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19)
車吧。”
“小姿先下去吧,來,琉璃,小心點。”寧霜霜并沒有第一個下車,而是先讓小姿下了車以後,才主動去扶過行動不便的薛琉璃。
“我的手是好得差不多了,可是孫墨殊那一劍可讓我受罪了,但是也不怪他,誰讓那個老東西拿我當擋箭牌。”薛琉璃每走一步都會覺得疼痛,雖然已經忍受得住疼痛的折磨了,可是心裏總覺得很不甘心,若不是因為自己的粗心大意,又怎麽會輕視了孫則這一介凡人。
“啊、啊啊!”小姿先下了車,可是看到薛琉璃抿着唇,臉色青白的樣子還是很想去扶他。
寧霜霜笑了笑,說道:“小姿就別擔心太多了,琉璃現在精神還不錯,比起前些日子不知好得多少去了,他就像個妖孽一樣,若是換作常人的話,肯定也沒他恢複得這樣快,他啊,可能再過個兩、三日就不覺疼痛了呢。”
薛琉璃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寧霜霜,只見她笑顏不住,他也懶得多作辯解了。
中天樓果真是氣派,一下了馬車以後,他們三人就站在了中天樓的大牌坊門口,并未是中天樓的正式大門,要穿過牌坊再走個十來米才是中天樓的正門,很多客人都只能在這裏下車,因為牌坊這邊就是給客人們停車的地方。
奴隸交易會是一個盛大的節會,所以中天樓被裝潢得大紅大姿的,到處都張燈節彩好一副氣派的景象,看到這個地方,薛琉璃立刻想起了非常喜愛緋紅色的逢泰,逢泰所住的逢泰行會也是被裝潢得這樣豔麗無比,每次見到那樣的豔景,薛琉璃總會覺得逢泰是那麽惡趣味,但是現在看到中天樓的豔景,他覺得這樣好看,是不是失去了才知道後悔呢……
111序幕舞禮
111序幕舞禮
“真的好多客人,幸好我寧家財力渾厚,不然也不知道能不能要來一個上等席位。”寧霜霜扶着薛琉璃,眼睛卻不住的張望着四周的來客,然後呼了一口贊嘆道。
“不僅有別國的來客,連一些不隸屬國家管轄的塞外之地的族群人都來了,這梅城的交易會竟然是這樣盛大,簡直可以跟皇帝舉辦的酬賓宴有得一比了。”薛琉璃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空前盛大的節會的景象,一眼望去都是穿着五顏六色的華衣的來者,每一個來者身旁都跟着不少護衛和侍女。
小姿小心翼翼的跟在薛琉璃的身邊,她聽說那些個販賣她的人販子也會來,而且還帶來了不少稀罕的‘商品’,為了不讓那些黑心又肮髒的人販子發現她的蹤跡給薛琉璃帶來麻煩,小姿盡量都不擡頭。
“琉璃,小姿,我們走吧,有人來迎接了。”
“好。”
中天樓的待客之道還算不錯,大概為了這次的奴隸交易會而動用了很多的人手,否則這出牌坊這邊來迎接客人的都是一些姿色不錯的年輕女子呢?不下點功夫的人恐怕不會想得那麽周到,來迎接寧霜霜等人的則是一個極為年輕俊朗的男子,他穿着一身還算不錯的下仆衣服,臉色表現出非常安靜又沉穩的表情,連說話都小聲。
Advertisement
“是寧小姐吧?請随小人這邊請,上等席位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中天樓挺會做生意,來者若是男客就一定會讓侍女來接待,如果來者是女客就一定會讓男仆來接待。
“小姿,跟好了,這裏人太多。”薛琉璃怕膽子小的小姿一時被這裏的奢華之景吓住了跟不上步伐,也就好心就提醒她一句。
“啊!”小姿點點頭,應了一聲。
寧霜霜買了一個非常寬敞的上等席位,聽說她買的這個席位就花了一千兩紋銀,而在中天樓裏最普通的席位也要二百兩銀子,那可真是天價了,在普通的客棧花錢吃飯住宿一個月花費都用不上幾兩因子,可是只因參加一個交易會就能花掉一千兩,實在是個敗錢的地方。
寧霜霜喜歡吃橘子,而且她特別喜歡祁國香洲城特産的千紅橘,千紅橘的特點是皮厚肉嫩多汁非常可口,價格有便宜有昂貴,這要看每一季産出的千紅橘的品質了,在現在她們所呆的這個上等席位房間裏,桌上就擺放有品質很好的千紅橘。
悠悠地剝着橘子皮吃着橘子肉,等待着交易會的開幕的寧霜霜可高興極了,“準備得還真周到,連一些少見的珍馐都拿得出手,也不愧讓我掏了一千兩銀子來看戲子了。”
“一千兩銀子,你以為很容易拿出手?真不曉得你爹娘怎麽會給你這樣多的錢來消費,這都夠普通的人家生活好幾十輩子了,若我知道就不該讓你來。”薛琉璃還是有些心疼那一兩銀子,雖然花的不是他的錢沒必要心疼。
寧霜霜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眨巴着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說道:“呀,來了都來了,就不要再心疼那一千兩銀子了,反正那也是孫家的錢,我爹娘當然舍得讓我花了,若是寧家的財産啊,我就該被哥哥和姐姐剝皮了!”
“難怪……”
“當、當、當——!”預響鑼被人敲響了。
準備了,再等其他還沒入坐席位的客人一落座,梅城的第十七屆的奴隸交易會第一場就要開幕了。
中天樓就像是一個戲園子一樣,不過中天樓的面積可比一般的戲園子大上很多倍,薛琉璃等人所在的上等席位是在三樓,在三樓已經很高了,但是在他們的頂上還有兩樓,其實說起來到比較像是圓形圍樓一樣的結構,一至五層都擺滿了席位,越是上層越顯得地位重要,席位的價錢也就不止是一千兩那麽簡單了。
中天樓的一樓大廳中央有一個一米高的圓形大舞臺,平時沒有交易會的時候,那個舞臺就是用來展示一些奴隸的,畢竟中天樓本身就是一個以販賣奴隸為主的樓邸。
“當、當、當——!”預響鑼第二次被敲響了。
“快了,等第三次敲響鑼之後,這第十七屆的奴隸交易會就要正式開始了。”寧霜霜的神色變得很凝重,不似她前時剛剛來到席位時那樣輕松。
薛琉璃到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他也沒那個心情想買幾個奴隸來玩玩,所以對于梅城的奴隸交易會并無太大的期待,但是他到是在于寧霜霜的态度,寧霜霜本來很歡樂又激昂的情緒都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了,有些奇怪。
小姿一直都靠着薛琉璃坐在一邊,桌子上的水果她就敢吃了幾個比較常見的,其他個比較名貴又稀少的水果她半個子都不敢摸一摸。
因為沒有屏風攔着,可以從自己席位這邊看到對面及周邊很多席位房間的客人們,有些客人也跟寧霜霜她們一樣,用着好奇的眼光正打量着四周,大概是想知道同自己或不同自己所來到中天樓參加交易會的客人都是什麽樣子的,算是探察消息。
雖然寧霜霜定的席位與對面的及周邊的席位房間離得并不近,但是明亮的燈光足夠讓他們看清楚對方的樣子,今天來中天樓的客人無一不是華麗到場,身邊帶着幾個侍女,可是寧霜霜這邊就不一樣了,有些客人好奇的看到她們的席位房間去,卻只見三個人坐在裏面,根本沒有侍女和保镖跟在一旁,但對方絕對不知,以寧家兩老的用心良苦,這中天樓恐怕早已布下了重重守衛保護着寧霜霜的安全。
“當、當、當——!”終于,在嘈雜聲中迎來了最為激動人心的第三聲鑼響。
“終于要開始了呢。”等得好不耐煩了,薛琉璃細品着中天樓仆役端上的碧螺春,口氣平淡地說道。
第三聲鑼一敲響,嘈雜聲立刻平息了很多,但也還是有些客人喜歡大搖大擺的入座談論之類的,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俗話說槍打出頭鳥,那些太高調的客人或許是要遭殃了,奴隸交易會雖是一個買奴隸的節會,可也不一定不會發生什麽大事件,這要看人……
微微的風聲、人語聲中漸漸響起了清脆的古琴和笛子聲,曲子的旋律很快就擴散到中天樓的四處了。
“梅城第十七屆的奴隸交易會開幕之際,梅城城主及中天樓的老板命最好的舞娘為各地趕來到此的客人們獻上一支舞曲,希望大家能看得開心,來啊——!”中天樓一層的舞臺上沒有站着作說明的主持,不過待說明一完畢後,身着粉色衣裳掩着面的舞娘們也就紛紛的随着琴曲聲飛踏上舞臺旋轉着身姿了。
鮮紅的玫瑰花花瓣從樓頂飄落下來,從席位上一伸出手就可以接到那厚實的花瓣,很多客人都鼓起了掌來,十幾個美麗的舞娘踏在舞臺上,踩着花瓣,那樣婀娜多姿,身形妙曼美麗誘人翩然心動,如果不是那些個身子骨軟得跟蛇一樣的舞娘都蒙着面紗的話,或許很多客人就不會因為好奇心作祟而興奮了。
112完若神明
112完若神明
“好軟,她們的身子骨。”寧霜霜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是跳得挺好的麽?我喜歡。”薛琉璃怎麽會放棄欣賞美人的機會,自流夢走後,他就沒能再欣賞到那麽妙曼的舞姿了。
“琉璃是想念流夢了吧?話說這些舞娘的也跟蛇妖流夢的舞姿一樣好看呢,一樣的軟到人心坎裏去了,不知道流夢現在怎麽樣了!”寧霜霜沒顧及到身邊還有個小孩子,只要一看到中天樓安排的舞娘的舞姿,她也同樣的想到塵夢旋旎的蛇妖流夢,實在是太像了。
小姿聽到寧霜霜若無其事的道出蛇妖二次,她吓得臉色立刻泛白,還發出了,“啊啊!”
“霜霜說的那個女人是因為身子跳起舞來軟得像蛇妖,不是真的妖怪。”薛琉璃就是有些頭痛寧霜霜那麽不注意就可以随口道出妖怪的事情來,當小姿吓得縮手縮腳的時候,他還要為寧霜霜打圓場,随後他瞪了一眼寧霜霜,算是提醒。
寧霜霜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有些愧疚吓到了小姿,跟着道歉:“小姿,對不起啊,我知道妖怪很可怕,但是我不是在說真的妖怪哦!”
小姿低着頭,心裏拼命的把寧霜霜和薛琉璃的話理解,恐懼感稍微就少了一些。
凡人果然一直都是在害怕着邪惡的妖怪,或許是遠古時期發生的那次大災難給凡人留下很嚴重的陰影,在凡人們的心中,妖怪都是邪惡的存在,危害着百姓的安寧的魔物,可是妖怪與妖魔并不相同,妖怪生存在凡人的世界,而妖魔是生存在修羅界,而薛琉璃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妖怪都是壞的,也并不是所有的妖魔都是邪惡的,但是妖怪比妖魔克守天規得多了,妖怪不能肆意傷害凡人,但是妖魔就不會這樣乖順。
中天樓準備這支舞蹈用時并不太久,大約用去了幾盞茶的時間,所到齊的客人看得都還盡興,畢竟像這樣出色的舞娘真的很難搜羅得到,而且中天樓這安排的十幾個舞娘應該都是大美人,蒙着面紗的她們每個人都有一雙妖媚的鳳眼,實在勾人得很。
一舞完畢,十幾個舞娘随着樂曲的停止而退散出舞臺,隐匿到一旁去了,當薛琉璃最後瞥過那些舞娘一眼的時候,他發現那舞娘竟然都是些奴隸,下了臺就要被鎖上鐵鏈。
“一舞完畢,希望大家還看得盡興,現在由我金算盤為衆客主持今天的奴隸交易大會的第一場,今年跟往年的交易會雖然是一樣的,但是今天所要展示上臺的奴隸可比往年不知道還上多少,所以……”穿着得一身金燦燦的主持人金算盤在舞臺上滔滔不絕的念着每年都要說的臺詞,他所說的那些不過是客套話,誰都懶得去聽了,因為這裏也不乏有來過幾屆的客人在。
“啊啊,真是聒噪的家夥,連續三屆都是他主持了。”
“莫兄,算了吧,總好過沒人主持。”
“确實,有誰受得了那幾個鬧騰的主兒?”
“哈哈,雷少爺真是會開玩笑。”
“看看吧,今天都會有哪些好貨色。”
……
隔壁的席位坐着一些有錢的主兒好像不大喜歡金算盤主持一樣,也難怪了,金算盤就是個上了年紀的皺巴巴的幹老頭,誰會喜歡一個老頭兒在舞臺上呱呱亂叫,還不如讓一個大美人來說說話,看着也舒服。
“這叫什麽上等席位,真是吵死人了!”
寧霜霜聽到隔壁的幾位少爺一直唧唧歪歪的說不停,聲音蓋過金算盤的介紹,讓她一個字都聽不見了,她氣憤的站起來,走到隔壁席位的房間門口,偷偷将幾顆小酸棗揣在手上,她屏住氣息,将酸棗如同彈丸一樣彈入了那幾個聒噪的大少爺的嘴巴裏,那些讓人心煩的聲音也就馬上停止了,寧霜霜自然是笑得十分得意的回了位置,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霜霜,你這樣做會引起更大的sao動。”薛琉璃不以為然地說道。
寧霜霜一坐回到位置就繼續聽着金算盤作着歷屆的交易會的內容介紹,薛琉璃‘擔心’的事情,她也不是沒有想過,可是這上等席位房間實在是太差勁了,一點隔音效果都沒有,附近那些‘麻雀’真的是太多嘴了。
“咳、咳!水,給我水!”
“莫兄,也給我一杯水!”
“大家怎麽都……”
……
被一科小酸棗卡在喉嚨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是這樣足以讓他們閉嘴好一陣子了,連被人硬生生彈了一顆小酸棗到喉嚨都沒發覺的人還是真遲鈍,也不能說是寧霜霜的武功有多高深,那些長住豪宅的公子哥連一點自我保護的能力都沒有,如果放在外面不給吃不給穿不給喝的,大概過個三死也就死了。
“啊、啊啊!”小姿覺得寧霜霜這時候是可怕的,她也知道隔壁的客人之所以這樣痛苦都是因為寧霜霜的懲罰,她顫抖着身子,朝着薛琉璃發出疑惑的聲音。
“霜霜只會對比較聒噪的人兇悍,你不用擔心,她很喜歡你的。”就像姐姐疼愛親妹妹的感情。
薛琉璃覺得寧霜霜對小姿的照顧就是想姐姐照顧親妹妹一樣,只是小姿自身還沒發覺而已,寧霜霜也有着同樣的大小姐脾氣,但是她所做的事都是看人來的,如果這旁邊的席位房間裏坐着是幾個妖怪的話,她應該不會生氣,肯定高興得瘋掉吧……
小姿把眼神轉向還在鬧別扭的寧霜霜,她看着她的急躁不安的表情似乎變得緩和一樣,小姿也稍微的松了一口氣,看來還是薛琉璃比較了解寧家三千金,兩個人呆在一起時間并不長久,可是她發現薛琉璃總是很快就能了解一個人,像神明一樣能看透一切。
如同神明……一樣,是指薛琉璃麽?怎麽會有這樣的感覺?真奇怪。
113唯一一個
113唯一一個
“剛剛說了那麽多話,就是要一些第一次來參加我們梅城奴隸交易會的客人明白一些交易規則!現在,我金算盤要為衆客人展示第一批奴隸,方才在臺上獻舞一曲的舞娘是來自月照國的一位大老板四處搜羅來的上等貨色,現在這批舞娘就要上臺來讓大家夥細細挑選!這批舞娘可謂是很罕見的貨色,每一個都值得擁有!”金算盤一語道出全場之中很多人最為關注的一撥奴隸——妙曼舞娘。
鮮紅的玫瑰花瓣再次從樓頂上飄落下來,十幾個舞娘也随着花瓣的飛落而慢步走上了舞臺,衆多客人也紛紛從席位房間探出頭去細細打量着,那身段、那聲音、那容貌……一定是極品中的極品,每一個舞娘站在舞臺上都是那麽的楚楚動人。
“色狼真是多,幸虧琉璃有一個比她們還要漂亮上百倍的慕、慕容……”差點又說漏嘴了,薛琉璃不為所動,他應該是沒聽見,寧霜霜暗暗地嘆了口氣,她只是單純的感覺到不悅,那些有錢的男客人們一直用着餓狼一樣的眼光看着舞臺上的舞娘們。
寧霜霜的随口抱怨又說到了不該說的人,輕輕捂上嘴巴。但是她想啊,薛琉璃心中是怎麽也忘不了那個美麗的紅衣女人,不過她不能再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小姿知道寧霜霜随口的抱怨讓薛琉璃聽到了,仔細看他的眼睛中确實出現一抹淡淡的憂傷。她也聽見了,寧霜霜說了那個女人的名字,慕容……可是,慕容後面是什麽?對薛琉璃這樣美好善良的人來說,什麽樣的女人才是他最重視的存在?好想知道,也好見到。
“那個……”
“什麽?”聽到薛琉璃發出疑惑的聲音,寧霜霜和小姿的眼神都順着他的視線望去。
一個舞娘,不僅是手腳都鎖着鐵鏈,還被捆在椅子上的蒙面舞娘,也是唯一一個沒有上臺交易的舞娘,讓薛琉璃起了興趣,他注意到她了,跳舞的時候她跳得那麽淋漓盡致,一點也不含糊,那麽好的一個舞娘卻沒有被拱上臺交易,這是為什麽?
“喂,喂,那個老板不大有誠意啊!”有客人朝着金算盤這樣喊了出來,似乎那些客人也跟薛琉璃一樣注意到了唯一一個沒有被拱上舞臺交易的舞娘了。
金算盤回頭看了看被按在椅子上的那個舞娘,又急又笑地解釋道:“其實各位客人都注意到了唯一一個沒被拉上來的舞娘了吧?她啊,不是老板不願意賣給各位客人,而是她實在見不得人,除了跳得一支好舞,可人長得……”
“撒謊!瞧那舞娘的身段,那皮膚!那一塊肌膚不比臺上那幾個好?”
“就是就是,快拉上,我們要競拍那個舞娘!”
“拉上來,拉上來,拉上來!”
……
金算盤沒料到客人的熱情會那麽高漲,不過是為了一個舞娘而已,就要鬧翻了天,他擦了擦額上冒出來的細汗,他轉頭去看向坐在一樓某個席位房間的人販子老板,見到人販子老板也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金算盤才對仆役招了招手,示意仆役将那個被捆在椅子上的舞娘連椅子帶人一起擡上舞臺來。
見到金算盤被衆人的請求聲吓住了,薛琉璃也就順從了衆客人的意思,他到是想要看看那個舞娘到底是如何的見不得人。
确實如客人說的那樣,唯一一個沒被擡上舞臺的舞娘身段非常的纖細柔軟,跳舞的時候最引人注目了,還有她的眼神也是那樣的媚惑人心,感覺那個舞娘呵氣如蘭,笑顏如花,簡直美好到想讓人擁有一輩子,光是看着心裏也舒暢。
可是,老板為什麽把那樣的舞娘捆在椅子上,還讓人按壓着她的肩膀?
“那個舞娘怎麽看都是最出色的一個,該不會是人販子不舍得賣掉她吧?”連身為女人的寧霜霜也有這樣的感覺了,她看着被兩個男仆役連椅子帶人擡上舞臺的那個舞娘,心裏的好奇升華到最高點。
小姿也忐忑不安的望着那個舞娘,她很替那個舞娘擔心,畢竟她也曾經當過奴隸,知道奴隸的難處,一旦激起客人的購買欲望,後果可是很嚴重的,何況是在那麽多有錢的注意下,将要進行拍賣交易呢?那個舞娘的下場大概不會好到哪裏去……除非,除非舞娘也能遇見像薛琉璃一樣好心的客人吧,真希望舞娘不要被壞心眼的有錢人買走。
“揭開她的面紗讓我們瞧瞧,到底是什麽樣的稀罕貨色藏着不願出售!”客人們的要求更是得寸進尺了。
“這、這……”金算盤從沒遇見過這樣的狀況,他在舞臺上一時亂了手腳了。
往屆的奴隸交易會都會有一些奴隸要蒙着面紗出售的,是以魚目混珠撈得一大筆金錢,這次首先把一批蒙面的舞娘帶上臺來拍賣就是如此,可是現在客人卻要求看商品,這讓金算盤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隐匿在客人席位中的舞娘的老板見到主持那麽為難,也就随着客人的吶喊聲,也跟着附和喊道:“對、對,就掀開那個舞娘的面紗吧!”
金算盤就一直為難得向人販子老板求救了,幸好人販子老板通情達理,不然在那麽多有錢有勢的客人的強烈要求下,如果拒絕了,肯定沒有好果子吃了,見到人販子老板肯首說好,他立刻擦了擦額上的汗水,也就伸出微有顫抖的雙手去掀開那個被捆在椅子上的舞娘的面紗。
看到那雙幹巴巴的雙手朝自己伸來,被捆在椅子上的蒙面舞娘眼神驚詫的望向了那個把自己當作商品的人販子,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憤恨之意,她掙紮着,用着全身的力氣掙紮着不願意面紗被人扯下,在那麽多人的注目下……不願意,不願意被人看到這樣的自己,她好害怕,譏諷與辱罵會接踵而來吧。
“你給我安分點!”按壓着舞娘的男仆役這樣小聲的威脅道。
“嗚、嗚!”怎麽可能會安分!她怎麽可能會安分,就算是死也不願意……
“啊、啊啊!”小姿看着那個舞娘痛苦掙紮的樣子,她就想起了自己身為奴隸那時的痛苦,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小姿緊張得眼淚又在眼睛中打轉轉了,說不出話好難受,只能一直發出,“啊、啊啊啊……”
薛琉璃被小姿激動的心情給打亂了平靜的心情,他望着小姿那擔心又憐惜的目光一直那名舞娘,他輕輕地笑了笑,放下杯子,然後朝着将要掀起面紗的金算盤這樣喊道:“那名舞娘我買了,面紗不用掀!”
“哎?!”寧霜霜驚訝地發出聲音,接着又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啊……”小姿也捂着嘴巴,薛琉璃他怎麽會這樣突然。
真是亂來的薛琉璃,本來并沒有打算買下任何一個奴隸,可是在小姿那樣激動的叫喚下,他還是不忍心那個奴隸舞娘就這樣受到衆人的各種的洗禮,或許她真的有不願被人看到容貌的難言之隐,薛琉璃不會強人所難,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別人用強硬的手段去bi一個弱女子就範,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太無恥了,他薛琉璃只會耍無賴,但并不是不知恥的人。
“客、客人!”金算盤更是覺得為難了,好不容易安撫得下衆多客人的強烈要求,可是卻殺出一個讓他措手不及的俊美公子。
114耍着任性
耍着任性
“我要買下她,你方才也說明過了吧?并不是價高者得,而是先下手為強。”
每屆奴隸交易會的規則就是先下手為強,首先喊出聲的人就可以獲得商品,這就是特有的競拍,如果說是以金錢的高低來競拍就太俗氣了,但是奴隸交易會的規則總會引起一些紛争,可是這樣的交易會才有看頭和買頭,這一回是薛琉璃利用了規則的漏洞獲得了最有利的位置,只要他是一位者決定買下某一個奴隸,那麽購買權就在他的手上了。
“是、是這樣沒錯……”
“琉璃,你要買下她啊?”寧霜霜指點着被捆在椅子上的那個舞娘,人都還沒看過呢,怎麽就突然想買下了?
“是啊,我要買下她。”薛琉璃輕笑着回應道。
“唉……”薛琉璃真是個任xing到極點的男人,寧霜霜覺得好笑又好氣的拿他沒有辦法。
任誰注意到薛琉璃那樣美麗的笑顏都發不出聲音了,很多人都的眼光都一直盯着一身銀色華衣的他,發出了陣陣贊美聲,薛琉璃的容顏與舞臺上的舞娘相比絕對有壓倒xing的勝利,盡管他只是一個男兒之身,不過美麗是不分xing別的,誰讓上天給了他一副好皮囊,利用這副皮囊可是占了不少好處的,不過他本身也是有得便有失。
薛琉璃天生注定有這樣的容顏,卻注定失去最珍視的寶物。
寧霜霜有些可憐在場不知道薛琉璃本xing的一些愚蠢的客人們,小小聲地感嘆道:“這些家夥又沉醉在琉璃美麗的笑顏中無法自拔了,跟孫家的那個蠢蛋三少爺一樣。”
小姿一直捂着嘴巴,前面她是因為驚訝得捂上不斷發出聲音的嘴巴,現在她捂着嘴巴到是在笑,笑薛琉璃的心軟,不過她也好恨,那個舞娘并不願意被人看到容貌,可是還有那麽多的客人硬是bi着主持将舞娘面紗摘下,沒有考慮到別人的感受的人,不值得別人正視和敬待,在她心裏,只有薛琉璃與這些人不一樣。
“吶,那個舞娘屬于我了吧?”薛琉璃半眯着眼睛,露出了許久不見的狡猾的狐貍的笑容,既自然卻又帶着點陰深的感覺。
金算盤睜着眼睛一直盯着坐在三樓上等席位房間的薛琉璃,那一身銀衣在人群中很耀眼,就算是站在一樓也能清楚的看到薛琉璃陰寒無比的竊笑,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遲鈍的人或許還沒感覺得到,但是金算盤是真的感受到了那個俊美的男人給自己帶來的恐懼。
“我說……金算盤。”得不到金算盤及時的回應,薛琉璃的話語都滲出了一股冷氣。
“是、是,屬于客人您了!這位舞娘!”金算盤吓得連連退後,要不是退到了舞臺的邊沿差點掉下去了,他都不懂得停止了。
那個男人他,他的眼神冰冷得像是簡直可以瞬殺活人一樣,太可怕了,明明笑得那麽自然卻沒有人發現他眼中透露的寒光,所有人都注視着那張美麗的容顏,癡迷了就不懂得死字怎麽寫了,這次交易會來的客人真的很簡單。
薛琉璃确實有點想動手的意思了,因為那個舞娘的眼神好似在控制他的感情一樣……
“簡直美得不像個男人,若他不是穿着男人的裝束,我絕對會認錯成女子!”
“他還用買個舞娘回家收藏麽?每天自己照鏡子不就夠了。”
“我還以為他是個女人呢!”
……
如果說薛琉璃已經被衆多的客人認為是個美得不像男人的人了,那還沒見過流夢和逢泰的他們是絕對的目光短淺,或許是因為薛琉璃前段時間打扮成女人的樣子混進孫府去生活過一段時日以後,整個人都時常會有帶一些女子的妩媚感和誘惑力了,薛琉璃比以往溫柔了許多,這點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大概……是失去了最珍視的喜歡的人,才讓薛琉璃進一步成長起來了。
那個舞娘絕對有問題,暫時閉上了眼睛,将起伏不定的氣息調整到平緩狀态,薛琉璃又睜開眼睛看向了那個被捆在椅子上的舞娘,她的眼光比剛才還要閃爍不定,看來是心虛了,她不想被人看到容貌的原因或許不止是醜陋那麽簡單,剛剛恢複平靜的生活似乎就要被打亂了。
“将人送上去給那位公子,奴隸的價格會在交易會後再作商議。”金算盤見衆人似乎都沒有疑議也就派人将舞娘送到三樓去薛琉璃了。
寧霜霜看着中天樓的男仆役還沒把舞娘從椅子上松綁,而是連帶着椅子一起将人搬運上三樓來了,她都驚訝得無言以對,對一個柔弱的舞娘有必要又铐鐵鏈又捆繩子的麽?她實在不知道那些人販子到底是怎麽想的,将商品弄傷了又怎麽能賣個好價格!
舞娘警惕的看着将自己買寫的那個俊美的男人,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實在太過淩厲陰寒,根本不似一個普通人所能散發的氣息,像來自無邊地獄的惡鬼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霜霜。”
寧霜霜揮了揮手,讓中天樓的兩個男仆役退下了,聽到薛琉璃的喚聲,她朝着他笑了笑,道了一聲:“我明白。”
薛琉璃會喊寧霜霜并沒說明要她做什麽事情,但是他是話中有話,寧霜霜又不是一個遲鈍的人,當然知道他是想讓她為這個剛被人擡上來的舞娘松綁了,因為在這裏除了她比較方便替舞娘松綁以外,小姿一個小孩子也沒什麽力氣,薛琉璃則是走路不方便。
“不要掙紮,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更不會揭你的面紗。”寧霜霜走近舞娘的身邊,藏在袖子中的匕首滑落到手上。
舞娘把視線轉到穿着打扮都異常光鮮照人的寧霜霜身上,在看到那把鑲嵌着寶石的匕首之後她身子開始亂動着想要掙紮,但是在寧霜霜表明沒有惡意之後她也就稍微安定下來了,想要說話卻不敢出聲,那個俊美的男人樣子悠哉的喝着茶,似乎買下她的人并不是他,表現得那樣無所謂。
可惡,每一個人都好可惡,像玩弄一只沒有力氣再掙紮的衰弱的小鳥一樣玩弄別人,有錢有勢的人就知道把低等的平民當作奴隸商品,可惡,好可惡……
“啊啊、啊……”小姿拿過一杯水遞到已經被松綁的舞娘的面前,讓對方詫異了好一會。
“小姿可是買下你的真正的客人,我只是替不會說話的她喊出聲罷了。”薛琉璃已經不在意金算盤接下來要展示出怎麽樣稀罕的商品了,在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別人有多好,因為在他的跟前就有一個剛剛接來的‘包袱’等着處理。
小姿雙手顫了顫,薛琉璃的話吓得她差點拿不穩杯子,“啊、啊啊!”
115惡心的皮
115惡心的皮
“難道不是麽?”
“啊、啊啊啊……”才不是那樣的呢!她才沒有要買下這個舞娘的意思,小姿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