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半妖小紅不想禿頭

第23章 芭芭拉的家事

“鈴鈴”兩聲，便利店的門被推開，卷起千層落葉的秋風一下吹進褐色的風衣裏，戴眼鏡的男人緊了緊自己的外套。

最近的警卝局不算太忙，托蝙蝠俠的福，他們需要解決的案子不多，一手遮天的局卝長給他們下達的首要命令是，優先捉拿蝙蝠俠。

即便是遇到反派作卝惡，亦或者惡卝棍殺卝人放火，有人質性命被威脅，只要蝙蝠俠一出現，所有警員的目标都将改變，成為緝拿蝙蝠俠，而非其他。

這就是一個淩卝駕于法卝律之上，企圖代替法卝律以自己的方法懲奸除惡，将政卝府置于毫無用處境地的存在。

作為一名從警校畢業的優秀生，若不是在紐約執勤期間由于沖動導致隊友受傷而被“貶”到哥譚，戈登很不喜歡這種個人英雄主卝義情節嚴重的家夥。

只是，細節說起來，蝙蝠俠又跟嚴格意義上人們常說的個人英雄主卝義略顯不同。黑卝暗騎士自出道起以恐怖著稱，這樣的家夥說是超級英雄，不如說像是一個把惡卝棍定為獵物的法外狂徒。

即便是從不殺卝人，可在蝙蝠俠手下“教訓”過的惡卝棍，不在醫院裏住個十天半個月都不可能。

因此，一開始戈登對于局卝長的命令無條件支持。然而，随着時間的推移，他越發感到命令的不合理性。

有那麽幾次，明明人質即将危及性命，在蝙蝠俠出現後，他們卻不再顧及人質及罪犯，而是選擇追緝蝙蝠俠的身影，至罪犯而不顧。

若不是羅賓及時趕到，那麽這個事卝件将以人質死亡，惡卝棍輕卝松逃離現場而結束，這說出去都是一個笑話。

事實不斷向戈登證明，哪怕蝙蝠俠做了許多于情于理都算是犯罪的行為，作為警卝察應該逮卝捕對方才對，可蝙蝠俠的初衷似乎一直都是好的。

不可否認，戈登是一個正直無私的人，即使是來到了哥譚這樣一個根底腐爛的城市，他也沒有忘記自己心中的正義。

而這樣的他，由于“不合群”受到同事及領卝導的排斥，在警卝局的所有人分卝派制卝度過于嚴重，每當出現問題，大家會呈現兩個不同的極端處理方式，對應不同勢力的态度。

這叫戈登這個不屬于任何一個派別所屬的人，生存艱難，卻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不過，因為這個問題，他的家人遭受到威脅和驚吓。在他剛剛來到哥譚不久，妻子還懷有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就有同事敢明目張膽的派人綁卝架自己的妻子，說是要給他一個教訓看看。

最後問題解決了，對方被自己揍的連親媽都認不出來，并且因為丢臉，還不敢和上級領卝導反應。

盡管戈登對事情的結果很滿意，不過受到性命威脅的妻子跟戈登大吵一架。安撫以後，雖然情緒有所緩解，但生活在哥譚的日子是無法用美好去形容的。

他們目前住在一個公寓裏，隔音效果不好，經常能聽到隔壁一家争吵不休，樓下叮叮咚咚不知道在搞什麽鬼一天到晚敲個不停等等一系列的生活瑣事。

住宿環境加上時常發生事卝件，他的妻子終于是受卝不卝了卝了。前不久芭芭拉生下小詹姆斯，和他算是少見的心平氣和的談了一次心。

這叫戈登以為他們之間還有周旋的餘地，萬萬沒想到，等他下午下班回到家裏，妻子早已不見蹤影，獨留下一張簽署上了妻子姓名的離卝婚協議。

芭芭拉帶着小兒子詹姆斯離開了哥譚，女兒則因為之前談心的時候明确表示不願意離開爸爸，所以留在了他的身邊。

當看到離卝婚協議的時候，戈登在一瞬間變得有些力不從心，他一下癱坐在沙發上，感到對未來的迷茫。

或許有那麽一會兒，戈登對妻子産生了埋怨的情緒，埋怨妻子為何不理解自己的辛苦，在職場生存的艱辛。

他曾經以為自己和芭芭拉能夠一直走下去，所以女兒的名字也取為芭芭拉，兒子則是小詹姆斯。

不成想，妻子會不告而別，留下一份離卝婚協議，帶着年幼的孩子離開了這個家，甚至沒有和自己或女兒說一聲。

不過，最終戈登還是無法去怨恨妻子，究其原因，是因為他犯卝下的錯誤，才導致如今的局面。

假如他能夠更加圓卝滑一些，妻子不至于受到同事的威脅。假如他能夠不那麽嫉惡如仇，沖動的違卝抗命令，致使同事受到牽連，他們一家四口還在紐約，而非犯罪之都。

“爸爸？你怎麽了？”

女兒芭芭拉剛剛放學回家，放下書包便看到癱在沙發上的戈登。

男人渾身上下透露卝出一種莫名的疲憊，她看得出，爸爸好像很難過，卻強忍着不願意表現出來。

“你還好嗎？是因為警卝局的事嗎？”

懂事的芭芭拉走到沙發後面，幫戈登揉了揉肩膀，力道恰到好處，動作看上去非常熟練，這可能就是生女兒的好處。

“嗯…差不多吧…”戈登含糊的回應了一句，撐起身卝子，“你卝媽媽帶着弟卝弟回娘家了，這段時間暫時不回哥譚。”

芭芭拉聞言，似乎不太能理解媽媽為什麽突然離開，又這麽不合理的只帶走弟卝弟，也不跟自己打聲招呼。

要知道以前去外婆家玩，媽媽都會帶上自己的。

“爸爸…你們又吵架了嗎？”

戈登擡手揉了揉芭芭拉金紅色的長發，“大人的事你就別操心了，正好你卝媽媽回去這段時間能讓我們雙方冷靜一下，你別管了，回房間寫作業吧，晚上我們去吃肯德基。”

狐疑的望了戈登一眼，芭芭拉點頭帶上桌面上的書包回到房間。高中作業早就在放學前提前做完了，女孩從書櫃裏拿出一本相冊，翻看起之前的老照片。

父母之間的争吵芭芭拉不是不清楚，由于戈登的工作性質及不願收取賄卝賂的公卝正态度，在哥譚非常得罪人。

所以她的母親曾不止一次的遇到命懸一線的情況，也就此問題跟父親吵的非常激烈。

生活在這樣的城市，對這麽一個從小在大城市長大，體質柔卝弱沒有自保能力的女性而言，幾乎每天都處于擔驚受怕之中。

丈夫卻又總是關心着所謂的事卝件真卝相，時常為了破案，緝拿兇手而忽略了妻子的感受。

理解是肯定的，嫁給戈登之前他們是自卝由戀愛，信任彼此而在一起的。別忘了戈登被下派到哥譚這樣混亂的城市時，她的母親也義無反顧的跟着一起來了。

而且作為警卝察的親屬，實際上一開始也做了相應的心理準備。

只是，明知如此危險，丈夫卻不願離去，為了剛出生不久的兒子着想，她也不願意讓小詹姆斯在這種惡劣的環境長大不是嗎？

所以，他們不斷的争吵，為了離開哥譚，母親還不惜用離卝婚的方式威脅父親。

可惜戈登警探的固執是出了名的，他一旦認定了就會死磕到底。十幾年卝前在哪個漆黑的小巷裏，他親口答應那個失去雙親的男孩會努力改變這座城市的現狀，與邪卝惡勢力抗争到底。

那麽為了實現這個諾言，不讓那個男孩失望，他怎麽可能輕易的離開這個尚且還有拯救餘地的城市呢？

他是一個好男人、好警卝察，卻絕對不是一個好父親、好丈夫……

當手卝機響起鈴卝聲的那一刻，芭芭拉知道爸爸又得出去工作了，警卝察就是這樣，特別是哥譚的警卝察，八小時工作制根本不存在，當發生事卝件他們就必須要趕往現場。

戈登急沖沖穿上外套，朝着芭芭拉房間的位置喊了一句：晚飯在冰箱裏，自己熱一下。便急忙跑出家門。

等聽不見外面的動靜了，芭芭拉慢慢的打開了房門，走進父母的卧室。

房間裏大部分的東西似乎看上去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不過打開衣櫃以後，芭芭拉就發現媽媽卝的衣服大部分都消失了。

此外，家中連帶弟卝弟的一些小東西，也沒了蹤影。

只是離開哥譚一段時間怎麽可能把衣服都帶走呢？繞是一個孩子也能看出這其中的端倪。

一個模糊的概念出現在芭芭拉的腦海裏，她不是一個無知的孩子了，她當然明白那種事的可能性并非不存在。

為了讓自己安心，芭芭拉被一種念頭趨勢着打開了床頭櫃的抽屜，企圖去尋找一個打破那個念頭的證據。

一張放在表面的文件，上面的标題寫着加大加粗的一段文卝字，首行填寫了母親的名字，父親哪一行還沒有簽字。

嘴唇微微顫卝抖，芭芭拉不可置信的把離卝婚協議放回原處，離開房間，關上房門，當做什麽也不知道的回到自己的卧室。

晚間，戈登在接近午夜十二點前回到了公寓。走上公寓走廊不久，耳邊就能聽到傳遍整棟樓似的争吵。

那是住在他家對門的一對夫卝妻，因為生活問題常常吵鬧個不停，被鄰居投訴以後也沒有什麽改善。

打開房門，換上玄關大門試圖将那種令人煩躁的聲音隔絕在外。桌面上放着一份晚餐，摸卝到瓷盤邊緣還帶着一些溫度。

戈登正驚訝着，芭芭拉就已經從房間裏走出來，給戈登倒了一杯茶。

“你怎麽還沒睡？芭芭拉，明天不是周末。”言下之意，現在該是孩子的休息時間，芭芭拉不應該醒着。

若是放在平時，芭芭拉或許還有心情跟父親打趣一下，随意找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但，得知父母即将離卝婚的孩子根本沒有這個想法。她現在的心裏很亂，一個快要迎接中考的孩子本就有很多壓力，在她的印象裏，自己的父母一直是相親相愛的。

這兩個人如果不愛對方，怎麽會用互相的名字給孩子取名？

戈登垂下眼睑，了解女兒的他眨眼睛就明白了芭芭拉這個狀态的原因。

他拿出一盒放在風衣內卝側的煙盒，打算抽上一根煙，讓自己的煩惱随煙散去。可惜，之前被老婆管着，煙盒裏的煙早就被替換成了口香糖。

男人皺起眉頭，随後又無力的嘆了口氣。

“我很抱歉，芭芭拉。”

芭芭拉搖了搖頭，“不，爸爸你先吃飯吧，天氣冷了，多穿些衣服，我回房間了。”

說完，父女倆沒有再說其他內容，芭芭拉也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制卝服帶着煩悶的心情開始了今天的夜巡。

“小芭，你怎麽了？看上去心情不好。”

女孩身穿一身顏色比蝙蝠俠更加鮮豔的制卝服，坐在鐘塔邊的滴水獸上，用着臂甲內置的攝像頭跟遠在另一個城市的好友談話。

“不，沒什麽迪克…你知道的，我快中考了，所以……”

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芭芭拉對于父母打算離卝婚的事說不出口，她望了眼鐘樓下的街道，不自覺嘆了口氣。

“拜托芭布斯，我很了解你，你怎麽可能因為學習成績的問題表現的如此煩惱？”

是的，聰明如芭芭拉，她從小就沒有這方面的擔憂。

“哈哈，謝謝誇獎，不說了，我得開始夜巡了。”少卝女裝作因誇贊開心的模樣笑了笑，随即得到迪克的回應就挂斷了電卝話。

其實因為中考問題，布魯斯已經停止了芭芭拉巡邏及任務的活動，全權交由自己和傑森負責。

并非不信任他們，芭芭拉只是覺得，她今卝晚必須出來走一走。

東區的街道一如既往的昏暗，救下一個獨自回家的女孩以後，芭芭拉利卝用鈎鎖蕩到一棟大樓的消防梯旁邊停下修正。

剛剛落地，她就聽到窗戶被推開的聲音，一個年歲不大的黑發男孩伸出腦袋跟自己面面相觑。

“啊…ba…蝙蝠少卝女？！”男孩吃驚的喊出了芭芭拉的稱呼，芭芭拉也認出對方。

她可愛的提姆弟卝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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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打卡第二十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