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半妖小紅不想禿頭

第24章 和芭芭拉一起飛

半夜三更，貓頭鷹飛過天空，發出了幾聲鳴叫。提姆還保持着推開窗戶，半個身卝子都探在外面的動作。

站在消防梯上的芭芭拉，一臉驚奇的與男孩對視。

這場景持續了将近一分鐘，男孩最先打破了沉默。

“啊…ba…蝙蝠少卝女？！”

芭芭拉聞言退後半步，在月光的照射下将小男孩的容貌盡收眼底，這才完全确認，這是她家可愛的提姆弟卝弟。

少卝女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随即嚴肅的問到，“男孩，你在幹嘛？”

她可不認為這個男孩大半夜不睡覺，打開連接消防梯的窗口，把半個身卝體都探出來，一副想要爬出去的模樣，會是想出來透透氣這麽簡單！

這很危險，拜托這裏可是哥譚！鑒于提姆這家夥還有不止一次的前科問題，芭芭拉就更加慎重對待了。

聽到芭芭拉的提問，提姆不明顯的轉頭瞟了一眼屋內，他的表情變得有些落寞，失落的像是被全世界抛棄了。

“抱歉，蝙蝠少卝女，我知道這很危險，只是我真的…想出來透透氣……”

這表情像極了今卝晚她出門前的模樣，這話說的與她在夜巡期間所想的幾乎一致，芭芭拉有那麽一瞬間在想，難不成提姆遇到了跟她差不多的情況？

設身處地的為男孩着想，芭芭拉大概了解提姆目前所處的困境，假如是自己在與提姆同樣的年紀遭逢這樣巨大的變故。

失去母親，失去家産，背負千萬債券，一夜之間只能慌忙從曾經的豪宅搬進這樣一個可能都比不上他曾經那個家裏一個小房間的公寓時，自己能做到提姆這樣優秀嗎？

無疑，提姆是個優秀的男孩子，即便是遭遇到這樣大的變故，他也能做到迅速調整心态，要知道有很多成年人都做不到這點，從而被生活的壓力打敗，再也站不起來。

“想試試嗎？在夜空中飛行的感覺。”

芭芭拉的情緒一下緩解了不少，比起自家的糟心事，現在她更關心提姆的狀況，畢竟這孩子她認識，而且提姆比她小那麽多呢。

男孩擡頭凝視芭芭拉被黑色頭罩遮掩的面容，緩慢的點了點頭，那海藍寶石中暗藏的憂傷似乎少了那麽一點。

随後提姆爬出窗臺，“我要怎麽做？”

芭芭拉左右看了看，一把抱起瘦小的男孩子，一手拿出鈎索槍對準不遠處另一棟高樓的樓頂。

提姆的體型比起同齡人嬌卝小的多，再加上這孩子不怎麽愛吃飯，幾年的時間裏他的體重也不見增長。

長時間有規律鍛煉身卝體的芭芭拉對于一只手抱起提姆毫不費力，男孩剛開始吓了一跳，等看到芭芭拉拿出鈎鎖槍以後，他立刻反應過來，緊緊的用手環住芭芭拉的脖子。

咻的一聲，鈎鎖彈射而出，那聲音細說起來實際上非常細微，不過在場兩個人一個習慣了這聲音非常熟悉，一個則是從小聽力敏卝感一下就注意到了。

鈎鎖尖頭射卝入大樓頂部邊緣，一下變成了爪勾形态，牢牢地抓卝住了樓頂的石頭。接着，伴随另一串連串的金屬摩擦聲，鈎鎖槍的繩索迅速回收，由于一頭固定，他們就這樣跟着鈎鎖以極快的速度飛往那棟大樓。

這體驗非常新奇，提姆從來沒有以這種俯瞰方式欣賞過哥譚的街道。來回幾次，芭芭拉帶着提姆來到了舊韋恩他塔的頂部。

在花園庭院風格的帽蓋上坐下，将夜晚的哥譚市一覽無遺。

“它好美。”提姆望着眼前被霓虹燈妝點的城市不自覺這樣說到。

“是的，或許正是因為她的美麗，才吸引了這麽多罪犯。”芭芭拉勾起嘴角，調笑的說了一句。

是啊，黑卝暗掩藏在那璀璨燈光之下，而照不到光的地方，則黑的更加可怕。誰能想到，一座這樣美麗的城市，是建立在無數罪惡之上的呢？

哥譚最大的企業，韋恩集卝團，作為首富看上去是支撐整個城市經濟發展的存在。然而實則不然，真正支撐城市發展作用的是罪犯。

韋恩承載大部分表面，将這個城市打造的光鮮亮麗，但無論是哥譚人還是外地人都再清楚不過，韋恩沒有被吞并僅僅是因為他是一個龐大的帝卝國集卝團，而在這個城市裏最可怕，可怕到絕對不可以得罪的勢力是黑卝幫和惡卝棍。

注意到芭芭拉用的是女性的“她”來形容哥譚，提姆先是一愣，随後代入了一下“哥譚女士”的拟人形象就覺得異常貼切。

“所以你們和蝙蝠俠就是哥譚女士的騎士對嗎？”

男孩的笑容在黑夜裏就像是會發光，芭芭拉實際上沒聽到提姆具體在說什麽，她只是忽然發現，這個男孩在夜空中漂亮的不像話。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芭芭拉猛地晃了晃腦袋想把這該死的奇怪想法抛出腦後。這太奇怪了，不是文不文藝的問題，而是一個男孩子，即便是還沒長大，也的确是長的好看，也不能用漂亮來形容吧？

這要是被當事人知道又該做何感想啊？

“怎麽了？蝙蝠少卝女。”

莫名的，當這個自己一直以來自豪不已的稱號被男孩喊出口時，芭芭拉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羞恥。

少卝女咬住下唇，“我想我們是朋友，你可以叫我……”不，布魯斯的身影在腦海浮現，芭芭拉不自覺住了嘴，将後面的話淹沒在黑卝暗之中。

“什麽？”

見芭芭拉搖了搖頭，不再繼續剛剛的話題，提姆沒有不識趣的追問，而是開始轉移談話的內容。

“最近都沒看到你在巡邏，我以為你還得過段時間再回來夜巡呢。”

芭芭拉在準備中考的事宜，這事他再清楚不過了，他以為對方起碼得等到中考結束，畢竟看戈登警探的樣子，應當是對女兒寄予厚望的。

“啊…”少卝女含糊的應了一句，“有點想出來看看，哥譚的夜空總是能讓我放松一些，不至于…”不至于太過難受……

看得出來，芭芭拉應該是遇到什麽難以解決的煩惱，才會不顧布魯斯的命令，回到哥譚的夜空。

男孩摸了摸自己發涼的手指尖，望着高樓之下的海灣，“我很愛我的爸爸和媽媽，我曾經以為我們一家會永遠幸福快樂，只是生活沒有給我這個機會，讓我早點懂得這一切，去珍惜。”

少卝女張卝開嘴，想去安慰男孩。

“當然，我并沒有就此妥協的打算，我知道自己必須振作起來，因為失去了媽媽，我還有一個重要的家人，我還有愛着我、擔憂我的朋友。”

“嗯，你很堅強，假如是其他人，不一定能做的比你好。”

“知道嗎？其實我很讨厭讀書，以前沒什麽感覺，但現在，我只要待在學校裏，我就感覺自己快瘋了。”

不再擁有依靠的孩子是最容易受到欺負的那一個，哪怕有老卝師看見了實時證據，對方也會斟酌幫助這個小可憐對自己劃不劃算。

失去了德雷克家族的勢力背景，提姆一下子見證了所有人性的冷漠，要知道那個時候傑克甚至沒有醒來，戈蒂安在家裏的時間很少，雖然有伊在身邊陪伴，但真的能夠為他提卝供幫助的卻沒有一個，他只能獨自一人承受這些，所幸，他熬過來了。

“的确，我能多少理解，學校裏的那些家夥大多如此。”

“最近我們的生活正在步入正軌，至少我是這麽認為的。”

提姆的語氣聽上去對未來充滿希望，芭芭拉的眉頭舒展，由衷的為提姆感到開心。

“只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雖然我很清楚媽媽離世已經是很多年卝前的事了，爸爸也沒有為了媽媽一輩子孤獨下去的道理…可是…看到他跟一個不是媽媽卝的女人在一起…我真的有點…難以接受……”

提姆很懂事，這沒有帶什麽偏見，他知道達娜是個好女人，她将一切幾乎無條件的奉獻給他們這個家。

看在上帝的份上，這簡直是一個不求回報的天使好嗎？

他們家一無所有，達娜卻僅僅因為愛着傑克，所以付出那麽多，去照顧他們，他能說什麽呢？

這是一段美好的愛情開始，傑克也沒有為了已然離開人世的珍妮特活守寡一輩子的必要，人總歸需要向前看，不是一直活在過去的。

哈莉跟他談心的時候明确指明了這一點，他明白所有的道理，或許只是心裏接受不了，或許還有一個更加深層的原因。

他害怕傑克和達娜在一起以後，就會抛棄自己。

“你的爸爸很愛你，那麽你認為他應該為了你，而放棄自己的幸福嗎？”一針見血，芭芭拉似乎看出了什麽，卻沒有為提姆遮掩的打算。

讓傑克為了他一輩子不結婚嗎？這也…太自私卝了……爸爸理應獲得自己的幸福……

“那你認為那個女人有哪裏不好嗎？”

嗯…達娜有着穩定的工作，在衛校畢業，家裏有父母，不過因為有一個哥卝哥所以不需要達娜負擔養老費用。

這個女人擁有更高的選擇，她的年紀不大，二十出頭，長相也很漂亮，不愁沒人喜歡。

而他的爸爸呢？

不是貶低自己，出于現實生活的考慮，他的爸爸就算有曾經德雷克家族的輝煌歷卝史，就目前而言，和達娜做比較也不占任何優勢。

“她…很好…”

少卝女在冥冥之中好似明白了什麽，她擡起手揉了揉提姆的黑發，“你害怕他因為那個女人抛棄你？這有什麽好擔心的，你如此優秀，而且你是他擁有血緣關系的兒子。”

“你說得對，我們沒有阻止父母獲得幸福的權卝利，如果可以，我想勸我爸爸離開哥譚，這裏太危險了。”他的媽媽，當年也對他這麽說過……

男孩的話在耳邊響起，卻跟芭芭拉腦海中母親和父親吵架的話不謀而合。

「“詹姆斯！哥譚這麽一個危險的城市！你難道能夠一直保護我們嗎？你難道要讓自己的孩子一直生活在這樣的城市嗎？！”」

那個時候他的爸爸是怎麽回應的？

「“所以我正在努力，努力讓這個城市，變成安全的模樣啊！”」

恍惚間，芭芭拉明白父母離卝婚的原因。

媽媽是因為想讓孩子在安全環境中長大，而爸爸則是因為責任，他想完成那段誓言，清除這座城市的黑卝暗。

他們，都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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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這兩章托卡個人覺得是拉近兩個人距離的一個重要階段……，可能很無聊，大概沒什麽喜歡看這種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