會來心疼你!”
林選城笑笑說:“枉我一世英名,今天卻被一個幼兒園老師教訓。”
景禾也笑了,但随後又板起面孔說:“反正今天必須得聽我的,生病了就在家好好休息,你想帶病工作,沒人會給你評優秀員工獎的。”
“好,我聽我老婆的。”林選城說完就乖乖的躺下了,景禾把被子往他裸着的上身拉了拉,在肩膀處給他攏了攏,用大人對小孩說話的口吻說:“我叫容嫂給你做點兒清粥,你乖乖躺着不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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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林選城一副乖寶寶的摸樣,景禾看得笑了。林選城躺在床上,眼神一直跟着她的身影走,一直到她出了卧室。他輕輕的笑了,他終于得到他想要的那份關心了。
景禾給林選城量了體溫,38°5,不是太嚴重,林選城一心還想着公司的事,說不太嚴重的話,可以去公司,景禾立馬板着臉瞪着他。
“今天你就老實在家給我呆着,公司的事你就別管了,你少去公司一天,公司也跨不了吧。”林選城只得放棄了這個念頭。
吃過早飯,林選城感覺頭暈暈的,叫景禾拿退燒藥給他吃,景禾一本正經的對他說:“是藥三分毒,你這是低燒,我們先用物理退燒法,不管用再考慮吃藥。”
林選城有些委屈的說:“老婆,我怎麽感覺我是小白鼠啊!”
景禾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說:“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喜歡大驚小怪,稍微感冒發燒一點就輸液打針吃藥的,你去看病的時候,醫生說得最多一句話是不是讓你多喝開水?”
林選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景禾看着他那傻樣笑了:“放心吧,要是中午還不見效就吃退燒藥,我不會謀殺親夫的。”景禾說完,也被自己的話逗笑了。
林選城看着她嬌俏的笑臉,只覺心裏無比溫暖,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她的臉,景禾握着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小臉在他有些粗糙的掌心磨砂幾下。
“真好,我終于等到你了。”
“你幹嘛又說這些啊!”景禾有些惱了,自從開始跟他在一起後,她就對以前的事有些逃避。她想跟他開始全新的生活,可是羅翼的事又擺在那兒,她覺得對不起羅翼但又不想辜負了林選城,各種原因糾結在一起,她的內心很矛盾糾結,現在的她有意的在逃避一些話題。
“好好好,是我不對,我不說了還不行嗎!”見她有些生氣了,林選城連忙讨好的拉着她的手搖晃,他并不知道景禾內心的糾結,他只以為她還介意羅翼的事。
發燒的緣故,林選城一直昏昏沉沉的,跟景禾聊了會天後就睡着了。景禾想給他做點兒他平時愛吃的菜,正準備拿着錢包出門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景禾拿過來一看是他的秘書周揚打過來的,景禾想肯定是公司有事要找他,于是幹脆的按了挂斷鍵。可手機剛一放下就又響了,景禾不想打擾他休息,就到陽臺上接了電話。
“總裁……”周揚的聲音有些急促與嚴肅。
“我是何景禾,林選城生病了現在在休息,今天不去公司,有什麽事的話明天再說吧。”景禾心想,就一天不去公司,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吧。
周揚頓了頓說:“請夫人轉告總裁,讓他回我個電話,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
周揚特意強調了‘重要的’三個字。
“好的沒問題,我會轉告他的。”
挂了電話之後,景禾把林選城的手機關機了,她不願他在生病的時候還被公司的事纏着。
景禾去超市買了點菜回來,回到卧室的時候林選城還沒有醒。景禾摸他的額頭,還沒有退燒,看來要吃退燒藥才行了。景禾拿着食材開始在廚房忙碌起來。
“太太,我來吧。”容嫂想搶過景禾手裏的活兒,景禾卻不讓。
“沒關系容嫂,讓我來吧。”景禾笑着拒絕了。
容嫂看她面帶微笑的忙碌着,頗有感慨的說:“哎,現在好了,太太跟先生終于和好了,之前我看着你們倆總是劍拔弩張的樣子,我心裏也不舒服。你們倆郎才女貌一對璧人,怎麽就不能好好的過日子呢,現在好了,你終于想通了。”
景禾的動作一頓,神色有些暗淡,随後恢複了正常:“容嫂,以前錯過的,現在我正努力的想要找回來。”
容嫂欣慰的點點頭沒有再說話,幫着景禾準備她要用到的材料。期間景禾去看了林選城一次,他還沒醒,臉上有着病态的紅暈,跟往日渾身戾氣的他大不想同。景禾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又給他攏攏被子才下去了。
廚房裏傳來滋啦啦的油炸聲,景禾穿着圍裙,頭發紮成一個馬尾,手法熟練的在炸魚。聽得身後有腳步聲,她說到:“容嫂,盤子。”手還向身側伸着。盤子遞到手上,她利落的把魚鏟起來,又往鍋裏放其他佐料和調好的糖醋汁。空氣裏瞬間都充斥着酸酸甜甜的味道,令人垂涎三尺。
“容嫂你先嘗嘗味道對不對。”景禾把汁澆在魚身上,洗鍋準備做令一道菜。
“嗯,味道不錯,很合我胃口!”林選城的聲音有些沙啞,景禾驚訝的回頭。
“你起來啦,感覺怎麽樣?”
林選城放下手裏的筷子,上前擁住她說:“看見你做飯的樣子,就好了。”景禾不知道這是在揶揄她還是在表揚她。
“你先出去吧,廚房裏都是油煙味。”她推開他轉過身開火倒油。
林選城上前從背後擁住她:“我老婆都不怕我怕什麽油煙味啊!我喜歡看我老婆忙前忙後的給我做事,不過……”他拖長了尾音,暧昧的咬着她的耳垂說:“我更喜歡我老婆在床上為我服務!”
景禾羞紅了臉,握着鍋鏟的那只手肘頂了一下他的腹部說到:“生病了也沒個正經!拿碗筷準備吃飯了!”
“遵命,老婆大人!”林選城狡邪的在她臉頰上印上一吻。
景禾把所有菜端上桌的時候,林選城非常大爺的享受着美食,卻不見容嫂和小月的影子。
“容嫂和小月呢?”景禾的眼神在客廳間尋找着。
“他們不想當電燈泡,找了個理由出去了。”景禾心想這樣也好,這個男人總是沒個正形,霸道起來不管不顧的,要她當着別人的面跟他親熱,她還真有點不适應。這不,景禾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林選城拉着坐在他的大腿上。
“老婆,這些菜都是你做的?”他顯然有些不敢相信。
“嗯,快嘗嘗好不好吃!”林選城點着頭打量這些菜,都是爽口開胃的。他夾起一塊牛肉細細咀嚼,景禾一臉緊張的看着他:“怎麽樣?……唔……”林選城含住她的嘴,把牛肉又過度到她嘴裏。景禾剛想推開他,可林選城卻不放手了,抱着她親了個夠才放手。
“你幹嘛!”景禾搵怒的看着他,他卻義正言辭的說:“菜的味道不錯,但我覺得這樣吃更好吃。”
“流氓。”
“我對我老婆流氓怎麽了,還犯法啊!我就是要流氓!”說着又要去親她,景禾笑着躲開了,他就嘟着嘴去尋她的唇,景禾笑着避開他的嘴。林選城雙手捧着她的頭,終于如願以償的親到了粉唇。又是一陣舌吻後,他又想喂她菜,景禾這次生氣了。
“林選城你還想不想好好吃飯了?”景禾學着他生氣時的樣子,林選城被她逗笑,痞痞的說:“我這樣吃就是好好吃飯的樣子啊!”
景禾知道他無賴起來那是天下無敵,小臉一下垮了下來,委屈的看着他說:“好了老公,咱不鬧了,再不吃飯菜就涼了,涼了就不好吃了,不要浪費我的心意好不好!”她的語氣軟軟的,林選城忍不住又想抱着她一陣狂吻。
“小丫頭,我是看在我老婆份上才肯吃你做的菜的。”林選城裝作趾高氣昂的樣子,那模樣就像是惡霸土匪一樣。
“那你還不快吃!”景禾也裝作惡霸老婆的樣子朝他吼到。
“我吃我吃我現在就吃!”林選城瞬間跨了下來,忙不疊的拿起碗筷開始吃飯,景禾看他故作妻管嚴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吃過午飯,景禾給林選城吃了兩粒退燒藥。林選城吃過退燒藥又開始昏昏欲睡,景禾的手被他拉着,她只得坐在床邊陪他。看他眯了眼睛像是要睡着了,景禾輕輕抽出自己的手,可剛一抽出來就又被更大力的握住了,林選城睜開了眼睛說:“你想去哪兒?”語氣有些冰冷。
“看你睡着了,我想去曬曬太陽。”
林選城緩了緩神色,閉上眼睛說:“不準去,在我睡着的時候你也得陪着我。”景禾努努嘴巴,真是個霸道的人。
景禾坐在床沿,頭靠在他的胸口上,不知不覺間也睡着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5點了,景禾想起身,但身體有些麻木了,手還被他握着。景禾看他睡得很沉,還沒有要醒來的樣子,輕輕抽出手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天邊還有最後一絲陽光沒有落下,景禾下樓,看見小月和容嫂坐在矮凳上。小月在擇菜,容嫂拿着針不知道在繡什麽,兩人有說有笑的。
“聊什麽呢這麽開心?”景禾好奇的問。
“容嫂要做奶奶了,在給她孫子做小衣裳,你看她高興地都何不攏嘴了!”
“是啊,我給別人帶過這麽多個孩子,現在終于可以帶自己的孫子了!”容嫂高興的說。
“容嫂恭喜你啊!”景禾也為她感動高興,拿起她手裏柔柔的布料撫摸。
“太太跟先生也要加油哦!”
景禾神色黯淡了幾分,雖然她願意接受林選城,但是一想到他是害死羅翼的兇手,要她跟他生兒育女,她又……內心無比糾結掙紮。
林選城起來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吃了藥又睡了一下午,他的臉色比之前看起來要好多了。吃過晚飯,夫妻二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景禾頭枕在他的腿上,他的大手一下一下撫摸着她的長發。
客廳的電話急促的響起,林選城接起來,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麽。只聽得林選城應到:“好,我馬上就來。”
景禾坐起來,林選城說:“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可能回來得有些晚,你先睡別等我。”
“這麽晚了什麽事這麽急,非要現在處理嗎?”景禾不悅的問。
“公司的事,今天一天沒去公司了,堆了好些重要的文件。”林選城在她身邊坐下,捏了捏她氣鼓鼓的小臉,說:“我會盡快處理,盡量在你睡着之前回來的。”說完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就沒多做停留的上樓換衣服去了。
景禾看着他的背影,心想:管理一家大公司真不容易,連生病的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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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聖誕節産子
“你到底想要什麽禮物啊?”景禾終于忍不住爆發了,今天早上一大早,王楷就給她打電話,說今天平安夜,要景禾送他禮物。當時林選城還沒有出門,聽見王楷撒嬌的對景禾說:“哎,可憐我這個孤家寡人,過個節都沒人陪,現在索要一個禮物都不成,活着真沒意思!”
林選城老大不高興的搶過電話,毫不客氣的說:“沒意思你就去死啊!”
王楷還來勁了,反駁道:“我說林選城,我要我的好朋友給我送禮物關你什麽事啊。”
林選城冷哼一聲:“她不是你好朋友,她是我老婆!”還着重強調了老婆二字。
“她是你老婆,但是也是我好朋友。”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着,景禾受不了兩個大男人小孩子的行為。從林選城手裏奪回電話對王楷說:“好好好,我知道了。”說完就挂了電話,轉過身見林選城臉色不怎麽好看的看着自己,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邊,挽着他的胳膊,林選城賭氣的說:“你要去陪他嗎?”
“我把他當我朋友而已。”
“你把他當朋友,他可不止想要當你朋友這麽簡單。”林選城陰沉着臉。景禾知道他是吃醋了,讨好的說:“以他的條件,他怎麽可能看上我這個有夫之婦呢?再說了,就算他有別的心思,也要看你肯不肯放我啊!”
“我當然不會!”林選城斬釘截鐵的說。景禾又說了些好話,林選城才消除了疑心,終于答應讓她出來了。但是逛了好幾家商場,挑了好些東西,王楷不是嫌檔次不夠,配不上自己的身份,就是嫌東西不好看,配不上自己的外形,景禾徹底火了。
王楷對景禾的怒氣視而不見,他優哉游哉的走在景禾身後,說:“你還不耐煩了,外面有好多女人給我送禮物我還不願意要呢,現在讓你給我買,是給你面子。”
“那謝謝王少爺給我面子啊,現在請您把面子收回去吧,我收工了。”
“诶诶诶,你別啊,來都來了,好歹還是要給我買一件嘛。”王楷攔住想要走的景禾,谄媚的說。
“既然外面有這麽多女人給你送禮物,你就收下呗,幹嘛叫我這個窮人給你買啊,而且以你的財力,不會在意我這點小禮物吧。”景禾嘟囔着。
“外面那些女人又不是真心想給我送禮物,逢場作戲而已,只有你才是本少爺的真朋友,怎麽樣,感覺很榮幸吧!”王楷笑着把攬住景禾的肩膀。
景禾拍掉他的胳膊:“是是是,我感到萬分很榮幸,滿意了吧!”說着還對王楷翻了個白眼,繼續說:“你當你是小女孩兒啊,還期待着收禮物。”
“是啊,每個人心中都住着一個公主啊……”王楷絮絮叨叨的說着自己的觀點,景禾的眼睛卻被櫥窗裏的一對袖扣吸引了。
景禾向銷售員要了那對袖扣,拿在手上仔細看。
“不愧是我欽點的朋友人選,果然有眼光,這樣的東西才配得上我嘛!”王楷奪過她手裏的袖扣。
“給我,誰說這是要給你的?”景禾又從他手裏搶了過來。王楷沒再說話,景禾自顧自的拿着袖扣去結賬,沒注意到黯然神傷的王楷。
“走吧!”買了袖扣,景禾的步伐變得輕快起來,她走在王楷前面,回頭對他說:“我有點渴了,我們去喝點東西吧!”見王楷愣愣的看着她,沒有反應。她疑惑的皺着眉頭走到他面前,睜大了眼睛與他對視,末了還五指張開在他面前晃了晃。王楷定定的看着她,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額……走吧。”景禾有些尴尬的抽回手,她大步走在前面,王楷仍傻傻的站在原地,剛才抓住她手的那只手,慢慢握緊成拳。
此時臨近中午,王楷直接帶着景禾來到一家很有情調的餐廳。兩人都沒有說話,認真的吃着東西。這時,景禾的電話響了。
“喂蜜姐。”景禾接起電話,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麽,景禾聽得驟然變了臉色。
“快送我去醫院,張蜜早産了!”王楷還沒來得及問,景禾就急急的對他說。景禾一路上都很緊張,不停的朝車窗外看,生怕路上堵車耽誤了時間。王楷看她焦急萬分的樣子,加大了馬力一路狂飙。
“情況怎麽樣了?”景禾來到産房外面焦急的問。
“剛剛送進去。”張蜜家的傭人戰戰兢兢的說,剛剛的情況他們也吓了一跳。
“陳繁呢?”張蜜又問。
“我們來醫院之前給先生打了電話,但是他關機了,我們找不到他。”傭人支支吾吾的說。景禾拿出手機給林選城打電話,問他知不知道陳繁在哪兒,林選城沉吟了片刻後說一會兒跟陳繁來醫院,她這才放下心來。
景禾挂了電話,擡頭對上王楷凝視的目光。
“我在這兒幫不上忙,我先走了。”王楷帥氣的扒扒頭發。
景禾見他邁步要走,說:“你的禮物……”
王楷回頭沖她笑笑,無奈的搖搖頭說:“傻瓜,我哪裏是想要什麽禮物,我就是想讓你陪陪我而已。”景禾一門心思都在産房裏的張蜜身上,也沒有深究他話裏的意思,以為他是因為孤單才想找個人陪。便對他說:“我改天把禮物給你補上。”王楷笑笑就走了。
景禾坐立不安的在産房外等着,直到聽見裏面有嬰兒的哭聲,她才歡喜起來。
“蜜姐你感覺怎麽樣?”
“我的孩子呢?”張蜜着急的問。
“放心孩子很好!但是要在保溫箱裏住幾天,我剛剛去看過,你女兒好可愛!”景禾高興的回答,張蜜喜極而泣。馬上掀開被子想去看女兒,被景禾攔住了。
“蜜姐,你現在還不能下床,小心傷口。”景禾又扶着她躺下,這時,病房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老婆老婆……你沒事吧!”陳繁喘着粗氣跑進來,張蜜看到他,情緒變得很激動,手指着他吼道:“你滾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老婆……”陳繁想要靠近她。
“不要靠近我!你給我滾你這個賤人,你害得我早産還不夠嗎?”張蜜歇斯底裏的吼着,陳繁先是一頭霧水,後又仿佛明白般低聲下氣的說:“老婆你別生氣……”
“那你就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我不想再看到你!”
陳繁想要靠近她,可是張蜜卻不讓,拿過床頭櫃上的東西砸向他。
“蜜姐你別激動,小心你的傷口!”景禾看到情緒這樣的張蜜也是一頭霧水,但同時又在擔心她的刀口。
“景禾你叫他滾叫他滾,我不想看見他!”張蜜靠在景禾懷裏哭泣。景禾為難的看着陳繁,又想要上前:“老婆我……”
“你滾你滾,我不是你老婆不要叫我老婆!”張蜜越來越激動,陳繁還想要說什麽,卻被身後的林選城攔住了:“你別刺激她,讓她平複一下情緒,你先去看看孩子吧。”
陳繁無奈的長嘆一口氣,只好先出去了,林選城跟景禾對視一眼,也跟着他一起出去了。張蜜見陳繁走了,抱着景禾的腰痛哭起來。
張蜜剛剛生産完,身體還很虛弱,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景禾輕輕的關上房門,出來就看見陳繁垂頭喪氣的蹲在門口。
“她怎麽樣了?”陳繁見景禾出來,走到她跟前着急的問。
“她睡着了。”頓了一下又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陳繁低下頭退到一邊,身體頹然的靠在牆上,景禾又用眼神詢問一旁面無表情的林選城,林選城聳聳肩。
傭人拿着張蜜的換洗衣服過來了,景禾他們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傭人說:“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太太在客廳看電視,好像收到了一條短信,然後生氣把手機摔在了地上,接着就叫肚子痛了。”
陳繁聽見傭人的話,猛得擡起頭,眼神充滿了疑問。
景禾又去看了會兒孩子,小家夥皺巴巴的,眼睛沒有睜開,安靜的睡在保溫箱裏,看得景禾心裏一片柔軟。她又回到了病房,陳繁坐在床邊,一只手握着張蜜的手,一只手撫摸她的臉。林選城一臉嚴肅的坐在沙發上,見景禾進來,朝景禾伸出了手,景禾伸手遞給他,坐到他身旁,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老婆你醒拉!”陳繁興奮的叫到,張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待看清眼前的人是陳繁時,把手從他手裏抽出來,坐起來不斷往後退。
“你滾我不要見到你!”張蜜一張口就哭了,但是情緒沒有之前激動。
“老婆你別這樣?”陳繁束手無策。
“那你想要我怎樣?繼續傻傻的被你騙嗎?周旋在兩個女人中間你特別有成就感是不是?你跟她在一起看我被你騙得團團轉你們很得意是不是?”
“老婆……”陳繁無力的叫了聲。
“住口!你是不是又想說你跟她沒什麽!你還想騙我到什麽時候!你一直跟我說你跟她沒什麽,你們只是朋友。可是你卻不停的去見她,你們一家三口在一起你很幸福是不是!”張蜜把枕頭砸在他身上。景禾上前抱住她,想讓她冷靜一下。
“我真的沒騙你我們現在只是普通朋友……今天是她兒子的生日,她說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爸爸給他過一次生日……”
“那你去啊,你去給他當爸爸去照顧他們母子,你每天都可以給他過生日了!”
“老婆你知道我不會的,你跟女兒才是我的全部,我是不會離開你們的!”陳繁堅定的說,張蜜嗤笑一聲。說:“你也保證過你不會再見她的,可是她一打電話給你你就丢下我去找她,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很享受偷情的感覺是不是?”
“張蜜!”陳繁也有些惱了,面對這樣的張蜜,他真不知道該怎麽做。
張蜜深吸一口氣,輕輕的對他說:“既然你放不下她放不下孩子,那我成全你們,我們離婚吧。”
“蜜姐。”景禾驚訝的看着她,陳繁也瞪大了眼睛,張蜜避開他的目光:“你放心,你的財産我一分也不會要的,我只有一個條件,女兒的撫養權歸我。”
“你他媽的在說什麽鬼話!”陳繁一拳砸在床頭櫃上,林選城上前拉住他:“陳繁,注意你的情緒,你想讓事情變得更糟嗎?”
陳繁繃着臉,握緊了拳頭對張蜜說:“離婚,你別做夢了!”說完就出去了。
景禾跟林選城在醫院一直呆到深夜,陳繁也沒有離開過醫院,只是呆在病房外面,沒有進去。張蜜睡着以後,林選城拉着景禾走了。坐在車上,景禾還是有些不放心:“蜜姐醒來見到陳繁,肯定又會很激動的!”
“這是他們夫妻倆的事,我們旁觀者攪合在裏面,只會讓他們的關系越來越遭,他們的事,讓他們倆自己解決比較好。”
回到家,景禾已經睡着了,林選城輕輕把她抱上樓,把她放在床上的時候,景禾睜開了眼睛。林選城看着她朦胧的睡眼,情不自禁的親了一下她的嘴。
“到家了,他輕輕的說。”景禾嘟哝了一聲,猛的坐起來問:“幾點了?”
林選城看了一眼牆上的挂鐘說:“差幾分鐘12點了。”
“還好還來得及。”景禾翻身下床,從包包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雙手背在身後神神秘秘的踱步走到林選城面前。
“什麽啊這麽神秘?”林選城忍不住好奇問道,景禾把盒子遞給林選城。
“給我的?”
景禾輕輕點點頭,林選城看了她一眼,打開了盒子。
“喜歡嗎?”景禾見林選城愣愣的看着盒子,心裏有些忐忑。林選城有些情不自已的抱住了景禾,片刻後才說:“喜歡非常喜歡,這是你送我的第一個禮物!”
57 故地遇故人
張蜜生完孩子當天晚上就被陳繁接回家了,還帶了一批醫護團隊,據林選城說,陳繁這麽霸道的行為,是因為怕張蜜從醫院逃走。景禾雖然不喜歡這種求和解的方式,但是只要他們能和好就好。
聖誕節之後下了一場大雨,這場雨持續下了小半個月,等終于停歇的時候,已經臨近新年了。年前公司事多,林選城每天早出晚歸,這一次出差去英國,一走就是十幾天。景禾心想;作為一個大公司的領導者真不容易,肩膀上挑着幾十萬員工的生計,雖然享有常人無法擁有的身份地位,但是他們的辛苦,旁人又怎麽會理解呢!
大雨過後難得有今日這樣的暖陽,景禾穿着呢子大衣和雪地靴,在小區的花園裏曬太陽。一片枯黃的樹葉落在跟前,景禾蹲下身撿起來把玩,微風吹動她鬓角的碎發,仿佛也吹動了她心裏的某根弦。她擡頭望着湛藍色的天空,豁達的笑了。
是時候跟過去告別了,當她坐上出租車的時候,覺得心裏松快了許多。她低着頭撫摸手上的戒指,最後還是把它取下來,小心的放進包包裏。又從包裏拿出一條項鏈帶上。
手裏捧着花束,緩步步上陵園的階梯。這次的心情比上次來時要豁達開朗許多。她走到一塊碑前站定,慢慢蹲下身,手指撫摸着墓碑上青春陽光的照片。
“翼,我來看你了。”她坐在墓前,環臂抱着雙膝開始訴說:“翼,你知道了吧?……你……會怪我嗎?”話一出口,眼淚就落了下來。
“你一定是怪我的吧?可是我沒有選擇,我已經失去了你,我不想再失去一個愛我的人。我恨了他兩年,連同你的那份,狠狠的恨了他!可是恨到最後我發現……我好像錯過了很多美好,翼……算我對不起你……如果有來生,我們一定要緊緊握住彼此的手,不要有一個先離開……”
景禾從包裏拿出小方紙,折了一個千紙鶴,又把脖子上的項鏈取下來。
“這一世,是我對不起你,下一世,我們不要再錯過了。就讓我們的回憶,停在最美的那一年吧。”她親吻了一下項鏈,然後把它挂在墓碑上。站起來三鞠躬,最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景禾是個很執拗的人,當年她全心全意的愛着羅翼,羅翼死後,她也全心全意的恨着林選城。只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不再那麽排斥林選城了。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很懊惱,她怎麽可能愛上除羅翼以外的人呢?當她終于肯承認自己已經愛上林選城的時候,她覺得很對不起羅翼,覺得自己背叛了他。內心無比掙紮糾結,現在終于想通肯放開過去了,她覺得輕松不少。
她又乘車來到一個村莊,這個村莊是羅翼爸爸白手起家生活的村子,等到他事業有成以後,就在村裏修了一座小別墅,一家人還時常回來住。只是發生那次變故後,這座小別墅就空了,羅家過去的輝煌,已經成為村民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羅翼帶她來過幾次,都是春天來的。走在熟悉的田埂上,景禾仿佛還能看到兩個光着腳丫的少男少女,在田間追逐。那時候連片的稻田,如今都已經荒廢了。以前的一些土坯房如今也換成了樓房,那座精致的小樓點綴在其中,非常顯眼。
“诶……這不是小何嗎?”
景禾聞聲看去,是兩個村民阿姨。羅翼帶她來過幾次,羅家又是村裏的大人物,村民們都認識景禾。
“張阿姨,好久不見了!”景禾笑着招呼。
“是啊,是有好久都沒見了,你越來越漂亮了!”張阿姨頗有感慨,景禾無奈又尴尬的笑笑,沒再說話就走了。張阿姨只道她是觸景傷懷,也沒再說什麽。
走進那個熟悉的庭院,景禾定定的站住打量。小樓還是原來的小樓,只是物是人非。掏出鑰匙打開大門,屋裏的布置都沒有變,景禾還驚訝的發現,屋裏的家具地板都很幹淨,幾乎是一塵不染,不像是很久沒人住的樣子。疑惑間,樓上傳來響動,好像是什麽東西倒地的聲音。
猶猶豫豫的走上樓梯,快要到二樓的時候,聽見一個嘶啞虛弱的聲音說:“吳媽,出太陽了?我想出去走走。”
景禾心中一顫,被雷擊中般移不開腳步,淚花在眼裏閃動,她不敢去證實那個說話的人……有輕且緩慢的腳步聲從拐角處傳來,待她看清那張病态的臉時,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景……景禾!”說話的人正是羅翼,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看着景禾。此時他已沒有了帥氣潇灑的容貌,他穿着厚厚的家居服,頭上還帶着毛線帽。只是他的臉太過消瘦,眼睛像是要凸出來般,臉色蒼白,眼睛底下卻是一片腥紅。嘴唇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