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雇主觀察日記
作者:三千琉璃
被女人公主抱。
被女人救了小命。
被女人單膝跪下求婚。
被女人握着手深情款款地說:“跟我生個孩子吧。”
沈浮的命運在這一秒,仿佛達到了悲劇的頂峰。
對此,他只想說:“如果我沒有錯,她也沒有錯,那麽錯的,一定是這個世界。”
PS:本文純屬yy,如有雷同……話說這個不可能發生吧?咳,如有不适,請點右上角的小叉叉逃生,謝謝合作;PPS:本文1V1,作者小清新,寫不來NP,求放過;PPPS:坑品有保證,我,值得信賴(自信臉豎拇指!
內容标簽:穿越時空 女強 娛樂圈 天作之和搜索關鍵字:主角:沈浮,夜辰(葉辰) ┃ 配角:路人ABC,炮灰ABC ┃ 其它:你猜你猜就不告訴你
【晉江編輯評價】
路遇搶匪差點丢了小命的沈浮被一姑娘給救了,都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他覺得這話實在是很有道理的。
但這姑娘似乎有點奇怪。力大無窮也就算了,沒常識他也能忍,比他還要更具男子氣概是什麽鬼?
活了二十多年的沈先森在被女人跪下求婚後,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優點:作者大親媽,故事輕松無虐,女主力大無窮,威武霸氣,男主老好人,忍功和接受力一流
他遇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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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浮醒來時,下意識地就捂住了腹部,而後意識到那裏果然很痛。
他記得很清楚,昏迷之前,自己被人捅了一刀,正中腹部,具體某個部位不清楚,希望不是腎。人還活着雖然是好事,但腎沒了就變成壞事了。
這裏是……
他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躺在自家的沙發上。
怎麽?
這年頭的搶劫犯還提供送傷者歸家的業務?
還是說,借着進門的工夫再打劫一次。
就在他正為“現代犯罪的多元化、社會化、高智商化”心生感慨時,耳中突然傳來了這樣一個聲響。
“你醒了?”
這是一個雌雄莫辯的聲音,近在咫尺。
“誰?”
沈浮猛地坐起身,卻因這過度劇烈的動作觸痛了傷口,他悶哼一聲重新躺倒,一連串的動作看起來簡直像是一只在案板上掙紮的将死之魚。
“你最好別亂動。”那人又開口了,“否則傷口愈合的時間會增加。”
而沈浮也終于捕捉到了對方的蹤跡。
那是一位二十出頭的男子,有着一張與聲音一樣頗為的精致臉孔,正靜靜地靠牆而坐,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而他之所以判斷對方是男性,實在是因為那冷漠的表情、銳利的眼神和凜冽的氣場,使得他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是女性。
因為對方所坐的位置在沈浮頭部的後方,所以他不擡高脖子再翻起眼睛,才能看清楚對方。雖然倒着看人有點辛苦,但總比什麽都看不到要好。
“是你救了我,送我回來的?”沈浮問道。
靠牆而坐的男子和那搶劫的人體型完全不同,所以他很清楚這人并不是提供“上門服務”的匪徒,應該是路過的好心人。不過有一點奇怪的是,這人為什麽不選擇報警和叫救護車,卻反而把被捅了一刀的他帶會家裏呢?這樣明顯麻煩得多不是麽。
而且……
沈浮注視着對方身上穿着的風衣、襯衫與西褲,怎麽看怎麽覺得眼熟,怎麽好像是他自己的?
“是。”男子言簡意赅地回答說。
“謝謝。”
“不客氣。”
……
而後兩人就這樣陷入了沉默。
沈浮有點想再說或者問些什麽,但腹部傳來的那種異樣的疼痛讓他有些分心,而那男子的身上則散發着“生人勿進”的味道,不像是會主動開啓話題的人。
沈浮很快就将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的腹部,他可是被捅了一刀,男子卻沒送他上醫院,這麽說,傷口應該不嚴重?可是根據他的記憶,當時那歹徒拿的可是西瓜刀,被捅的瞬間他覺得自己就像被“橫切”了,那是錯覺?
他小心翼翼地掙紮着坐起身,簡單的動作卻耗費了不短的時間,成功後,他長舒了口氣,伸出手擦去痛出的汗,低頭朝腹部看去。這一看之下,他才擦幹的額頭再次冒出了汗水。
那自稱救了他的奇怪人扒光了他的衣服,只留下了一條短褲也就算了,還壓根沒給他包紮,就這麽任由他的傷口自生自滅。
而這傷口何止是嚴重,簡直可以說是觸目驚心。難以想象,身負這種傷的他居然沒有一睡不起,居然還能醒過來。
但這些,都不是導致他流汗的最主要原因,根本原因是——傷口處的血肉居然在自行地蠕動恢複。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和科學的事讓沈浮驚呆了。
就這麽愣愣地看了好幾秒,他才回過神來,猛地朝後看去:“這到底是……”話音未落,他發現那男子不知何時已走到他的身邊,也不知是對方的腳步太輕,還是他沒有聽到。
湊近一看,沈浮發現正在注視着傷口的男子身上穿的衣服的确是屬于他的,因為風衣內白色襯衫上還有碎裂的痕跡和大片大片的鮮血,這人為什麽要把他的衣服脫下來自己穿,有點……變态吧。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他又發現,對方的身高似乎比他要矮,因為褲腳和袖子都微微往上卷了一點。
但這種方向絲毫沒讓他安下心來,因為這男子的身上隐約間有一種讓人膽寒心顫的氣場,沈浮身軀下意識地微微後退,問道:“我的傷口是怎麽回事?”
男子擡起頭,原本看着傷口的目光落到他臉上,說道:“它在愈合。”
“……我的意思是,為什麽它會自行愈合?”正常人受了傷,傷口絕不會自行愈合。而沈浮很确定,他就是個正常人,起碼在此刻之前如此。
男子的話音依舊那麽鎮定而冷淡:“我做的。”
似乎是因為被俯視,沈浮覺察到了巨大的壓力,于是撐着沙發站起了身。而後他确定,這男子的确比他要矮大約十厘米,不過即使如此,對方在男性中也不算矮的,因為沈浮本身的個頭在一米八五左右。憑借這身高優勢,沈浮現在可以俯視對方,但他卻無奈地發現,即便高一點又怎樣?在對方凜冽的氣場面前,他好像就是矮一個頭,這壓根無法改變。
他深吸了口氣,追問道:“……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不送我去醫院?”
聽到這句話,男子的眼神和表情微微有了一點波動,他如此回答說:“如果不這麽做,你去醫院之前就會死。”
這句話現在的沈浮無法判斷真假,但直覺告訴他,這也許是真的。當然,男性的直覺靠不靠譜又是兩說了。
他正想再次開口,這一次,男子卻罕見地先提出了問題:“你現在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麽要救你?”沈浮正想該如何回答,男子又說道,“你們這個種族還真是多疑。”
“……我們?”沈浮覺察到,對方的話語中似乎包含着什麽巨大的信息量。
“解釋太麻煩了,直接讓你看吧。”
話音剛落,沈浮驚覺面前的男子消失了,而他之前所穿的衣服卻散落了一地。他正驚訝,突然發現那衣服堆居然動了動,而後……一只小黑狗從裏面鑽了出來。
“……小黑?”
沈浮認出了它。
這只有點奇怪的小狗是他兩個月前遇到的,不知是被遺棄還是因為別的什麽事,它在某一天突然出現在了附近。初次見面時是一個下雨天,它正趴在一只被木棍撐起的紙箱下,表情“嚴肅”地注視着來往的行人。它身體很髒,都是灰塵,隐約間似乎還能看到血跡。路人匆匆,注意到它的人并不太多,沈浮就是其中一個。
在他之前有人走過去想逗弄它,結果卻被兇跑了。
他見此也沒有走近,只在附近留下了一盒撕開的餅幹。
次日是個晴天,沈浮早上上班路上見到這只狗時,它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正趴在地上曬太陽。但凡有人靠近,它就會用一種冰冷異常的目光注視着對方,而後一點點咧開嘴,露出尖銳的牙齒。幾次之下,再沒有人敢接近它了,更有人議論它是不是帶病。
不過它顯然還記得沈浮,見到他時尾巴微動了下,目光好像也沒那麽冷。
沈浮又留下了倆包子。
之後,他足足投喂了它兩個月,早晚各一次。它也漸漸從趴着變成了偶爾坐着,對沈浮的态度也明顯好轉,允許他靠近,卻依舊無論如何都不肯讓他摸也不肯跟着他回家。
沈浮給這只脾氣奇怪又好像有着強烈自尊心的狗取名叫“小黑”,不過他每次這麽一叫它,後者就會沖他龇牙,似乎對這名字相當不滿。
“我不喜歡這個名字。”
如今,它終于真真正正地說出了這句話。
一只狗居然會說話,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但相對于此,人變成狗似乎更加神奇。
驚訝到了極點,沈浮反而鎮定了下來,他低頭注視着熟悉的黑犬,不管怎樣,這很好地解釋了對方為什麽會救他。只是……
“你到底是什麽?”
“我是人。”
“……”
“不過不是這裏的人。”黑狗說着容易把人繞暈的話語,語氣依舊很平淡,“如果你希望,我可以向你解釋,不過在那之前,可以先讓我洗個澡嗎?”
“洗澡?”
“自從來到這裏,我就沒洗過澡,很難受。”
聽它這麽一說,沈浮低頭一看,的确,它身上的毛發幾乎都打結了,灰塵粘在上面,髒兮兮的。這麽看來,他一瞧,果然,那幾件來源于他的衣服裏面也都是灰塵,可見對方此言不虛。
他深切地覺得,對方的臉那麽幹淨簡直是個奇跡。尤其……比他還帥得多,以至于他不仔細回憶都想不起這家夥的頭發其實也挺髒的——爆表的顏值果然能模糊其他缺陷。
“可以嗎?”
“……當然。”沈浮點頭,又問,“要我教你怎麽用嗎?”
得到對方肯定地回答後,他率先朝浴室走去,沿途捂着肚子,因為他很擔心腸子會中途掉出來。如果真這樣了,自己大概沒辦法塞進去,而現在的他也完全不适合去醫院,估計會被切片研究的。
稍微介紹了下熱水器、洗發液等東西的使用方式後,他走出了浴室,順帶把門帶上。
剛準備回沙發上繼續躺着等傷口痊愈,突然想起,對方什麽也沒帶,無論是毛巾還是衣服。沈浮想了想,走回了房間之中。
幾分鐘後,他再次走到了門口,輕輕地敲了下門:“我給你……”門卻應聲而開。
沈浮這才想起,他忘記教對方鎖門了。
而後,今天已屢遭驚吓的沈浮在這一秒的驚吓度到達了最高峰。
淋浴頭噴灑而下的密集水線中,一人側對他赤身站着,原本正清洗着滿是泡沫的頭發。而後,這人微側過頭看向沈浮,面無表情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疑惑,說道:“什麽?”
沈浮下意識後退,而後不知踩到了什麽,身形踉跄間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卻完全忘記了腹部的疼痛,只瞠目結舌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是女、女的?”
救命之恩
冷漠的表情。
銳利的眼神。
凜冽的氣場。
……
沈浮通過這些判斷對方是男性,但現實卻殘酷無情地甩了他一個耳光,因為眼前這人,不管從各個角度看,都顯然是女性。驚訝過度的他甚至忘記了自己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是挪開目光,只顧着目瞪口呆了。
正驚疑間,對方居然完全轉過了身,正對着門口的他,很是鎮定地回答說:“是的。”花灑的水持續噴灑着,落在她高挑勻稱、呈現出健康麥色的身體上,化為水珠點點滑落。
沈浮只覺得喉間一幹,猛地反應過來,連忙別過頭,深吸了幾口氣,平息着流速已然有些快的血液和加劇的心跳。
就在此時,“罪魁禍首”居然走了過來,微俯下身朝他伸出手:“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驚訝,但你最好冷靜下來,腹部剛愈合的傷口有些已經崩開了。”
沈浮:“……”他眼神飄了下,保持着側頭的動作握住她的手站起身來,目光落在她光裸的足上,又連忙別開,盯着一旁的地磚,“謝謝。”
“不客氣。”
覺得這情形真是尴尬極了的沈浮正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就聽到對方又說:“你剛才想對我說什麽?”
“額……哦,”沈浮彎下腰撿起剛才掉落在地上的毛巾和衣服,拍了拍,低頭交給面前的人,“我給你拿了些幹淨衣服。”
“謝謝。”
“不客氣。”
于是這對話再次繞回了原點。
“你還有什麽事要說嗎?”
“……沒了,你洗吧,我去繼續養肚子。”
急着離開這塊尴尬地的沈浮沒注意到自己說的話似乎略類似于孕婦,只捂着肚子恍恍惚惚地回到了沙發邊,重新坐下後,深吸了口氣,打結許久的腦子終于開始運轉,他開始思考剛才那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可越想,他越是覺得不太對勁。
不管怎麽說,她的表現也淡定過頭了吧?
另一個世界的習俗?
還是說她其實壓根沒把自己當人類?
這一胡思亂想,時間就“唰唰唰”地過去了,直到他聽見一句話——
“你想知道些什麽?”
沈浮下意識擡起眼眸,只見被他弄錯了性別的女子正坐在他的對面,因為剛洗完澡的緣故,她淺麥色的肌膚和嘴唇都泛着淡淡的紅色,濕潤的及耳短發緊貼着雙頰,時而往下滴着水。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覺得現在的她看起來好像女性化了不少。但随即,他又尴尬了起來,原因無它,對方的身上正穿着他的睡衣,男性姑且不說,讓一個女人穿上自己的貼身衣物,多少總有點別的意味包含在其中,雖然這完全是無心之失。
而一旦想到,對方穿的還是四角男性內褲——雖然是新的,沈浮心中的尴尬之感就越加強烈了。
相較于他的糾結,對方似乎壓根沒意識到這一點,只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話:“你想知道些什麽?”說話間,她面容沉靜,眼神無波。
沈浮深吸了口氣,決定姑且将那複雜的心緒丢開——人一個女人都不介意,他一個爺們忸怩個什麽勁?
而後,他問出了自己目前最想知道的問題:“我的傷口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雖然剛才也問過,但她解釋地實在是不清不楚。
“你是想問我是怎麽做到這一點的麽?”
沈浮點頭:“對。”
下一秒,他驚愕地看到對面的女子驟然出現在兩張沙發間的茶幾上,速度快到他幾乎看不清,只能勉強捕捉到一抹殘影。她單膝跪在其上,緊接着,驀然伸出了手,直直地——
插入了他的腹中!
她好像完全不覺得自己做了怎樣驚悚的事情,只語氣平淡地說道:“這樣做到的。”說話間,她的手緩緩抽回……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沈浮根本沒法反應,來不及阻擋對方的手,也來不及感覺到疼痛,就只看到對方徑直從他的腹中抽出了一柄足有二十多厘米寬的深黑重劍。
“……”
眼前的情景實在太不可思議,以至于沈浮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做夢,但腹部傳來的感覺是真實的。并不疼痛恐怖,反而很溫暖親切,他只感覺有什麽與自己靈魂相連的東西被從體內拔出。而這東西,就是那柄被她握在手中的劍。更為奇幻的是,這柄劍在他腹中時好像是虛幻的,所以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傷害,而一旦離體,就立即凝實,成為了“存在于現實”的事物。
很快,這柄足有一米長的重劍被徹底抽出。
她握着裹着不知名獸皮的劍柄的手掌輕輕翻轉,将劍尖抵在地上。
這一刻的沈浮驟然有種錯覺,整座樓好像都不堪重負的輕輕顫抖了一下。
他下意識地捂住腹部,今天他已經無數次這樣做,然而就屬這一次心中最震撼——他的肚子裏有一柄劍?
不,不對,這東西應該是她的。
“這是我的本命之物。”她用另一只手撫摸着劍柄,眼神漸漸變得溫和,“我用它和你締結了契約,只要它還在,你就不會死。”
“它……還在?”
“沒錯。”她鄭重地點了點頭,如此說道,“我不死,它不碎。”
沈浮瞳孔微縮,這句話的意思莫非是指,他的命運從此以後就取決于她的生死?
她突然看向他,猶豫了一下後,說道:“對不起,沒有得到你的許可就這樣做。”訂立契約的條件是雙方一致同意或者有一方生死垂危,雖說本質是她并沒有違背規則,但是……
“不,”沈浮搖了搖頭,“該我謝謝你才對。”說到這裏,他微呼出口氣,眼神誠懇地注視着她,“如果你不這麽做,我恐怕已經死了。說到底,你救了我的命。”
她好像有些詫異,又有些遲疑地問道:“你的意思是,願意接受契約嗎?”語氣明顯地有了起伏。
“是的,我接受。”都已經得到了幫助,再說不接受那實在坑爹,所以沈浮如此回答了。
而後,他只看到她第一次露出了類似于呆愣的表情,好像沒想到他會輕而易舉地說“沒關系”。在這種情況下,她身上那種“生人勿進”的氣場似乎蕩然無存。
這種強烈的反差讓沈浮沒來由地有些想笑,但他到底還是忍住了,畢竟對方的手中還握着劍,萬一一個生氣砸過來……他輕咳了聲,問道:“方便的話,能告訴我你的來歷嗎?”
“……好。”
從接下來的對話中,沈浮得知,這差點被他認錯了性別的女子果然就像她所說的,來自于別的世界。在差點死掉又親眼見證了一系列明顯不符合科學的事件後,他輕而易舉地接受了這一點。她似乎是在一次“狩獵”中,無意中跌入了“獵物”造成的裂縫之中,緊接着,就來到了這個世界。
而降落地正是他家附近的那個巷口,因為身受重傷的緣故,最初很長一段時間她只能保持獸形,趴在原地無法移動,直到最近才漸漸恢複了過來,能夠維持現在的狀态,不過距離全盛期顯然還有一段差距。
這兩個月,她一直在努力收集信息,可惜,依舊沒有任何有關于回去的線索。
沈浮聽完後,問道:“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嗎?”不管怎樣對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真有能出力的地方,他不吝于伸出援手。
女子認真地想了想,而後搖搖頭:“沒有。”
沈浮:“……”很顯然,他的男性自尊稍微受了點傷,但他随即就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說道,“我想,還是有的,比如在你可以回家之前,為你提供一個臨時的居所以及食物。”
他原以為對方會拒絕,因為她之前作為小黑狗時的表現真的是相當冷高,甚至想好了“報恩”之類的說辭,沒想到她很是果斷地點頭說“好”,頓時讓他一肚子的話爛在了腹中。
而直到此時,他才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對了,到現在還沒自我介紹,我叫沈浮,你的名字呢?”
“璀璨夜空中的明亮星辰。”
“……啥?”
于是她一字一頓地又重複了一次:“璀璨夜空中的明亮星辰。”
“……”
悲了個劇
沈浮愣了半晌,才幹巴巴地冒出了句:“你們那個世界的名字還真是不同凡響。”他以為“趙二狗”或者“史珍香”之類的名字已經算是坑爹的了,沒想到一山更有一山高,起碼中國的父母一般不會有勇氣給自家孩子取十個字的名字——身份證的空格估摸着不夠用。
而她的回應是——一把舉起了手中的劍,直接捅向他……
的腹中。
沈浮覺得這一切真是奇妙極了,他不僅沒在這危險到了極點的動作中喪命,甚至連傷都沒受一點,甚至還再次感覺到了那種血脈相連的溫暖之感,腹中暖烘烘的,傷口的愈合好像都加快了。
他再次輕咳了聲:“抱歉。”雖說她的名字的确槽點多多,但這麽當面吐槽的确不太對。
雖然她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他覺得她好像生氣了,因為剛才那一下動作頗為兇狠。
她跳下茶幾,重新坐在他對面,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的名字如果用我們那裏的語言說,也要九個音節。”
沈浮愣了下,反應了過來,這算是她的反擊?不過更讓他在意的是,“你的意思是,兩個世界的語言并不相同?那你怎麽會說這邊的語言?”兩個月的時間學會一門“外語”?這可各種意義上都達到了令人敬佩的程度。
“我也不知道。”她輕輕搖頭,“來到這裏之後就能夠聽懂了。”
“聽和說沒問題,那能看懂嗎?”
她點頭。
沈浮沉吟了下,卻到底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畢竟“穿越”這種事他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實例。而後他好奇地問:“那我的名字在你們的語言怎麽說?”
她張開口,緩緩吐出一個名字:“沈浮。”
“我是說你們的語言。”
“我用的就是我的語言。”而後,她放緩語速,又說了一次。
“……”
沈浮驚訝地發現,對方口中吐出的的确是九個音節,然而,這九個音節在他耳中聽來,就是“沈浮”。仔細去辨別的話,他非常清楚這種語言和天朝語有很大的區別,但是卻能清楚地明白它的含義。可問題就在于——
“為什麽我也能聽懂你那裏的語言?”
璀璨夜空中的明亮星辰姑娘思考了片刻,提出了一個可能的答案:“也許是因為你和我簽訂了契約。”
百思不得其解的情況下,沈浮也只能接受這個答案了。
“璀璨夜……”她這名字雖說在那邊的語言中只有兩個音節,但用天朝語實在是太長了,他試探性地說,“能簡化下麽?比如夜星或者夜辰之類。”
“可以。”她點頭,表示沒有異議。
于是沈浮決定以“夜辰”稱呼她,其實他覺得“夜星”也挺好聽,不過與“野性”太像,叫起來總有點奇怪的感覺。
就這麽一會兒聊天的工夫,他腹部的傷口終于全部愈合了。哪怕已經知道了原因所在,哪怕親眼見證,沈浮依舊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伸出手撫摸着腹部,蹭了一手的血跡,但觸手可及的的确是平整的肌膚,之前那致病的傷口連一丁點傷痕都沒留下。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那個搶匪怎麽樣了?”
“我去的時候,他已經逃跑了,我沒有追。”而是選擇了把他帶回來救命。
沈浮點了點頭,看了眼牆上的鐘,說道:“時候也不早了,來不及收拾客房,只能委屈你睡沙發……我是說我們坐的這個。如果你不嫌棄的話,睡我的房間也可以。”
她的目光落在他剛剛愈合的腹部上,又上移看着他還有些蒼白的臉色,似乎在思考些什麽,而後點頭說道:“我睡沙發。”
而後,他站起身洗幹淨手,從櫃子裏找出枕頭被子交給她,順帶将落在一旁的髒衣服塞進洗衣機中。做這件事時,他回頭看着還穿着他睡衣的夜辰,心裏想着明天該給這位救命恩人買幾件新衣服,總穿他的也不是個事。
當他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時,夜辰已經裹着被子躺在了沙發上,回到卧室必須穿過客廳,為了不打擾到她,他蹑手蹑腳地走了過去。可即便他已經盡量放輕了腳步聲,她依舊在第一時間睜開了雙眸,目光準确地落在了他的神色,其中睡意只一閃而過,就變得銳利了起來。
但随即,發現引發動靜的人是沈浮後,她再次閉上了雙眸。
不知為何,沈浮突然有種“被信任”的感覺。
懷着這種奇怪的感受,他回到了卧室中,把自己甩到床上,一幕幕地回想着這一晚發生的這些完全不科學的事情,只覺得身心中的疲倦漸漸浮了上來,很快就和周公老爺比劃了起來。
一夜無夢直到天明。
雖然是周末,但平時養成的生物鐘還是讓他在早七點就醒了過來。
擺脫困意後,他下意識就撫上了腹部,一時之間分不清自己關于昨夜的記憶到底是虛幻還是真實。直到他走到客廳中,見到了那一個熟悉的身影。
夜辰依舊穿着他給她的睡衣,正在客廳的空地上鍛煉身體,看動作好像是在揮劍,舉手投足間那叫一個英姿飒爽。如果不是昨天發生了那麽一場“意外”,他壓根不信她是女的。而幾乎在他出現在門口的同時,她回轉過頭,再次展現出了良好的聽力——狗耳,就是這麽給力!
“早,你在鍛煉……額,你手裏那不是……”
沈浮這才看見,她手裏拿着的哪裏是什麽劍,而是一只南瓜,長條的那種。
夜辰停下動作,揮舞了下手中的南瓜,表情淡定地說道:“這是你這裏最像我武器的物品。”
“……還有其他像的麽?”
她伸手指了指桌上。
沈浮扭頭一看,發現了一個大瓶裝的可口可樂瓶。
“柄太短了。”她如此點評說。
沈浮:“……”人家那根本不是柄!他扶額,問,“你怎麽不用你自己的武器練習?”
“勁風太強,會打碎牆。”
“……”好吧,當他沒問。
他于是默默地走入了浴室中開始洗漱,出來時,他走到廚房裏翻出了一個以前鍋上掉下來的手柄,而後把可樂瓶裏剩餘的液體倒在了一個杯子裏,再把柄插進瓶口,找根繩子綁起來,憑空揮舞了兩下。沈浮感覺好像還成,就走過去把這玩意遞給了依舊在認真揮舞着南瓜的夜辰姑娘:“你試試這個?”
夜辰轉過頭,注視着他手裏那做工簡陋的木棍可樂瓶,眼神居然很驚喜,她把南瓜塞到他懷裏,一把抓起手柄,揮舞了兩下,點評說:“這個不錯。”
“不會太輕嗎?”
她搖了搖頭,回答說:“對于現在的我來說,練習時武器輕和重沒有多大差別。”
抱着南瓜的沈浮聽着這話,似懂非懂,不過他不記得在哪裏聽說過,練習武技到了一定的地步,就可以完美地控制身體中的每一分力氣。他猜她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他一邊思忖着,一邊抱着南瓜回到了廚房,索性用它和昨晚的剩飯做了個南瓜粥。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被她當做武器練了一番的緣故,這南瓜出乎意料的軟糯。
屋子小,單身狗,客廳平時也當飯廳時,沙發間的茶幾就是飯桌。不久後,沈浮端着稀飯走了出來,沖還在認真練習的夜辰喊道:“吃飯了。”
夜辰放下“沈浮版自制武器”,走了過來。他發現她額頭上居然一滴汗珠都沒有,心中暗暗咋舌,好奇地問:“你什麽時候開始的?”說話間,他指着牆上的種,“看到那個沒?那個最粗的針走一大格,就是一小時。現在指着8,就是八點,你幾點開始的?”
“六點。”夜辰雖然沒有多少常識,卻詭異地認識這個世界的文字,目前看來,數字也難不倒她。不過這姑娘就這麽練習了兩個小時,連汗都不留一滴,體力也未免太好了點吧?就這樣還未恢複全盛期,等她完全恢複了簡直是可以去米國找才超人PK的節奏啊。
吃完飯收拾好東西後,沈浮想着差不多該給這姑娘買幾件像樣點的衣服了。他昨晚出門是一時嘴饞想買夜宵吃,口袋裏只踹了些零錢,遇到劫匪後被搶的也就這些,壓根沒其他損失。結果對方覺得這壓根不夠出場費,一怒就捅了他一刀,緊接着他的肚子裏就真的有了一把劍,他到現在也不知道這到底算是幸運還是不幸。
本來他是想在網上幫她買的,結果悲劇地發現自己忘記交網費了,慘遭斷網。這哪怕為了交網費,也必須出門走一趟,于是索性決定帶着姑娘出去買衣服。
他把這事情跟夜辰一說,她想了下就點頭答應了。
随即,他從櫃子裏找出了一件去年洗縮水了的襯衫和西褲,并不舊,因為當時第一次入水就縮了,之後他再沒穿過。而且男性的衣服不像女性那麽容易過時,給她穿完全沒問題。
唯一讓他有些困擾的是,這妹子接過衣服後,當着他的面就要換,沒有半點羞赧之情,吓得他落荒而逃。而換好衣服的夜辰也充分證明了衣服的好壞和穿衣者有着直接的關系,沈浮看着她,幾乎認不出那身衣服是自己從衣櫥裏倒騰出來的,腦中只有八個大字——挺拔俊秀,英氣逼人!
就是完全不像個女人。
連那件明顯長了幾厘米的風衣穿在她身上,都一點不顯長,反而多了幾分飄逸之氣。
沈浮心中感慨:一妹子長成這樣可真是太不科學了。站在她身邊,他何止是綠葉,簡直都快成枯葉了。
他以為這已經夠悲劇了,但事實證明,這還遠不是頂峰。真正的高潮是,當他帶着夜辰走到商場中的女性內衣專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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