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來人長的英俊挺拔, 帥氣?的一張臉讓人挪不開視線，昂首闊步氣?勢逼人。
父女倆幾乎同時間擡頭看去的。
薛明珠看着來人站在那兒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笑來，臉側的梨渦也?若隐若現。
“這小夥子長的帥氣?。”薛鶴鳴一甩剛才崔志成帶來的郁氣?, 高興道，“明珠，這小夥子好，長的真帥氣?, 看着就像個好人, 适合做女婿。”
薛明珠沒做聲?, 卻因為她爸的話有些不好意思?。
而薛鶴鳴見男人在他們面前停下來這才反應過來, “明珠, 你認識他？”
薛明珠點頭，“認識。”
何止是認識, 他們以後還會相親相愛呢。
謝寬小時候見過薛鶴鳴, 這會兒便客氣?的喊了聲?“薛叔，我是謝寬。”
“謝寬？”薛鶴鳴先?是一愣, 瞬間想?起來了，拍掌高興道, “原來是你小子。”
薛鶴鳴高興的将謝寬上?下打量幾眼, 越看越滿意, “不錯, 真是個好青年，看着就踏實?, 确實?比崔志成要強。”
他兀自說着話, 見薛明珠和謝寬都看他, 不由疑惑，“怎麽?了？”
薛明珠道, “爸，我和他有點事，您先?回去吧，記得?這事兒不能跟任何人說。”
“為什麽?？”薛鶴鳴剛問出口就明白過來，“行，我知道了，我就說你去秦雲家晚點回來。”
薛明珠笑了笑，“謝謝爸爸。”
目送薛鶴鳴走遠，兩人對視一眼又不好意思?的飛快挪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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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不容易碰見了，又怎麽?好意思?在這時候浪費時間。
薛明珠其實?心裏有些緊張，但還是擡頭看向?他，“你怎麽?過來了。”
“對不起。”
兩人同時出聲?，而後對視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
謝寬的頭發很短，狹長的雙眸極其鋒利，鼻梁高挺，旁人看着的時候會說這是個滿身正義但也?不好惹的男人。但此刻笑起來的時候整張臉都柔和起來。說完這話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薛明珠看着他的動作說，“沒關系。”
他是緊張了嗎？上?輩子他似乎就說過，緊張的時候習慣性摸頭……是因為碰見她緊張嗎？
見謝寬臉上?也?笑了，薛明珠問他，“所以你現在來找我是要和我相親嗎？”
“可以嗎？”謝寬突然有些緊張了。
他站直身體，腰背挺直，站在那裏就像一棵小白楊，他扯了扯衣服，确保衣服沒有一絲褶皺了又緊張的看向?薛明珠。眼睛盯着薛明珠裏頭的期待都快閃瞎眼了。
卻見薛明珠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兩頰的梨渦就更深了。
小姑娘又嬌又嫩，嬌媚動人，聲?音又清脆，笑起來的時候聲?音鑽進?耳朵直達謝寬的心底了，酥酥麻麻的。
謝寬眼睛不知道往哪看，就盯着那倆梨渦，也?跟着笑了起來。
“要不，我請你吃晚飯？”謝寬掏兜，掏出一疊整整齊齊的錢和票，“請你吃好吃的。”
薛明珠眼睛亮了起來，“好。”
倆人隔了一臂距離朝附近的國營飯店去了，薛明珠沒問謝寬上?次為什麽?爽約。
謝寬卻想?了想?道，“上?次……因為臨時有任務所以來的晚了。我過去的時候你已經回去上?課了。”
薛明珠知道他的職業，也?能理解這些，知道不是故意的也?就不生氣?了，“沒關系的，正事兒要緊。”
謝寬松了口氣?，就聽薛明珠問，“那你現在忙完了嗎？”
這問題将謝寬難住了，就今天?過來還是跟人倒了班呢，其他人都已經往其他地方執行任務了，他留下來就是因為那天?找周楠的戰友查到些什麽?，有些不放心，所以才特意請了假沒離開。
見他沒回答，薛明珠側頭看了他一眼，以為是有什麽?機密不能說，忙道，“你不用說了。”
謝寬笑，“能說的，我這幾天?都有空，”他頓了頓，“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跟我說。”
看着眼前年輕許多的謝寬，薛明珠免不了想?起上?輩子那個謝寬。那時候的謝寬三十多了，人也?成熟內斂，面對他的時候讓薛明珠很是心安。
她以為面對年輕版的謝寬她不會有這種感覺，沒想?到她還是覺得?心裏安穩。
到了國營飯店點上?飯菜，薛明珠才點了點頭，“好。一定?。”
正值飯點，國營飯店人來人往很熱鬧。
服務員扯着嗓子的吆喝聲?，周圍食客說話聲?不絕。
這樣的環境也?不是很适合相親，薛明珠想?了想?後世的小年輕相親的情?形，便說，“要不吃完飯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吧。”
謝寬嘴角含笑，“好。”看着她都能飽了。
這時候服務員在喊着端菜了，謝寬忙去端了過來。
随着他起身，也?沖淡了兩人的怪異氣?氛。
晚飯吃的很安靜。
薛明珠幼時被?奶奶教過禮儀，吃飯的時候極為規矩，向?來不開口說話。
她的動作文雅，謝寬看着就不自覺的放慢了自己吃飯的速度，不然眼前這些飯菜用不了幾分鐘就能讓他給吃光了。
這要是其他人在他眼前這樣，他早就不耐煩了，可對面坐的是薛明珠，謝寬就下意識的放寬了自己的要求，甚至覺得?本來就該這樣。反而他以前吃飯太快了。
飯菜吃完，還有人在等着座位，一男一女見他們吃完了，直接在旁邊站着了，“他們吃完了，我們就在這座吧。”
薛明珠：“……”
薛明珠道，“我們走吧。”
謝寬點頭起身，那女人多看了他一眼，然後對身邊的男人道，“個子好高啊，跟個麻杆是的。”
謝寬腳步加快，薛明珠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出了門，出了門倆人到了附近的公園，找了一處長椅坐下。
在他們坐下的一瞬間，氣?氛就有些不一樣了。
薛明珠問，“我們這是在相親吧。”
謝寬坐直身體，忙道，“是，謝寬，二十六歲，在東南第三軍區服役，目前是一團三營營長，工資一個月八十六塊錢，另有各種票據補貼，家在北京，有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大哥大嫂小侄子。我爸在首都軍區，我媽在軍報，倆人都不管小輩的事兒，但他們以前也?說起過你，很喜歡你，說要是你是他們兒媳婦就好了。至于我哥嫂在西北一般見不着面兒……”
他一串的介紹讓薛明珠一愣，接着不好意思?的笑了。
倆人都沒說怎麽?着呢，他就把底兒都掀開了。
薛明珠都不确定?她是不是也?該這樣介紹自己了。
不過兩人上?輩子就彼此喜歡，這輩子不出意外?的話也?是這樣，薛明珠內心裏也?不是真的十幾歲小姑娘了，沒必要再搞那些有的沒的猜來猜去。羞怯之後她還是決定?說個清楚，畢竟上?輩子的謝寬什麽?都知道，這輩子的謝寬卻什麽?都不知道呢。
不過重逢後他們現在倒不像相親，反而像相親過後談婚論嫁了的男女，竟沒有一點生疏的感覺。
特別是她對謝寬，是旁人無?法理解的信任。
而且上?輩子臨死前她原本的打算就是和謝寬好好談談，說出她的喜歡，只是上?輩子沒機會，這輩子說什麽?也?不能再錯過了。
薛明珠很喜歡這種感覺，她張了張嘴，忍不住笑，“我家情?況你應該都知道吧？”
“知道。”謝寬笑了起來，“爺爺之前給我打電話又說了一遍。”
薛明珠嗯了一聲?，“我家我爺爺做主?，他肯定?是通情?達理的，我要說的是我父母和弟弟。”
謝寬看着她，認真的聽着，“你說。”
薛明珠想?了想?道，“我爸這人看人看臉，你的臉附和他要求這不說了，他平時不愛管事兒，什麽?事都不想?管，雖然有些沒擔當，但也?不至于拖後腿。我弟弟……有點內向?，但并沒有問題，也?很聽我這個姐姐的話。主?要是我媽……”
說到她媽蔡思?敏，薛明珠都不知道怎麽?說了。
因為在蔡思?敏那裏崔志成才是她的女婿，恨不得?把薛明珠送上?崔志成的床。
薛明珠道，“我媽這人……自有一套奇怪的邏輯，認準的事兒不願輕易改變……如果有一天?碰見了，你不要在意她的想?法。”
“好。”謝寬點頭，“我只在意你的想?法。”
這話讓薛明珠很不好意思?，瞥了他一眼嗯了一聲?，還是決定?将崔家的事一并講了，在他面前她覺得?沒必要隐瞞。如果哪天?崔志成在謝寬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說了什麽?，那她就真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還有就是，崔家跟我家有點關系，我爺爺和崔志成的爺爺以前算主?仆，後來又算生死之交關系很好。但崔志成父子都是僞君子，心術不正，崔志成現在對我圖謀不軌，可能會在你面前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你就當他放屁就行了。”
原先?她還想?着要不然就先?将倆人的關系保密。
可見了謝寬之後她又覺得?憑什麽?要保密。做錯事的是崔家又不是薛家。他們薛家除了她媽一腦門子熱，可沒人答應過崔家什麽?，甚至于她爺爺已經明确的拒絕過崔家的提親了。
談對象就大大方方的，有本事就真把他倆拆了，否則崔家想?做什麽?也?得?掂量一下。
她要吓死崔家。
謝寬一愣，接着點頭，“好。”
他答應的太痛快了，薛明珠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你放心，我對他是沒想?法的，應該說很厭惡。”
“我知道。”謝寬想?了想?還是道，“有件事我不能瞞你。”
薛明珠認真聽着。
謝寬便道，“你說的這個崔志成我見過，那天?我去學校找你的時候在辦公室裏碰見他了。我覺得?他這人有些奇怪也?不正派。然後就找人調查了一下，我發現這人問題很大，就是說這人可能不是好人。”
在沒有确切的證據之前，所有的判斷都是基于他自己根據周楠朋友掌握的東西做出的。
即便是周楠的朋友也?沒法在證據不全的時候對崔志成實?施逮捕。因為在一定?程度上?，這時期的公安局還會受制于委員會。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沒人敢去動委員會的人。
委員會的人有正義之人還好，但恰恰如今有崔宏田在裏頭，公安局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時候如果一旦動了，那打擊将是巨大的。
而且據這位朋友說法，崔家在泉城也?算根深蒂固，過去這九年崔家父子在泉城雖然看着低調，但很多事情?或多或少都跟他們有關系。
這些話謝寬沒說出來，但薛明珠卻明白了，她點頭道，“你說的我都明白。崔志成有不好的癖好，欺負了不少的人，他想?娶我也?不是因為多喜歡我，他惦記的是薛家剩餘的東西。但在這之前，崔志成并沒有真正做什麽?對不起崔家的事，哪怕我想?鬥垮他也?得?找其他的證據和理由。”
說着她頓了頓繼續道，“記得?那天?那個趙強嗎？他是崔志成的爪牙，有很多事都是他去做的，他也?是我唯一可以用來對付崔志成的人了，所以那天?我才會讓你放了他。”
謝寬就是有這樣的魅力，讓薛明珠覺得?這些東西都跟他說了也?沒關系。
她唇角勾着，雙眼亮晶晶的看着她，讓謝寬不知不覺的多看了幾眼，為她的這份信任感到歡喜。
他們不像正在相親的年輕男女，然而像談了許久的人。這種感覺很奇妙，似乎從幾年前在鄉下相遇時候就有了。
謝寬點頭道，“所以現在他可能會對薛家不利嗎？”
薛明珠笑，“崔志成父子有個重很大的毛病，就是多疑。前些天?我爺爺特意讓堂哥去給大伯送了東西，他們必定?會猜想?到底送的什麽?。在薛家有防備的時候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的。而且他們很自信我只是知道，卻沒有證據。可以說是有恃無?恐。”
從蔡芳家的情?況就能知道，當初那些女孩家裏或多或少都受到崔志成的威脅。崔志成就是相信這些人不敢作證，哪怕受了委屈也?只會委曲求全。崔志成有恃無?恐，覺得?她即便知道也?奈何不了她。
“但是你說服了她們。”謝寬看着她說的很篤定?。
薛明珠嘆了口氣?，“反正也?不算說服了，只是她們說只要能把崔志成弄進?去，她們願意作證。”
如果崔志成進?不去，那些人不會有一個站出來。薛明珠也?理解，也?是無?奈。
“嗯，你很聰明。”謝寬看着她誇獎道，“也?很勇敢，一般小姑娘可沒這樣的膽量。”
聞言薛明珠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其實?并不聰明，勇敢也?不算勇敢，只是性子執拗。上?輩子她執拗的認為做錯事就得?受到懲罰，她作為薛家的女兒就得?為薛家報仇。當然若非謝寬的幫忙，上?輩子她想?要扳倒崔家就太難了。
可如今這個男人誇她聰明和勇敢了，薛明珠忍不住笑了起來。在這一刻她竟然真的有了小姑娘才有的心性。
謝寬認真道，“這幾天?我會在泉城，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一定?要跟我說。”
薛明珠笑，“好。”
倆人突然有些沉默，薛明珠與他對視一眼心口砰砰跳，謝寬又摸摸頭，“要不我明天?接送你上?下班好了，那個崔志成也?不敢做什麽?的。”
薛明珠有些欣喜，“好。”
他忙将視線挪開，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小時候我們是見過的，但那時候你還小。”
那時候運動還沒開始，薛明珠也?就五六歲的年紀，他卻是十二歲的年紀了。這年紀的小男生雖然不會多想?，但卻知道喜歡漂亮的人和物。
看到薛明珠嬌嬌軟軟的，聽她細聲?細氣?的喊他哥哥，他那時候就歡喜的厲害，帶着她出去玩，逢人就說他有妹妹了。
如果再有機會，他就想?告訴所有人，這不是他妹妹，不是妹妹……
結果就聽見薛明珠說，“其實?幾年前……”
原先?她以為她能勇敢的說出來，可沒想?到人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反而有些不敢說了，迎着他的目光，薛明珠到底開了口，“其實?幾年前，如果不是你着急走，我可能就對你表明心意了。”
一米八多的大個子站在那裏傻了，愣愣的半晌才紅着臉，“我……我、我也?是……”
若非那時候就有好感，幾年後的今天?他也?不會過來跟她相親了。
兩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又飛快的挪開視線，終于有了相親男女該有的不好意思?了。
但莫名的，薛明珠覺得?心裏松了口氣?，這算是上?輩子的心願了了吧，上?輩子臨死前不就是遺憾沒能主?動說出這句話嗎？
而謝寬臉漲紅的厲害，低頭之後又擡頭，結果薛明珠也?擡頭看過來，倆人目光碰撞，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嘿嘿”被?崔志成搞出來的壞心情?都少了。
“嘿嘿。”謝寬覺得?他運氣?可真好。
謝寬摸了摸後腦勺看着她，“我們轉轉，還是……送你回去？”
薛明珠有些猶豫。
私心來說她想?和謝寬再走走說說話，加強交流。但她還惦記崔志成的事兒，不知道崔家在知道她知道這些事的時候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也?不知道趙強能做到哪一步。
她點頭道，“我先?回家吧。”
謝寬嗯了一聲?，雖然有些遺憾，但現在天?色的确已經晚了四周已經黑了。
這國營飯店離着薛家本來就不遠，兩人走了一會兒也?就到了。
薛明珠說，“你什麽?時候走？”
“這幾天?。”謝寬回答。
薛明珠：“哦。”
謝寬看着薛明珠轉身往胡同深處走去，突然覺得?，興許他該上?門拜訪一下薛爺爺，畢竟也?是熟悉的長輩，不上?門拜訪有些說不過去。就是被?他爺爺知道了也?少不得?一頓奚落。
“明天?我去家裏拜訪薛爺爺吧。”謝寬揚聲?道。
薛明珠回頭看他，“行。”
謝寬才準備走，就見一個身影朝薛明珠而去，謝寬登時神經繃緊，疾步朝那邊奔了過去。
趙強才到薛明珠跟前，就被?謝寬一腳給踢飛出去。砸在地上?讓趙強悶哼一聲?。
薛明珠吓了一跳，氣?道，“趙強你幹嘛，吓唬人啊。”
胡同裏的路燈很昏暗，趙強臉色繃的緊緊的，他爬起來從懷裏掏出一個網兜扔給薛明珠，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薛明珠有些意外?，低頭想?看個明白，可天?色太暗她根本看不清楚，只知道這個看起來像個筆記本。
“這是什麽?？”薛明珠突然有不好的預感，忙道，“如果有證據就直接給公安局，你不要去單獨找崔志成，除了讓他将黑鍋推你身上?沒什麽?好處。我已經找了好幾個受害者，只要将人送進?去，她們願意作證，再加上?萍萍，足夠弄死他了。”
趙強走出一段距離，聽她提到趙萍萍，眼睛狠狠的看了過來，“不用你好心。”
自己妹妹這份仇恨，他不會寄希望于一個女人，他自己就能報仇。
可以說曾經的恩情?有多大，仇恨就有多深，他趙強自認為恩已經報完了，接下來就是報仇了。
說完直接就走了。
薛明珠皺眉，趙強不是個腦子拎不清的，應該不至于自己去以卵擊石吧。
謝寬見她沒什麽?危險，便道，“進?去吧。”
薛明珠嗯了一聲?。
謝寬想?跟她說崔志成他在調查了，也?調查出來點東西，但到底沒查清楚，還是先?不說了，“睡個好覺。”
然而薛明珠注定?是睡不好覺的。
到家後她發現蔡思?敏不在，問了她爸，薛鶴鳴道，“不在家嗎？”
竟是連她媽什麽?時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倒是薛啓民道，“下午崔志成他媽來找過你媽，倆人嘀咕了一陣子，後來人走後你媽也?出去了，怎麽?？”
薛明珠便把下午的事跟爺爺說了。
薛啓民倒不覺得?有什麽?，反而道，“這樣也?好，崔家不至于再揣着明白裝糊塗了。之前你提醒的對，崔家到底不是以前的崔家了，你崔爺爺老了。”
說着他嘆了口氣?說，“我前幾天?就讓薛家人防備起來了，崔家不敢輕舉妄動的。”
爺爺都這麽?說了，薛明珠就放了心，也?将她和謝寬今天?下午相親的事兒說了。
薛啓民一愣，接着就笑了，“你感覺怎麽?樣？”
薛明珠抿唇笑了笑，這次沒再害羞反而大大方方道，“他是個很好的人，我們相處的很愉快。”
看得?出來年輕了的謝寬對她也?是滿意的。
所以他們應該是相親成功了的把。
糟糕，竟然忘記問了。
顯然這結果薛啓民是早就預料到的，也?是樂見其成的，“既然覺得?合适那就大大方方的，也?不知道他在這兒能呆幾天?，只要有機會就多相處一下。”
薛明珠點頭，“好。”她頓了頓，“對了，他說明天?下午想?過來拜訪您。”
薛啓民笑了起來，“醜女婿這麽?就快見公婆了。”
但薛明珠對這話可不樂意，謝寬可不是什麽?醜女婿呢，他好看着呢，連她那個顏狗爸都覺得?謝寬長的帥氣?英俊适合做女婿呢。
晚上?八點多，外?頭突然有人來敲門，薛明珠開門，卻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你是蔡思?敏的女兒嗎？你媽在百貨商店暈倒了，你去過去接她。”
說完人這小孩就跑了。
薛明珠覺得?奇怪，也?覺得?這借口找的實?在是不好。就算她媽暈倒了，找人弄回來也?該找她爸，找她？
想?到之前她媽做的事，還有今天?下午的事，薛明珠毫不懷疑她媽和崔家這是投鼠忌器準備直接給她來下狠的了。
薛明珠心裏難受極了，這就是她親媽啊。
這就是她重生回來想?守護的親媽啊，這不是為了她好，這是想?推她進?火坑呢。
薛明珠站在門口半天?沒動，薛鶴鳴出來看情?況，“怎麽?了？”
等薛明珠一扭頭，就看到她臉上?滿是淚痕，薛鶴鳴頓時慌了，“怎麽?了？怎麽?哭了？”
薛明珠道，“剛才有個孩子說我媽在百貨商店暈倒了，讓我過去一趟。”
饒是薛鶴鳴向?來不管事兒也?察覺出怪異來了，“讓你去有什麽?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