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那天之後, 許家人不斷給許俏打了幾個電話。
從一開始,老太太打電話過來,直接破口大罵, 說她是想毀了許家,到後來,許鋒打電話來威脅她。
目的就是讓許俏去說服林隅之,放過曾翼。
有兩三次,江琳就在旁邊,聽到手機裏傳來響亮的咒罵聲, 她特別生氣, 都想搶過來手機,幫許俏罵回去。
但被迎風阻止了。
畢竟許家在邵城有些地位, 若是許俏想将俱樂部繼續辦下去,還要在這個城市混下去,那還是別惹怒了許家為好。
不是說怕他們, 是不想惹了小人,處處受敵。
江琳握緊了拳頭, 才忍耐住。
許俏倒是一副死豬不怕燙的模樣,随手将手機丢在桌上, 随着許老太太在那邊咒罵,沒有理會。
還拿着鼠标在電腦上咔嚓咔嚓點擊着, 是在查資料。
她總覺得林隅之的事情太奇怪了。
所有人都說他不能碰女人,林南之還說他小時收受傷過, 這些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很想要搞清楚。
所以, 她打算網上查一查,有沒有林家的那些秘事,或者有沒有關于車神LIN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過一個字都沒能查到。
等她放下鼠标,看到電話也被挂斷了。
江琳很是無奈,“你心真是大。”
“不然我能怎麽辦,給他罵回去?”
“他們到底是怎麽想的啊,曾翼讓人過來殺你啊,現在林隅之給你報仇了,他們反倒是過來罵你惹事?媽的,到底誰惹事啊。”
“別氣了。除了耳根子不清淨,我們也沒掉肉。而且,我肯定不會去把曾翼又搞出來的,想得美,就讓他在裏面待到天荒地老吧。”
“殺了人,還想逍遙法外?當我們國家法律是擺設?就是想得美!”
江琳氣死了,“曾翼是壞人,自有法律審判,可是你說許家那一家子人,都壞到胚子裏了,怎麽就沒能來一道雷,趕緊把他們都劈死算了。”
許俏停下動作,轉頭看她,眨了眨眼說:“你最近跟迎風在一起久了,性子硬很多啊。”
“我哪裏有?”江琳有些心虛。
“你以前氣歸氣,嘴巴不會這麽毒辣,果然被迎風同化了啊。”
迎風不樂意了,“你說誰呢,我嘴巴怎麽毒辣了。我嘛都是走慫逼路線的。”
“呵呵,最好是。你就是裝慫裝久了就以為自己真是慫逼了。”
許俏翻了個白眼,“明天超跑業餘比賽,都準備好了嗎?”
“妥妥的,你放心。”
俱樂部準備許久的超跑比賽正式開始了。
這天早上,俱樂部門口就停了超多好車,紅藍黃綠,應有盡有,都是那些參加比賽的富二代們的車。
為了維護賽道的幹淨,以免出現意外,比賽還未正式開始,參加比賽的車都一律停在比賽場地外面。
倒是觀衆們一個個興高采烈地進入賽場,已經坐滿了整片觀衆席。
為了節約資本,俱樂部對于觀衆沒有分發助威用品,但好多觀衆還是在外面小攤販那邊買了哨子和銀光棒等東西。
有些激動的觀衆,拿着哨子拼命在吹着。
秦清池坐在觀衆席上,雙手環抱胸前,一臉嫌棄地對旁邊吹哨子的女人翻白眼。
“有病。”她嘀咕了一聲。
要不是知道林隅之會參加今天的比賽,她怎麽會過來看這種不入流的超跑比賽。
選手都是那些富得流油、腦袋空空的富二代,只會氪金沒有技術的傻逼們,真是浪費她的時間。
她很想離開,可想到林隅之,還是忍耐了下來。
那天在醫院鬧不愉快之後,秦皓便拒絕了她所有想跟着去見林隅之的要求。
她也私底下跑去醫院找過林隅之,都被林隅之的助理阻攔了,連病房的門都沒能靠近。
她真的很喜歡林隅之,并不想這麽輸給那個醜女人。
所以,她只能來這裏找機會,想看看能不能跟林隅之見個面。
她心底堅定地認為,林隅之肯定是喜歡過她的,不然當初他不會接受她跟她交往,是她後面太作了,主動去提了分手。
如果當初沒有說要分手,那現在站在他旁邊的女人,就是她秦清池。
想到這裏,對于許俏那個女人,秦清池更加氣憤。
到底憑什麽?!
醜八怪!
所謂的醜八怪此刻正坐在休息室裏面,看着自己邊上的男人,眼冒愛心,雙手捧着臉,十分花癡的樣子。
在确認林隅之就是LIN之後,她真的特別期待能親眼看到LIN認真跑一場。
沒想林隅之真的過來參加今天的比賽了。
而且,在休息室看到換上賽車服的林隅之,許俏就完全邁不開腿,眼巴巴把人盯着。
他身上的白色賽車服,将他整個人的氣質襯托得完全不一樣。
不像是衣冠楚楚的禽獸了,完全就是她印象中車神LIN的樣子,氣宇軒昂。
英雄啊。
捧着雜志在看的男人沒有擡頭,問:“還沒看夠?”
“我男朋友真的是太好看了,我怎麽看都覺得不夠,太他媽帥了!”
“帥就帥,不要說粗話。”
“好的。太哔哔帥了!帥到掉渣!”
林隅之被她逗得沒忍住勾起了嘴角。
就是樂得聽她誇獎,心底甜甜的。
“笑什麽啊,男朋友?”
許俏手肘搭在他肩上,一副“我要來調戲你了!”的表情,對他挑了挑眉。
“男朋友,你穿這身衣服,有點誘惑人噢。”
林隅之被她修長的手指勾起下巴,眼神明亮看着她,面含輕笑。
“別鬧。”
“我說得不對嘛,你就是故意穿這身衣服來勾引我的吧?嗯?男朋友?”
她湊過去,對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氣,神色嬌媚。
林隅之捏住她的下巴,湊過去,吧唧親了一口。
“勸你別惹我。”
“我自己的男朋友,還不讓惹啊,那我能惹誰去?”
“我會有反應。你确定要?”
這話一出,許俏立馬收回了手肘,假裝一點都不尴尬地抓了抓頭發。
“哎,今天天氣真不錯啊。”
林隅之垂眸笑了。
門在這時候被敲響。
許俏說了聲:“進來。”
門随即被推開,江琳探身往裏面望着。
“boss,你要不要出來一趟?”
“怎麽了?”
“那個謝橙明一直站在走廊上不走,說是要見你,有東西要交給你。”
許俏看了林隅之一眼,回了聲:“我就來。”
這話一出,林隅之臉色沉了下來。
許俏又靠過去,用手指撓了撓他的下巴。
“他杵在走廊上影響不好,我去解決一下,立馬回來。”
林隅之黑着臉不說話,她只能湊過去,在他嘴角親了一口。
“好了,我最愛你了啊,隅之寶寶。”
他這才松了口,“快去快回。”
“遵命。”
許俏走出去,看到謝橙明站在走廊上,面對着跟前的落地窗,看着外面熱鬧的場景。
她快步走過去,“找我什麽事?”
聽到聲音,謝橙明回過身來,“俏俏。”
“抱歉,我時間有限,而且你站在這裏,外面的觀衆都能看得到,影響實在不好。所以,閑話少說,講重點。”
謝橙明點了點頭,将手裏的紙袋子遞過去給她。
“這些是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送我的禮物,有生日送的,也有情人節送的。那年我離開的時候,一直把它們帶在身邊。這些年,它們始終陪伴着我,給了我很大的勇氣。”
許俏并沒有接。
謝橙明的手還舉着,表情有些許失落。
“俏俏,是我明白太晚了。我現在才知道,感情這種事真的不等人的。我當初的想法太傻了,說什麽想有錢了再娶你,那些都是狗屁理論。要是我沒有放開你,或許我們早就過上幸福的生活了。”
“人生沒有後悔藥,過去的就是過去了。”
“我知道。你現在過的很幸福,我也可以安心放手。這些東西,說實話,對我挺重要的,畢竟陪伴了我很長時間。但我想,既然要放手,就放得幹脆一點。将它們還到你手上,就算是一種結束的儀式感吧。”
聽到這兒,許俏點了點頭,接過了那個袋子。
謝橙明表情好像也放松了下來,眼神微微發亮。
“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确實是我加速度撞了林隅之,他沒有去告我,而是用他的方式來讨伐我,我也能接受。即便如此,我還是要為我的沖動道歉,麻煩你幫我轉達給他。”
“好。”
謝橙明笑着看向她,“俏俏,往後應該不會再見了。”
“祝你幸福。”
說完這句話,許俏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手裏的東西有點燙手,她垂眸看了眼,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些東西。
直接扔掉算了。
就在她要将東西塞進垃圾桶的時候,她低頭看到了袋子裏面的一個真人軟陶粘土泥塑。
她拿出來看了眼,這泥塑捏得神色謝橙明,眼睛眉宇都透着一股清秀。
她想了想,記起來這是那年生日,她親自去陶瓷坊給謝橙明做的泥塑真人公仔。
當時好像還特別拜托了老板幫她上色,給謝橙明穿了一件賽車服,雖然有點蹩腳,但神情很像。
她左右看了看,發現泥塑粘着的底盤還貼着店家的商标,上面連電話都有。
她收回了丢東西的手,把那個泥塑公仔丢進袋子裏。
剛好林隅之的生日快到了,回去把電話號碼記下來,去聯系店家看看還有沒有在開,去給他做個娃娃好了。
她提着袋子走進休息室,看到林隅之還坐在沙發上看雜志。
見她手裏提着東西回來,神色不明。
她坐下後,随手将袋子擱在桌上,也沒有任何交代。
林隅之不太高興,“這就是他給你的東西?”
“啊,都是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不懂事送的亂七八糟的,待會就丢掉。”
他鄭重其事地問她:“為什麽要待會?”
許俏心想,我沒帶手機過來,沒辦法記住陶瓷店的電話啊。
但她是想給他驚喜的,自然不能這麽說了。
“就,當着人的面丢,不太好吧。”她瞎扯了個理由。
林隅之眼角随即垂了下來,“有何不好?”
“就……”
許俏意識到他的醋勁兒又上來了,在猶豫要不要說清楚。
說了就沒驚喜感了。
林隅之沒給她時間猶豫,抓起那個紙袋子,“砰”地一聲丢進了垃圾桶裏面。
許俏急了,想伸手去拿。
至少把玩偶粘着的那個電話號碼拿出來啊。
看到她還想去撈,林隅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笑了聲。
“怎麽,丢掉還覺得不舍得?”
“不是,你聽我說,我只是要裏面一個東西,不是你想得那樣。”
“你想要什麽?”林隅之繃着下颌線,“還想把你們的回憶留下?”
“我就拿一個東西,你怎麽這麽軸啊。”
驚喜待會都被你自己搞沒了。
林隅之已經徹底火了,揪起那個袋子,将裏面的東西一股腦倒出來,散落了一桌子。
“說,你想拿什麽東西。他給你的什麽東西這麽重要?”
“我說你這個人怎麽這麽燥啊,我就說拿一個東西,也沒說那東西重要啊。”
林隅之冷眼掃視了一圈桌上的東西,很快看到了其中的一張生日賀卡。
他瞄了眼,就知道是許俏的字。
卡片上寫着:你在哪兒,我在哪兒,就算是地獄,我都随你去。
林隅之瞬間惱了,抓起卡片,對她說:“這就是你想拿的東西?呵呵,地獄都随他去?”
“不是,你聽我說。我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寫過這麽中二的話,但那都是我遇到你之前寫的,不是我現在的想法,我現在心裏都只有你。”
“既然是過去,為何不能扔?”
“不是不能扔,是我拿了……哎,你這個人怎麽解釋不清了。我真是都沒辦法跟你解釋了!”
林隅之冷着臉站起身,“那就不必解釋。”
說罷,他氣得拉開門走了出去。
坐在沙發上的許俏也一臉莫名其妙。
這是又犯什麽病?
後來,直到上場,林隅之都沒跟許俏再說一句話。
他沉默不語地上了跑車,許俏跟迎風在監控器跟前仔細看着他的數據,顯示一切都正常。
他帶着黑色的頭盔,眼神犀利地望着前方,好似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賽車上。
整個賽場擠滿了人,觀衆席上座無虛席。
跑道的兩邊設置了障礙欄,阻隔了觀衆席和跑道,以免會有觀衆突然跑下來造成事故。
俱樂部的賽道是短程的,并不專業,所以比賽的賽程以跑圈積累下來,總得需要跑十圈。
關于在出發點的出場順序,是臨上場前臨時抽簽決定的。
因為這次參加比賽的都是那些有頭有臉的少爺,俱樂部一個都不想得罪,抽簽是最好的方法。
林隅之的位置在第五,不好不壞。
不過,她和迎風都覺得,這點對于他來說,是完全沒有差別的。
當槍聲響起時,林隅之第一時間沖了出去。
觀衆席上随即響起了爆炸性的掌聲,有些激動的觀衆開始搖旗吶喊。
哨聲也不絕于耳。
在第一個拐彎的時候,林隅之原本并不打算減速。
沒想到謝橙明沖了過來,直接擋在了他跟前,另外一輛車也沖過來,又堵住了謝橙明,造成了連環撞的局面。
他當機立斷,往左快速打了方向盤,拐到左邊的縫隙,超了過去。
觀衆席上的觀衆激動得高聲吶喊。
這個超越太帥了,真的是與謝橙明的車身擦肩而過,絕塵而去。
這一個完美超越後,林隅之一路領先。
後面的賽程便沒有懸念了,在第四圈的時候,林隅之超了最後一名一圈,簡直把跑車當飛機來開似的。
每一次拐彎都是漂亮的漂移,讓臺下的觀衆看得驚心動魄。
已經有熱衷賽車的粉絲認出來。
“這位的跑法跟車神LIN好像啊!”
說話的是觀衆席上的一位少女,打扮得很是妖豔,對賽車的門道好似很了解,看起來像是也玩賽車的。
邊上的女孩與她打扮相似,疑惑問:“什麽車神?”
“就是那個曾經斬獲無數獎杯,壓根沒有對手的車神LIN啊。”
這位妹子一看就是癡迷過車神的,說到他的時候,雙手交握着,滿臉花癡表情。
“我們車神真的是史上最帥也是最快的男人。他曾經是躍風達亞洲隊的領軍人物,連續三年獲得CTCC中國房車錦标賽年度總冠軍!”
“好厲害啊。”
“就是很可惜,後來消失不見了。因為他以前接受采訪都戴着黑色口罩,所以我至今都沒能看到我男神長什麽樣子。”
“你都沒見過你男神,你怎麽知道那個就是你男神啊?”
“他的跑法我一看就知道了好嗎?我怎麽說也是車神的資深粉絲。不過這次比賽的名單上好像沒有LIN啊?”
“會不會是這個,林隅之。有林,跟LIN,是不是同一個字?”
“卧槽不是吧,我的車神就是林隅之嗎?”
兩人議論得正開心的時候,林隅之已經跑到了最後一圈。
後面好幾輛車在不停地追逐,而他雙手緊握方向盤,速度快得像是一陣風似的,誰都無法阻攔。
車身“咻”地沖終點線的時候,全場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感覺到那種贏了的興奮。
“天啊,我的車神太厲害了!”那個花癡女生立馬站起身,“不行,我要去找我的車神簽名!”
“欸欸欸。”同伴在後面追着。
從車上下來後,林隅之連頭盔都沒有摘。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不喜歡在公衆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沒想,剛走到出口處,被秦清池攔住了。
她跳到他跟前,看着他身後全場沸騰的觀衆,笑靥如花。
她将手裏的水遞給她,“隅之哥哥,你還是這麽厲害。”
林隅之覺得很熱,并不想在這邊浪費時間,看了她一眼,連水都沒有接,直接從她身旁繞過去離開。
看他下場了,許俏原本打算跟過來哄哄他,沒想碰上了秦清池。
見林隅之理都沒理秦清池,許俏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秦清池擡眸,剛好看到那笑容,氣得臉都歪了。
她雙手環抱胸前,眼神冷漠看着她,“你有什麽好得意的?”
剛剛跳下觀衆席的那兩個小姑娘剛好走過來,看到她們敵對的場景,縮了縮脖子。
那位LIN的真愛粉突然指着秦清池說,“她是LIN的女朋友,我以前看LIN比賽的時候,見過車神帶她去了。”
邊上的小夥伴一臉迷茫。
這下,輪到秦清池得意地對許俏挑了挑眉。
“看到了吧,我是公認的。他好像從來沒有帶你去參加過比賽吧?”
許俏冷笑一聲,“不用他帶我參加比賽,我可以跟他一起參加。你能嗎?切。”
說罷,她轉身走了,還特意甩了甩頭,滿臉得意。
邊上的小姑娘不禁感慨,“卧槽,好飒啊。太帥了這位。”
“聽說是俱樂部的老板。”
“牛逼。”
秦清池氣不過,追了上去。
許俏剛推開休息室的門,突然被人從身後推了一把,往前踉跄了兩步。
站穩後,才回過身,看到走進來的秦清池。
“你他媽!”
要不是看她是秦皓的妹妹,許俏差點一巴掌給她甩下去。
秦清池擡起頭,特別高傲,睥睨了她一眼。
“怎麽,你還想打我?呵呵,你這個醜八怪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許俏翻了個白眼。
秦清池比她也就小一兩歲吧,怎麽智商差別這麽大啊。
這人該不是腦殘吧?
她挑了挑眉,“你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
“是你的俱樂部又怎麽樣,你還真能打我不成?”
“我打你幹嘛,我還要手疼,我直接讓保安把你扔出去不就得了。”
許俏懶得跟她廢話,看到林隅之沒在休息室裏面,轉身想離開。
卻被秦清池一拉拽了回來,“你給我站住。”
許俏一把甩開她的手,臉色不善,“你差不多得了啊,真以為我沒脾氣的嗎?”
“我還沒說完,你不準走!”秦清池很是執拗。
許俏甩開她的手腕,但沒有再轉身離開,而是抱臂看着她。
“有屁快放,我沒那麽多時間聽你的腦殘史。”
“你!”秦清池氣得五官扭曲。
過了片刻,秦清池才緩和了表情,倨傲地看着她,“你真的以為你能跟林隅之在一起,一直走下去嗎?”
“這是我跟他的事情,不勞外人操心。”
許俏從頭到尾都是一副不屑的表情,讓秦清池更加憤怒。
“我告訴你,不可能的。我不可能,你也不可能。因為林隅之從頭到尾都不能接受女人。他一碰到女人,就會生理厭惡,惡心,想吐。”
又是這件事。
許俏擡眸,套話般問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呵呵,”秦清池冷笑了聲,“你不是他的女朋友他的未婚妻嗎,怎麽連這都不知道?”
許俏沒有理會她眼裏的得意,“他為什麽碰不得女人?因為之前受到過什麽傷嗎?”
“你問了又怎麽樣,難道你以為就憑你能治好他嗎?他碰到女人就惡心想吐這個病從小就有了,你真以為憑你能做什麽?別笑死人了。”
許俏看她又故意嘴硬不說出實情,幹脆使了激将法。
“說了這麽多,你其實也不知道緣由吧?那你來我這裏得瑟什麽?傻逼!”
秦清池被她罵得臉都綠了,“你才是傻逼,你什麽都不知道,在這裏得瑟什麽?”
“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啊。”
“我知道!”秦清池蔑視地看了她一眼,“因為他的媽媽背叛了他最愛的父親,讓他父親成了養育別人兒子卻不自知的傻逼。因為他親眼看見過,她的媽媽跟其他男人上床,他覺得女人都是髒的。所以只要一有女人碰他,他就會有生理厭惡感。”
“背叛了他父親?”
許俏其實有些沒聽懂,這裏的父親是指的韓敏琴的第一任丈夫嗎?
見她神色呆滞,秦清池更加得志。
“他的父親是著名的賽車手林晖。林晖、韓敏琴和林源是好朋友,可是韓敏琴和林源偷情背叛了林晖,還生下了兩人的孩子。在他的時候,林晖發現了真相,在家裏自殺死了,是他第一個發現的。這些他都沒有告訴你吧。”
許俏太過震驚了。
這都他媽是什麽事情啊?
怎麽這都能讓林隅之碰上。
“你以為你是他選擇的女人,就了不起嗎?你跟我本質上其實是一樣的,我們都走不進他的心底。誰都不可以。”
許俏心底砰砰跳着,就是覺得很難相信。
“所以,你在我面前得瑟什麽啊?”
秦清池這話剛落,旁邊的房門被推開,秦皓呵斥道:“夠了!秦清池,你給我閉嘴!”
許俏擡起頭,看到站在門口的林隅之。
他臉色很是蒼白,那雙黝黑的眼眸像是寒潭似的,潺潺冒着寒氣。
她剛往前邁出一步,林隅之立馬轉過身走了。
她沖了出去,追了一條走廊,好不容易才抓住他,“隅之。”
穿着賽車服的林隅之低垂着頭,眼神幽暗。
他将她的手掰開,“我想靜一靜。”
丢下這句話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