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24)
在可以挂了,我沒興趣聽,不過呢,我倒是聽說你陷害米逸然的事,這個男人還真是吃虧不嫌多,居然還能忍你?”
“那是我跟他之間的事,姐姐,現在我還叫你一聲姐姐,希望你不要把我們之間最後的一點親情也打破。”
“親情?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過親情,有的只是仇恨。”夏美媛從來就沒承認過她是自己的妹妹,反而當她是搶走自己男朋友的敵人。
“那好,請你不要再利用陳鋒了,他對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這跟你有關系嗎?你是他什麽人?別說你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了,就算你還是他女朋友,你又能管得了嗎?他就是願意讓我玩兒,我就是要把他當狗一樣的玩兒,你管得着嗎?”
“姐姐你不要太過份。”
“過份?我就是過份了,有本事讓陳鋒離我遠點兒呀,你問問他舍得嗎?別以為他是真的愛你才跟你走到一起的,他其實就是一個貪圖榮華富貴的人,妄想踩着你的肩膀往上流社會上爬,也只有你這樣的笨蛋才會信他。”
跟夏美媛是說不通的,但她還是提心陳鋒被姐姐利用,雖然已經分手了,但要說一點感情也沒有了,那也是騙人的,她希望陳鋒能擺脫夏美媛的控制。
“姐姐,你好自為之吧。”暖心挂斷了電話。
她并沒有打車,而是步行往家的方向走去,不是為省幾個車錢,而是她習慣于這樣的思索方式。
她想到了父親,唯一一個心疼自己的人,她想把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他,讓父親給自己一個意見,可是,這種想法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定了,父親管理着那麽大的一個公司,自己不但一點忙也幫不上,還讓他為自己操心,她又怎麽過意得去?而且她也怕父親在一時沖動的情況下說出去,傳進阿姨或是姐姐的耳中,那可就不得了了。
如果媽媽還在該多好呀,她擡起頭,望向遠處的天空,飄有幾絲雲彩。在夕陽的餘輝中被染上了一抹紅暈,好美哦,她想起小時候跟着母親生活的日子,那時候日子過得很苦,沒有人接濟她們,但她還是很享受被母親牽着手的那種感覺,自從十三歲那年,母親去世,她回到父親身邊,就再也享受不到這種充滿溫暖的親情了。
在不知不覺中,米逸然感覺到暖心的改變,就連穿衣服的風格也有所改變,一改從前那種清純小女生的裝扮,越來越象職業女性了。
暖心決定與米逸然共同面對即将發生的這樁大案,盡管米逸然對她心生不滿,但從心裏還是認為暖心是個可以信任的人。
暖心急匆匆的推開門,以最快的速度閃身進了辦公室,反手将門關上,随即自己也靠在門上,閉着眼睛喘息了陣,象是經歷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她心情平複了一點,準備回到坐位上去,就在她睜開眼睛的剎那,猛得看到一個人站在離自己不到兩步的距離,正在用一種納悶的眼神看自己,仿佛在看一樣從來沒見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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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心吓的驚叫一聲,幾乎跳起來。
“你這是幹什麽?”站在她對面的米逸然看到她這個樣子,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看她,象是在看一個外星人一般。
“怎麽是你?”暖心這才看清楚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是米逸然,不禁長長的松了口氣,連同緊繃着的身體也松洩下來。
“這是我的辦公室,除了我還會有誰呢?”米逸然的聲音冰冷中還夾雜着詢問,暖心雖然膽子小,但他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暖心,何況這還是大白天,不會是撞到鬼了吧?
“我……”暖心一時不知該怎麽說,他一定把自己當成怪物了吧,她扶着辦公桌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我剛才看到夏總,他的眼神好可怕,他怎麽會用那種眼神看我呢?”此時的暖心仍心有餘悸。
是的,暖心心裏當然清楚那個U盤的主人極有可能就是奪夏正生,如今U盤的事一公開,他也在第一時間将關注的目光集中到暖心身上,他認定就是暖心撿去了自己的U盤,她是米逸然的正牌女友,又是他的秘書,按說,米逸然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好像他真的不知道似的,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兩個在聯合起來演戲,米逸然雖然給人的印象是那種頑世不恭的外表,但他的智慧卻是不容小窺的。
他看到暖心時,也是出于一種對自己有着很大威脅人的本能反應,多看了兩眼,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種什麽表情,但心裏有鬼的暖心卻把他的這種表情看作了是極為可怕的,雖然她現在已經較之前有了很大改變,但內心的膽小懦弱卻是先天與後天形成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他?”米逸然眼珠一轉,這個U盤不會是他的吧,“暖心,你說實話,這個U盤你到底是從哪裏撿到的,你知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誰,就算是猜測也好。”
“我……”她先前已經說過是在走廊上撿到的,怎麽好改口?“我是在走廊上撿到的,雖然我不知道是誰的,但是,我看到夏總在我前面,我也只是看到他的背影,并不敢肯定就是他的。”
“嗯,這就對了。”米逸然忽然覺得自己眼前霍然開朗,只要有了方向,就好辦了,“這樣,你現在走出去,如果他還在,就故意的停留一下,我會在這裏觀察他的舉動。”
“那我總得有個現由吧?”暖心有些為難,覺得自己将要成為電視裏演的女特務。
“這樣,去給我沖杯咖啡。”冷傲說完就走向他的辦公室。
“好吧。”暖心鼓起勇氣,她在心裏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開始,絕對不能露出破綻。
對于演戲,暖心真的是一點經驗也沒有,她走出辦公室,在看似不經意的情況下掃了一眼,并沒有發現夏正生的影子,當她沖好咖啡向辦公室走的時候,依然沒有看到夏正生,但是,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無形中盯着自己,如芒在背。
她把咖啡放到米逸然的辦公桌上,轉而尋找正坐在窗戶前的米逸然,百頁窗基本處于關閉狀态,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裏面的事,但只要動一根小手指,就能看到外面的情況,從暖心出去到回來的這段時間,他都在觀察着外面的情況,盡管暖心并沒有發現夏正生,但米逸然卻發現了,他正坐在了個隐蔽的辦公桌前,那個位子上的員工不知去哪兒了,或許是臨時有事離開了一會兒,就被夏正生占去了位子,但他也是個十分狡猾的家夥,暖心的突然出現,雖然引起了他的注意,但他的眼神落在那扇子百頁窗上,他不敢确定這窗子後面是不是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但在公司裏,他還是極力的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看到了什麽?”暖心走到米逸然身邊,她伸出手想看一個外面的情況,卻被米逸然一巴掌打下去,馬上意識到對手也是個很狡猾的人物,很有可能正在某個地方注視着自己呢。
“你想讓別人看到你嗎?”米逸然瞅了她一眼後,回到自己的老板椅上坐下。
“有發現嗎?”向來不愛打聽事的暖心如同變了一個人,象是那些沒事站在街頭巷尾說東道西的長舌婦。
“有。”
“什麽?”暖心将腦袋往前探了探。
米逸然看了她一眼,“不是用語言能夠說清的,心裏有數就好。”
等于沒說,“那我出去工作了。”見米逸然沒有說什麽,暖心便退出了。
“走,跟我出去一下。”米逸然走出他的辦公室,向正低頭看上去是在工作,其實根本一點工作的心情都沒有的暖心發出了指令,走到她跟前,停也沒停,就直接穿過去了。
暖心本來還想問他去哪兒,但話剛到嘴邊,還沒說出口,發現米逸然已經拉開門走出去了,她也就只能将話咽下去,拿起自己的手提包跟出去。
他們兩個一前一後離開的公司,上了米逸然的車,一路上,暖心都想問他這是要去哪兒,但見到米逸然嚴肅的表情後,就再也沒勇氣問了,索性将眼一閉,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心裏卻在想着近來發生的事。
在不知不覺中,她居然睡了一覺,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車停在了沙灘不遠處的馬路上,而車上只有自己,卻不見了米逸然,她坐直了身體,目光遠眺,在尋找着米逸然的身影。
終于,在一處岩石上,發現在正坐在上面的米逸然,暖心打開車門,向他走去。
還以為要去哪兒呢,原來是來這裏看海?暖心對米逸然反常舉動很是不解,但她已經習慣了,從她認識米逸然的那天起,就知道他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在他身上,随時都會出現讓人意想不到的事。
V83
當暖心攀上那塊巨大岩石時,米逸然象是聽到了來自身後的聲音,扭動脖子往後看,身體還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勢。
通常情況下,暖心都不會打攪他,象米逸然這樣的人,別看他平時總是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其實他的腦子細胞從來就沒休息過,因此,暖心安靜的坐到了他身邊。
米逸然站起身,望着一望無際的在大海,忽然嘴唇呈弧狀,他在笑,暖心看到他臉上的笑意,但她并不能理解這笑容裏的含義。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米逸然将手中的一粒石子向大海扔去,由于海水的沖擊力,并沒有看到激起的浪花,當他發現暖心正用一種不知所謂的眼神看自己時,頓時覺得很掃興,“可以換一種表情嗎?不要再賣萌了。”
賣萌?有嗎?暖心苦于找不到一面鏡子可以讓自己看一下現在的表情,賣萌這個詞她倒是聽說過,但卻從來沒覺得自己有多萌,也從來沒人說她萌,她也就認為自己離這詞很遠,今天卻意外的從米逸然口中聽到。
“你好像越來越會打扮自己了。”米逸然的眼神在她身上從頭看到腳。
簡直暈死,她本以為米逸然帶她出來,是有正事要做的,看他離開辦公室時的那種表情,象是很重要的事,沒想到是來這裏看海,居然還在說着這種無聊的話題。
“怎麽不說話呀?”米逸然象是在有意逗她。
“無話可說。”暖心很想大聲的質問他,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不知道警方已經把你列入頭號嫌疑對象嗎?随時都有可能請你去喝茶,你還在這裏跟沒事人似的,真是有病。
她的态度令米逸然微微一笑,再次面對大海,“你回頭看看,是不是看到一輛黑色的車?”暖心剛要站起身,全身心的投入去看時,就聽他又說,“坐下,不要刻意的去看。”
搞的象特務似的,暖心低頭,用眼角的餘光去看,果然看到離米逸然的車有一段距離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離得遠,看不清是什麽型號的車,但從車漆來看,象是輛不錯的車。
“看到了,怎麽了?”暖心還以為米逸然看好了那部車,也準備買一輛呢,還在心裏說,其實那輛車沒你這輛好看的。
“從我們離開公司不久,這輛車就一直跟着我們來到這裏,你不覺得奇怪嗎?”
“啊?是嗎?”暖心不禁再次向那輛車看了一眼,離得太遠了,看不清車裏是否有人,”你怎麽知道他是在跟蹤我們的?”
“你以為人人都象你這麽沒心沒肺嗎?一上車就開始睡覺。”說到這裏,米逸然的表情和語氣既帶有輕微的責備,又有幾分寵溺。
暖心自知理虧的垂下頭去,她也不想的,可是,最近事情真的是太多了,可能晚上又休息不好,才使得她一上車就象是吃了安眠藥似的睡着了。
“那我們該怎麽辦?”暖心心裏不禁有點發慌,她從前是在咖啡廳裏打工的,從沒經歷過這樣複雜的情況。
“怎麽辦?沒辦法,靜觀其變喽。”從前只知道米逸然是個冷性子,沒想到關鍵時刻,居然還能如此的沉得住氣。
“可是,他們為什麽要跟蹤我們呢?”
“因為我們已經盯上了夏正生,我們盯上了他,他當然也要盯我們。”米逸然的嘴角竟隐隐有笑意浮現。
“那我們就對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嗎?”暖心皺起了眉頭,便她發現米逸然居然一點也不急,現在情形倒有點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樣子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查帳,但是,我擔心……”米逸然望向大海。
“你是怕帳單早就被他們毀了?”
“不是毀了,而是從來就沒有過,或者從一開始他們就是做的假帳。”
“就算是做了假帳,起碼也會有一份內部帳單。”
“沒錯,一定是有一份內部帳單的,但這個帳單可就不知在哪兒了。”
兩個人同時陷入沉思。
“走,下去玩兒玩兒。”米逸然首先打破了這種沉默,走下岩石。
暖心怔了一下,也随後跟來,“你還真的心思玩兒呀?”
“既然他們這麽好心情,那我們總得表演一下吧,否則,不是讓人家白白跟蹤了一回?”
暖心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兩個人可謂是苦中作樂,盡情的在沙灘上奔跑打鬧,俨然一對感情很好的戀人,但他們兩個各自心裏都很清楚,這一切不過是演給那部車上的人看的。
當他們返回時,暖心特意從後視鏡裏往後看,果然看到那輛車在跟着他們的車,如果在這之前,只是聽米逸然的話,還有所懷疑的話,那麽現在,她完全相信了,只是這輛車在跟蹤的十幾公裏後,就拐進別的路了。
“他們已經不跟蹤我們了。”暖心顯得有些意外。
“那是他們發現跟蹤我們毫無價值可言,還怕會被我們發覺。”
“你認為是誰在跟蹤我們?”
“除了夏正生,我想不出還會有誰,你想,如果你撿到的那個U盤真的是他丢的,那他一定急于找到,可現在卻落到警方手中,米氏內部有人在做違法的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接下來就是挖出這條幕後大魚,在沒有挖出大魚之前,警方當然是把我列入頭號懷疑對象。”
“我知道不是你。”暖心很快的脫口而出。
“你這麽相信我?”正在開車的米逸然看了她一眼。
“我相信我的直覺。”
“直覺?”米逸然冷笑,“不要跟我說直覺,直覺是訂不了人的罪的。”
“嗯。”暖心撇了撇嘴,“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
“不知道。”米逸然回答的很是平靜。
暖心無語的望着他,這個男人就處是天塌下來,也是這副不慌不忙的德興的。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米逸然從後視鏡裏發現她正在看自己。
“不要從後視鏡裏看我好不好?”
“我在開車,不從這裏看你從哪裏看,如果我直接扭頭看你的話,會撞到電線杆上的,雖然你很美,但是與生命比起來,我還是更愛我的命。”
“你——”暖心忽然想笑了,令她沒想到的是,向來冷着一張臉的米逸然居然講起了冷笑話。
“這是要去哪裏?”暖心忽然發現現在走的不是回公司的路。
“回家呀。”
“回家?現在就回家嗎?”
“當然了,放心,不會扣你工資的。”
他們回到家裏,米逸然還特意站在窗前往外看了下。
“你在看什麽?”
“我當然是在看有沒有人在我家周圍監視我了。”
“不會吧。”暖心表現的很不可思議,“你以為現在是抗戰時期?會有特務監視你。”
“看來你還真是不長記性,我們剛才不是被人跟蹤了嗎?”
“剛才是剛才,總之我不信有人會無聊到到家裏來監視的。”
“幼稚。”米逸然走過來坐到沙發上,“不過,這也難怪,象你這樣沒經過商場的洗禮的,當然不會知道商場如戰場的道理,這一點,你應該向你父親讨教一二。”
“好了,我先去洗臉。”暖心從沙發上站起來,就要走。
“我有話跟你說。”米逸然歪着臉從下往上看她。
暖心又坐回去,“什麽事?”
“我想調你去財務部。”
“財務部?我可不是會計專業的。”
“我知道,我也不是讓你去做會計的,我早就懷疑財務上有問題了,只不過,財務部的總監是個做帳高手,一般人是查不出什麽的,只所以調你去那裏,無非就是讓她知道,你是我的人,她才不敢輕舉妄動,再說,我也相信你的能力,在帳目上你可能查不出什麽,但我相信你還是能對她起到牽制作用的。”
“為什麽?”
“因為顏月兒那樣有心機的人都不是你的對手,你會怕她嗎?”
“那個財務總監是不是很有來頭呀?”
“去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不過,我要是做不來,你不準生氣哦。”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暖心還是會盡最大努力去做的。
“好,我會盡快把你調過去的。”米逸然象個指揮千軍萬馬的将軍,那樣的自信。
“我想約我爸爸喝咖啡。”暖心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
“你完全可以自己做主的。”米逸然目光落到她臉上,“我還沒獨裁到不準你見家人吧?”
暖心站起身,“我只是要告訴你,晚飯自己解決。”說完就去洗臉,換衣服去了。
原來是把我一個人丢在家裏,米逸然盯着她的背影發出了一聲低吼,暖心只是象看怪物一樣的回頭看了一眼後,就上樓去了。
連愛與夏遠之的相愛歸根結底的只是出于意外,那是在姐姐懷孕之間發生的故事。
那天一如往常,陽光溫暖得正好。
因為夏遠之要參加一場舞會而姐姐不便外出的關系,理所因當的做為姐夫的夏遠之找到了連愛幫忙,在他的邀請之下單純的連愛答應了他。
那天很早的夏遠之就趕到了連愛家樓下,另這個男人訝異的是原本樣貌平凡的連愛竟然在盛裝打扮之後顯得是那樣的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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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蕾絲花紋小禮服,純白色的西裝,這兩人摸樣俨然是天造地設。
夏遠之被連愛的美驚得呆住了,而連愛則是很大方的拉開夏遠之的車門坐了進去。
“你今天很漂亮。”面對着連愛的美夏遠之是由衷的贊揚道。
“謝謝。”而反觀連愛則顯得一臉羞澀,一抹紅暈挂上臉頰。小女人的嬌羞讓做為男人的夏遠之感到愉悅,打心裏他是真的有些喜歡上連愛了。
時間一直在過,見着姐夫這麽赤果果的打量自己,連愛感到十分的窘迫不由的催促着夏遠之道:“看什麽了?抓緊開車走吧。”
“看你咯。”夏遠之打趣的對連愛說。
這下,連愛的臉可是更像熟透了的蘋果可愛極了。
害羞的女人最誘人,一路上夏遠之一邊心不在焉的開車一邊不停的幻想着如果這樣的女人躺在自己的身下那該是怎樣的一種景色。
小腹內不由的升起一股邪火蠢蠢欲動,但好幾次就在他要表現出來時卻忽然想起了自己家中的妻子,一時間感到進退兩難。
如同安排中的那樣,他們在晚上七點趕到宴會大廳。
夏遠之和連愛的出現很快的就引起了周圍人的側目,幾乎所有的男人們都為了身邊能夠擁有這樣的女子而感到雀躍以及興奮,他們看夏遠之的眼神中透露出羨慕但更多的是仇恨。
是的,就是這麽萬衆矚目的,他們的到來一時間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當夏遠之在于別人忙着交流的時候,一旁的幾個男人以及躍躍欲試的準備同連愛搭讪,但性子冷感的連愛面對着那些人模狗樣的男人卻始終沒有給與任何的好臉色。
雖然夏遠之有時候也如同大多數男人一樣的輕挑,但他與姐姐結婚多年卻不成出軌的行為其實早已在自己心中留下良好的映像,也因為如此所以她一直都沒有計較過夏遠之的玩笑。
所以理所當然的事情是,這個特權只能是夏遠之所專屬的。
而反觀眼前的男人,連愛沒有發火已經是很好的表現了。但那些男人卻似乎是不知趣一樣的前仆後繼。
“美女是否有伴啊?”A男
“美女喜歡什麽樣的男人。”B男
“我有車有房哦,要不要考慮我看看?”C男
如此之類的言辭,數不勝數,但終于在連愛即将發火之際夏遠之出現了。
此時的宴會大廳內已經響起了悠揚的音樂,而夏遠之驕傲的走向連愛的放向深鞠一躬做邀請狀。嘴裏念叨着:“寶貝,我們去跳舞吧。”
面對夏遠之的這一舉動連愛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将自己的手搭上夏遠之,面對這樣的結果那些搭讪的男人就算是再怎麽不知趣也只能是做鳥獸散去。
舞臺上聚光燈下夏遠之優雅的引導這連愛跳起華爾茲,而很少交際的連愛此時的舞步顯得有些匆忙,當連愛因為腳扭傷而險些摔倒在舞臺之下時,也多虧了夏遠之一個華麗的托舉這才挽回了自己尴尬的局面。
跳舞間兩人都不曾說話,只是在夏遠之的一舉一動之中連愛的心不由的升起了一抹悸動。如果不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姐夫也許自己早就是他的愛人了吧,連愛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想着,但很快腦海中所浮現的姐姐的面容又提醒着自己,她和夏遠之的關系只能到此。
一曲終了,舞臺下一時間爆發出轟動的掌聲,夏遠之很紳士的向大家謝過,而連愛卻愣在原地不知是好。
幾秒鐘後連愛忽然感應到腳踝處傳來的劇痛,忽然一個不穩倒了下去,而這正巧被夏遠之寬大的臂膀所接住。在夏遠之的臂彎中連愛羞紅了臉,而夏遠之看她的眼神卻說不上應該屬于什麽。只有臺下的觀衆大喊着:“親一個、親一個。”
當連愛正動情的準備迎接夏遠之的吻時,夏遠之卻出乎大家意料的将連愛扶好站起。觀此情景臺下不由的呼聲四起,人群的噓聲表示着對剛才一幕的不滿,而夏遠之只能在內心感嘆着自己的無奈。
那一幕時夏遠之過真是不曾動情嗎?
不,當不是。
一切的一切其實夏遠之已經深陷其中,溫香軟玉讓他早已迷失,只是無奈想起妻子曾經對自己所做的過一切種種,心頭的火焰就想是被澆了一壺冰涼的水一樣,适才如夢初醒。
從舞臺上下來以後連愛就不知道該怎麽樣面對眼前的這個男人,面對夏遠之她內心的情感忽然有些說不出的惆悵。
本是郎才女貌,奈何現實所隔。
也不知道時間是過了多久,大廳內的舞曲不斷響起落下,最終是曲終人散。
四下裏張望卻不曾看見夏遠之的身影,于是只能扶着牆踉跄的向着出口走去。
當連愛又一次險些跌倒時,夏遠之的身影出現在身後,他的手扶住連愛的腰際掌心傳來的溫暖讓人不覺的想要依賴。
這一次連愛閃躲了,但很快的連愛被夏遠之打橫抱起。
“不知道要乖嗎?逞強只會傷害自己。”連愛的耳畔傳來夏遠之的話,那份責備之中透露出與衆不同的關心。
他是在擔心我嗎?連愛心想。但有些話始終還是沒有問出口,因為自己擁有的權利始終不該是那樣。
回程的路上連愛與夏遠之都不在言語,彼此之間各懷心事,車內的分為有些說不上的愛昧。
夏遠之一直送連愛到家然後這才轉身離開,而直到夏遠之的汽車離開之後連愛始終還是維持着觀望的姿态呆呆的望着前方。
離開連愛的家後夏遠之一路上心神不寧,他知道她對他已經多了一抹異樣的感受,但卻不知道應該怎樣去控制。說實話打心眼裏夏遠之認為自己的妻子比連愛好看很多,但就連愛骨子裏的那份的堅持卻不由的讓夏遠之所動容。
強大保護弱小,這也許就是隸屬于男人的天性吧,夏遠之深吸一口香煙然後開始了一場吞雲吐霧。
很快的一支煙熄滅,而夏遠之已經到達自己家樓下。
面對着頭頂上二樓的溫暖光亮,說不是上為什麽的夏遠之忽然有些害怕面對。他想起妻子為自己的辛苦,想起自己剛才對連愛的舉動,不由的在樓下徘徊起來。
夏遠之正焦急的渡着步,而眼睛卻被人所蒙上。
“猜猜看我是誰呢?”聲音悅耳但卻不矯情,掌心有獨特的香味,夏遠之回頭一看正好對上了連清的眼睛。
連清的雙眼正忽明忽暗的看着夏遠之,而夏遠之的眼神卻顯得有些閃躲。
“怎麽了嗎?”敏感的連清像是察覺到什麽似的問夏遠之道。
“公司的事情了。”像是知道了自己的慌亂夏遠之很快的整理好自己的心态後用略帶淡然的口吻對連清說到。
“也別亂想了,外面很冷我們回家吧。”面對着夏遠之的回答連清雖然是有些疑惑但還是選擇了相信他的話,因為連清一直對夏遠之所說的一切都是那麽的深信不疑。
夏遠之扶着連清的手,夫妻兩很快的上了樓,只是在走當燈壞掉的那層時夏遠之忽然想起了連愛的眼,于是猛地一下吻上了連清的唇,像是在尋找一種代替一般,夏遠之的嘴始終不曾離開過連清的,在深吻的那一刻夏遠之居然忘記了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妻子。
指導連清因為無法呼吸而強制性的倆開夏遠之的嘴時,夏遠之這才從無盡的幻想之中回過神來。
“這麽熱情啊,你這個傻瓜。”連清心想夏遠之一定是太久沒做的關系了有些沖動,但一面又因為這都是因為愛自己的的關系,于是只是愛戀的撫摸了一下夏遠之的腦袋。
而對于感受到老婆關愛的夏遠之而言,此時心中正暗罵着自己不是人的幻想。
回到家後像是為了彌補什麽夏遠之主動要求明天的晚餐由自己來給做。面對着夏遠之的舉動連清感到十分的溫暖,打心眼裏連清是愛着這個男人的。
一番洗漱之後連清就早早的躺在了床上,想着胎兒已經六個月了應該可以進行房事,連清準備好好的獎勵夏遠之一番。
而夏遠之則在客廳看了好久的電視,直到很久才回到房內,因為想起自己的所做所為,所以一反常态的夏遠之沒有貼近連清睡覺,只是像征信的抱了抱她。
而這一抱可了不得了,連清的嘴居然主動的貼合上了夏遠之的,一時間天雷勾動地火,壓抑了很久的夏遠之終于在此時爆發,只是在那夜的歡愛之中夏遠之的腦海內卻是連愛揮之不去的影子。夜晚入夢後夏遠之又夢見了那場舞會,夢見自己在舞會中輕吻了連愛,而連愛則羞紅着臉對自己說:“我愛你”。
下一個畫面是夏遠之看見了連清與自己的孩子收拾行李準備離開自己,自己想抱抱連清懷中的嬰兒,但那嬰兒卻忽然對自己說起話來。
“你不是我父親,你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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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愛是在回想着她與夏遠之之間的感情,而此時的夏遠之正忙着同連清享受天倫之樂。
是的,自從連愛離開之後夏遠之對連清就格外的好,他希望自己能夠通過彌補的方式讓連清過得更好,這樣就不必為了自己和連愛的事情而感到愧疚,只可惜如意算盤打錯了位,像是故意在和自己作對一般連清曾不止一次提到關于連愛的事情。
其中提得最多的事情就是,也不知道連愛是不是已經在國外結婚。
每每當連清提到這個夏遠之總想着,連愛如今過得生活又該是怎樣的一副景象。
日子還在繼續,一晃眼很多年過了,但命運卻沒有放棄對連愛的欺壓。
原本以為跟郝結婚之後生活會過得平靜,但無奈在結婚之後很快的連愛又被送進了醫院,經過多番的檢查連愛被查出胃癌晚期。
為了不讓連愛難過,郝一直獨自承受着這樣的壓力直到連愛離開。
在連愛離開的前半年,郝還答應等連愛好起來就帶她回到中國,陪她去吃各種的小吃,但事到如今一切都只是空口白話,是說過的計劃敵不過變化,對郝而言這無比的痛苦。
彌留之際的時候連愛拖郝帶暖心回去找夏遠之,雖然郝十分舍不得但還是照做了,因為只要是連愛所要求的一切,自己都無法拒絕。
當暖心被送回中國的那年,暖心還只不過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她以為理想中充滿父愛的場景就要開始,但那終究只是個假象。
生活不是,所以一切必然不會是那麽順利的。
真正等待着暖心的未來,這才是剛剛開始。
當郝帶暖心找到夏遠之時,夏遠之任然是表示沒辦法将暖心帶回家,他無奈的對郝說:“我只能等到了對的時機才能對連清說明。”
面對着夏培這樣的态度,郝只能是無奈的先帶着暖心離開。
夏遠之果真是不負責任麽?
不,他只是不知道怎麽樣讓暖心進入自己現在的家庭。一方面他是疼愛暖心的但一方面他卻不知道要怎麽樣對連清交代。
當夏培的車停到自己樓下之後,夏遠之的內心又一次打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