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去吃牢飯◎
“我和那個人已經好久沒聯系過了, 我不知道怎麽聯系她，也不知道她叫什麽。”高紅花低着頭艱難的說道。
劉公安渾身一震, 他看着高紅花問道：“那你們之前是怎麽聯系的？”
他有直覺, 高紅花背後這個人絕對是個人物，說不定還會牽扯出點別的什麽。
高紅花搖頭：”沒有專門聯系過，就是我來城裏的供銷社, 只要我在供銷社待的時間久, 那個人就總會來找我。”
供銷社？
“劉公安，我覺得可以從供銷社查起, 那裏肯定有人和背後那個人通風報信，而且背後的人距離供銷社絕對不遠, 不然不可能每次都來的這麽及時。”楊常松毫不猶豫的說道。
劉公安：……
對于這種事情，楊常松同志總是格外的敏感，腦子轉的也特別快，想到別人想不到的事情。
“這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查起來可能沒那麽容易, 而且當時供銷社的人也有可能退休了。”劉公安提前說道, 不過這話不是給楊常松說的, 而是楚湘說的。
楚湘抿着嘴唇點頭：“我不着急。”
這件事情至今已經十多年了，現在能找到高紅花這個人, 她就已經很知足了, 剩下的，慢慢來吧, 她相信一切都會慢慢浮出水面的。
看高紅花實在是說不出什麽了, 楚湘就讓楊常松和劉公安說了一聲, 三人先行離開。
“湘湘, 我這就給大哥打電話, 讓大哥請他這邊的戰友幫忙查一下。”剛出公安局，姜傳峰就握着拳頭說道。
不等楚湘說話，楊常松就先是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沖楚湘笑着說道：“湘湘，等回去我就給趙科長請假，這兩天我就待在公安局，肯定能查出來什麽。”
此時在楊常松眼裏，表哥什麽的就完全是來搶她家女同志注意力的，明明他能做的事情都非要搶着做，幹嘛呀這是，怎麽就不能給他留一點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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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傳峰抽搐着嘴角把頭扭到一邊，平常他都覺得自己夠抓不住重點了，沒想到竟然還有比自己更抓不住重點的，真是比自己還優秀啊，這樣的人可不多了。
楚湘看着他們兩個搖頭說道：“我認真的，這件事情不着急，而且這麽多年過去了，背後的人在不在還不一定呢。”
楊常松和姜傳峰互視一眼，是哦，萬一背後的人命不好早死了怎麽辦？不過就算是死了，他們也要把人揪出來。
看着這兩人堅定的神色，楚湘搖頭沒說話，其實她心裏有一些猜測，能在十多年前就這麽恨不得她娘去死的，大概只有可能是兩個人，一個是對她莫名有敵意的潘會計，但潘會計已經被下放了，她可以去找郝會計問一下。
另一個則是章芸，不過可能性比較小，因為以章芸這麽些年的做事手段來看，一方面是當初章芸應該沒這麽大的膽子，另一方面則是距離太遠，當初的那個人必然是知道她娘懷孕了的，但章芸應該不知道。
所以綜合下來，其實她更懷疑潘會計。或者說是和潘會計有關的人，因為潘會計和她娘一個辦公室做會計，又同住在家屬院，所以能知道她娘懷孕并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而她要做的，則是問清楚她娘究竟和潘會計有什麽樣的深仇大恨，能讓潘會計對她娘下這樣的狠手。
看她一直不說話，楊常松也不吱聲了，就那麽默默的陪在她身邊，至于姜傳峰，哦，他去開車，總不能把車留在公安局啊。
到家門口，三個人就看到大開的院門，以及煙囪裏冒出的濃煙。
“咱們家這是進賊了嗎？”楊常松看着大門喃喃說道。
楚湘：“……應該是娘回來了。”
她有些無語的看着楊常松，這腦子裏是在想什麽呢，進賊？得多大膽的賊才敢這麽大膽啊，肯定是她婆婆覺得他們要回來了，所以提前來家裏打掃衛生。
姜傳峰滿臉嘲諷的看着楊常松說道：“你可真厲害啊，連自己親娘都認不出來。”
楊常松：……
楚湘驚奇的看了她二表哥一眼，然後又看了楊常松一眼，她覺得楊常松要遭，因為她二表哥這語氣，簡直和她婆婆一模一樣，所以這兩人可能會一見如故，到時候就有了共同的敵人楊常松。
果然，楚湘走進院子就看到她婆婆拿着燒火棍，臉色發沉的站在院子裏，看見楊常松的時候燒火棍動了動，等看到和楊常松一起進來的姜傳峰，燒火棍又奇跡般的放了回去。
“嬸子好，我是湘湘的二表哥姜傳峰，她娘是我姑姑。”姜傳峰進來看見楊婆子，立馬揚起笑臉大聲自我介紹。
楊婆子愣了兩秒，然後燒火棍一扔，格外熱情的喊道：“呀，原來是湘湘的表哥，快進屋坐，這一路上累壞了吧，我去給你煮雞蛋水。”
“湘湘，你也去歇着，對了，要是想洗漱的話鍋裏有熱水，讓常松給你提，還有堂屋熱水瓶裏也灌滿熱水了，另外被子我今天也是剛曬的，飯還得一會，你先睡一會也行。”
楊婆子雖然對兒媳婦的表哥也熱情，但這份熱情顯然并不多，只說了一句就全心全意的去關懷兒媳婦去了。
“娘，這一路我真的累了，所以先躺一會。”楚湘勉強扯着嘴角說道，她現在沒心情洗漱，也沒心情吃東西。
楊婆子趕緊說道：“那行，那你先去睡，等吃飯的時候娘喊你。”
“謝謝娘。”楚湘笑笑就回房休息了。
楊婆子小心的跟在後面，确定她蓋上被子睡了以後，她才小心的轉身出來，出堂屋的時候還不忘把堂屋門給關上。
注意着親娘小心翼翼的動作，楊常松直接嗤笑一聲，和旁邊的姜傳峰說道：“看到了嗎？在我娘眼裏，只有她兒媳婦才是寶，其餘人全都是草，對你好，那完全是看在她兒媳婦的份上。”
所以別想着靠他娘在他這兒作威作福，沒用。
姜傳峰像看白癡一樣看了一眼楊常松，無語的說道：“我可沒你那麽小心眼，嬸子對湘湘越好我越開心。”
他真心覺得這個表妹夫不聰明，他身為表妹的娘家人，自然是希望表妹的婆婆對她好的好吧。
“嘿，你這人怎麽說話呢，我怎麽就小心眼了，我告訴你，我娘對湘湘好我也開心，誰讓湘湘是我媳婦呢。”楊常松一拍大腿不滿的說道，到底是誰小心眼啊。
剛關上門的楊婆子立馬轉身，用犀利的視線盯着他們兩個說道：“要吵就出去吵，誰敢把湘湘吵醒，今天晚上就餓着。”
已經習慣他娘變臉速度的楊常松，默默擡手在自己嘴上劃拉了一下，以示自己絕對不多話。
姜傳峰讨好的沖楊婆子笑了笑，心裏則想着他表妹的婆婆變臉可真快啊，一眨眼就是讓晚上餓着，這速度，比他爹還厲害呢。
楊婆子看着安靜如雞的兩個人，滿意的點頭，她率先往廚房走，邊走邊說：“你們兩個跟我進來，我有事情要問你們。”
“我看着湘湘情緒不太對，你們是不是路上遇到什麽事了？”在兒媳婦的事情上，楊婆子有絕對的敏銳。
“……”
“這王八犢子竟然敢害我楊春花的親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沒多久，廚房裏突然傳出一聲暴呵，楊婆子拉開門就要往外走，手裏還拿着菜刀。
楊常松和姜傳峰趕緊把人攔住，楊常松一邊搶菜刀一邊說道：“娘，你冷靜點，現在人已經被抓到公安局了，你帶着菜刀闖進去，這是想吃牢飯啊，你要是吃牢飯了誰給湘湘做飯啊。”
楊婆子把菜刀給他，大聲說道：“那你去，要是你吃牢飯了，老娘讓你大哥和二哥輪流去看你，我在外面幫你照顧你媳婦。”
終于把菜刀搶到手裏的楊常松一個手軟，差點沒把菜刀掉下去，他黑着臉說道：“娘，我可是您親兒子，您能不能盼我點好啊。”
旁邊的姜傳峰瑟瑟發抖，唔，表妹她婆婆太厲害了，不敢惹不敢惹。
楊婆子鄙視的看了親兒子一眼：“懦夫，老娘就知道你不敢，滾一邊去吧。”
楊常松：……
他就是不敢啊，殺人可是犯法的，再說了，他還想陪着他家女同志過一輩子呢，怎麽可能以身試法。
“娘，你就放心吧，我會以自己的方式查清楚這件事的。”楊常松信誓旦旦的說道。
楊婆子對于他的話，只是冷笑一聲，然後就去繼續做飯了，對這個兒子，她覺得多說一句話都累。
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楚湘聽到她婆婆的聲音還吓了一跳，等走到堂屋門口聽見後面的話以後，她又默默的回去了，不過這一次臉上帶着明顯的笑意，她想，她娘要是知道她現在有了這麽照顧她的婆婆，應該會很開心吧。
等到吃飯的時候，楚湘看着小心翼翼照顧她的婆婆和楊常松同志，她抿着嘴唇說道：“娘，你們不用擔心，對于這件事情我已經有了大致的想法，明天我就去問問。”
“湘湘，你懷疑誰？”楊婆子把筷子一扔，立馬看着她問道，此時楊婆子已經做好準備了，等打聽清楚以後，她就回陽光大隊喊人，她們楊家的兒媳婦可不能讓別人欺負。
楚湘捏着筷子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并且着重說明自己更加懷疑潘會計。
楊婆子轉了轉眼珠，沒多久就冷笑一聲說道：“明天我就去找章芸她娘，這事她女兒也有嫌疑，而且她也不無辜，她得想法子擺脫自己的嫌疑才行。”
楚湘幾乎是立馬就明白她婆婆的意思了，雖然這件事情很大可能和章芸無關，但章芸卻是整件事情最後的受益者，所以必須得去找章芸，她想到章姥姥的心機，又想到她婆婆是出了名的難纏，覺得或許在公安局的高紅花很快就能想到一些遺漏的事情。
晚上睡覺的時候，因為家裏只有兩間房能住人，所以楊婆子直接讓楊常松和姜傳峰一起睡，而她則是陪着兒媳婦。
楊常松：……
他哭喪着臉看向楚湘，嗚嗚嗚，他一點也不想讨人厭的二表哥一起睡。
“二表哥，你是不是該回去了，回去給舅舅說一下這邊的事情，反正你留在這兒也幫不了什麽忙。”他看着姜傳峰問道。
已經知道自己留在這兒或許沒什麽用的姜傳峰淡定的說道：“不着急，等事情有了結果我再走，到時候我也好和我爹說不是。”
楊常松瞪圓眼睛說道：“那你得在這兒留到什麽時候？”
姜傳峰：“那得看你什麽時候查清楚了，所以表妹夫，為了讓我早走，你努力吧。”
楊常松：……
這哪是表哥吧，是轉門克他的仇人還差不多。
第二天，一家子人就開始各忙各的，楚湘和楊常松去上班，而楊婆子則是像上戰場一樣，氣勢洶洶的去章家找章姥姥算賬。
“湘湘，今天我去公安局，下班以後你別着急走，等我來接你啊。”把她送到辦公室，楊常松還不忘叮囑，以前他就不放心，現在知道害他丈母娘的人還躲在暗中，他就更不放心了。
楚湘笑着點頭：“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等楊常松走遠以後，朱會計從辦公室的窗口探出一個頭說道：“啧啧啧，我就說這段時間缺了點什麽，原來是缺了這一段啊。”
楚湘轉身笑了笑，然後問道：“郝會計來了嗎？”
“……喂，我什麽也沒說啊，而且剛才的話也完全是好意，所以你告狀沒用的。”朱會計盯着她看了一會，然後滿臉警惕的說道。
楚湘嘴角抽了抽，她無語的說道：“朱會計，你想多了，我是找郝會計有事，另外，我什麽時候告過狀啊？”
接水回來的楊會計聽到這話，下意識的說道：“沒有，楚會計從來沒告過狀，每次都會朱會計倒黴，被郝會計抓個現行。”
被抓現行的朱會計惱羞成怒，她瞪了一眼楊會計說道：“我運氣特別好，哪裏有你說的那麽倒黴。”
聽到朱會計的話，楚湘和楊會計相視一笑，對于這話兩人不做反駁，畢竟要是把朱會計惹火就不好了。
“對了，我昨天聽郝會計提了一句，她這兩天好像要去開會，所以你今天大概是見不到人的。”朱會計惱羞成怒過後終于想到還有問題沒回答，趕緊看着楚湘說道。
楊會計在旁邊奇怪的說道：“這事我怎麽不知道？”
朱會計冷笑一聲：“你整天就知道算賬算賬，耳朵裏還能聽得進去什麽啊。”
“……朱會計，我是會計，我的工作就是算賬，所以我聽不見別的也是正常的。”楊會計默默的說道。
被反将一軍的朱會計：……
她覺得自己今天大概率是不适合上班，怎麽一大早的就這麽不順利呢。
朱會計瞪了一眼楊會計，看着楚湘說道：“你要是有工作上的事非要找郝會計，那就只能等一等了，要是別的，說不定我也能幫忙，畢竟我在咱們辦公室以及整個鋼鐵廠，也算是有資歷的老人了。”
聽到這話楚湘眼睛一亮，她上次問郝會計的時候，顯然郝會計雖然知道什麽但不想說，那麽同樣一直待在辦公室的朱會計會不會也知道什麽呢？
想到這兒，她看着朱會計說道：“朱會計，我想問您一些十幾年前的事情，能不能去外面說。”
朱會計：“……行。”
跟着楚湘往外走的朱會計有些心慌，這十幾年前的事情，她真的還記得嗎？雖然不承認，但她心裏清楚，在某些時候，她腦子真的沒有郝會計好使。
在外面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楚湘看着朱會計問道：“朱會計，您知道我娘和潘會計之間有什麽不對付嗎？”
做了半天心裏準備的朱會計沒想到是這個問題，一瞬間就被問懵了，她仔細想了想說道：“潘會計性子烈，而你娘性子溫柔，所以兩個人肯定會有争執的。”
聽到這話楚湘眼睛一亮，她趕緊追問道：“那她們有沒有什麽比較激烈的争吵，或者說有什麽特別不合的地方？尤其是私下裏。”
“那肯定沒有。”朱會計想都不想的說道，她看着楚湘說道：“你都不知道，當初你娘是個多溫柔的人，怎麽可能和人有争吵。”
楚湘：……
算了，她早就知道朱會計沒有郝會計靠譜，還是等郝會計回來再問吧，她直覺郝會計肯定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看她一臉無語的表情，朱會計有些不好意思的幹咳兩聲，她好像有些對不起自己剛才撂下的大話啊。
朱會計尴尬的說道：“當初你娘和李娟同志關系也不錯，或許你可以找她問問，說不定她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她真的盡力了，再多就真的說不出來了。
“好的，多謝朱會計了。”楚湘抿着嘴唇說道，朱會計有件事說的對，或許她真該去找娟姨才對。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楚湘直接去工會辦公室找劉婷婷，她們兩個真是有段時間沒見了。
“湘湘，你可算是回來了，我想死你了，你想我沒有？”看見她，劉婷婷直接從辦公室裏沖出來抱着她大喊道。
楚湘趕緊扶住她說道：“想你了，所以一回來就找你一起吃飯了。”
“嘿嘿，你回來了要是不找我吃飯，我可會生氣的。”劉婷婷笑着說道。
黃秀麗出來看見她們兩個，無奈又好笑的說道：“你們兩個有話去食堂說，再不去食堂，你們可就打不上肉了。”
“今天食堂有肉？”楚湘驚訝的問道，她出去也沒幾天啊，怎麽連食堂的食譜都記不住了。
劉婷婷忙不疊的點頭：“對對對，有肉，你看我都忙忘了，食堂裏今天做的是紅燒肉，是專門為首都鋼鐵廠的劉慶巧同志做的加餐，但又不好意思表現得太明顯，所以你懂得吧。”
哎，提起這事她就羨慕啊，這待遇，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能有。
楚湘了然的點頭，懂了，也就是她們都跟着劉慶巧同志沾光的意思呗。
不過想到郝會計說的劉慶巧是來幹什麽的，她看着劉婷婷和黃秀麗說道：“我記得劉慶巧同志是來學習的，你們怎麽沒跟着一起啊，各個工會之間應該互相學習才對。”
聽到她的話，黃秀麗和劉婷婷同時撇嘴，劉婷婷更是直接說道：“也不知道莊美麗同志怎麽和劉慶巧同志對上眼了，竟然點名要帶着莊美麗學習，我們這些人等莊美麗再培訓就好了。”
楚湘一怔，莊美麗竟然被劉慶巧看上了，開什麽玩笑，這兩人明顯不是一路人好吧，劉慶巧是一個熱衷于幹實事的同志，而莊美麗則是熱衷于走歪門邪道鑽研的同志，這兩個人怎麽可能會走在一起。
她看着劉婷婷問道：“是劉慶巧親口點名要的莊美麗？”
黃秀麗冷哼一聲，随即有些開心的說道：“對啊，不過廠子這邊雖然沒說什麽，但卻是又分別塞了一個後勤，一個廠辦的人進去。”
“廠辦進去的是小馬？”楚湘掃了一眼就發現少了誰，挑眉問道。
劉婷婷點頭：“對，廠辦去的小馬，後勤那邊去的是我娘。”
楚湘：“……厲害。”
娟姨出馬，可不是頂一個倆的，那是頂一群啊，說句毫不誇張的話，有娟姨在，劉慶巧別說帶一個莊美麗了，就算是帶十個八個的都白給。
聽到楚湘的話，劉婷婷和黃秀麗都笑了，這裏是鋼鐵廠，自然還是他們說了算的，劉慶巧想扶持一個整天想着出幺蛾子的莊美麗，也得問問廠子裏的領導同不同意。
“要是潘會計還在，或許還要防着點莊美麗，但潘會計都不在了，誰還在乎一個莊美麗啊。”黃秀麗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要是莊美麗能掀起什麽大風浪，她把腦袋摘給莊美麗。
聽到黃秀麗提起潘會計，楚湘眼睛閃了閃，她故作不經意間說道：“提起潘會計，她也被下放好幾個月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情況怎麽樣？”
黃秀麗直接笑出聲了，她開心的說道：“還能怎麽樣，據我所知啊，潘會計過的可不好，和她斷絕關系的家人已經收到好幾封罵人的信了，氣的她婆婆整天在家屬院罵。”
楚湘眨了眨眼，她看着黃秀麗說道：“潘會計還和家裏人聯系呢，我以為以她的驕傲，會硬撐着不和家裏人聯系呢。”
黃秀麗擺手說道：“這怎麽可能，潘會計再驕傲和要強，也架不住下放的日子苦啊，我覺得這次下放可能把潘會計的驕傲都給磨沒了，反正啊，他們家一家子過的都不好就是了，住在他們家隔壁就跟看戲是的，天天都能聽見他們家鬼哭狼嚎的。”
聽到這兒楚湘眼睛亮了，黃秀麗家和潘會計家是鄰居，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