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皇帝大叔,請你撲倒我》(完結+番外)作者:齊绮
內容簡介
小白文案:
某LOLI陳芊一朝穿越,發現要同一幹人等争奪皇帝大叔?!
沒關系,大叔最愛LOLI,咱定把皇帝迷得找不着北~
某不河蟹場景:
陳芊:皇上……
皇帝:蘭兒,你好香……
陳芊:(臉紅)皇上……
正經文案: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涉世未深便穿越至宮廷,不是本心所願
從一開始的掙紮中招到步步為營,究竟是成長還是蛻變
都道是,人心易變,于是不願輕易給予信任
宮闱沉浮,感情危淺,命懸一線
當那些曾經的底線原則越來越模糊的時候,她該何去何從?
也許……?
內容标簽: 宮廷侯爵 穿越時空 宮鬥
搜索關鍵字:主角:李泠蘭 ┃ 配角:麗妃,琦華,文宋颀,文宋景 ┃ 其它:于是我來找虐了
一句話簡介:黑歷史
☆、初至【合并章】
作者有話要說:聽了編輯的話,本文大修,合并先前的章節……為了上榜,可能停更半月~一月左右,但會養肥~親們坐等吧~^0^------------------------------------------------其實……這是很狗血的一章筆力有限,閱歷有限,可能寫不出感覺……= =附加,拿了居士的詩納蘭的詞糊弄,不好意思,咱寫詩不行……
屋內的高腳桌上擺放着镂刻着香蘭芝草的紫金香爐正袅袅地冒着香氣,深吸肺中,淡淡的甜,萦繞不絕,竟起到了幾分寧神的效用。
紅羅帳內,隐約可見一抹綽約的身影,隔着帳子,也能教人模糊地窺見其姿色之十一,雖是看不清面容,但總有幾分說不出的風流韻致。
只聽得帳內人一聲長嘆,夾雜着隐忍的咳聲。
良久,終于有了下文,那人幽幽傳來囑咐,聲調甚是平靜柔和,音色仍但着少女特有的清甜,使得這言語平白失了幾分莊重:“你們,都下去吧。”
“諾。”見此情景,底下候命的人不禁松了口氣,也不管年少的主子語氣中的不妥,唯唯諾諾的,倒是退下去了。
又是一片死寂。
忽地聞得璎珞的叮當作響,簡單,但如同山泉叮咚,沁人心脾,原是帳內人見沒了聲響,将簾帳掀開的緣故。
現世有一詩可描繪其姿容:
美人卷珠簾,深坐颦蛾眉。
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只見一宮裝美人,身着鵝黃色衣裙,梳的是追雲髻,鬓間只有簡單的璎珞墜子裝飾點綴,眉間一點朱砂痣,使得稚嫩的臉龐多幾分嬌媚,眉頭卻總微微蹙着,似懷揣着心事,櫻唇一點,顧盼流芳。那人探頭探腦的環視一周,發現四周無人,便毫無儀态地拍了拍胸口,但行動處又平白惹得頭上的墜子的清脆聲響。
“難道穿了?”見擺設如此古色古香,那女子不禁輕聲自言自語道,還不忘揉揉因負荷過多而發酸的玉頸,渾身似是抽絲般,氣力平白少了幾分。
原來那女子便是來自現代的二八少女陳芊。
“娘娘?”聞得如此動靜,幾名宮人趕忙候在門外,關注的問道。
“無事,候着吧。”靜中兀的聽得這樣的言語,沉思中的陳芊也不禁被吓了一跳,趕忙正色道,語氣中帶着幾分威嚴,掩住了臨陣的慌亂。
由此看來,這具身體的原主應該是個妃嫔,盡管不知位分如何,見屋裏的擺設,也能推得此人似忽頗為受寵的模樣。
“奴婢惶恐,擾了娘娘的清修,娘娘饒命……”那幾名宮人聽得這番話趕忙跪下,忙忙叩了幾個響頭。
“無事,無事。”陳芊無奈的重複着,咋舌宮人的膽小,也不由得意欲探究這具身體原主的性子和過往,畢竟事關生死,稍露端倪,可能便被當做魑魅鬼怪,死無葬身之地,這番想法讓陳芊便覺得需要更加小心才是了。
“諾。”那幾名宮人雖然心存疑慮,倒也乖覺的退下,默默聽候屋子裏女主人的發落。
冥冥中似有指引,陳芊目光忽然一轉,見檀木塌上,一本不起眼的書正打開着附着一張素白的信箋,信上赫赫寫着:
「泠蘭親啓:
餘不才,只做得七言絕句半首,此番不過抛磚引玉,勞煩泠蘭補充一二才是。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君尋 親筆」
見此文字,未及細想,陳芊眼皮就不自覺的跳了跳,一種甚是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這人,絕對不是皇帝。
很麻煩,很麻煩。
泠蘭啊泠蘭,你怎麽如此這般的不安生啊。
陳芊見另一端筆墨仍靜靜的擺在一旁,宣紙上有許多已作廢的詩句,一筆一劃,帶着女子特有的柔,甚是工整,雖品味不出其間的詩韻,也能感受到情意深重,盡管她前世的她未經多少□,也不由得老成的感嘆了一聲“情”字誤人,愈加覺得眼前的情況棘手了。
難怪眉間不自覺的總點染着愁緒啊……
陳芊不覺地撫平眉峰,想到日後的生活,眉頭卻是愈發的糾結了。
陳芊小心的收好信箋與詩稿,卻覺着懷中猶如揣了燙手山芋般不自在,饒是陳芊再怎麽冷靜過人,畢竟也只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而已,面對這類棘手的事件,事發突然,她也是慌了手腳,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下手。
定了定心神,陳芊決意銷毀證據。
無論如何,現在是由她接受這個身體,她就必須謹慎,前任主人的過錯,她也只能一并承擔了,不管她情願與否,她都只能受了,因為此刻,她們的命運,已經有了羁絆。
下定了決心,陳芊急急跳着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來,俏臉上不自然的嫣紅也褪了大半,卻因為一雙濕漉漉的杏眼而洩露了主人內心的無助。
這事,除了當事人,還有誰知曉呢?
陳芊覺得頭疼不已,按住額頭也不能減緩一絲痛苦。
冒險喚來貼身侍婢,借口在屋裏呆着嫌悶想出去走走,一是為了緩解內心的焦灼,二是為了從侍婢的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行進中,陳芊強做鎮定,邊保持着一個上位者應有的威儀邊試探道:“倒是這園子裏的景致不錯,教人開了眼界,只可惜比不上自然的清爽。你在這宮中侍奉多日,也不曾動過心思,開闊眼界,可別學本宮辜負這大好韶光……”話畢,陳芊莫名的笑了笑,微風吹拂着衣袂,恍惚間她的笑容有些不真實。
那一襲粉裙的俏麗宮女似有幾分疑慮,但很快被打壓,忙忙磕了幾個響頭,螓首低垂着,掩住臉上的表情,低泣着,求饒道:“小姐饒命,奴婢絕無非分之想,奴婢打小就侍奉小姐,一心為主,哪有半路逃脫的旖念?請小姐看在奴婢自小陪伴的情分上,就饒了奴婢吧,深宮重重,紫曉願伴小姐左右,為小姐就斧钺承湯镬,披荊斬棘,在所不辭……”待到紫曉再次擡起頭時,光潔的額頭上赫赫多了幾道猙獰的血痕,血,正汩汩的流淌着,偏生一雙噙着淚的雙眼着實惹人憐愛,這雙眼睛定定望向陳芊,淚痕猶在,即使身為同性的陳芊,也忍不住對這個楚楚可憐的女子起了憐惜之意。
“紫曉言重了,你的忠心,本宮怎會不知曉,”陳芊小心的攙起紫曉,拿起随身的絲帕滿眼疼惜的為紫曉擦拭未幹的淚,一手堵住直流的鮮血,“這麽靈動的雙眸,這麽水蔥似的人兒,本宮還舍不得毀掉呢,罷了,本宮也乏了,你也快快歇下,本宮一時半會兒也不缺人手,別舍不得用藥,本宮的貼心的人,本宮可不容有任何損傷。”陳芊見紫曉這般閃爍的模樣,也知道适可而止了,這角色扮演,她好像是越來越拿手了?
紫曉開始猶是如風中撲簌的小樹不住顫抖,後來因陳芊溫柔的動作而有所緩解,卻仍是怯懦的不敢擡頭,因疼痛和害怕而引起細細的抽氣聲卻是那樣明晰。
末了,紫曉道了個萬福,暗暗松了口氣,千恩萬謝的退下了。
陳芊看着紫曉遠去的身影,淺笑,臉上的梨渦襯得整個人是愈發稚嫩可愛了,心道,真是個看不透的孩子呢,不知道可不可以為我所用?今天收獲的消息似乎不大令人滿意,也罷,随緣吧,走一步瞧一步,看看這古代後宮的心機吧,也試試自己到底能走多遠。
半晌,陳芊才收起臉上的笑容,回複一個妃子應有的儀态,溫和的囑咐一旁的宮人:“給紫曉找個太醫瞧瞧,本宮要,最好的。”
☆、隆寵【并章】
02 隆寵
“蘭充媛,大喜大喜。”一個眼生的年輕公公谄媚的笑着,尖細的聲音刺破了原有的寧靜,一雙賊溜溜的雙眼直轉,饒是陳芊年幼,也覺得這位瞧着就是個不安分的主。
“哦,何喜之有?本宮倒是想聽一聽。”陳芊再是鎮定,也受不了這樣的聲色刺激,摁住突突直跳的胸口,用新換的錦帕掩住一瞬間崩壞的表情,聲音卻是波瀾無驚,原有的稚嫩的氣息在漸漸的淡去。
“今兒個奴才聽景乾宮相好的李公公說皇上收了蘭充媛親手繡制的鴛鴦荷包,龍心大悅,金口玉言,說要重賞娘娘呢!”這位公公說的那是眉飛色舞,得意洋洋,好像受賞的是他而不是眼前端坐着的這位主子。
“那可真是好消息呢。”陳芊輕咳了幾下,提醒那位過于歡喜的公公,面上仍是淡淡的笑,不見喜悅,莊重而不失賢淑。
身邊服侍着的宮人見狀趕緊輕捶了兩下,見泠蘭面色紅潤,也知是無礙的,便乖乖的在一旁侍候着,不再有何動作。
“那娘娘您是不是要準備一下?”這位公公似是真真的為泠蘭着想,眼裏盡是忠誠與認真,口氣也是難得的誠懇。
“罷了,皇上不喜太過招搖的女子。”陳芊煩悶擺擺手,內心的千百種焦慮早已是盤成一團死結,理不出什麽頭緒來,先胡謅了一個借口應付着。
底下候着的太監雖入宮的日子尚短,但練就的察言觀色的功夫卻是到了火候的,見泠蘭露出不豫,只好乖覺的退下了。
妃子真是個勞碌命……陳芊不由感嘆,認命的繼續用莊重粉飾着內心的暗湧,只覺得心力交瘁,不堪重負。
這頭剛剛退下,就聽見外頭吵吵嚷嚷的,一群宮女太監簇擁着一個上了年紀的白頭錦衣太監進來了,只見那人面上帶着和煦的笑容,橘皮似的皺紋在臉上肆虐,手中拿捏着一道明黃色的卷軸,順勢做了個揖,朗聲笑着:“蘭充媛,奴才給您道喜了。”雖說是恭賀,毫無谄媚歡顏之态,表明了此人的來頭不凡。
“宣旨——”清亮的嗓子,并不似一般太監那般尖細嘲哳。
“臣妾(奴才/奴婢)接旨。”泠蘭從善如流的跪下了。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李氏女品行賢良,生性淑婉,謹恪婦德,進退有度,乃六宮之表率,升李氏女為充儀,賜名婉,賜居椒房殿,賞玉如意一雙,極品元寶靈芝一株,番邦進貢的翡翠玉雕一對,湖緞百匹,蘇錦百匹,黃金百兩,欽此——”
接過那道明黃的卷軸,泠蘭只覺得被長串的條目砸暈了頭,雖然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現代人并不知此分位應有的規矩和賞賜,只覺得被這突來的賞賜給逼仄的頭昏腦脹,混混沌沌的在宮女的攙扶下起了身。
“恭喜婉充儀,賀喜婉充儀,不過入宮半年有餘就晉升從二品充儀,真真是羨煞旁人啊。”那太監似是也沾了喜慶,笑的煞是喜氣。
“泠蘭不過深宮裏的普通妃嫔,無才無德,還靠您在皇上那頭多多美言才是……”泠蘭見此人的态度,也知是個來頭極大的太監,估摸着還是皇帝身邊的心腹太監,自然不敢怠慢,喚了身邊的人拿了幾樣東西塞到此人的衣袖中,“小小禮物,不成敬意,也不是甚麽珍惜玩意兒,公公且拿了去賞玩賞玩,失禮之處,還望公公海涵吶。”
“娘娘哪裏的話,連皇上都稱道娘娘清純可人,娘娘太過自謙了,話說回來,奴才也要勞煩娘娘提點一二才是。”那人收起寬大的衣袖,笑的愈發的燦爛了。
“恭送公公。”泠蘭領着一衆太監宮女,恭敬有加的送走了這位紅人。
霧氣氤氲,水聲泠泠。
隔着半透的紫色簾帳,池中的玉背若隐若現,平時縱是綠雲擾擾,此時也柔順的貼着肌膚,入水的秀發便在水中飄蕩,鮮妍的花瓣随着水波蕩漾,加上行動間激起的叮咚水聲,使得簾帳那邊的景色愈加的夢幻唯美,讓人只覺得恍惚間似是進了人間仙境,又像是邂逅狐仙的巧合浪漫。
“娘娘的肌膚真可謂滑若凝脂。”一旁侍奉着的兩位宮女邊揉搓着泠蘭的肌膚,忙不疊的奉承道。
“姑姑過譽了。”泠蘭雖不習慣與同性共浴,但也只得順從的任這位姑姑在身上動作,面上不忘露出端莊的笑容,微熱的池水使得泠蘭面若桃花,破壞了泠蘭本身不食煙火的神聖感,升騰着的水霧沾濕了眼睫,顯得泠蘭的雙眼更加水潤動人,不同于以往的端莊溫柔,反而透着一股別樣的魅惑動人。
“以娘娘如今的身姿,旁人是肖想不來這種福分的。”出了水池,兩位姑姑仔細為泠蘭拭幹了身子,這位姑姑一手熟練的為泠蘭搽上凝露,一邊輕聲呢喃,聲音雖輕,但足以讓泠蘭聽見。
泠蘭只聞得一股淡雅的香氣,無法分辨品類,卻是怡人心脾,蹊跷的是反而又誘人索取更多,教人無法餍足。
最後泠蘭被裹做一團,由着旁人擺布,乘着車辇,聽着辘轳的行進聲,面對不期而遇的種種,面對未知的未來,泠蘭平日裏的冷靜自持消散了大半,只覺得不安惶惑紛紛襲上心頭。
四周燈光晦暗,明黃的帳子已經垂下,一陣靜默之後,只聽得一聲“皇上駕到”,接而便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帳子被掀起,有陌生人闖入了這片陣地。
“你們都下去吧。”
“蘭兒。”泠蘭本就渾身戒備,聽得這一聲低低的呼喚,忽然覺得有如拳頭擊向棉團一般的無力,霎時間緊繃的身子便不自覺的放松下來。
“皇上……”泠蘭低垂着頭,不敢直視來人的臉龐,柔聲喚着,她的音色本就動聽,加上幾分刻意,幾分不安,幾分假意的羞澀,便讓這聲呼喚顯得千回百轉起來。
“擡起頭來,看着朕。”那人的音量極低,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皇上……”在皇權的脅迫下,泠蘭極不情願的望向那人,卻只能生生掩去心中的那份不甘,柔聲呼喚着,扮演着後宮馴從乖巧柔情似水的嫔妃。
“蘭兒……”只見那人身着明黃色龍袍,衣上張牙舞爪的龍顯示了這世界不容置喙的皇權至上的道理,歲月還是在這人的臉上留下了痕跡,盡管極為淡薄,面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幽深的眼裏卻有幾分極淡的寵溺與歡喜。
泠蘭只覺得被那眼神擊中,莫名的心悸奪走了她的呼吸,不是心動,而是心慌,是那種在王者底下不敢冒犯的心慌,害怕被看穿的慌亂。
被一股極好聞的男性氣體裹挾着,泠蘭猜度着這也許是傳聞中的龍涎香,感受着隔着柔軟布料傳來的熱度,泠蘭只覺得渾身的氣血都往薄面上湧來,心裏慌亂不已,想要離這種火熱遠一些,身子卻無法掙脫這層桎梏,嫣紅的臉龐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分外動人,豔若桃花,濕漉漉的杏眼可憐兮兮的望向皇帝,希冀着奇跡的發生,殊不知這又增添了幾分溫度。
“蘭兒,你好香……”皇帝似是感受到了泠蘭的不安,一邊柔聲撫慰,一邊卻是愈發箍緊了泠蘭,貪戀的嗅着泠蘭的幽幽體香,喃喃道,一雙幽深的黑眸底下藏着幾分暗湧。
泠蘭雖年少,未嘗歷經此等教人難言之事,卻也非不通人事,倒也能感受到來自另一方的高溫,面上不由的露出幾分窘迫,原本就紅潤的臉龐生生比這三月的桃李豔幾分。
“蘭兒這是害羞了?”皇帝眼中浮現難掩的笑意,郎聲揶揄道,卻帶着幾分沙啞。
泠蘭大窘,臉上的熱度已經撐到極限,不知該如何回應,只得垂着頭,還不忘偷偷看着皇帝,揣度着這位下一步動作。
“蘭兒還是這般可人。”皇帝沉迷的望着泠蘭,似是頗為滿意對面的人兒的反應,修長的手指,撫上泠蘭的眉峰,一寸一寸游移,動作輕柔,像是愛撫稀世珍寶般珍惜。皇帝雖已輕車熟路,仍驚嘆于泠蘭的肌膚,如若上好的絲綢,僅是如此,又讓人覺得難以餍足。泠蘭只覺得這只并不柔嫩的大手似有魔力一般,将這危險的火熱傳遞,傳遞。
不待泠蘭有任何思考,皇帝已俯身貼上泠蘭的櫻唇,唇貼着唇,從未有過的感覺襲上心間,讓泠蘭一瞬間的微怔,皇帝卻早已反應過來,趁着這個空隙,加緊攫取她唇齒間的甜蜜,毋庸置疑的霸道,巧取豪奪,泠蘭本無經驗,這樣一來,更是毫無招架之力,丢盔棄甲,潰不成軍。
耳厮鬓摩間,室內的熱度不覺又上升了幾層。
泠蘭只覺得身上短暫一涼,原是不察間遮蔽的衣襟已被棄置一旁,不甘心的哼哼幾聲意欲表達內心的不滿,卻發現唇齒間溢出的嘤咛帶着幾分魅惑,正在弦上的皇帝哪還經得起如此聲色刺激,愈發放肆起來,加深了這個吻,泠蘭似是魔怔了一般,受到了這般狂熱的感染,也跟着生澀的回應着,溫度,持續上升着。
“皇上……”泠蘭着了魔似的,丢開了所有理智與冷靜,只知道柔柔的喚着這個空虛的稱謂,眼裏潋滟着的霧氣讓這雙本就美麗的杏眼更具魔力,這種致命的迷蒙,一點點的,吸引着皇帝走向瘋狂。
原來自己也可以這般的……不顧一切的放縱。
泠蘭心道。
莫名的,眼裏卻噙着晶瑩的淚,在眼眶內滴溜溜的轉着,飽滿欲滴,惹人憐愛。
“喚我,子量……”主導者皇帝不滿泠蘭的分神,喑啞的呢喃道,更是被泠蘭楚楚動人的模樣蠱惑,不容泠蘭有更深一層的思考,引領着泠蘭走向癫狂。
一室暗香浮動。
良久,良久。
風停雨息。
“蘭兒……”黑暗中,當代皇帝文宋颀端詳着鴛鴦枕邊熟睡着的妙人兒,用手細致的描摹着泠蘭的五官,卻是斂去柔情缱绻,眸中疑慮一閃而過,陷入了沉思。
“李泠蘭?”文宋颀一改過往低低的溫柔,咬字甚是清楚,卻不帶一絲感□彩,抓不住飛逝的念頭,終了,還是釋然的笑笑,和着泠蘭規律的呼吸聲入睡。
作者有話要說:我憂傷啊,這樣一部戲,很費腦筋的……陳芊的變化是一點一點的,看似滴水不漏,事實上是錯漏百出,可能開始有些不完善,後面就會好了。
☆、盤算【并章】
03 盤算【并章】
一室暗香浮動。
良久,良久。
風停雨息。
“蘭兒……”黑暗中,當代皇帝文宋颀端詳着鴛鴦枕邊熟睡着的妙人兒,用手細致的描摹着泠蘭的五官,卻是斂去柔情缱绻,眸中疑慮一閃而過,陷入了沉思。
“李泠蘭?”文宋颀一改過往低低的溫柔,咬字甚是清楚,卻不帶一絲感□彩,抓不住飛逝的念頭,終了,還是釋然的笑笑,和着泠蘭規律的呼吸聲入睡。
春宵苦短日高起。
泠蘭痛呼一聲,支起身子,覺着日光過盛,晃花了她迷蒙的雙眼,枕邊人早已不見,留下冰冷的床沿,似是供人憑吊。昨日的種種一一浮現于眼前,泠蘭大窘,白瓷般純淨的臉龐上透出淺淺胭脂色,漸漸加深,蕩漾開來。望向雕花床另一邊早已冰涼的塌陷,泠蘭胸中空蕩蕩,悵然若失。
泠蘭心中警醒,只不過短短一日時光,那般淡薄的柔情,那般短暫的溫柔,便教她記挂了麽?皇帝呵皇帝,縱使喚他千百遍的子量,縱使他喚她蘭兒的聲音溫柔如斯,她不是他的蘭兒,他也只能是衆妃嫔的當代皇帝文宋颀,他也只能是衆人的皇帝陛下,而不是她共度一生的良人,更不是,她的子量。
皇帝,哪個又是好相與的?泠蘭不覺嘲笑自己的易動搖,果然是少不更事呢,小恩小惠,就這麽輕易記挂了。
丢開徒生的旖念,泠蘭無聲的太息,臉上的熱度消散大半,嫣紅退散,白淨的臉龐在窗口漏進的幾縷陽光照耀下卻更顯蒼白:“紫曉,什麽時辰了?”
“回小姐的話,巳時了。”紫曉忙不疊的回應着,同一幹靜候着的人魚貫而入,伺候泠蘭洗漱梳妝。
“這麽遲了。”泠蘭悵然,望着銅鏡中有着空洞杏眼的自己,聲音輕如落羽,一旁忙活着的紫曉聽得這話,靈巧的雙手的動作不由得停滞了半拍。
“小姐……”紫曉停下手中的動作,望向泠蘭,如秋水般明澈的眼眸裏盡是擔憂,聲音脆生生的,如同晨起的畫眉,清新悅耳,其間的包容體貼像是有神奇的魔力,泠蘭內心激起的漣漪奇跡般的,歸于平靜。
“你們,都下去吧。”泠蘭礙于身旁伺候着的閑雜人等,不便多言,便發言遣散了衆人。
“諾。”宮人們也知場合,自覺的下去了。
“紫曉,還是你貼心……你額間的傷,好些了嗎?”泠蘭眼含愧疚,撫向紫曉明麗的臉龐。
“勞煩小姐挂心了,謝太醫的醫術甚為高明,都這麽些時日了,紫曉無妨。”紫曉掀開齊眉的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粲然一笑,如此清麗嬌顏,如山間小澗般清新,晃花了泠蘭的眼,驚覺身邊人這般顏色和聰穎原是威脅她地位的存在,忽覺得一陣不該有的殺念湧上胸間,眼中不覺現出厲光,這是她,無法駕馭的存在呵……
“小姐,小姐,您是小姐啊!”紫曉并沒有錯過泠蘭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冷意,內心不住苦笑,只覺得身體如墜冰窟,泠蘭這些日子的古怪,她作為貼身的人,怎會沒有察覺?小姐不言不語,她,性命堪虞啊……面上是難掩的疲憊憔悴,眼中帶着凄楚的水光,那般無助。
“紫曉,不必多言,你是我貼心的人,你的苦楚,我都知曉……”泠蘭見紫曉這般惹人凄怆的模樣,心中不覺也有了身如雨中浮萍的感觸,不住哽咽着,眼中噙滿了淚珠兒,搖搖欲墜,語氣溫柔,不複以往刻意疏離的威嚴,只帶着如長姊般的關切與心疼,這般年紀的女子,本應是享受大好韶華的啊……
“小姐,讓紫曉為梳妝吧……”紫曉拿住玉梳,才發覺手中早已冷汗涔涔,強壓着內心的惶惑,靈巧的雙手已娴熟的動作起來,不安倒也散了大半。
“宮中人多嘴雜,不比得往昔,規矩重,既然入宮甚久,還是喚娘娘罷。”泠蘭望着鏡中身後那道綽約的倩影,柔聲呵斥道,雖是溫和,紫曉眼前的人兒卻有如隔着萬重山水,疏遠而淡漠。
“諾。”紫曉手下一重,手中游移着的玉梳竟不小心牽扯出幾根柔順的青絲,巴掌大的小臉霎時間慘白無比,紫曉檀口不住張阖着,恁是嘴巧,總覺喉中幹澀無比,無法發出任何音節。
“紫曉,你陪伴侍奉本宮時日已長,最是知曉本宮脾性,本宮諒你年紀漸長,過往各般是非,揭過了便是,提拔一個妹妹委與你,同來侍奉本宮,也好分擔你平日裏的辛勞,可好?”泠蘭待紫曉忙活完手中的工作,雙手輕輕握住紫曉柔若無骨的纖手,柔聲安撫着這位親信,帶着不容置疑的摯誠和威嚴,是命令,也是恩賜,這般心腹,穩住了未嘗也不是件好事啊。
“紫曉僥幸,能得娘娘這般體貼奴婢,如此心思,奴婢不勝感激涕零,”紫曉感受到手上傳來的一陣陣的暖意,眼中的苦楚緩了幾分,“只是……不知椒房殿中哪位妹妹如此好命,能得了娘娘青眼?”
“本宮瞅着每日小掃的宮女阿巧不錯,模樣甚是清秀可愛,手腳也是幹淨利索的,是個老實的,甚合本宮心意。”泠蘭似是無意,徐徐放開了紫曉沁滿了水珠的柔荑,又似是感受不到眼前的小可憐兒的不安,淺淺的笑了,表情像是談天一般輕松,很是平易近人的樣子。
“紫曉全憑娘娘吩咐。”紫曉會意,終是經歷了如此多敲打,心中安定了不少,臉上褪去的血色漸漸回籠,比起之前的慘白好看了不少,不複之前提線人偶一般無人色,面上生動不少,眸子如黑夜被點亮的星辰,有了些許生氣。
“很好,”泠蘭杏眼閃爍着堅定,腹中已有了定奪,“走,陪本宮瞧瞧,新人,可要好好敲打敲打。”
庭院內,一幹宮人正忙上忙下,忙活的腳不沾地,似要飛天,相似的着裝,讓辨認一個不起眼的宮女成了癡念,見泠蘭來了,大家夥兒便安靜了下來,眼觀鼻鼻觀心,默聲做事,這時簌簌的笤帚接地聲卻異樣清晰,一道一道的,穩穩當當的,有條不紊,也不心急,掃院子的年輕宮婢像是做慣了這般事似的,面上只有認真,沒有不耐。
泠蘭走向那個小宮婢,蓮步輕移,像是無意,到她跟前停住了:“本宮看你掃半天的地,也不急躁,好生有趣,擡起頭來,讓本宮瞅瞅。”
“回娘娘的話,奴婢名喚小巧。”小宮女聽話無比,怯生生的擡起頭,臉盤生的甚是圓潤讨喜,看樣子約莫十三歲,正值年少,嬰兒肥還未褪去,一雙小鹿般純澈的雙眼直勾勾的望着泠蘭,半是膽怯,半是好奇。
泠蘭被這孩子純真而狡黠的模樣給逗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朝邊上的紫曉調笑:“紫曉,你瞧瞧,多可人的孩子呵……小巧,你這名字,可是取的靈巧聰慧之意?”
“娘娘有所不知,奴婢生逢七夕乞巧,爹爹便取了‘巧’字做名,喚奴婢小巧,窮人家的兒女,哪有什麽講究啊,這般粗陋,倒是讓娘娘見笑了。”小宮女雖是年幼,但人卻很是聰明伶俐,話答的滴水不漏,笑眼盈盈的,上彎的像初一的月兒,露出潔白的牙齒,很是讨喜。
“瞧這小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泠蘭覺得眼前的少女很是可愛,像是個讨要糖果的小孩兒,不住寵溺的刮了刮少女的鼻梁,眼裏終于有了真正的笑影,一直隐隐蹙着的秀眉終于得以舒展。
“小巧哪裏敢誇大,如今這後宮,人都道婉充儀知書達禮,乃是後宮表率。”見泠蘭這般歡喜親昵,小巧的膽子也大了些,不禁忘形起來,盡挑些好聽的話,唯願得到泠蘭的垂青。
“大膽奴才,皇後娘娘才是後宮表率,豈容你一介奴才在此放肆!”紫曉見小巧出言不遜,又見泠蘭面色難看,搶先開口,不禁臉色一沉,秀眉緊蹙,語氣很是嚴厲。
“紫曉可深得本宮心意,本宮哪敢僭越,本宮深以皇後娘娘為榜樣,惟恐不能及皇後萬一……”泠蘭見小巧言語中稍有不慎,也不禁蹙眉,冷聲呵斥道,倒是沒有注意紫曉的失态,心中卻是深深的憂患,皇帝之前那般旨意,她全當未聞,裝聾作啞,不予回應,現在衆人如此反應,實屬意料之外,可叫她如何是好。
“奴婢知錯,奴婢見識淺陋,只見娘娘豐采,不知皇後天人之姿,您就饒了奴婢這一回罷。”小巧見泠蘭和紫曉面色駭人,臉色不由得一白,之前眼中飛揚的得意神采全無,跪倒在地上,低低嗚咽着,似是讨饒。
“罷了,念在你年紀尚輕,本宮就饒了你這一回,”泠蘭略帶倦色,擺擺手,心中總是放下了一塊包袱,“死罪可免,你,自行懲處吧……”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表吐槽賞賜,作者沒見過啥世面的……let's了解一下此朝代的位分安排吧~(BD+捏造 糅合來的)罪過最過啊!中宮皇後正一品 貴妃從二品 淑妃 德妃 賢妃【以貴妃為尊】正二品 九嫔 昭儀 昭容 昭媛 修儀 修容 修媛從二品 充儀 充容 充媛【昭儀為九嫔之首】正三品 婕妤從三品 貴人正四品 美人從四品 夫人正五品 才人從四品 寶儀(噴了,這是我亂取的,跟曾寶儀沒半毛錢關系)正六品 寶林從六品 常在正七品 禦女從七品 答應正八品 采女從八品 更衣
☆、點心【1+番外】
04 點心
見泠蘭有益寬限自己,小巧跌坐在地上的身子也有了氣力,原先黯淡的眼睛終于有了神采,懊悔的灰敗神情已換上了輕松,忙不疊的謝恩:“奴婢謝娘娘恩典。”
“下去罷。”泠蘭扶額,日頭正高,她卻恍然不覺,只覺得額上的血管直跳,這孩子性子倒還算通透,只是年紀尚小,若要提拔仍待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