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是潘會計嗎？◎
于是等到吃飯的時候, 劉婷婷就看到自己的好朋友楚湘同志，總是越過自己和黃秀麗說話, 她鼓着腮幫子不開心的坐在中間。
“湘湘, 你怎麽突然對潘會計感興趣了？”終于，劉婷婷沒忍住咬着筷子問道。
楚湘抿着嘴唇低聲說道：“發生過劉會計家裏的那種事情，我當然要多打聽一些潘會計事情, 未雨綢缪嘛。”
如果她娘的事情真的和潘會計有關, 那麽她絕對不相信心機如此深沉的潘會計會一直安穩的待在鄉下，也不相信潘會計會放過那些和她斷絕關系的家人, 所以她堅信潘會計的家人一定知道些什麽，或者說, 潘會計家人的手裏有潘會計的把柄。
黃秀麗蹙着眉說道：“潘會計家裏的人和劉會計可不一樣，他們那一家子都精的跟什麽似的，可一點都不憨。”
楚湘：……
想想也知道啊，精明的潘會計怎麽可能看得上像傻子一樣的人，那不是拖後腿嘛。
“我對潘會計這個人的事情比較好奇, 比如有沒有和她交情特別好的, 好的什麽都可以做的那種, 或者說有沒有關系特別不好的，不好到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她垂直眸子一字一句的壓低聲音說道。
劉婷婷眨了眨眼睛：“老死不相往來？咱們整個鋼鐵廠也沒有這樣的深仇大恨吧。”
楚湘：“……我只是打個比喻而已。”
黃秀麗在旁邊沒忍住笑着說道：“我懂你的意思了, 不過真沒有, 因為潘會計這個人吧，可會往上爬了, 和她關系好的一般都是領導級別的, 和她關系不好的……, 啧, 以她的本事, 別人大概不敢明着和她說什麽，因為潘會計看不起比不上她的人。”
“哇塞，潘會計竟然是這種人，那她要是沒被下放，豈不是很厲害。”劉婷婷瞪圓眼睛說道，這麽心狠手辣的人，幸好被下放了。
黃秀麗不在乎的說道：“再厲害又怎麽樣，這一旦被下放啊，那就是真的什麽都完了，再多的錢，再多的關系都沒用，思想有問題，危害公家利益，誰也不敢插手幫她，誰要是敢插手，革委會就敢把誰拖下水，打成同謀。”
提起革委會，三個女同志瞬間安靜入雞，老老實實的低頭吃飯，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吃完飯離開食堂，等到人少的地方，三人才又開始叽叽喳喳的說什麽，你一句我一句的，但是都沒離開潘會計這個主人公，總之就是潘會計這個人有很多話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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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快到辦公室的時候，楚湘不經意間問道：“潘會計年輕的時候多少得有幾個要好的朋友吧，像在供銷社上班的那種，她肯定看得上。”
“她哪用看得上別人啊，潘會計的婆婆和小姑子就是供銷社的。”黃秀麗想也不想的說道。
楚湘：……
很好，她終于得到了一個有用的信息，潘會計的婆婆和小姑子在供銷社上班，那這樣一來，高紅花的事情就出現了另外的知情人。
等黃秀麗到了辦公室以後，楚湘又和劉婷婷繼續往前走，她注意到劉婷婷偷偷看了自己好幾眼，她有些無奈的說道：“有話就直說。”
劉婷婷毫不猶豫的說道：“湘湘，你是不是得到了什麽消息，比如潘會計想要報複你之類的？”
也不怪劉婷婷這麽想，畢竟當初潘會計和劉會計被下放，誰都知道最開始是楚湘最先發現賬本不對勁的，那麽再加上今天楚湘總是時不時問潘會計的事情，她自然就懷疑了。
聽到這話楚湘愣了三秒鐘，才反應過來劉婷婷問了什麽，她沒忍住笑着說道：“婷婷，你要相信革委會的同志，他們會嚴格盯着每一個需要做思想彙報的人，無論在那裏。”
劉婷婷抖了抖，沒忍住說道：“也是，在這種事情上，革委會就像有狗鼻子一樣。”
楚湘：……
幸虧他們廠子裏沒有革委會的人，不然她和劉婷婷肯定要寫檢讨。
“湘湘，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麽突然打聽潘會計的事情呢，我可不相信你是閑的。”劉婷婷嘟着嘴說道。
楚湘嘴角抽了抽，她也不相信自己是閑的，嘆息一聲，她靠近劉婷婷小聲把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然後……
然後劉婷婷就傻了，字面意義上的傻，呆呆的站着一句話也不說，過了好久，就在楚湘想着要不要拍她兩下的時候，劉婷婷突然抱着她哇哇大哭。
楚湘：……
她有些無措的說道：“不是，我沒事，我好好的站在這兒呢，你哭什麽呀。”
“嗚嗚嗚，湘湘，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我好心疼啊。”劉婷婷嗚嗚的哭着說。
楚湘：“……倒也沒發生多少事，而且這裏面還有好事不是。”
真不至于哭成這樣，而且就算要哭，也不該是她們哭，而是背後的人哭！
劉婷婷抹了一把眼淚抽噎着說道：“湘湘，這十幾年前的事情說不定我娘知道點什麽，等我回去就去問她。”
楚湘笑着說道：“不用你幫我問，等娟姨有時間的時候我自己去問。”
這種事情還是她自己去問吧，不然她怕劉婷婷會被娟姨糊弄過去，就像當初郝會計糊弄她一樣。
“那行吧，我幫你盯着，只要我娘有時間，我就立馬告訴你。”劉婷婷握着拳頭信誓旦旦的說道。
楚湘笑着說道：“那就多謝你了。”
劉婷婷瞪她：“咱倆哪裏用這麽客氣。”
下午上班的時候，楚湘拿着紙在上面不停的寫寫畫畫，很多都是關于潘會計這個人的，她也做了特別多的假設，但沒有一個猜測足以支撐潘會計想害死她娘。
“我聽說咱們廠子又要搞什麽活動了。”朱會計趴在桌子上嘆息着說道。
楊會計：“什麽活動，咱們辦公室就這麽幾個人，不會還讓咱們出人又出力吧？”
朱會計噗嗤笑了，看着楊會計說道：“楊會計，咱有點自知之明好嗎，咱們辦公室什麽時候出過力啊，至于出人，那就更不可能了，就這麽幾個人，誰也沒時間啊。”
要她說工會有時候就是閑的沒事幹，本來上班就挺累了，結果那群人還非要折騰他們，嘿，要是真有本事自己折騰自己啊，霍霍他們外人幹什麽，彰顯存在感啊。
“我這不是想着，如果工會的活動咱可以不參加就好了。”楊會計無奈的說道。
朱會計：“別做美夢了，敢不參加工會舉辦的活動，你這是對廠裏有意見啊，湘湘，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啊？”聽到喊自己，楚湘擡起頭的時候滿臉茫然，疑惑的看向朱會計和楊會計。
朱會計和楊會計：……
算了，楚會計還年輕，和她們不一樣，經得住折騰！
看她們喊完自己又不說話，楚湘繼續低下頭想事情。
等到半下午的時候，劉婷婷像一陣風似的從外面沖進來，一句話也不說，拉起楚湘就往外跑。
“怎麽，娟姨有時間了？”楚湘看着滿臉着急的劉婷婷問道，這一句話也不說，拉着她就走，她只能想到這個了。
劉婷婷着急的說道：“那個劉慶巧帶着莊美麗出去了，所以我娘現在有時間。”
“你別着急，找娟姨也不急在這一時，咱可以慢慢走。”楚湘趕緊拉着劉婷婷說道，這事又不是急能有用的。
劉婷婷左右看了看，突然小聲說道：“可是今天下午黃秀麗請假了呀，湘湘，我總覺得不對勁，今天上午你才問過她潘會計的事情，結果她下午就請假了，這也太巧了吧。”
楚湘目光一頓，她不敢置信的看向劉婷婷，等看到對方肯定的神色時她心也不由得沉了沉，今天中午她問的并不是很明顯，如果黃秀麗請假和潘會計有關，那就證明黃秀麗一直在等，等她問！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黃秀麗嘴裏的話可信度就大打折扣，因為那些話說不定就是專門為她準備的，為了把她的注意力引到潘會計身上。
“走，去找娟姨。”楚湘反手拉住劉婷婷，拉着她就往前跑。
劉婷婷：……
說好的不急呢？
等跑到後勤的時候，就看到李娟在和別人說着什麽，她拉着劉婷婷在旁邊等，等那個人出來，她們兩個才進辦公室。
“呀，湘湘回來了。”李娟看見楚湘，滿臉驚喜的說道，這孩子出去這麽多天，別說婷婷不習慣了，她還不習慣呢。
楚湘笑着說道：“嗯，昨天回來的，娟姨。”
“這次在外面沒遇到什麽事吧，玩的開心嗎？”李娟讓她們兩個坐下，笑着問道。
楚湘：“沒”
“哎呦，娘，你就別拉着湘湘說那些有的沒的了，我們這次過來是有特別着急的事情的。”劉婷婷打斷楚湘的話着急的說道。
李娟：“……”
她用死亡般的眼神注視着劉婷婷，這幸虧是她親閨女，不然她早就把人趕出去了。
劉婷婷縮了縮脖子，她趕緊躲到楚湘身後，然後沖着她娘吐舌頭，吓死她了，她娘就是偏心眼，對着她和湘湘完全就是兩種态度。
“娟姨，我找您是有事請您幫忙。”楚湘坐直身子趕緊開口。
李娟掃了一眼躲在她身後的女兒，在心裏一遍遍告訴自己這是親生的，然後才笑着和楚湘說：“和娟姨不用客氣，你說什麽事就行。”
楚湘抿着嘴唇不好意思的問道：“娟姨，我娘和潘會計是不是關系不好？”
“就是恨不得對方去死的那種。”劉婷婷在旁邊補充道。
聽到這話，楚湘沒忍住扶額，在李娟找東西打人的時候趕緊補充道：“是關系非常不好。”
說完她無奈的看了一眼劉婷婷，什麽叫做恨不得對方去死，這話大聲說出來是想讓革委會同志找上門，妥妥的思想有問題啊！
李娟瞪了一眼劉婷婷，她真是早晚要被這個女兒給氣死，想到湘湘問的問題，她就想嘆氣。
她擡頭無奈的說道：“你娘和潘會計關系确實不好，或者說，是潘會計單方面恨你娘。”
“她和我娘有什麽仇？”楚湘皺眉問道。
李娟緩緩說道：“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你也知道，你娘和潘會計同為鋼鐵廠的會計，在一起工作嘛，有摩擦是正常的事情，再加上你娘性子好，倒也沒什麽大事。”
“問題就出在你娘剛進廠子那一年，你娘在算賬上特別有天賦，郝會計就想着多培養她，恰好那一年咱廠子有個去首都學習的名額，所以廠裏就決定把名額給你娘，恰好潘會計生完孩子回來，她也想要這個名額，但廠子考慮她孩子小，所以沒同意……”
于是從那以後，潘會計就心氣不順，不止對江玉娟，甚至覺得整個鋼鐵廠都對不起她，尤其是江玉娟回來之後，潘會計更是到處看她不順眼，到處使絆子，到處都要掙個先後。
這件事情當時鬧的廠子裏的幾個領導都很不好看，不過還沒等廠子裏想辦法化解呢，江玉娟就因為流産導致身體一直沒養好，最後竟早早的去世。
從那以後，廠子裏就沒人再提起這件事了。
聽完李娟的話，楚湘坐在椅子上久久說不出話來，她只是覺得好笑，就因為這事，潘會計竟然一直放不下，甚至見到她的時候還有敵意。
此時楚湘的心裏有些迷茫，潘會計真的會因為這種事情想害死她娘嗎？
或許這個答案只有潘會計才知道。
“那潘會計心眼挺小的。”劉婷婷嘟着嘴小聲說道。
李娟無視她，只是看着楚湘問道：“怎麽突然想起問這件事情了？”
楚湘眨了眨眼睛，抿着嘴唇小聲的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有些茫然的說道：“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麽恨我娘，恨不得讓她去死。”
聽到她的話，李娟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她沉聲說道：“你說的這件事情我還有印象，不過當時所有人是意外，原來竟然是有人暗地裏挑撥的。”
他們鋼鐵廠可以接受意外，但不能接受人為。
“娘，背後那人也太可惡了，這都算的上是兩條人命。”劉婷婷嘟着嘴說道，對于湘湘的娘，現在她腦子裏只有一個很模糊的印象，只覺得對方很溫柔，很漂亮。
李娟板着臉說道：“這件事情我們鋼鐵廠也有責任，湘湘，你先別急，這件事情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他們鋼鐵廠容不得那種心狠手辣之人。
楚湘低着頭說道：“公安同志也在查這件事情，我相信早晚會查出來的。”
雖然這件事情發生在十幾年前，但是當時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還在，所以想問什麽還是很簡單的。
楚湘就在辦公室和李娟說了一句話，然後就和劉婷婷一起離開了，她們兩個前腳走，後腳李娟就風風火火的去找劉廠長了，這事她一刻忍不住，這種毒瘤必須揪出來。
晚上下班的時候，楚湘坐在辦公室等楊常松，她托着下巴滿天亂想，一會想她娘，一會想潘會計，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她和潘會計氣場不合。
“湘湘，是我來晚了。“楊常松看見辦公室只剩她一個人，立馬心疼的喊道。
看他累得氣喘籲籲的樣子，楚湘趕緊說道：“也沒有多晚，你不要太着急，趕緊喝點水歇歇。”
楊常松接過水杯子一飲而盡，然後一抹嘴，拉着她的手說道：“走。”
等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就看到了熟悉的運輸車，她扯着嘴角說道：“你怎麽把表哥的車給開來了？”
“表哥現在不用，所以我就用了。”楊常松特別自然的說道。
楚湘默默的捂臉不說話，今天楊常松開車來廠子裏，明天這事就能傳遍整個廠子，想到這兒，她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
“怎麽了？”楊常松聽到她笑，看着她不解的問道。
楚湘笑着搖頭，她拉着楊常松的胳膊說道：“好像自從認識你以後，我每天過的可比以前熱鬧多了。”
楊常松聽到這話嘿嘿笑，“我也覺得自從認識你以後，日子越過越好。”
……
車都停在門口，楚湘想到什麽，她看着楊常松說道：“對了，我今天給你一個驚喜。”
“什麽驚喜？”楊常松從車上下來，眼睛亮晶晶的問道。
“跟我來。”
楚湘拉着他往院子裏走去，剛進入院子，楊常松就知道所謂的驚喜是什麽了，自行車，院子裏竟然放着一輛嶄新的自行車。
他顫抖着聲音問道：“湘湘，這自行車是怎麽回事，咱不是沒有自行車票嗎？”
“是舅舅給的自行車票，今天我拜托二表哥去買的。”楚湘笑着說道。
姜傳峰拍着自行車說道：“怎麽樣，看見自行車開心吧，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楊常松呆滞着臉，他一句話也沒說不出來，此刻他突然想到，當初自己要賣工作，說要買自行車給湘湘驚喜時，自家女同志的表情是什麽意思了，那是崩潰啊！
“湘湘，咱們不是說攢一年錢，用我的工資買自行車，當做送你的禮物，現在你都把自行車買好了，我怎麽辦？”楊常松不搭理二表哥，看着楚湘可憐兮兮的說道。
楚湘擡起頭笑着說道：“反正自行車早晚都是要買的，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早點買，早買早用，再說了，你整天走着上班我也很心疼啊，至于用你的工資買，你就當是從我這裏先預支了工資也可以啊，不過接下來你就要好好工作還錢了。”
“湘湘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幹，争取早日轉正漲工資。”楊常松擡起頭認真的說道，他既然說要送湘湘自行車，那就絕對要說話算話。
旁邊楊婆子一臉震驚的看着楊常松，老天爺哦，她兒子現在怎麽這麽上進了，以前可都是趕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啊，難道楊家的祖宗又顯靈了？
不行，等過幾天她一定要在找時間回趟老家，讓老頭子去給祖宗上香燒紙去！
姜傳峰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時至今日，他可算是見到比他還黏糊的人了。
“行了，自行車已經是咱們的了，在院子裏放着也跑不了，先吃飯可以嗎？”姜傳峰努力笑着說道，要不是小姑的事還沒查完，他現在非得回家不行。
“吃飯吃飯。”楊婆子一邊往廚房走一邊說，他們家也算是有自行車的了，這一時激動都忘記吃飯了。
楚湘和楊常松先去洗手，然後才去廚房去端碗，等坐在堂屋桌子邊吃飯的時候，一家人才開始說今天的各自打聽到的消息。
楊婆子率先說道：“我今天去找章芸她娘來着，說起當年親家母的事情她是一臉茫然，等後來我說完這事以後，吓得連都白了，連聲說絕對不敢做這種事，還在那兒不停地賭咒發誓，當然了，我也就趁此機會讓她想法子自證清白，哼，她女兒享受了這麽多年的好處，怎麽可能一點力也不出。”
章姥姥這個人聰明又有手段，她要是真心想幫忙，自然能查出點什麽，最重要的是章姥姥認識的人多，在家屬院也熟。
楚湘握着筷子說道：“今天我也問娟姨了，就是我娘和潘會計有什麽矛盾……”
她把從李娟那裏聽來的事情又重複了一遍，最後說道：“娟姨肯定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廠裏領導的，廠子裏有很多工人，其中不乏就有住在供銷社附近的，說不定能有什麽消息呢。”
楊常松贊同的點頭：“沒錯，今天劉公安還說明天去鋼鐵廠請廠裏領導幫忙呢，這樣一來速度就更快了。”
“我看啊，這件事情極有可能就是潘會計看的，這有時候啊，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可怕的。”楊婆子搖着頭說道。
那個潘會計一看就是心眼小的人，說不定就在心裏記恨着呢，等找到機會，可不就是要報複。
楚湘又補充了一句：“潘會計有個小姑子在供銷社上班。”
楊常松趕緊說道：“我們今天去找過潘會計的小姑子了，這個小姑子接的是潘會計婆婆的班，按照高紅花的交代，按照那個時間來算，當時在供銷社的應該是潘會計的婆婆。”
“所以這是又繞回鋼鐵廠家屬院了？”姜傳峰有些呆滞的問道，這怎麽又繞回來了。
“明天我們就去家屬院問。”楊常松認真的說道。
楊婆子冷哼一聲說道：“現在咱知道的基本上都和潘會計有關系，我看啊，說不定就是潘會計幹的。”
果然城裏人的心就是狠，一言不合就要人命，這都是啥人啊。
楚湘垂眸沒說話，雖然一切證據都指向潘會計，但她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安，等這件事情查清楚，她一定要親自去找潘會計問清楚。
潘會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