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哈】One Thing He will Never Know

第19章 (2)

代價。」Riddle直接的問，他已經不想玩文字游戲，而想快點結束這場談話。

「Harry會想理解，我猜想他會對于Horcrux的事情感到有興趣，而且以過去的經驗，這次你進行第二次的實驗時他還是會感覺到吧，你們之間的連結依然存在，到那個時候……」

「我會親自告訴他想知道的一切，可以吧？」

Riddle毫無猶豫的接著話，看Dumbledore點點頭。

如果只是這點事情的話他本來就打算這麽做的，分享祕密，這是最容易讓人認為關系親密的簡單手法之一，所以就算Dumbledore不說，他也是打算要告訴Harry Potter大部分的事情的——大部分知道也無所謂的內容。

「對了，還有沒事的時候你必須回去上課，Tom。」

「好讓你的教授們至少在上課時間可以監視我，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不是嗎？」Riddle的視線冰冷的看著Dumbledore平靜的臉孔，對方卻只是溫和的微笑，沒有回應他。

Riddle覺得如果Dumbledore認為這樣做就可以牽制住他，那他也不會就此罷休，事情不會這麽容易的，他本來就讨厭被監視，因此他也有了很多打算，同時，對于那些背叛他的人也從不打算輕易的原諒。

有誰的哭泣聲在角落響著，少年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地方。

穿著灰色洋裝的幽靈正恐懼的瑟縮在角落，哭泣著，聲音斷斷續續聽起來相當可憐，少年眼中并沒同情，他只是靜靜的觀察著少女哭泣的模樣，在準備最好的時機開口。

『你是誰？』少女突然問，眼淚滑下她透明蒼白的臉頰，『你想幹什麽？』

『您好，女士，我只是看到你在哭泣，所以想知道有什麽事我可以幫助的。』微微的彎身，優雅的動作讓他看起來像是突然降臨的騎士。

『走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你們全都一樣，你們史萊哲林……我快受不了了，血腥男爵，那個殺了我的男人就這樣在我身邊走來走去，噢，我多希望他可以更後悔、更痛苦……』

少年沒有多說什麽，他只是來到了女性幽靈所在的階梯上，他英俊的臉大概沒有多少人可以不注意到，少女看到對方試圖輕輕碰觸她的臉頰，自然是碰不到的，可是就好像要抹去她的眼淚似的，少年此刻的表情相當溫柔誠懇。

『我看得出來，善良的女士，你心中痛苦的原因并不只是因為血腥男爵吧，仇恨這種事情是不會讓你哭泣的。』那口吻彷彿肯定了一切，讓少女一瞬間有種自己被看穿後不需要再遮遮掩掩的安心感，『告訴我，這能減輕你的罪惡感，而我會替你守住秘密。』

『我認識你，你是史萊哲林學院那個有名的學生，很多幽靈都在談論你，像你這種人為什麽要對我好？』

少年微笑，看對方疑心病依然很重，讓他需要多花費一些心力。

『我和其他人不一樣，女士。』少年像是騎士那樣在階梯上跪下來與少女的視線同高，只要注視那雙堅定、清澈的眼睛，就會覺得少年說的話一切都是真的，『我不會嘲笑你，我明白無法辯白的痛苦，也知道自責的難受，你只需要把一切都告訴我，我能分擔你的罪惡感。』

『我、我藏起了一樣東西…啊……母親會很生氣…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但我不敢說，我不敢說……我很抱歉……』幽靈開始歇斯底裏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又開始哭泣著，她将臉埋入手掌中時并未瞧見少年那溫柔的眼底透出的一絲詭異紅光，他感到自己的目的就快要達成。

『慢慢告訴我，女士，不需要急，我有很多時間可以陪伴你。而我發誓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去探聽你丢失的東西，甚至我可以讓它永遠的消失不見，你再也不會看見它，就像是真的消失了，』少年又一次的笑了，他将手覆蓋在幽靈透明的手背上，彷彿能碰到似的，『我可以讓你不再為它感到傷心，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你拿走了它，好嗎？』

少女看著眼前美麗英俊的少年，感到自己被對方的溫柔所包容，好像曾經做的錯事都可以被原諒了，對方的話很吸引她，她真的希望那個她藏起來的王冠可以永遠的消失，沒有知道是她偷的，她也就不需要再耿耿于懷。她覺得可以信任對方，信任這個誠懇地想為她解決問題的男孩，因為這個城堡中的每一個人都說他的好話，說他是優秀的學生，是個溫柔勤奮的少年，就連不同學院的學生也都敬重、愛慕他，如此完美的學生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所以，是可以相信的吧，一定是的。

然後，她擡起頭直視少年耐心等待的臉龐，少女終于還是下定了決心。

又是一次的夢境，Harry醒來時常常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快要裝不下這些資訊了。

而同一時間疤痕又瘋狂地作痛，讓他很受不了。

夢中老是可以看到Tom Riddle學生時期發生的事情，就好像實際發生那樣在眼前上演著，如果不在醒來後馬上回憶一遍就好像那些夢境會慢慢消失，被自己忘記，所以就算額頭發疼他還是強迫自己回想。

他如今也稍稍了解了夢中的內容了。

這些日子來Riddle對于他的問話無一不答，告訴了他當初製作Horcrux的契機，還有Horcrux的功用，以及他正試圖讓Horcrux回複原狀，任何Harry想知道的事情，Riddle都會回答直到他滿意，光是這點就讓Harry感到奇怪，Riddle只是說這是Dumbledore的條件。

可是Riddle并不會一次告訴他所有的事情，除非Harry詢問起否則他從不自己主動透漏多馀的情報，這讓Harry為了知道這些瑣碎又分散的事情，和Riddle接觸的時間比以前更長。

能夠和平講話的時間比過去都多，這雖然讓Harry感到不習慣，但他也不是天天都想找Riddle吵架的，畢竟如果對方沒有刻意譏諷他，他也不會一下子衝著人發火。

和平相處，最近或許真的可以說是這樣的狀态吧。

更讓人困惑的是，他對Hermione的态度也有所改變，雖然那種機會非常少，但一旦有機會叫到Hermione時也不再稱呼『Mud-Blood』這種難聽的歧視字眼，讓Harry隐隐約約察覺Riddle的改變。

「所以，那次Malfoy他們被抛出去是他做的？」Ron興奮地問，難得他第一次談到Riddle時這麽高興，眼睛閃閃發亮，「嘿，他也是會做一點好事的嘛，那個真的很好笑，Colin還把Malfoy被抛出去的照片給我了，我發誓一定要一生保存下來。」

「幹嘛拿那種東西，要知道這種行為都是很不好的，要是他們不小心受了重傷——」

「誰理他們啊。」Harry和Ron幾乎異口同聲的打斷了Hermione憂心忡忡的話，事實是，就算Malfoy和Crabbe、Goyle他們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Harry想自己也不會同情他們。

「這麽說，你最近還是常常和Riddle談關于Horcrux的事情嗎？」Hermione改換了一個話題，問道，「那他最近有沒有再說什麽？Horcrux這種東西我從來沒聽過，真的很可怕。」

「沒有…不過我正打算問他一件事情，我猜很可能是他的另外一件Horcrux，而且他應該已經找到進行複原了。」Harry平靜的說著，随手施了一個繳械咒，「我又做了夢，我猜我看到的是他製造Horcrux的時候，我會去跟他确認，只要他不要又因為靈魂結合的關系又暈過去。」

Harry發現自己的繳械咒竟偏移了目标，不是Ron的魔杖飛起來，而是Neville的魔杖飛了出去，Neville是Hermione的對練對象。

「啊，抱歉，Neville，一不小心。」Harry喊著，看Neville匆匆忙忙去撿魔杖。

最近Snape不知道又在忙什麽，經常教完一堂課後另外一堂課就要他們自己練習實際對戰，就算有人在練習課上受傷他也不理睬，史萊哲林特別喜歡這種機會，這麽一來就可以對他們看不順眼的人進行名正言順的攻擊，可惜的是他們沒辦法攻擊一直最看不順眼的Harry Potter，因為Harry的黑魔法相當熟練，Hermione也一樣，加上最近Malfoy才出過糗，變得收斂了一些。

「Harry，我其實一直有一點想提醒你，」Hermione在Neville離開去撿魔杖時忍不住對Harry說，但她也怕Harry生氣，「別太相信那個人，就算他現在說的話是實話，也不要完全相信。」

「你在說什麽？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天下沒有比Lord Voldemort更不值得信任的人了，Harry想這是理所當然的，不懂為什麽Hermione要提出來。

「不是，我只是覺得……最近你一夢到什麽就會去問他，我只是擔心你會不會被引導…」Hermione擔心的事情并不是一時的，她最近越來越覺得Harry對Riddle的态度與之前有很大的差異，以前Riddle說的話Harry根本連聽都不願意聽，也不願意相信，抱持著警戒。但現在因為Riddle說了幾次的實話，而且都耐心的回答Harry所有想知道的事情，這麽一來即便Harry腦中說服自己不能相信，但實際上淺移默化中對Riddle的信任卻增加了，這也不無可能。

Hermione也不是說否定Riddle完全沒改變，雖然沒有那麽樂觀，但Dumbledore同意Riddle來Hogwarts的原因有部分就是因為想從中看到一點改變，希望Dark Lord靈魂的複原會對戰況有所影響，那麽Dark Lord在融合的過程中性格、想法有所改變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她果然還是更擔心那個人對Harry帶來的影響。

「不用擔心的，我沒有那麽容易相信那家夥，何況他殺了我的父母，我怎麽可能……」

Harry說到一半時，突然看見踏入門口的Snape，這讓Harry本來輕鬆的心情變得沉重了些，一旦Snape參與練習課程，他就沒有好日子過，即使自己做得再好也會被對方說一頓冷嘲熱諷，他覺得Snape就是不願意放過他，有時候這糾纏真的比Tom Riddle還令人讨厭。

Snape巡視了所有學生一圈， 最後果然視線就落到和Ron對練的Harry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他快速地走到了Harry的身邊，也沒理因為緊張而不小心丢了魔杖的Ron，面對Harry當然又是一頓奚落的話語，Harry覺得自己施的咒語根本沒有像Snape說得那麽不好，當然也絕對不是完美的，Snape說的有些缺點他也認同，但是就是不想被對方說出來。

直到羞辱了Harry一番後，Snape這才換走到他第二讨厭的Neville身邊，看著Snape揮動魔杖指正他們施咒有多糟糕的嘴臉，Harry心裡就不愉快，他始終無法理解為什麽Dumbledore會覺得Snape值得信任，在他眼中，Snape和Voldemort就是同一挂的人。

「那個油膩膩的偏心家夥……」嘴底滴咕著，當然不敢讓Snape聽見，他還沒這種膽量。

「老兄，其實我們已經算好了，」Ron小聲說著，指指Neville的方向，「至少你沒什麽好特別挑剔的，Snape只能随便找你麻煩，Neville看來要被整慘蘿，Snape也很不喜歡他……」看著Neville一臉快哭的恐懼模樣，簡直就像是Snape要把魔杖塞入他喉嚨似的。

「哼，史萊哲林的人也沒有做得多好，我剛剛還看到Crabbe把自己的魔杖給甩出去兩次咧，差點戳瞎Goyle的眼睛，繳械倒是一次也沒成功過，他怎麽就不去挑剔那些白癡。」Harry低聲的抱怨，惡狠狠地瞪著那個黑色的背影。

「确實，Crabbe家的孩子似乎從以前就不擅長這種魔法。」一個聲音突然從他們背後竄出來，就好像已經站在那裏偷聽他們講話許久了，Harry整個人跳了起來，因為他認得這個聲音，「但他們有著優良的純血統，無庸置疑。」

「純血，但是笨死了，我認識一籮筐這種人。」Harry回答。

Riddle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只是微笑，也沒否認Harry所說的事實。

在Riddle心底也隐隐約約覺得像自己一樣的混種才更具有威脅性，那也是當初他選擇的是Harry而不是那邊的那個Longbottom的男孩，真的是很奇妙的心理，儘管他永遠也不會承認自己的血液中有著令他作噁的麻瓜的血，也永遠不會承認混種以及麻瓜出身的巫師存在。

「你怎麽又出現了？我以為你不會再來這裡。」

「Dumbledore要求我必須過來，好讓他的人可以監視著我的行動，狡猾的老家夥。」Riddle就像是随口跟Harry聊天一樣的聳聳肩，Harry也不覺得這種狀況奇怪，最近他們的談話總是像這樣平常得很，也不再有之前的口角争執。

「我剛好有事情想問你，我昨天又做了一個關于你的夢，是…」

Harry想講下去的時候看Riddle舉起一隻手，阻止了他，Riddle的眼神看起來像是在打什麽主意，嘴角上揚了一點點，然後看向Harry。

「我剛剛聽你抱怨Severus，不想給Severus一點可愛的惡作劇嗎？」

「什麽？」不懂為什麽Riddle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情，而且他腦子中都是昨晚的事情，倒是沒想過要對Snape剛剛的态度報複。

「我可以教你一點有趣的魔法，作為你最近對我的态度稍微轉好的回禮。」

Harry的臉一下子變紅了，被這麽一說好像自己以前多兇暴一樣，而現在的自己則變得溫馴許多，這等于他答應了上次Riddle跟他說要稍微好好相處的事。

「我才不需要你教我什麽魔法，而且被發現的話我又會被Snape扣分！」

也沒有等Harry話全說完，Riddle突然輕輕低聲念了一句『Tektosoflama』後，他的魔杖尖端冒出了紅色的光球，那個光球迅速地飛到了他們眼前正偷聽他們說話的Ron臉上，Ron馬上感覺到了什麽想往後逃，但紅色的光球又再分裂成數個，然後在最近的距離突然爆開，最後讓Ron整個人跌倒在地上，沒有任何殺傷力，僅僅就只是吓人。

Ron有點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兩人，不曉得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看不見那些光球？」Harry愣了一下。

「被施咒的人看不見，很有趣又不容易被發現的小魔法不是嗎？」Riddle說，可以看得出Harry已經有了一點興趣，「像這種沒有人會的魔法我知道很多種，無聊的時候我總是喜歡自己創造一些新的魔法，你也可以試試，Harry，魔法總是有趣而且深奧，一個理論可以結合不同種的理論誕生新的東西，永遠也發掘不完，當然并不是全部的魔法都這麽可愛，有時會是更殘酷一點的。」

聽到這裡，Harry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意識到剛剛自己竟然又笑了出來。

他不可否認自己對于未知的魔法感興趣，Riddle的魔法知識、魔力、魔藥，不管哪個技術都是相當頂尖的，就算不是和他直接談論魔法也能夠從他的衆多言談中了解到他對魔法的深入和透徹，以及他倡導的魔法的奧妙，有時候Harry也會覺得自己被吸引，感到敬畏，但Harry實在不想在對方面前露出那份心思。

「要試試看嗎？」Riddle問，忽略Harry臉上一下子冷下來的表情，「非常的簡單，只要對準想施咒的人就可以了。」

「為什麽你要這麽做？你不是非常喜歡那個Snape嗎？你的得力僕人。」

「沒什麽，只是最近Severus讓我吃了點小虧，」Riddle輕鬆地提到，雖然讓Harry有點在意吃虧是指什麽，「而且說實在的，這點小玩意兒不會吓到他的，你就當我想要取悅你？」

「幹、幹嘛要取悅我？」Harry臉又發熱了，Riddle看他的反應就笑了出來，那笑容在他英俊的臉上真的非常好看。最近Riddle的态度讓Harry很不習慣，而胸口常常因為對方說的一些話語而激烈的跳動起來，無法控制，胃也會隐隐緊張疼痛。

不知道何時，Riddle的右手輕輕抓住了Harry握緊魔杖的手，小心翼翼的擡起來，那動作非常輕柔以致于讓人覺得好像是自己的身體在動，而不是被控制著。

Harry的視線投向正離開Neville的Snape，也是他魔杖指著的方向，他心中有想要停止，不過又有另一種覺得這麽做也無所謂的低劣想法，因為他不太喜歡Snape，想看他吃點苦頭，如果只是惡作劇的程度似乎無所謂，而這些反正是Riddle邀他做的，不全是自己的問題。

身後的體溫讓Harry在意，他竟會這樣安心地緊貼在對方的胸前，沒有感到厭惡，甚至覺得舒服，覺得安心，好像身後的人是他熟悉的朋友，不會攻擊自己也不會傷害自己。

這大概是因為Riddle的笑容相當溫和，而動作也碰觸得恰到好處，沒有讓他感到一點不快，這種指導他的動作讓Harry想到了Lupin，不帶任何壓迫感的指導方式，順利引導自己施咒，而自己的目光和思緒也能夠專心于咒語和目标上。

「咒語是『Tektosoflama』。」Riddle壓低的聲音在耳邊誘導，「Harry，重音位置不要念錯了。」

Harry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他覺得自己并沒有受到蠻橫咒控制，也沒有被任何咒語迷惑，但是他的身體還有他的思考，以及聲音，自然而然地似乎就遵從了對方的指示。

「Tektosoflama！」

他的魔杖尖端同樣産生了數個紅色的光球，那些光球看起來非常漂亮，就和Riddle的毫無差異而且閃閃發光，Harry覺得這麽咒語就算只是拿來裝飾慶祝會場似乎會很不錯，一瞬間施咒成功讓Harry內心欣喜萬分，這是他第一次這麽快就能順利使用一個嶄新的咒語。

但是，那結果并沒有像Ron那樣愉快。

就在Snape即刻察覺到魔法接近的時候他轉過身來，長年來經歷了數場巫師決鬥的他當然是一瞬間熟練的張開了防護咒，可是就在紅色的光球碰觸到防護咒的時候馬上射出了刺眼無比的光亮，然後不同于剛剛碰到Ron的狀态，火焰從光亮之中炸裂開來，盛大的焰氣幾乎燒到天花板上，不知道是不是Snape在最後一刻施咒保護了學生，幾個學生們被力量衝到了練習場的兩旁，只有兩三人不小心跌倒在地。

Harry可以感覺到熱風，灼燙的氣息甚至連他的位置都能夠感受到，光亮刺入他的眼底，眼睛酸澀得幾乎要泛出眼淚，但他卻無法閉上眼睛，無法移開視線。

「Harry！！那裏太危險了！不要繼續呆站在那——」

Hermione突然衝過來，用力拉著呆愣著的他到旁邊去，也不敢使用屏障咒，剛剛她看見Snape是張開屏障咒後才讓光球爆炸的，如今場內也還有光球的存在，大家慌亂的逃跑，也許那是對這種咒語相抗的另外一種攻擊咒，反而不張開屏障的話就不會有事。

「那、那是什麽……為什……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Harry說不出話來，他可以看見Snape雖然身上受了嚴重的燒傷但是迅速的用另外一個咒語壓制住了火焰，他從火焰中擡起臉來看著Harry，那表情看來就是知道是他下的咒語，但是那視線并沒有長久，而是緩緩移到了站在Harry身邊的人，那時候Snape冰冷的眼中帶上了一絲蒼白的恐懼。

「喔，天啊，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Harry，我們必須快點去找其他教授……」Hermione緊抓著Harry和Ron的手，她并不知道剛剛那是Harry施放的咒語造成的結果，Ron則是悄悄看了一眼依然沒有回過神的Harry，他知道事情的經過，對于Harry現在內心的感覺非常憂心，肯定是糟透了，誰也不會想搞成這樣，誰也沒料到會搞成這樣。

有學生已經衝出去找其他教授幫忙，也有人像Harry他們那樣呆站著，還有人哭叫。

但是火焰很快被Snape熄滅了，最終Snape倒在地上，身上衣服也殘破不堪，奄奄一息。

Harry在McGonagal教授以及Flitwick教授兩個人慌張的跑進來處理現場的時候，他總算稍稍冷靜了下來，他回頭看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一個人退到身後稍遠處靜靜觀賞這場意外的那個人。

那雙紅眼在陰暗的地方閃著妖豔的紅光，身影也幾乎要融入那片漆黑中。

Tom Riddle的臉上帶著一種冷酷而殘忍的笑，似乎對于結果相當滿意，他看Snape的樣子并不像是看他過去忠心重用的僕人，而是完全相反的，Harry知道自己是被徹底的利用了，因為Riddle本人絕對不可以攻擊學校的師生，所以才借用他的手。

『沒什麽，只是最近Severus讓我吃了點小虧。』

那句被Riddle輕描淡寫帶過的話重新在Harry腦袋中複甦，他現在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這件事情，他不知道Snape怎麽得罪Riddle的，也不知道Riddle為什麽突然對Snape轉變态度變得如此冷酷，但他心底深處感到了一陣惡寒。

不只是對于自己做的事情還有Riddle做的事情非常害怕，還包括了Riddle說服他服從的整個過程，不到幾秒鐘，也沒有花費多少口舌，只是利用了他對Snape的不滿以及輕忽，這讓Harry特別恐懼，不曉得自己為什麽會順著對方的意做了這種可怕的事。

Snape在接受最初步的治療後就被飄浮咒送了出去，看起來受了很重的傷，臉上似乎也有焦黑的部分，沒有人知道這能不能夠複原。

當McGonagal教授來到他面前用一種有點失望又憂心的嚴肅表情望著他，并要求Harry跟她走一趟時，Harry感覺自己彷彿被強迫浸在冰冷的水池之中，怎麽掙紮也無法從那裏面爬出來，不管是自己做下的事情也好，還是被Riddle蠱惑犯下大錯的事情也好，Harry有種無法辯解的無力感，而他從沒想過他有一天會對Snape感到如此的抱歉和愧疚。

tbc

作者廢話:

對不起教授粉絲，和拽哥粉絲，應該沒有克拉和高爾的粉絲吧(毆

我絕對不讨厭他們，只是因為這邊他們是配角，我就讓他們稍微做點可憐的演出了，石內蔔其實我很喜歡他啊...可是因為他做得太多讓瑞鬥稍稍被惹怒了...請不要讨厭瑞鬥(欸

于是哈利有點可憐，原諒我。

瑞鬥就是個壞蛋，sorry.....