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同床共眠
雨天澤讓雲九帶着自己見了那曹鎮長,誰知曹鎮長告訴他,曹夫人已經懸梁自盡,死無對證,只得就此罷休。
雨天澤交代他嚴格管制鎮上的平民的安危,不許再有此類事情發生。暗示他,以後還會有這種微服私訪的事情,要是一旦發現他有什麽纰漏,就将他這鎮長給換下來。
終于解決了這次的意外事件,雨天澤終于也能好好洗個澡,不巧這次客棧房間已滿,可他的大房間又讓給了雲九。
站在他身邊的雲九聽到他要沐浴,就說要自己讓出房間,雨天澤當即便打斷了他的念頭,說自己又不想洗了。
雲九想再說什麽,雨天澤告訴他,他的傷比什麽都重要,于是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只聽見身後的雲九突然道:
“那既是如此,不如王爺到我的房間裏沐浴可好?”
雨天澤差點沒來個平地摔,聽雲九那天生清冷的語氣又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等讓人面紅耳赤的話,雨天澤只得裝作沒聽到趕緊溜了。
賈銘照例給雲九配了藥浴,雲九總是等他配好了再入浴,就在這時,原本離開的雨天澤突然敲開了門。
賈銘剛好要出去,雨天澤就走了進來,賈銘不解的看着他進門,又關上了門,雲九剛退去外衣,露出了裏面的白內襯。
雨天澤便從外面直接走到了屏風後面,雲九驚覺,轉身見到是他一怔,
“王爺你,怎麽來了?”
正欲開口卻猛地被雲九胸前的一抹紅暈給吸引,雨天澤突然往前幾步,聲音有些慌亂,
“傷口裂開了?”
雲九一低頭,将自己半開的衣襟又合在了一起,“無礙,只是出了些血而已,賈銘看過了。”
雨天澤聽聞賈銘看過了,便安心了些,只是還是忍不住盯着那抹紅暈看,雲九被盯的臉頰微熱,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
“王爺來此所謂何事?”
“啊!咳咳!本王實在難受要過來沐浴,你先泡你的藥浴,待會兒再說!”
“”
雲九尴尬的站在原地,良久雨天澤才意識到自己在這裏□□裸的盯着人家看,實在不成體統,于是羞愧的退到了內室。
這房間也不算太大,于是店家便安排沐浴的地方在內室外面,就是加了兩個屏風,雨天澤只得到更裏面的內室去坐着。
但是雲九還是覺得自己行動受了限制,脫衣服的動作都僵硬了不少,待他泡了一會兒便起身,穿了件單衣走到了內室。
一進來便看到正襟危坐的雨天澤正盯着自己,下意識便緊了緊自己的衣帶子,生怕自己在王爺面前有不雅之處。
“王爺,你”
“好了,不早了你快過來休息吧!我去找人換水。”
雨天澤叫來小二換了水桶,自己随意的洗了洗就穿好了衣服,原本泡完藥浴就會犯困的雲九竟然沒有一絲睡意。
雨天澤沐完了浴竟然又進了內室,雲九疑惑他遲遲沒有離開是有什麽其他事情,便詢問,
“王爺可是還有什麽事情?”
“無事。”
“那,夜已深了,還請王爺快快就寝吧!”
“好啊!”
說罷,便見雨天澤走到了雲九的床邊,淡定從容的坐了下來,
“夜已深了,今晚本王就住這裏。”
空氣瞬間凝固,雲九突然起身,準備離開,雨天澤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原本就松垮的衣服沿着雲九的肩膀滑了下來。
露出了一半的皙白且飄着藥香的肩背,雨天澤當即松了手,一只手抵在嘴邊,故作鎮定的擺出被擱置已久的王爺的身份。
“本王體型有那麽大?這一張床難道還不夠你我一起睡?”
“夠!那我打地鋪!”
“不許。”
于是月明星稀的夜晚,靜谧的房間裏躺着兩個一動不動的人,雖然兩人都睜着雙眼,卻都裝作睡着了的樣子,不作聲,終是雨天澤打破了過于安靜的氣氛,
“那時候你在南河究竟受誰所托?”
“什麽?”
雨天澤其實也是想要試探他一下,沒想到雲九果然沒有睡着,于是他便趁機将自己憋在心裏已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對他來說這個疑惑比那南河遇刺的事情更讓他糾結,
“就是當時在白藥林裏,我曾問你‘究竟為了什麽趟這趟渾水?’你說受人所托。所托何人?”
雨天澤就這麽默認了雲九是面具人的事情,卻又似乎再等待雲九親自認證這件事,雖說交談的語氣平淡到聽上去答案是什麽都無所謂。
但是只要雨天澤他自己知道,此刻他內心有多狂躁不安,就在他以為雲九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卻聽到雲九淡淡道:
“當時師傅讓我下山歷練,後又遇到賈銘,他同我以前就相識了,他告訴我他得到了一個珍貴的藥方,這藥方中有一味藥只有南河可采。”
于是雲九便跟着賈銘去南河,誰知到了南河才知道,這裏早已民不聊生,山上也沒有什麽可以采的藥了。
所以藥也沒采,倒是在城裏遇上了一個小孩,救下了小孩子,他才知曉原來這裏的人都逃到了山上,有些沒有逃走的人夜裏遇到了詭異的事件。
有人謠傳說有些死去的人們變成了厲鬼,游蕩在街市上,所以這些留下的人也住不下去逃走了,雲九問過,好多人說自己親眼見過鬼影。
他将小孩送到了他家人身邊,小孩告訴他,他們是縣令特意安排在街道裏偶遇赈災的官員的,還背了說好的臺詞。
雲九知道了這些事後開始調查南河縣令,但是他也無從下手,只得多次引導當時赈災官員,當然沒想到竟會是雨天澤。
最後他也只是在安平志的家中找到一個舊賬本,他給最後的幾頁撕了下來,躲了起來,卻未料到竟然有人也來偷東西。
更想不到,那人竟也會躲進了櫃子裏,與自己鼻尖相對,更不會猜得到,這人竟是他往後餘生都要效忠的對象。
所以說受人委托便是受賈銘所托到白藥林采得一味藥,不過他确是也采到了,只是遇上了雨天澤遭遇刺殺。
他出手相救卻舊毒複發,還好賈銘不放心他尋了過來,結果遇到他時雲九已經新毒舊毒一起昏迷不醒,賈銘廢了很多藥材才解了他的新毒。
當然這些雲九都沒有提到,只是交代了采藥之事,不過他不說雨天澤卻都知曉,其實只要他開了口,就已經承認了自己就是面具人的事實。
自然雨天澤就知道他所做的事情,知道了雲九當時的受人所托竟是指采藥之事,一時間心中不是個滋味。
總覺得自己還是不夠了解雲九,他從始至終都還是當年那個直來直往,毫無一點心機的雲九,南河的事情又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當初倆人經歷的情景記憶猶新,雲九講完這些話後沒有聽到他的回應,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于是便閉上了眼睛。
雨天澤自己想的出神,也沒心思睡覺了,心中浮現的都是雲九如何救他于水深火熱,想着想着不自覺的開了口,
“為何這麽多年你還是沒變?是因為你大多時間都待在山上嗎?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的單純讓人頭疼,可我卻又希望你可以一直這樣,但這樣對你來說會帶來麻煩,我仔細想過若是你想到不到的讓我代你想,你做不到的我去做,你說這樣好嗎?”
“”
無人回應,雨天澤自己都被自己所說的話給渲染的一片溫暖,但是久久沒有等到身邊的人回應,只覺得心底一涼,有些心痛。
誰知一回頭,原來是雲九早已睡着了,輕嘆了口氣,雨天澤自我安慰道:
“沒聽見也好,自己這毫無準備一時腦熱說出的話,聽來真叫人覺得可笑。”
但是他還是睡不着,心裏總還是有些失落,他想要是雲九聽到了會如何作答,自己忽然又覺得是自己太過自私了。
就這麽盯着雲九的側臉,盯着盯着忍不住又湊近了些,不知什麽時候竟睡着了,早上是雲九先醒來的。
一睜眼想起自己身邊還有一人,一轉頭差點撞上了雨天澤的臉,要是再近一點點,倆人差不多就觸碰到了對方的肌膚。
雲九這就這麽發呆了兩秒,然後飛速起身,心裏一陣慌亂不知所措,随意穿了衣服,便下了床。
可是他越是小心翼翼,就越是有東西出來搗亂,他的衣帶不知何時被壓在雨天澤身下,他猛地起身将雨天澤扯醒了。
衣服也被扯落了一半,他才一條腿跨下床,另一條腿還跪在雨天澤身側,身形不穩,一下往雨天澤身上倒去,還好他反應迅速。
一只手撐在床邊,一只手撐在雨天澤脖頸邊上,可惜好不巧雨天澤剛好睜開了雙眼,眼裏的惺忪睡意頓時全無,雲九同他四目相對。
雨天澤的眼睛不自覺的閃躲,卻這麽赤|裸裸的從雲九眼睛看到頸子,又這麽順着他敞開的衣襟往下掃去。
雲九突然像是觸電一般收回了手,下了床,穿好了衣服,雨天澤也起了身,倆人竟相對無言,氣氛莫名的詭異。
“屬下失禮了!請王爺責罰”
雨天澤輕咳了一聲,然後系上最後一根衣帶,背過身去,擺了擺手,雲九看不到他正面,只聽他低聲道:
“沒什麽!又沒有做什麽,哪裏算的上失禮!”
說完他淡定的回自己房間去了,雲九站在原地還是保持着原本行禮的姿勢,久久沒有從方才的狀态緩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事情很多,我現在特別想知道這篇文到底怎麽樣,不論好壞,真的想知道它是個什麽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