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37)
談極深深的記住了這兩個特征。
182皇族中人
182皇族中人
“泠,琉璃呢?”房間裏、房間外都沒有感受到薛琉璃的氣息,真雪只看見泠坐在院子裏逗弄着一只花斑小貓在玩耍。
貓是喜歡吃魚的動物,可是泠還覺得小貓很可愛,身為小貓的食物的她一點也不排斥與貓玩樂,泠玩得太起勁了,因為她從沒跟貓這樣零接觸過,以前跟随着商旅到處表演的時候也見過體形比較大的山貓,可現在這只花斑小貓也不知道是從哪裏跑來的,琉璃走後她才發現這只小貓躲在院子的枯井旁邊。
真雪辦事回來了,他看不見琉璃就會很擔心,泠覺得真雪是擔心過頭了,薛琉璃是個凡人沒有錯,可薛琉璃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凡人,這碧城裏的小草精怪還不足以傷害到薛琉璃,泠到是沒怎麽過分的擔心。
“他心情不好,說出去走走,對哦,他出去好長時間了!”
“這個任xing的主人!”真雪嘆了口氣就沖出門外,他要趕緊把薛琉璃找回來!
泠舍不得放下小貓,她也想跟着真雪一起出去尋找薛琉璃,可真雪是個強大妖怪,只是一眨巴眼睛的時間,真雪就消失得不見蹤影了,她本身又沒有靈敏的嗅覺,根本不能在沒有真雪的情況下獨自去把薛琉璃找回來,算了,薛琉璃也不是個看着好欺負就能任人随便欺負的妖孽,繼續逗貓!
……
薛琉璃說過兩日會到移花樓拜訪,當時談極還有些不信,以為那是薛琉璃推脫的借口,可現在談極是真的瞧見了薛琉璃來移花樓了,不過他很忙,一時也抽不出空閑時間去接應薛琉璃,談極只好派自己最信任的屬下去接待在大堂四處轉悠的薛琉璃。
那以夕這個喜歡纏着薛琉璃的笨蛋皇子一心想追着他的腳步,可是‘同伴’不讓他行動,那以夕只能眼看着薛琉璃離自己遠去,心裏特別着急。
“薛公子,我家主人讓我來接待您。”
“嗯?”薛琉璃聽見自己的背後有人在說話,而且是在對自己說話,聽着聲音很陌生,他也就回過了頭去。薛琉璃的身後來了一位穿着深棕色衣裳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一直對着薛琉璃彎腰施禮,似乎沒有有薛琉璃的回應他就不直起身。
“談老板叫你來接待我的?”
“是的,主人一眼就瞧見了薛公子,可是主人正忙于處理商物交易,沒能及時過來與薛公子會面,請薛公子多多海涵。忘了自我介紹,我姓巴,名祖,薛公子可以直接喚我的名字,公子若有什麽需要可以盡管吩咐,我一定會為公子辦好。”巴祖點點頭,然後直起了身對着薛琉璃做了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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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祖是移花樓的管事之一,他也是年輕的老板談極信任的屬下,談極會派他來接待薛琉璃當然是因為談極很重視薛琉璃,巴祖不敢正視薛琉璃一眼,因為年紀超過五十歲的巴祖不敢相信站在自己跟前的這個紅衣美人會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是麽?那我有事要拜托你,希望你能盡快幫我辦好。”
“公子請說。”
薛琉璃看着周圍聚集過來的人開始多了起來,他也不好意思用平常的音調與巴祖說出自己的要求,他只能悄悄地湊近巴祖的耳邊,說道:“你看……”
後面的話薛琉璃說的極其小聲,除了巴祖聽見了以外,其他圍觀在旁的客人拉長了耳朵都沒偷聽到半個字,巴祖覺得薛琉璃的要求并不過分,正好他也希望薛琉璃能提出那樣的請求,随後他撥開了人群為薛琉璃開路,“明白了,公子請随我來,樓上還有幹淨的客房,那是供給特別的貴賓暫住的地方,薛公子已被主人視為重要的客人,那使用那些房間也是可以的。”
她要去哪裏?快看不見她的身影了,她跟着誰一起走了?
那以夕的眼神一直盯望着薛琉璃,可他被‘同伴’左右拉着手臂,根本就掙脫不了,他想追上離自己遠去那抹紅影,他更想叫出聲,可是那以夕不知道那個紅衣‘女人’的名字,他追問了好長時間,可‘她’就是不願意說出自己的名字。
拉扯住那以夕右手的是一名可愛的少女,少女也穿着一身綠色的緊身衣,耳墜銀環,腰間挂着不是紅翡而是綠翡平安扣,她看着那以夕癡癡的望着那名左臉毀了容的紅衣女人不放,她多少是知道那以夕心動了。
“我說以夕哥哥,你該不會是看上那個毀了容的紅衣女人了吧?”
拉扯着那以夕左手的同樣是一名女子,相比右手邊的那名年輕的少女,左手邊的這個紫衣女子就顯得更加成熟一些,“榴敏不要胡說,以夕喜歡的可是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剛剛那個沒有禮貌的醜八怪怎麽可能會被以夕看上!”
“不對不對,禾露說的一點都不對!不然你們幾個過來給我評評理!”綠衣少女名喚榴敏,她乃是天元國的第十七公主,也就是那以夕同父異母的妹妹——那榴敏。
而那位紫衣女子名禾露,也姓那,她的身份亦天元國宗親王的女兒,地位與公主同等,所以她對那榴敏和那以夕都沒有用敬語稱呼。
随旁幾位男人都是天元國的皇室一等護衛,這次出使祁國的天元國皇族有三組人,一組是那以夕、那榴敏、那禾露,另一組是第七皇子、第三皇子、第九皇子,最後一組是二十一皇子、五公主、六公主。
三組人兵分三路出發至祁國參加武鬥大會,不止是天元國的皇族人參加,連月照國、天白國、青鸾國等其他國家的皇族成員都會遠道而來參加祁國七年一度的武鬥大會,距離武鬥大會開始還有一個月,所以那以夕等人才會在碧城逗留玩耍。
“以夕哥哥你說話啊,你說我猜得對不對嘛?”
那以夕對這個胞妹覺得很頭疼,真是一找起事來就不願意放手,扯得他臂腕都疼了,這丫頭的力氣怎會這樣大!
護衛四人也都瞅着那以夕,他們到是不認為那以夕這個皇子像傳聞那樣愚蠢遲鈍,那以夕擅于僞裝,在天元國的皇室争鬥中,如果不隐藏厲氣是無法安心生存的,為了一個皇帝的寶座,後宮妃所生的公主、皇子都不知道發生‘意外’死了多少個。
還有方才那名紅衣‘女人’,護衛長懷陽覺得此女不善,眼神中透露出濃郁的厭惡的光澤,但‘她’似乎沒有傷人的惡意,只是出于厭惡而排斥第十一皇子還有兩位公主。
薛琉璃讓巴祖幫忙去找來幹淨的男衣,順便為他提供一處隐蔽的房間更衣換妝,巴祖不愧是談極最得力的屬下,薛琉璃剛同巴祖上了三樓的特殊貴賓房間沒一會兒就有一名丫鬟拿來一套白色的男裝,同時還有兩名男仆役扛來了幾桶熱水供他洗澡。
“多謝了,請你們出去吧。”
“是。”
在心底裏算算時辰,現在是未時,而真雪外出辦事也不會超過申時回到家,如果真雪發現他不見了就立刻開始搜索的話,應該能很快的找他的行蹤,薛琉璃想着自己應該在洗澡完換上男裝之後,真雪就有可能會出現在移花樓裏。
183引發沖突
183引發沖突
移花樓裏有薛琉璃的氣息,今天的薛琉璃似乎有點不大一樣,他身上的味道有些變了,淡淡的香氣中還帶着一絲天界的靈氣,那是九天金線散發出來的靈氣?不像,真雪對九天金線很熟悉,這股仙氣很陌生,不像是九天金仙纏上的靈氣的味道。
出的時候沒有問清楚,真雪不明白薛琉璃怎麽突然想到自己一個人外出散心,他只知道現在情況不容許薛琉璃獨自一人在外頭閑逛太久!
真雪跑到了碧城最高的一座建築上眺望尋找,他的嗅覺很靈敏,只要是方圓二十裏以內的獵物都不可能逃脫出他的手掌心,“從西城區跑到東城區的移花樓裏,這散步散得可真夠遠的!那個任xing極至的混帳凡人薛琉璃!”
那家夥該不是改變主意想要去移花樓制香了吧?有點擔心。
……
梳洗過後,薛琉璃換上了巴祖派人準備的幹淨的白色男裝,因為每次換衣裳就會引起薛琉璃想要洗澡的欲望,所以他順便也讓仆役準備好了熱水,将臉上的女紅洗幹淨了,那些胭脂水粉都是楊夫人送的玩意,因為覺得有趣,他也一直沒有扔掉。
“果然還是換上男裝比較舒服。”
巴祖被派來接待薛琉璃,所以巴祖一直呆在房間外等候薛琉璃出來。
薛琉璃一打開房間門就看見巴祖筆直的站在門口,似乎從他一開始進入房間洗澡之後到現在巴祖都沒離開過,這讓薛琉璃很難為情,因為他從沒有讓別人伺候在一旁那麽長時間過,如果是丫鬟也就算了,可巴祖年紀都超過五十歲了!
“巴先生怎麽一直在這裏等候?”
“主人命我接待薛公子,我自是應當守在這裏了!”巴祖以談極的話為聖旨,他本是侍奉談家的家主,也就是談極的父親的随處,由于家主老了,準備要把家主的位置讓給談極才讓忠心不二的巴祖輔助談極處理生意上的問題。
“琉璃!”果然是來了,真雪很準時的出現在了移花樓裏。
薛琉璃朝着剛跑上樓來的真雪看了一眼,還是那麽風塵仆仆的樣子,也不知道這狼妖去幹什麽大事了,這些天是早起早去早回,回來也不肯報告一聲,雖然真雪沒有向他打報告的義務,可是同坐一條船,至少也該讓他放心一下才對啊。
巴祖看着幹淨清爽的薛琉璃衣服換下了一身紅裝,前不久還是一個美麗動人的紅衣女人,現在就已經變了真正的男人了,咳咳!其實不該說是變不變的問題,而是巴祖認為薛琉璃這個xing格怪癖的男人似乎不大好應付,此刻又多來一個客人,一上樓就喊了薛琉璃的名字,主人應該也認識這個男人。
“你不要總是亂跑,害我找你好久!”
“抱歉,我是被人拐來的,并非自願。”如果不是那個那以夕硬拉着他來移花樓的話,他才懶得大老遠的跑過來,這移花樓是個好地方,但是談極不是一個好交流的對象,薛琉璃可沒信心與一個老古板面對面。
一個‘拐’字讓真雪開始騰起了殺氣,“誰?”
拍了拍神色嚴謹的真雪的肩頭,薛琉璃并不想讓真雪與那以夕這個笨蛋皇子為敵,而且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麽恩怨可言,不過是那以夕非要找人帶罷了,難道薛琉璃連這點事都要動刀動劍的不成?
“算了,此人無關緊要,我先回房間拿東西,等下就回去吧。”
“等等,你手上的紗布怎麽拆了?還有绡也沒纏好……”攔截住擡腳欲走的薛琉璃,真雪發現薛琉璃手上裹着的紗布已經拆掉了,頭發也有些濕潤,绡也纏得松垮垮的,薛琉璃似乎剛剛沐浴出來?真雪将绡全部拆下又重新纏上,真雪可受不了一副痞子樣的薛琉璃。
“沒事兒,手上一直纏着紗布讓我手指活動不便,暫時拆了。”
巴祖看着這兩人的關系異常的密切,心裏到是驚顫了許久,薛琉璃明意要離開,他趕緊上前挽留道:“薛公子請慢,再過一會兒我們移花樓會舉辦一場香料拍賣大會,這是一月才舉辦一次的拍賣會,不知公子是否有興趣留下來參觀參觀?”
主人說過,薛琉璃是個極其罕見的極品制香師,如果這是真的,那麽巴祖用拍賣會做理由應該可以留下薛琉璃。
頓下腳步,薛琉璃停下來思考了好一會兒,心想着拍賣會肯定會舉辦得很晚,若回去晚了,泠就會不高興,誰讓他們三個當中只有真雪會做飯?可是香料拍賣會一月才一次,自己又那麽喜歡制香,錯過了可能就沒機會了,他也不能在碧城停留那麽久的時間,再等下個月确實行不通。
難得有薛琉璃喜歡的東西,真雪也不想破壞了他唯一的喜好,“你若喜歡就留下看看也無妨,泠正忙着和小貓玩,沒空生氣呢。”
既然真雪都贊成了,薛琉璃就不再猶豫,“那就留下吧。”
選在今天舉辦香料交易大會真是太好了,主人那麽重視這個薛琉璃,只要讓薛琉璃好好的觀察移花樓的獨到之處,那他一定會改變心意為主人效力的,巴祖眉開眼笑的點點頭:“好好好,我這就給薛公子準備最佳席位!”
薛琉璃靠着三樓的栅欄往一樓大堂看去,确實有不少仆役在布置着臨時舞臺,客人們也都紛紛聚集到了二至五層之上,不防礙拍賣會的現場布置。
巴祖是移花樓的管事,拍賣會那麽大的活動也一定由他去運作才行,他只要留下薛琉璃就好了,剩下的事情就由主人來負責,他人也老了,跟年輕人說起話來也有代溝,關于挖角這件事還是讓主人全權負責最妥善不過了。
巴祖去忙活了,接下是由移花樓裏的侍女來接待薛琉璃和真雪,“兩位公子請随奴婢這邊來。”
“嗯。”
……
經随旁伺候的侍女介紹,移花樓裏擺賣着很多香料制品,線香、爐香、盒香、胭脂水粉、香粉、香囊等等貨物,移花樓名字比較女xing化,所以經常能招攬到很多有錢的千金小姐和貴夫人前來購買商品,移花樓還有所謂的鎮樓之寶,鎮樓之寶是以前樓裏的一位制香藝人制出的一種特別線香,名為三千夢回。
薛琉璃對三千夢回很感興趣,當他接着想再繼續詢問侍女有關三千夢回的信息的時候,他的身後突然伸來一只手搭到了肩頭上,手的主人是個女人,薛琉璃一回頭就立刻被一小姐大聲教訓了,“有沒有搞錯,這裏可是本小姐預定的位置,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搶本小姐的位置!”
侍女看到最惹不得的常客高河高大小姐上前來找了薛琉璃的茬,她怕得想要去找巴管事求救,可是高河今天的态度異常的暴躁,似乎她一轉身離開,薛公子就會有麻煩,侍女臉色發白着硬着頭發解釋:“高小姐,這位公子是……”
高河是碧城城主的女兒,她一向心高氣傲,比起寧霜霜,她更是惡名遠揚在外,碧城的男人經常拿寧霜霜和高河來比較,男人都覺得寧願娶個小霸王也不願意娶個母夜叉啊。
“我管他是誰,總之這裏是我的位置,他不給我跪下認錯就別想走!”
184純粹嫉妒
184純粹嫉妒
一個女兒家又不是家中祖祖輩輩當山賊頭子出身的,竟然能對一個男人說出‘他不給我跪下認錯就別想走!’這樣的話來,那算什麽回事兒啊?三樓之上的客人都紛紛被高河的嚣張跋扈的氣焰給吸引了過來,衆人都私底下對她指指點點的,高河的心情就更加糟糕了。
大夥兒看着被高河威脅的薛琉璃‘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完全不把高河放在眼裏,甚至是覺得這個面相并不算兇悍的女子一點震懾力都沒有,比起寧霜霜,這個突然上門來找茬的女子太差遠了,雖然寧霜霜的嗓門沒她那麽大。
“你笑什麽!”高河像是被人羞辱了一番,很不能理解薛琉璃為什麽突然笑出了聲,明明周圍的人都害怕得不得了,這個左臉裹着紗布的男人難道是個傻子麽?她堂堂一介碧城城主的千金,這碧城沒有一個男人敢這樣笑話她。
薛琉璃笑什麽只有真雪才明白,“沒、沒什麽,我錯了,小姐你人大量就饒了我吧,你看這樣行嗎?”他就是天生壞心眼,高河說是要跪下道歉才肯罷休,可薛琉璃偏偏就坐在椅子上,隐忍着笑意讓了很大一步給找茬的女子道了歉。
“你——!”這是真正的羞辱!高河憤怒的想要扇薛琉璃一個耳光,無奈她一揮手就被三人同時抓住了。
真雪、談極、那以夕三個同時抓住了高河想要揮扇下耳光的手臂,圍觀的衆人們都驚訝得啞啞議論着事情的巧合,當事人高河也震驚得身子抖動了一下,随後她半眯着眼睛打量着抓住自己手的三個男人,每一個都很出色優秀,乃是……的上上人選。
“瘋女人,你想在這裏鬧事便鬧,但我不許你碰琉璃半根寒毛!”真雪亦不想跟女人動手,可如果對方先要動手的話,那他一定會立刻阻止,薛琉璃是他的主人,他不會讓這個女人對主人不敬。
那以夕是察覺到三樓上有人鬧事就同其他人一道上來看看,可沒想到……
“你怎麽打扮成一個男人了?”不對,他不是打扮成一個男人的樣子,對方本來就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有凸起的喉結,平坦的胸膛,這都不是女人會有的特征,那以夕吓傻了,他先前抱過的紅衣‘女人’竟然是個男人假扮的,那‘她’的身子骨也太柔軟了,和女人極其相似讓他辨別不出來。
那以夕吃鼈的模樣叫薛琉璃好生愉快,他無辜地反問道:“我何時說過自己是女人了?我今天不過是興起穿了女人的衣服,那是你自己眼拙沒認出來罷了。”
“高小姐請你不要在我的移花樓裏鬧事,拍賣會準備就要開始了,望高小姐能看在談某的面子不與薛公子計較!”談極沒練過武功,可當他一忙完事情上樓來找薛琉璃的時候,正巧看見高河高大小姐正要揮動手臂準備教訓薛琉璃,他可不能讓高河肆意妄為,以前他多次縱容這位刁蠻跋扈的城主千金,這次談極卻不能讓她打了最重要的制香藝人薛琉璃!所謂的心急手快,他看準了時機才勉強的抓住了高河的手。
沒想到這個姓薛的男人這麽了得,三個出色過人的男人竟然一起保護他,這讓高河顏面大失,就算她帶來了護衛大概也反抗不過這三個男人,高河認栽了,“你真是好命的家夥,三個大男人同時幫你攔下本小姐的耳光!放開我!”
“哪裏哪裏,高小姐過獎了!”薛琉璃很不要臉的接納了高河的諷刺,他說的這話完全沒帶有任何挑釁的意思,不過像高河這樣傲氣跋扈的女子将此番話整句聽進耳朵裏,或許含義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這個家夥不要得寸進尺!”右手剛放下,左手立刻又擡了起來,高河真的想在薛琉璃俊美的容顏留下幾座五指山的痕跡,不過她這次還是沒有得逞,真雪又快上一步用妖術封住了高河的行動。
“你、你、你們三個……”
“小姐、小姐!”高家的幾個護衛見勢想要上前去營救被三大男人圍困的高河,可是護衛還沒走過幾步就被那榴敏和那禾露打翻在地了。
“沒用的家夥,這樣的家丁也敢帶出門,簡直丢人現眼!”
“沒錯沒錯,一個女人竟然比男人還兇悍,最讨厭了!”
那榴敏和那禾露又在一旁一唱一喝的,猶如雙簧姐妹花一樣,刺激得高河臉色漲紅。
即使是高河不對在先,薛琉璃也不想在那麽多人面前讓一個女子丢那麽大的臉,高河看樣子都快哭出來了,“放開她,真雪!”反正他也沒挨高河的打,薛琉璃自然也沒必要把事情鬧大,而且現在有那麽多人站在他這邊,這到是像他在欺負高河一樣,這要是傳出去了對寧霜霜的名聲也有所影響。
“哼。”真雪不悅地嗤鼻,随後就解開了封印。
高河憤恨的瞪着薛琉璃,默默地在心裏發誓:此仇不報誓不嫁人!
“我們走!”
“小姐,小姐你別跑那麽快啊……”
拍賣會前給高河鬧了那麽一鬧氣氛都變得熱鬧了起來,很多人都拍手叫好,還稱贊真雪、那以夕、談極有男子氣概,誰讓那城主千金那麽刁蠻不講道理,活該被人教訓,衆人想借着此次教訓,高河以後或許會收斂一點大小姐脾氣,可薛琉璃知道,像高河這樣xing格的女子是越大越傲氣,這次被人數落了,她心裏肯定氣極了,說不定哪天又會帶着上百個家丁上門來報仇。
“薛公子,實在是抱歉,我不知道高小姐今天上門鬧事,如果讓你的心情變得不快還望見諒。”談極讓侍女們帶着圍觀的客人回到座位上去,之後他才忙于跟薛琉璃解釋和道歉。
談極的臉色由青至白,看來剛剛的小鬧劇讓他這個做老板的面子丢失了不少,薛琉璃無所謂地擺擺手,反過來向談極道了謝,“這不關談老板的事情,你也幫我擋下了那一耳光,我得謝謝談老板你呢。”
“喂喂,你姓薛啊,那名字呢,叫什麽?”
“你原來是個男人啊,你扮成女人的樣子好美哦!”
那榴敏和那禾露知道薛琉璃是個男人後态度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她們現在對薛琉璃可感興趣了,剛剛她們還嫉妒女人裝扮的薛琉璃,可此刻她們對薛琉璃深深的着了迷,仿佛像抓到了一條金色的錦鯉一樣,男扮女裝的事情對她們來說太新鮮了。
“女裝?琉璃你今天穿了女裝出門?!”難怪他覺得氣息不與平常有些不一樣,聽到兩個女子同時追問薛琉璃男扮女裝的事情,真雪不敢置信的大喊了出聲,他這樣一喊,剛剛疏散的客人們又紛紛的朝薛琉璃這邊探過頭側過耳來了。
“你別喊那麽大聲好不好,生怕別人不知道我穿女裝出門嗎?”
“琉璃,薛琉璃……”那以夕把談極喊出的姓氏跟真雪喊出的名加在一起,拼出了薛琉璃三個字,他會記住這個名字的主人的,因為那以夕第一次被人騙得那麽慘,而且還是被一個男人所欺騙!
“閉嘴,你們幾個真是煩死人了!”
185三千夢回
185三千夢回
那氏一族因為對薛琉璃抱有太多的好感而不願意離去,談極則是想趁此機會與薛琉璃再一次好好溝通,真雪必定是陪在薛琉璃的身旁,三層之上唯有薛琉璃的桌子椅子擺得最長、最多,他今天在移花樓裏是相當的引人注目。
薛琉璃不想聽那些個羅嗦的家夥唠叨,只要是他們問起話,他就點點頭,答了一聲‘嗯’,他感興趣的只今天的香料拍賣會,根據舉辦人談極來說,一月一次的香料拍賣會都是在白日裏的酉時舉行,從酉時開始直至戌時一刻結束,時間也不算短。
那以夕知道薛琉璃是個男人以後,腸子都悔青了,他對一個大男人又擁有又拉手的,甚至是還起了歪念,幸好知道得早,要是陷得深了,那以夕真怕自己為了一個假女人連皇位都不要了。
“薛公子,上回你制的線香取了何名字?”談極還對着那紮墨綠色的線香耿耿于懷。
只有正經的話題才能得到薛琉璃正經的回答,“那香的名字不是我取的,泠把那香定名為念。”像那氏姐妹花問的什麽身高、愛好、身世、家歷這些他通通都選擇了無視,這天元國的公主還真聒噪,不對,應該是最近薛琉璃見識到的女人都非常聒噪,像麻雀一樣唧唧呱呱叫個不停。
“念……”
泠很喜歡那紮墨綠色的線香,她說聞到那香的味道就像浸泡在水中一樣舒服,而且還讓她更加的懷念起故鄉蘭夜湖的景色,為此她給那紮線香取名為念,念念不忘的念,泠真的很想念自己故鄉,薛琉璃也一定會送她回到屬于她的故土。
拍賣會的形式大致和交易會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拍賣會不會一開場就有舞娘跳舞,拍賣會的主持者是巴祖,難怪從剛才開始就見不到這個耿直的中年男人的身影,原來巴祖不僅是要不置現場還要當主持者。
三聲鑼鼓一敲響,此時此刻坐在移花樓的客人無一在随意走動,每個人都定在位置上,等着好戲隆重登場。
“這個月的香料交易會還是由我巴祖主持,多謝今天趕來移花樓捧場的各位貴賓,現在我宣布第一百零一場香料交易會正式開始!”巴祖站在臨時搭建的舞臺上,一手拿着類似于帳本的東西,一手抓着一面銅鑼,熟練的在臺上說着開場白。
一百零一場交易會?那移花樓這開得是相當有年頭了呢!
在交易會上,在場的客人想要得到自己想要得一樣東西就必須拿另外一樣東西去交換,這就是所謂的交易會,拍賣會有的是價高者得,有的是先下手為強,交易會和拍賣會的xing質是不一樣的,就是舉辦方式相同罷了。
香料交易會上會出現很多珍稀的香料和香料加工制品,那些是一些特別的商人找談極代為交易的東西,凡是上架交易的東西都會有一些要求,比如有商人願意拿露凝香交換東西,交換物品當然露凝香的持有者提出,如果在場的客人有誰有可以交換的東西自然可以換來自己想要的交易商品。
“談老板,你作為代交易者,不知道今天會有什麽珍稀商品上架交易?”那以夕也對香料制很感興趣,畢竟他是皇室中人,生在皇宮,宮裏自打他娘胎一落地就嗅到了一些制香藝人制做的珍貴線香,這次能碰上這樣的交易會,他也想要換到好的東西回去獻給自己的母妃。
說到今天的壓軸交易商品只有一樣,談極正在猶豫是不是事先坦白。
那以夕見談極沒有馬上回話,而是表現出一副猶豫的神色,他也不想難為人家,“是商品的主人要求保密嗎?如果是這樣我就不問了。”
“并不是這樣的,我是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将那商品上架交易,因為壓軸商品是出自我移花樓的三千夢回,三千夢回是很久以前有一位受過我談家恩惠的珍稀制香藝人為了報答恩情而制作的線香,此香僅有一紮,一紮有百根,不過此香制成以後就點燒過一根,往後就再也沒碰過三千夢回了。”談極急着給天元國的皇子解釋了自己所猶豫的主要原因。
“談老板為何想把鎮樓之寶用與交易?”那以夕也聽樓中的侍女提起過三千夢回,據說那是很珍貴的線香,連談家家主都不舍得拿來點,今天怎麽就用與交易了呢?這樣不覺得太可惜了嗎?!好的東西要好好收藏才對啊。
談極欲言又止,他眼神偷偷的瞥了一眼薛琉璃,此時的薛琉璃興致濃濃的看着巴祖介紹一樣又一樣的商品,根本沒注意到他們的對話。
那榴敏也撲捉到了談極那眼神快速的一瞥,此事又與薛琉璃有關,“談老板是想勾起某個人的注意力吧?你不妨試上一試,雖然那個人有點古怪,如果那個人也喜歡制香的話,說不定也會被三千夢回所吸引,既然是稀罕之物,你的條件開得高點就不會有人換得下了,放心一試!”
“榴敏你說的某個人是誰?”那以夕聽得迷迷糊糊的,本來是他在和談老板聊的天,現在反到讓榴敏cha話進來,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一樣。
那榴敏的話說得很中聽,談極馬上就下定了決心,“也對,試上一試也無妨!”不過是試探一下薛琉璃的心意而已,想必這在場的客人之中沒有人會有交易得了三千夢回的東西,他開的價碼可不是一般的高,畢竟三千夢回不是尋常香鋪子就能買到的稀罕東西。
真雪把談極等人的對話都聽進了耳朵裏,他不由得在心裏嗤笑道:試也白搭,薛琉璃對‘罪’的執着強過制線,想用三千夢回扣住薛琉璃的心弦?談極這個商人想得也太天真了一點。
“接下來,我先給衆人點上一支線香,此香也今天的交換物,更是最後一件壓軸商品,若是客人們中意,也就細細聽聞此物主人開的價碼!”巴祖命侍女拿來了一根看不清楚什麽顏色的長約一尺的線香,仆役随後在舞臺上擺置了立香爐,看着巴祖小心翼翼的進行着每一步的流程,衆人的興致都被提到了最高點。
“一根香點燃了會香到哪裏去?我們坐的可是三樓啊!”
“我們是三樓到好了,你看五樓上的客人就更郁悶。”
“那香是什麽來頭,那巴祖輕手輕腳的點放,也不知道有什麽味道……”
最後一件商品就是移花樓的鎮樓之寶三千夢回,為了勾起薛琉璃的注意,談極特地派人取了一支香在舞臺上試點燃,但是很多客人都不以為然,舞臺離得客人那麽遠,即使是再好的香也可能讓全部可以都聞得到香味,很多客人都開始起了疑心。
衆人的疑論都沒有擊潰談極的信心,他相信三千夢回會給衆人帶來震撼,因為他小的時候曾經聞過一次點燃的三千夢回,此香的味道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金色的立香爐中,三千夢回正正的直cha在中心點,巴祖拔開火折子的蓋帽,吹燃起了細小的火苗,将火苗點着了三千夢回的頂尖端,然後他退開了好幾步之遠才重新蓋好了火折帽,不再出聲,只是靜靜的等候着三千夢回開始揮散。
186部落文明
186部落文明
三千夢回剛剛點燃的時候全場鴉雀無聲,好香剛點着時是沒有煙縷的,因為三千夢回并不是天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